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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燚没有看错,的确是凝香,只不过此刻她整个人都有些吃力地躲在廊檐之上,头上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上更是受了不轻的伤,鲜血不断正流出来,滴落到了地上,汇成了一小滩血迹。
高燚立即走过去,踩住那片血迹,任由血滴掉进自己头发里面,却是装作无事人一般,对着门口的士兵微xià一说道:“得罪了,我这两个手下不懂规矩,怠慢了诸位,我高燚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诸位只管搜索便是!”
典韦与何小刀不由得一愣,这可不像是高燚的风格啊,正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却看到高燚正冲着他们使眼色,接着也看到了廊檐上iàn的凝香,顿时恍然大悟,立即闪到了一边去,将董卓士兵放了进来,何小刀还热心地给这些人带路:“几位随我来,这谏议大夫府院没有太尉府那么气派,只有个前厅后院外加东西厢房,东南角是柴房,西南角是茅。”
一行人立即分了四五队,朝着何小刀所说地方去了,只剩下一个队长模yàng的人,很是气势汹汹地立在高燚的对面,一边左右看着,一边对高燚谢罪:“高大夫不要误会,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不会破坏高大夫府上财物的,尽可放心!”
高燚笑笑:“没什么,改天要是有人也行刺我,我也带上几万人前去太尉府缉拿刺客,到时候别不让进就好,对了,还得管饭才行!”
典韦在台阶下面听了,不由得朗声大笑起来。
那个队长平白吃了个瘪,便不再说话,但是他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顺着这味道,他疑惑地看到了高燚这里,皱着眉头问道:“高大夫为何身上会有血腥味?”
“是吗?”高燚知道自己快要露馅了,凝香的血不知道流了有多少,都顺着高燚的头发从脖子后面流进了衣服里,他却依然神色如常,正在这时,他突然指着远处一座屋檐上的黑夜喝道:“快看,刺客在那里!”
那个队长的注yi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果然见到了月下有一条黑影身形极快地向着远方一跃而去,他便招呼各房各院还要搜查的士兵们道:“别搜了,刺客早就跑了,我们追!”
众人应了一声,出来随着那队长便风一般离了府去。
看到人一走,高燚立即命手下把大门锁上,晃了晃脑袋,顿时血滴飞溅,把在场的典韦都给吓了个半死,还以为高燚受伤了,这时高燚抬头看向上iàn,那里居然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大片的血迹。
高燚敢肯定刚才那伙人就是来抓凝香的,但是凝香不是董卓的养女吗?怎么反而成了刺客了?
“去烧点热水,我得好好洗个澡,身上这么多血,都快变成鬼了!”高燚对sh一u下人吩咐道,又命令典韦好好查看别处院落,是不是有谁藏身在那里。
不过刚等高燚烧好热水脱光了跳进澡盆里的时候,却见到屋梁上一阵响动,不用问就知道是那个凝香了,他将一身的血污都洗到水里,这才呵呵笑着说道:“别躲着了,又不是我看你洗澡不敢见人,好歹替你挡了一回敌人的,也不出来说声谢谢!”
凝香拖着重伤的身子从屋梁上一跃而下,背对着高燚站在澡盆外面,气息极是不稳:“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高燚冷笑一声,拍打着澡盆里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水花,悠悠而道,“你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董卓难道打算用苦肉计还是美人计?”
凝香扯下身上的布条,绑在伤口之上,缓缓道:“什么都不是,只是运气不好,今天没有能杀了那个董卓狗贼!”
高燚一愣:“这可真是新鲜,女儿要杀爹,我是信呢?还是信呢?还是信呢?”
“他不是我爹!”凝香蓦地一下子便转过身来,当看到高燚赤条条的身子之后,立即脸色一红,又转了过去,接着道,“我的父亲是被董卓杀死的,当时我小不知事,反而认贼作父!”
高燚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神色严肃起来:“真是叫人吃惊,你后面还有什么打算?”
“养好伤,再找机hui杀董卓狗贼!”凝香说完,再不管高燚的反应,一个纵身破窗而出。
这动jg自然瞒不过典韦的耳朵,他提着双戟便冲了过来,顿时院落里传来了骚动声。
“什么人!啊女的!”
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声传来,不多时,凝香便被典韦给擒下了,她先前本就受了重伤,此刻更是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高燚穿好了衣服,看了看凝香的伤势,皱着眉头对下人吩咐道:“叫婢女把她抬到我屋子里,好生照料,再派人到太仆府上,请貂蝉过来!”
府里顿时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这时何小刀也回来了,刚才假装刺客引开董卓士兵的正是他,见到高燚房里多了个娇滴滴的女人,不禁坏笑着打趣高燚:“主公你不是发誓只喜欢主母一个人的吗?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难道天xià真的没有不偷腥的猫?”
高燚当机在何小刀肩膀上iàn拍了一下:“严肃点,这就是刚才的那个刺客,叫凝香!”
