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你该被抱紧 > 第 36 章
    提出要求,那么她……

    阮之之想到这里,一张脸不知不觉地已经红透。

    “想什么呢?”似乎是不满她的走神,时砚捏了捏她的脸。

    阮之之回过神来,莫名有些羞耻,赶紧回答:“没什么,我的蛋糕做好了,放到烤箱里烤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匆匆说完,她抱着手上的蛋糕,逃也似地跑了。

    时砚蹙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那边的阮之之把蛋糕放进烤箱,设定好时间之后,把围裙手套都还回去,又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镇定自若地走回来。

    时砚坐在角落的桌边,偏过头望向窗外,只露出一个模糊的侧脸,似乎是在看风景。

    阮之之抿抿唇,快步走了过去。

    她坐在他身边,想到刚刚心里想的事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砚也同样没有说话。

    他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和其他区域的嬉戏打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阮之之顿了顿,犹豫着开口:“时砚”

    对方闻言回过头来。

    她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打破现在尴尬的氛围,却率先听到了时砚的声音。

    他坐在她身边,侧了点头看她,口吻很平静:“之之,以后,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碰你。”顿了顿,似乎是怕她不信,又慎重地补充,“我保证。”

    阮之之一愣,然后又有些着急,原来他是误会了。

    张张嘴,她有些徒劳地解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可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又怎么说得出口呢,难道要她告诉时砚,她在慎重地考虑两个人怎样能够更加深入的发展吗?

    时砚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却突然笑了,他伸过手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这样可以吗?”

    阮之之看到他笑,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软绵绵的,她点点头,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

    两个人亲昵地聊了会儿天,与此同时,蛋糕很快就好了。

    当店员把那个八寸的草莓蛋糕端过来的时候,阮之之心里着实紧张了一番。

    她已经在这里学了七天了,如果今天再做不出一个像样的蛋糕,那么什么借口都没用,只能归结于是自己的智商问题。

    店员把蛋糕端上来,又偷偷看了时砚一眼,对方的表情波澜不惊,自己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抹空气。

    她垂下眼,转身离开。

    阮之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蛋糕,论卖相来说,她觉得自己这一次还是很成功的,至少看起来跟摆在橱窗里等待售卖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味道……就不敢保证了。

    由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不讲究,直接拿勺子挖下来一小块草莓最多的蛋糕,递到时砚面前:“尝尝,我做了好久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好吃也别说出来。”

    对方垂眼,就着她的勺子咬了一口,然后十分认真地点评:“很好吃。”

    “真的吗?”阮之之的眼睛立刻亮起来,迫不及待地自己也尝了一口。

    味道的确比前几天要好,只是可能糖放多了,口感有些过甜。

    阮之之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叹气道:“我下一次会做得更好的。”

    “已经很好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诱哄。

    看到他嘴角有一小块残留的nǎi油,下一秒,她想也没想地,就凑过去伸舌舔掉。

    两个人都是一愣。

    阮之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一瞬间内心简直是风起云涌。

    完了完了,她离家出走的矜持……

    她看到时砚眯了眯眼看她,表情有些危险,似乎正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赶紧抢在他前面,极其生硬地扭转话题:“对了,时砚,你们学校周末是不是有一个去山上野营的活动啊?”

    时砚顿了顿,点头,配合着她转移了话题。

    “我也想去,可以带我一起吗?”

    时砚忍不住皱眉:“你想去?”

    “对啊对啊。”阮之之赶紧点头,“我还从来没有去野外露营过呢。”

    山顶温度低,树林里dú虫野兽多,阮之之平时体质又弱,他心里其实是不想让她去的。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没打算去。

    可是,如果她想的话。

    他点点头:“那好。”

    原则呢。

    ☆、45.C22野营

    深夜, 万籁俱寂。

    阮之之抱着龙猫抱枕趴在床上, 双手握着手机, 口中念念有词地低声倒数道:“6、5、4、3、2”

    下一秒,她深呼吸, 眼疾手快地发送过去一条微信消息。

    此时, 时针刚好指向零点。

    2017年6月17号,00:00, 时砚二十七周岁的生日。

    发过去了这条生日祝福之后,阮之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压抑许久的困意终于不受控的汹涌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 正打算睡,却突然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时砚平时作息极其规律, 该不会现在还没睡吧?

