孙婆婆的话,看似并没有挑明什么,但实际什么都说了。
真教
很显然,江流菜鸟级车技,胡乱用的招式,包含有真功法,再结合他悄无声息进墓,以及行为、话语、动机孙婆婆似乎脑补了许多。
灵机一动,江流果断摇头。“不,我不是真教的,我来这里跟真教无关。”
孙婆婆顿时笑了,没再喊打喊杀,口气却满是讥讽。“呵,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子,是那老东西叫你来的吧。”
老东西?
江流心底一乐,将真教大部分人划掉,只留上了年纪的,转而装作慌张道。“你我都说了不是真教的,不信算了,孩子也不要了,送给你便是。”
说完,江流作势欲走,果然如他所料,孙婆婆微微失神,喃喃自语。“果然是你个老东西,呵,现在想起女儿来了,晚了!”
随即,眼角一瞥,看到走出一段距离的江流,冷冷出声。“回去转告那老东西,想见女儿,自己过来求我,我这不是狗屁真教,没人当他是个掌门。”
嘎
江流呼吸嗖的一下停住,脑海无数信息交缠,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绝对八点档狗血剧
两个门派老掌门,王重阳与林朝英一生相爱相杀,最终死都没有在一起。
第二代重蹈覆辙,发展更为炽烈,连人命都搞出一条。
然而,前代恩恩怨怨,让丘处机不敢迈出那一步,或许出于王重阳一样想法,或许顾忌掌门位置,总之最终都没给孙婆婆名分。
拔了萝卜就不负责?
女人一旦发疯,战斗力绝对不亚于核弹,孙婆婆二话不说,将刚刚周岁小龙女,扔到真教重要通道,想让部人看看他们掌门的真面目。
料不到的是,丘处机硬是忍着,任凭小龙女孤苦伶仃受罪,始终不曾站出来担当责任。
最后的最后,可能是孙婆婆自己看开了,也可能是虎毒不食子,不忍心孩子遭罪,由于出面将孩子领了回去,对外宣称是领养。
“可怕,要是任凭发展,第三代也是狗血啊”江流哭笑不得,后续剧情他是知道的,小龙女与杨过互生情愫,可又失身给了尹志平,再经历一段可怕情商,最后终于嫁给了真教。
一个循序渐进过程,一代、二代、三代,从有缘无分,到有份无缘,乃至最后有缘有份,依旧历尽苦难方才修得大圆满。
这是诅咒
想通了这些,明白真相的江流,沉默了下来,最后去而复返,坐在孙婆婆对面,深深凝视对方。
孙婆婆被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斥责。“小子,你干嘛?”
说实话,孙婆婆虽称为婆婆,但仅是一个将来的称呼,此时的她正当年华,不敢说倾国倾城,至少也是姿容月貌。
想到她与丘处机虐恋,江流有心化解,突然平静一笑。“一个月前,有一名姓林的前辈托了个梦,梦里:她叫我为你讲一个故事。”
古人对玄学、托梦很看重,孙婆婆先是一愣,随后惊疑不定。“你说的林前辈?”
江流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个故事。“我问她是谁,她说:世人唤她林朝英。”
孙婆婆不可能信,但也不敢盲目否定,所以面色一缓,朝江流淡淡道。“那你说吧。”
“从前,有个男人叫王千里,他武功盖世,志要饮匈奴血又有个女子唤作木月央,不仅倾国倾城,武艺更是力压男子,冠绝一代而后有二代掌门三代弟子”
江流滔滔不绝,将射雕、神雕剧情,摘取自己知道的,简要的讲了一遍,饶是如此,依旧渴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孙婆婆听完后,已经愣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故事里讲的是谁,正是王重阳、林朝英、丘处机,以及她与她女儿
不对,还有两个人!
孙婆婆怒火蹭的冒起三丈,一把抓住古墓大剑,二话不说冲江流厉声质问。“那两个叫尹志平、杨过的王八蛋是谁,在哪,老娘不将这俩畜牲剁了喂狗,我就枉为人母!”
江流看得发毛,真心预料不到,一个空口说出的故事,居然将对方刺激成这样,连忙倒了杯水。“大姐,先别冲动,消消气,消消气!”
孙婆婆哪里听得见,双眼血红,已经被冲昏了头,浑然忘了尹志平、杨过两人,在故事里都交代过背景。
江流不傻,自然不可能去提醒,重新介绍两人。“尹志平是丘处机三弟子”
“王八蛋,畜牲,定是那老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自名门正派,我呸!”孙婆婆又炸了,一把摔破桌面水杯。
等怒气稍稍下去,孙婆婆又问。“杨过又是谁,此时在哪!”
