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愈来愈冷,张奉天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这一刻他无比安宁,上一世的忙忙碌碌的工作挣钱过着麻木的生活,这一世追凶复仇漫长艰辛什么都体验了,什么都做了,无怨无悔。
张奉天就这样悄无声息死了,朝阳升起落月退去,日月之光相互辉映,此时悬挂在腰间的玉佩微微发光,这是生前与陆浦将军儿子结拜兄弟时相互交于的信物而这正是那传闻陆家祖上留下来的灵物,漫长的时间遗失了关于开启玉佩的方法阴阳交汇,日月相辉,张奉天在这机缘巧合之下开启了这枚宝玉。
闪烁的光芒越来越猛然间玉佩中间的阴阳双鱼活了过来,双鱼从玉佩上下来再张奉天的身上盘游起来,越游越快只能看到一明一暗的光阴不停的追逐张奉天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在修复,整个人在慢慢变化直到阳鱼追到阴鱼刹那,两条鱼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慢慢在张奉天胸前形成一个太极的图案,张奉天此时紧闭着双眼,印堂饱满,肌肤娇嫩,逝去的黑发重新回来,那已停止跳动的心此刻正澎湃有力的击撞着。
清晨,耀眼的阳光照在脸上张奉天忍不住动动眼皮,睁开眼睛坐起来环顾四周”我还活着“,张奉天看着自己白嫩的肌肤觉
得不可思议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死了怎么会活过来而且还回到年轻的自己。
张奉天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起身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四位仁兄心无杂念将他们身上的衣物能用的全剥了下来,扬长而去。
在他离去几日之后,一个蒙面人出现在乱坟岗,看到赵营他们几个人后立马转身离去,背后露出一只眼睛在望着天空正是天眼。
亲王府,正沉寂在丧子之痛的赵瑞站在园中等待着什么,突然天空中一声鹰呖老庆王抬头望去一只金眼大鹏雕在自己头上盘旋,赵瑞信手一招金眼大鹏雕从上面扔下一竹简落到他手里。
拆开竹简取出里面字条看到上面写着“人,亡”两字赵瑞一声不响将字条揉成一团张嘴吃进肚里。
命牌碎了,赵瑞还抱着一丝希望因为赵营的尸体没有找到但现在希望破灭了,赵瑞心中只有无尽的仇恨。
“赵柳”
“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乱坟岗,把少爷接回来,我赵家的人死也要死的风风光光”
“是,老爷“赵柳立马带人离开。
看着赵柳离去后赵瑞沉积在心中的怒火实在压抑不住咆哮道:“无论是谁,犯吾儿子命者,我一定要他死”,园内扫的下人们连忙跪下在那里瑟瑟发抖,从来没见过自己老爷脾气这么暴躁,自从赵营离开人世之后,这是赵瑞开口的第一句话。
不多时,赵柳便带人回来了后面抬着已是腐尸衣不遮体的赵营散发着阵阵恶臭,旁边人仍不住干呕赵瑞面无表情走上前去看到怒目双睁死不瞑目的赵营,慢慢用手将其双眼闭上。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赵瑞迫切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自己的爱子。
“没有,少爷旁边的两个尸体是他的同门师兄属下怀疑可能是门派斗争身上衣物便剥光可能是流浪汉所为”天眼众的首领蒙着面走出来。
“我不要怀疑可能,我要的是凶手这都查不出来我养你们何用”赵瑞暴跳如雷,天眼探子遍布帝都有个风吹草动自己都能立刻得知现在可好,儿子被人在眼皮底下杀了,凶手却查不出来,赵瑞何能不气。
“属下疏忽”天眼众所有人惊慌连忙跪下道错。
“赵柳把少爷安排好”语气中透出说不尽的疲惫。
“知道了,老爷”赵柳一招手命人将赵营带下去。
赵瑞回身冷漠看着跪在地上的天眼众人淡淡道:“我不逼你们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给我把凶手找出来找不到的话那就没必要存在了知道你们的存在意义吗?”
“天知,地知,无不知”众人答道。
“那就赶快给我去找”赵瑞大袖一挥转身怒气冲冲离开庭院随后天眼众人立马消失在庭院之中开始询查凶手。
冷风如刀,寒风凌冽。
离开枫林镇张奉天乘着马车这寒风中晃晃颠颠一路赶来。
“爷,鹿溪城到了”
张奉天一睁眼,撩开遮布外面人来人往。
叫卖声,吆喝声,喝彩声,生生不绝于耳。
张奉天叹了口气。
终于从枫林镇出来,原本以为这条命也该交代了谁知道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像他这样死过好几回的人还是觉的活着真好。
张奉天从车上下来将车钱交于马夫,他静静站在青灰色的街道上,贪婪的吸着空气中酒香,烤红薯,白馍馍这熟悉的味道,倾听着身旁过往的商贩叫卖,出来闲逛的女孩议论谁家公子怎样,孩子的嬉闹。
此刻世间与他融为一体,一切过往的都为之忘却,这真是闹市红尘甚喧嚣,不枉人世走一遭。
抱着轻松的心态,张奉天在鹿溪城中闲逛着,突然一阵桂花香袭来仰头一看。
白色的牌匾呈菱形,中间龙飞飞舞的写着三个大字:桂花坊。
“哟这位客人里面请,里面请,小店特供十年份的桂花香,这可是一般都享受不到的”小厮笑脸相迎。
张奉天点点头,一副富家公子的做派走进酒坊之中,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酒坊里面分为两层,底层是一群的慢煮品酒,听着幽人唱曲,二楼则是留给贵客的。
一个青衣少女手执琵琶,声音宛若黄鹂述唱着湾欣月,讲的是落榜书生于山野狐女的凄美爱情,可惜在座的各位都是些粗人也只有少数几个手持扇子的文人墨客在那里低吟附和,其余人对这都没兴趣,打赏的更是没几个。
张奉天坐在那里默默品着十年份的桂花香,入口柔而不烈,味醇而清,喝完后肚中暖意升腾,好酒!
“你没有听说,赵瑞家的公子赵营被人谋害了,现在正在通缉发现者赏金十万两黄金”邻座的酒客谈论道。
“真的,假的,谁这么有本事连皇亲国戚都敢杀”
“谁知道呢,反正没个好玩意死了活该”
“嘘,这话不能瞎说,小心被天捕衙那帮人带走”另一位酒客连忙劝道。
酒桌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几人谁都不在说话在那里闷声喝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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