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她联合尚书家夫人私造印子钱，这也是为了我们好？”老夫人怒不可遏，看着这样的白寒，一脸的怒其不争。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要女人她也给，怎么眼光这么短浅。
“母亲，可是”白寒依旧是有些犹豫，但是想到那天看到的时间，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老夫人见状，面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她并不知道白寒的心中所想，只是以为白寒是有些反对她的决定。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一个一家之主，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让我们整个白家陪葬？”
老夫人越说越生气，浑身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
“那就依母亲的意思吧。”白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徒留老夫人一个人坐在那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春红，春红！”意识到什么，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然后连忙大喊春红的名字。
春红本来去吩咐了下人之后，便返回到白寒的院落里，陪在老夫人的身边。
毕竟，她才刚刚大病一场，身子还没有好利落，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乱嚼舌根，被她听到的话可就麻烦了。
只是即便她加快脚步，也没能赶上，到了大厅的时候，两个丫鬟正瑟瑟发抖的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其中一人头如捣蒜，一声一声磕在青石地板上，血迹顺着额头流下，小脸煞白一片。
另外一个，则好像是吓傻了一样，呆呆的跪在那里，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这是怎么了？”春红毕竟在老夫人身边待了几年，见过老夫人的各种样子，当即凛了凛心神，碎步上前。
“春红，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看到春红过来，老夫人当即怒喝开口，眼底隐隐带着一丝杀意。
春红心中一沉，当即明白了老夫人的用意。
微微垂眸，再次抬眸，眼中已经多了一丝了然，停在了两个婢女的面前，微微拧眉。
“真是不长眼，冲撞了老夫人，你们可知罪？”厉声开口，春红虽然语气充满了怒意，但是看着两个丫鬟的眼底却带着一丝不忍。
听到春红的声音，两个丫鬟的眼底多了一丝欣喜。
她们知道，老夫人院子里最好说话的就是春红了，虽然身为老夫人院子里的大丫鬟，权利高高在上。
但是，比起旁边院子里那些嚣张跋扈的大丫鬟，脾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还不自己掌嘴！”看着愣神的两人，春红微微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散发出来。
只是还不等她多说什么，只听身后的老夫人发了话。
“我知道春红你心善，但是丫鬟妄论主子的家事，向来只有一条路。”
春红身子一僵，显然明白，老夫人是要眼前两个小丫头的命。
她们大的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小的，可能十四岁都没有。
“老夫人饶命，春红姐姐饶命！”两人闻言，纷纷下的泪目，头如捣蒜，磕的砰砰作响。
春红听在耳朵里，不由得觉得心疼，转过身看着老夫人，略带央求道：“夫人，她们年少无知，虽然犯了错，但是也罪不至死不是？”
春红说着，缓步走到老夫人的身侧，站在她的肩后替她轻柔的捏着肩头。
春红的手法娴熟，仅仅几下，就让老夫人的怒意去了大半。
“你就是心软。”叹了一口气，老夫人的语气显然是对春红妥协了。
除了秦知画和白莹莹之外，她最喜欢的也就是春红了，年纪小小就跟在她的身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是贴己的很。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纷纷松了一口气，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一个个的额头都已经鲜血如注。
而春红，却不敢抬眸看她们那充满了希冀的双眸。
她跟在老夫人身边那么就，自然明白，事情绝对没有眼下那么简单。
“割了舌头，发送出府。”冷声吩咐开口，老夫人眼底的神色不容置疑。
春红闻言紧咬下唇，点了点头，明白老夫人这是已经做出了退让。
而那个两个小丫头，则是被这一句割了舌头，吓得瞬间瘫软在地，两两相望竟然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夫人，我先扶您回去，免得脏了您的眼睛。”柔声开口，春红压下心中的不适。
“好。”在春红的搀扶下起身，老夫人轻声开口，看也不看两个害怕到极致的小丫鬟，抬步离开。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春红只能深吸一口气，安安祈祷她们能够撑过这一劫。
“春红，这个大宅子里有太多肮脏不堪，你有些时候看一眼就好了。”走在路上，老夫人蓦地开口，语气略显低沉。
“春红知道，老夫人尽管放心。”春红没有任由犹豫开口，示意老夫人放宽心。
她在老夫人身边待了七八年，自然明白老夫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也明白什么事情只是可以看看而已，不能说出口。
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她很久以前就懂了。
“还是你明白我，老了，找不到什么真的贴己的人。”老夫人长叹一口气，似乎是在怀念什么东西。
春红只是垂眸不语，恭恭敬敬的扶着老夫人往前走，安守本份的不再多言。
知道春红许是有些惧她，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并没有任何辩解的必要。
“你还年轻，还不懂，等你进了宅门，就会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老夫人轻声开口，语气多带怅惘，侧眸看着身侧大好年华的春红，眸间神色深沉说不出来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像夫人现在的年龄，正是搞搞好，儿孙绕膝惹人眼慕。”
春红刻意恭维，虽然语气以及时进退有度，但是却明显让老夫人觉得高兴。
“也罢也罢，你就是嘴甜，总像是抹了蜜一样。”老夫人笑着开口，但是想着方氏的事情，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春红，扶我去老爷的院子里。”沉声吩咐开口，老夫人的面上满是冷意。
意识到老夫人又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春红垂眸应了声好，显然早已是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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