这时几个婢女将凝香脸上的血污洗掉了一些,何小刀捂着被高燚拍疼的脑袋,突然指着凝香的脸叫了起来:“咦,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不用猜了,是他妹!”高燚长处一口气,走到昏迷的凝香胸前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玉佩,上iàn果然有一个鲲字。
他记得陈鯤也有一个玉佩,上iàn有个灵字的。
这时典韦走了进来,对高燚道:“主公,去太仆府的人回来了,貂蝉姑娘不在府上,太仆府的人说她去了颍川,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
“来不及了!”高燚对何小刀道,“小刀兄弟,你快去备一辆马车,天明城门一开就带着这个凝香到宛城去,让华佗先生给她治伤,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明天董卓就会派人最全城进行搜捕,那时候她就没法出城,也没有办法治伤了!”
次日,曹操换了匹瘦马,将七星宝刀藏在袍袖中,径直来到太尉府门前。
今天的守卫看起来似乎比以往的要多,曹操也是知道昨天夜里董卓遇刺的事情的,虽然对方没有杀掉董卓,但显然董卓也受到了震慑,连本来定好了去玲珑阁的事都取消了,曹操知道其实在相府中,到处满布着高手,他们是董卓花了大价钱从民间买来的死士。只要府内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出现且冷酷地杀死可疑之人。
曹操下了马,笑着和侍卫打招呼:“小哥今天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yàng,是不是昨天见了什么倾城绝色了?”
那侍卫见是曹操,也不加防备,立即堆上一脸笑意迎上来道:“曹将军说笑,我们这些小卒哪有什么福分见到绝色之人!”
曹操问道:“董太尉可在?”
侍卫回道:“正在阁中与吕布将军议事。”
曹操解下倚天剑交给侍卫:“这么失职,难道你让我带着佩剑进府吗?”
侍卫笑道:“太尉吩咐了,以后曹大人可不必解剑进府!”
“那可不行!”曹操硬是把剑塞到侍卫手里,“董太尉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会被天xià人看在眼里,怎么能够因为我一个小小的曹孟德而坏了名声!”说完他已经在侍卫的愕然目光中进了府。
走到阁前,曹操见了董卓行礼道:“太尉!吕将军!”
“哎呀孟德来了,老夫和奉先都等你半天了!”董卓兴奋地拉着曹操的手,惊得曹操担心七星刀会现在就掉出来,那样可就露馅了。
于是他赶紧巧妙地用另一只手遮住袍袖,向董卓谢罪:“都是我那匹驽马,没跑两步就累得喘气,耽搁了我好些时间!呶,就是那匹马。”说着曹操指着不远处拴在树上的瘦马给董卓看。
董卓皱着眉头看向那匹毛色不纯又羸弱不堪的家伙,撇嘴道::“马不好骑换一匹就是了,我的马厩中多是西凉好马,奉先,你去马厩里给孟德选一匹来!”
曹操急忙推辞道:“怎敢如此造次,太尉太厚爱孟德了!”
董卓摆摆手:“这又有何妨?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孟德这次与明阳在弘农立下大功,助我收编了马腾的部队,解决了我一个心腹大患,我还没有好好重赏你呢!区区一匹马算得了什么?”
曹操激动地说道:“太尉待我如己,是我的福分,那我就不推辞了,有劳吕将军。”
吕布也还了一礼:“无妨,能为孟德选马也是我的幸事!我去去便回,义父,孟德少待。”说着吕布起身走了出去。
曹操望着吕布背影自思:等着你回来你义父就只是一具尸体了,董卓看来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看着吕布走了,董卓才问曹操:“昨天王允在密谋什么事,竟然连我的眼线也躲过了?”
曹操道:“还能是什么事?他们本来寄希望于马腾在外制衡您的势力,却想不到我让他们的希望成了泡影,所以王允昨天请我赴宴不过是看着家父的薄面,满座公卿对我也相当冷淡!”
董卓握爪成拳:“这些个愚蠢的家伙,我杀了那么多人他们还敢搞小动作,那孟德你后悔吗?”说着董卓笑意盈盈地看着曹操。
曹操自然明白董卓的意思,他立即下跪道:“主公在上,请受曹操一拜!”
董卓笑眯眯地扶起曹操:“得孟德如此大才,我董卓也欢喜得紧,今天我便加封你为中郎将,与牛辅,徐荣,吕布,董承,杨定他们同列!”说着董卓转过身去,刚要走却看到了旁边铜镜里曹操突然手伸进怀中目露杀机,于是回身猛喝,“孟德何为?”
曹操见四下已经无人,吕布又去了多时,再晚等他回来便没了好机hui,此时不待下手,更待何时,趁着董卓那一转身之际,立时抽出七星宝刀刺向董卓,根本没有细听董卓在说什么,不想董卓这声猛喝惊了曹操个魂飞天外,曹操见良机已逝,情急之下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七星刀:“昨日偶得一神兵,特来敬献太尉!”