    抱着几分疑惑,几分期待, 阮之之又把刚刚丢开的手机拿回来, 亮着光的屏幕上, 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时砚:你还没睡?

    阮之之无语,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自己刚刚删删减减斟酌半天敲下的一大段生日祝福好吗?

    之之:(微笑)我专门守零点给你发的生日祝福,你不觉得很感动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回复:

    时砚:我不记得我的生日了。

    果然。

    尽管这个回复在她的意料之内, 但是亲眼看到他发过来的这行字, 还是不可避免地让阮之之觉得有些心酸。

    于是, 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没关系,以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陪你过。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一条消息,他说:之之,我从八岁以后,就再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窗外夜色如水,除了偶尔经过的汽车鸣笛声才无其他杂音,阮之之窝在自己小小的一张床上,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很久,一颗心像是被揉碎了,柔软又酸涩。

    正准备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看到对方又说: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明天就是去落霞山野营的日子了,阮之之今天去猫先生蛋糕店做好了生日蛋糕,现在已经放到顾念家的冰箱里。

    阮之之想了想,怕顾念会忘记,于是又不放心地发条微信提醒她,明天出发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蛋糕带上。

    跟时砚道过晚安,她关上手机,很快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她想,余下的生命中,时砚再也不会孤身一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也许是心情太过兴奋,闹钟还没有响阮之之就睡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此时刚刚六点半。

    预计出发的时间是八点,还有一个半小时。阮之之的行李前一天晚上就全部收拾好了,所以她洗漱好之后有些无聊,干脆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地化了个妆。

    等到她把睫毛膏拧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如果要在山上过夜的话,那么晚上卸妆应该很麻烦。想到这里,她很果断地把睫毛膏放下,放弃了全妆的打算,还是跟往常一样化了个淡妆。

    反正她再丑的样子,他都已经见过了。

    因为之前时砚提醒过她山上温度低,所以炎热的六月份,阮之之依然穿上了长袖长裤。

    她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了一下,发现这里距离落霞山的车程要四个小时之久,而且他们乘坐的是一辆旅游大巴车,那么可能会耗费更久时间。

    时砚路上会不会觉得饿……

    想到这里,阮之之灵光一现。

    她昨天去做蛋糕的时候,顺便做了几袋曲奇饼干,虽然味道不算很好,不过聊胜于无,拿来充饥还是可以的。

    草莓也洗一盒好了,时砚喜欢吃。

    ……

    她就怎么来来回回地折腾,原本空空dàngdàng的背包硬生生被塞满,直到时砚的电话打过来。电话那头,他告诉她自己已经到楼下了,还非常体贴地问她要不要上来帮她拿东西。

    因为只住一晚,阮之之本身也没带多少行李,所以拒绝了他,一个人快步下了楼。

    由于大巴车停在a大门口,所以时砚先开车过来,然后接她到a大。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时砚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的运动服,袖口松松垮垮地挽起来,很随意,明明是优雅淡定的模样,可他抬手间,手臂上若有似无地露出部分纹身,又让人觉得颓废的味道更重。

    她一看到他,双脚就控制不住地加快步伐。

    时砚已经打开了后备箱,见她走过来,很自然地绕到她背后去取背包,等帮她把东西放好之后,他又把后备箱关上。

    一路上,时砚安静地开车,阮之之献宝似的把自己洗好的草莓拿出来喂他,对方明显就是一副不想吃的模样,可是看她伸手过来,还是配合地吃了好几颗。

    阮之之心满意足地把剩下的草莓放好,不再打扰他开车,开始低头刷微博。

    很快就到达a大,阮之之透过车窗,看到一辆白色的大巴车已经停靠在学校门口了。

    忍不住回头去看时砚,却看到对方伸手从车后座上拿过来一个小型的急救yào箱,然后放进双肩包里。

    看见她的眼神,他解释道:“山上蚊虫多,我给你带了止痒膏和风油精。”