“杨过就算了吧,还不算太过”
江流嘴角抽了抽,老实坦白,但话说一半,察觉孙婆婆面色不对,立马改口。“咳咳杨还没出生,也应该出不来了,他娘亲被我影响,这辈子”
听完江流介绍,孙婆婆恍然,眼里有几分唏嘘。“我记得了,这女子也是苦命人”
江流轻笑,想到郭靖,赞同道。“她这辈子,应该会很幸福,命运不再捉弄,终有良家。”
孙婆婆思维却很条约,突然咬牙,似乎惦记上杨康。“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不是个好东西,若有机会,老娘定让他好看!”
江流能说什么,只能一脸无奈摇头。“孙姐,其实我讲这个故事,想表达的含义不止这个。”
孙婆婆本来都想站起来,去砍尹志平,听到后才稳住。“还有什么含义?”
江流看了眼,故作神秘指了指头顶,随后抬头一笑。“我不属于这,来自天上仙界。”
孙婆婆白眼翻到天际,毫不留情打击。“呵呵,那老婆子可足以自傲了,将天上神仙打得狼狈逃窜。”
江流浑不在意,自淡淡反问。“不信?”
“呵,信你才有鬼!”
孙婆婆讥讽,面色突然一阴,不怀好意盯着江流。“看来你小子也是畜牲,敢惦记我家女儿”
砰!
一声惊天动地巨响,打断孙婆婆话语、动作,等她扭头看去时,双目忽而瞪得滚圆。
一块至少数千斤玉石,直挺挺砸入墓室,青石地板龟裂,地面凹陷大块。
只不过
孙婆婆觉得有些眼熟,将蜡烛探去一看,面色顿时一变,她认得这块玉石,不正是另一座墓室里的寒冰玉床么。
正是认出了玉床,孙婆婆收起了话语中讥讽,看向江流的目光有些迷茫。“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江流蓦然一笑,脸色带着宁静,一板一眼正色道。“我本天上逍遥仙,偶然掐指,算出贵女与我有段缘分,且得知她将遭受劫难,便强踏天门,击穿界壁下凡而来。
界壁,是区分人与仙的壁障,我因此受到严重反噬,受了致命重伤,虽侥幸未死,一身法力尽数消散,只留一二保命神通。”
话毕,江流伸手一按寒冰玉床,将孙婆婆手腕一带,果断施展瞬移,转眼便来到百米之外地面。
不等对方回神,江流随手一甩,寒冰玉床重新浮现,安安静静陈列两人身前。
“区区神通,可足以本仙身份?”江流双手背握,抬头看天,伴随微风拂来,有股仙气淡淡弥漫。
孙婆婆此时很迷茫,一会是墓中画面,一会是眼前非人手段,让她短时间无法区分,下意识弱弱问询。“你真是仙人?”
江流一点不慌,神色依旧平静,淡然轻语。“若凡人有我手段,称为仙人又何妨?”
孙婆婆中毒又深几分,神色愣愣,脑子里想什么就问什么。“龙儿龙儿她,真与你有缘?”
江流嘴角微扬,伸手拂过寒冰玉床,带起一抹深寒白气。“本仙手段你已见了,何须欺骗?”
孙婆婆又问。“龙儿与你有缘,你也算出她的劫难,那你为何不毙了尹志平那畜牲?”
江流缓缓扭头,扫了孙婆婆一眼。“区区凡人,本仙不屑杀之”
这话搁在之前,江流真没底气说,可见了寒冰玉床,并来来回回拨弄几次后,他还真有这种底气了。
尹志平?
一个玉床砸死。
完颜洪烈?
一个玉床砸死。
黄药师?
一个玉床哼,暂时不跟他计较。
回到古墓,两人重新坐下。
经过江流的表演,孙婆婆已经信了七八分,基本信了那套言辞,眼里挣扎片刻,突然开口。“仙长”
江流摇了摇头,随手一挥。“不必,我既入凡,你我平辈论交,称我江流即可。”
孙婆婆点了点头,继续刚才询问。“江流那个,如果龙儿跟着你,她能不能飞升仙界?”
江流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道。“当然!”
孙婆婆一喜,紧接着神情一黯,语气稍显低落。“我那如果你们飞升还能见到龙儿吗?”
江流顿时沉默,犹豫良久,缓缓摇头。“入了仙门,很难回头,但你不必失落,我的伤势极其严重,法力近乎失,不是一朝一日可以恢复。
有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许等你垂垂老矣,化作一摊黄土,我与龙儿还未走。”
说出这话,江流心情同样沉重,想到那虚无缥缈界宝,这很可能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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