“嗯?”董卓饶有兴趣地看着曹操手里的七星宝刀,完全没有注yi到刚才的危险和曹操的异样,从曹操手中接过这件稀世宝物,轻轻拔出刀,用手摩挲着刀锋,感受着那里面蕴藏了数百年的气息,不由被这冰冷刺骨的触感激得浑身一颤,“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刀!孟德刚才不拿出来,不厚道啊!”
董卓并不知道刚才是一面镜子救了他的性命,他也没有注yi到曹操刚才镇定自若喊出的“主公”和现在慌神之际喊出的太尉”之间的天壤之别,可惜他的注yi力全被这把七星宝刀吸引了。
曹操陪着笑,悄悄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密集的冷汗,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误,见董卓没有在意,便顺势继续道:“现在才拿出来正是为了给主公一个惊喜!主公乃是雄才大略之主,此刀亦是世间罕有之物,宝物以配雄主!正是相当啊!”
董卓大喜不已:“孟德这张嘴可真是能说啊,把我都说得成了神仙了,不过这个够惊喜!够惊喜!”
正说着吕布已经牵了一匹黑色骏马过来:“义父!”
董卓打量着这匹马,对孟德道:“嗯,这匹马也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奉先的赤兔,但也比一般的战马脚力也强上很多了,孟德看下,是否满意?”
吕布将缰绳交给曹操,疑惑地看着曹操的额头汗渍:“今天天气很凉爽的,孟德怎么流这么多汗?”
“好热好热!”曹操言不由衷地喃喃自语着,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勒转马头,在马上对着董卓道:“谢主公赐马,我想试骑一番,不知主公可否同意!”
董卓哈哈大笑:“这匹马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还征求什么我的意见!”
曹操不再说话,真的很热,他只感到浑身正有无数的汗水从各个毛孔里涌出来,像水一样洗着自己,不容多想,他一夹马肚向着府门而去。
“主公?”吕布更加疑惑了。
董卓笑着解释:“孟德从今以后也是咱们阵营的一员了,原先我以为他是不可能投靠我的,你们以后要好好戮力同心地为我效命啊!嘶啊——”忽然董卓大叫一声,原来是那七星宝刀的刀锋割破了董卓的手指,鲜血立时滴了出来,溅在刀锋之上,折射着异样的光彩。
吕布皱着眉道:“果真如此吗?孩儿怎么觉得刚才曹操分明就是想行刺义父,是因为被义父大喝了一声吓破了胆,才推脱说是要献刀呢?”
“怎么会?”董卓笑着否认了吕布这个想法。
“这把刀——”吕布诧异地看着董卓手中的神兵,“七星宝刀!”
董卓愕然:“七星宝刀?”
吕布神情一紧道:“不错,七星宝刀是王允的家传宝刀,以前孩儿同同丁原在王允府中曾见到过,与这把刀丝毫无差,分明就是这把刀!”
“行刺,献刀,行刺,献刀!”董卓口中呢喃着,忽然恍然大悟,冲着守卫大叫道,“速速通知守城军士,不要放曹操出城!奉先你调集兵士,围住太仆府,也不要走了王允!”
吕布刚刚称诺出去,便有军士接连来报:“城中各处突然有许多不明人物与士兵打斗起来。”
“曹操骑了匹快马闯出东门,说是主公有急事差他出城,违了时辰我们谁都担待不起,我们阻挡不过只得放他出城。现在来向主公求证,看是否果然如此!,
“一群废物!”董卓一脚揣在报讯士兵的胸口上,将他揣飞老远,“我几时有急事派他出城了,还愣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追?”
“诺!
不一会儿,士兵们便押着失魂落魄的王允,来到了董卓面前。
“好啊你个老家伙,原来昨天聚了一帮人,是想密谋着害我,怎么,看见我好模好样地站在这里很惊异是吧?”
王允先是见董卓盛兵围住府邸,心知刺杀之事必然又是无疾而终了,待见到董卓安然无恙站在这里,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装做一脸无辜的表情:“太尉在说什么?老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老家伙还装!”董卓一把揪住王允的衣服,让吕布把七星宝刀示意给王允看,“这把刀你难道敢说不是你的吗?”
见了此物王允心中大骇,但他又是何其聪明之人,心中虽惊脸上却是堆上一脸喜悦:“这正是老夫家传七星宝刀,昨天晚上意外被贼人窃了去,如今怎会在太尉手里?”
董卓拿眼觑着满脸疑问的王允沉声道:“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允摇摇头:“委实不知。”
吕布道:“曹操适才要行刺义父,没能得手而仓皇逃出城了!”
“可恶!”王允暗暗遗憾曹操未能得手,心中虽然无可奈何,却不得不违心地补上一句,“我待他如子,他却盗走我家传宝刀要对相国图谋不轨,而今又将罪名嫁祸于我,真是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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