    然后,他下了车,开始自觉地把行李往大巴车的后备箱里运送。

    阮之之觉得自己很清闲,有他在,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做,只要像一个孩子一样等着被照顾就好。

    于是她舒舒服服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然后坐下。

    视线百无聊赖地望向大巴车的方向,那个高挑削瘦的背影就站在车门处,似乎正在登记信息。

    这个场景仿佛似曾相识。

    他的背影一如初见般,懒散,萧索,透着浓重的孤独感。

    阮之之看着他,突然就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想走过去。

    仿佛是心有所感一般,他回过头来,那双漆黑的眼睛好似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瞥,当看到是她,原本严霜凛冽的眉眼又变得柔和。

    然后,他看着她,远远地笑了。

    仿佛天地都静默在他的笑容里,时空倏忽间不断倒退,一路颠沛流离,最后终于回到那个冬天的早晨。

    那个时候,阮之之也是坐在相同的长椅上,远远地,有些着迷地偷看他抽烟。

    她从来都没有问过向来心如止水的自己,明明对任何异xìng都不感冒,明明已经对爱情丧失希望,为什么偏偏在他身上不断栽跟头。

    或许这就是命。

    注定要被他吸引。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阮之之也绽出一个笑,然后快步跑过去,挽住时砚的手臂:“准备集合了吗?”

    对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人都齐了,我们也上车吧。”

    还是有些区别的。

    那一次,她一个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上大巴车,而这一次,是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上车。

    两个人上了车之后,一眼就看到坐在前排的顾念和程风瑾。

    阮之之看到程风瑾并不惊讶,因为顾念之前就告诉过她,这一次的野营,程风瑾会作为她的家属一同参加。

    顾念看到她,极其热情地打招呼,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确保蛋糕被放置妥当,阮之之这才放心地跟着时砚往后排的空座位走。

    顾念说她把蛋糕放在了副驾驶座的座位底下,为此还买了条烟讨好了一下坐在副驾驶的老教授,让对方帮忙看顾,免得在路上磕到碰到。

    阮之之听了之后十分感动,决心等回去之后多给她买几罐旺仔牛nǎi。

    因为他们上车比较晚,所以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排的座位,阮之之也不在意,拉着时砚的手就去坐下。

    两个人刚坐下,前排的陈嘉言就笑眯眯地回过头来打招呼:“阿砚,之之,早上好啊。”

    时砚把自己和阮之之的背包都收好放在脚边,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陈嘉言无奈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又不会把你女朋友拐跑。”

    阮之之,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呗,光棍一个。”说完,陈嘉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口提醒道,“对了之之,你还记得那个叫严蕊的女孩吗?我听说她这次野营也要来。”

    听到严蕊这个名字,阮之之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毕竟不管怎么说,严蕊也算是她的情敌,虽然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竞争力。

    可是视线环绕车内一周,都没有发现那个印象中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精致的女孩。

    陈嘉言看出她的疑惑,心领神会道:“据说是上午有课,所以下午跟严教授一起开私家车过来。”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呢……这么拼啊。

    阮之之有些惊讶,开口正想跟陈嘉言再讨论些什么,下一秒,旁边的男人听到现在,几乎是有些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上她的眼:“你不是困了么?睡吧。”

    男人冰凉的手掌合上来,眼前瞬间一片黑暗,当然,也将眼前陈嘉言的身影完全抹去。

    她什么时候说自己困了……阮之之忍不住腹诽,不过,面上还是乖巧地点头,靠在时砚身上闭目养神。

    算了,出门在外,要给自己的男朋友面子。

    前面的陈嘉言见状,也不再攀谈,悻悻地转回了头。

    就在他们的jiāo谈声中,大巴车很快就稳稳启动。

    阮之之原本是没有困意的,可能是靠在时砚身上太过安心,慢慢地,竟然真的觉得眼皮有些沉重。

    周围有些吵,男女老少的jiāo谈声、嬉笑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闭着眼的阮之之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时砚伸手捂上她的耳朵,片刻后,似乎又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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