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集齐两颗龙珠召唤神龙吧
虞唯晃了晃脑袋, 虽然赵云笙没能给他带来惊喜, 但他心里还是挺高兴,于是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道“还行吧, 也就我长得好看加分了。”
“嗯。”赵云笙认真地点头, 丝毫不居功。
虞唯有点傲娇地抬起下巴,古代实在是太无聊了, 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他准备继续去逗弄两只小白兔,刚走两步, 从盖房子的方向忽地传来“轰”地一声, 那声响像墙壁倒塌之音,他回头看赵云笙, 有点发懵道“发生了什么”
“我过去看看。”赵云笙蹙眉, 他担心出了意外, 连忙往院门口而去,边走边嘱咐道“你待在家里,不要出来。”
虞唯回过神, 紧跟在他身后叫道“凭什么我也要去。”
“不行。”赵云笙脚步顿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镇上大户人家修房砌墙一般会选用有手艺的匠人,但村里人盖房子却没那么多讲究, 大多都是叫上几个领里乡亲帮忙,工程小点一两天完工的, 就请帮忙的乡亲吃几顿饭, 工程大点需要花费三四天的, 就送面粉大米,或者鸡鸭鹅蛋表示下感谢,但再往大了走,就得散点银钱了。
赵家盖房子属于“往大了走”范围,但不论哪个范围,所请的人都是些汉子,小少爷若是过去了,岂不是落入虎口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快走快走,我心口直跳,肯定是发生意外了。”虞唯没察觉到某人的小心思,他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也没空去看赵云笙的脸色,他快步走到前面,脸上正儿八经的表情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赵云笙心里一阵梗塞,利用自己大长腿的优势追上虞唯,伸手拉住他道“那你别乱走,盖房子的周围有很多木材砖石,很危险。”
腿长在虞唯自己身上,如果他前脚走了,后脚人就跟来,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行行行,走吧。”虞唯一连地点头,心里点惦记着以后居住的地方,打落赵云笙的手,又继续往声音来源而去了。
赵家本来就在清水村的边缘位置,然而他们划定盖房子的地方却还要远几分,出了院门之后往左手边走,过了赵家院墙后便看见不远处堆了几大堆木材青砖。
虞唯小跑过去,绕过堆放修建材料的地方,看见有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中两人脸上表情严肃中又带着怒火,另外一个背着手,因为长得矮小,所以抬起头在用鼻孔看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那三人中有两个虞唯还认得,正是去流云镇时搭载他们的李年福,和回来时赶车的李叔两父子。
这李家父子其实是赵云笙请来监督修房子进度的人选,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李叔对这方面又有经验,李年福跟着他父亲也学了一些知识,便同父亲一起监管了。
虞唯和他们都不熟,见不远处还有十几个人在认真做好自己的手头工作,这些人无一列外全是大老爷们,他不是个自来熟的人,感觉贸然走过去有点尴尬,就站在原地等赵云笙走近,然后紧跟在他身旁。
赵云笙瞥了眼边上的小身影,把目光落在围着的三人身上。
李年福微微侧身站着,他眼尖,瞥到了虞唯和赵云笙两人,不同于李婶那样喜欢脑补,因为林素芝给他说过虞唯的来历,所以他转过来就只对着虞唯笑笑,然后才看着赵云笙道“笙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到声音,所以来看看。”赵云笙道,他目光扫过一旁翻了的手推板车,在板车旁还有散落的青砖,略一思索心中就明了,随即便微沉着双眸看向站在李家父子中间的刘青,“他怎么在这”
“笙哥,这人都是你挑的啊,你不记得了”李年福挠挠头道,其实刚才的动静,是刘青掀翻了板车,板车上青砖落到地上时发出来的,本来这事若不是故意的倒还好,可偏偏刘青就是故意的。
说起刘青这个人,在清水村还有些名声,不过是坏名罢了,明明本事不大,心眼却高得很,一心想要考科举,可惜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平日里又好吃懒做,当然他自己嘴里说得好听,一切都是为了用功读书,不过大家伙儿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对这种眼力跟不上实力的人,打心眼里瞧不上。
“我没挑他。”赵云笙皱眉道。
李叔原本沉着脸站在一旁,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云笙啊,你可记清楚了刘青昨日就来了,说是你叫他过来帮工的。”
李年福也急着道“对啊笙哥,昨天早上你不在,我们本来还挺纳闷,刘青这个人偷奸耍滑,给他分配的活计他一样也干不好,刚才偷懒被我们发现了,让他来拉青砖过去,他还故意推翻如果不是你叫来的,那”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很明显了,赵云笙原本以为是刘青过来闹事,想不到“闹事”确实是闹事,不过这方法有点不同。
此时被讨论的刘青有些状况外,他双眼呆滞地盯着虞唯,知道这大概就是村里最近谣传的赵云笙的媳妇,在那些谣传中,版本还挺多,有夸他跟个仙似的,也有贬他如狐狸精的,但总体意思不变,那就是漂亮。
刘青对那些谣传一直不在意,他感觉既然是谣传,就有水分,而且他家在清水村中间位置,赵家又在最边缘,所以也没生过要来偷看的念头,这两天若不是被娘逼着,他才不乐意过来呢,哪曾想今日一见,赵云笙的媳妇,还真对得起谣言。
刘青的目光太过明显,李家父子忍不住唾弃一口,心里大概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昨日的工钱已经结了呀,两父子开始发愁,第一次监工,就出现这种问题,让他们感觉有些对不起赵家的信任。
对于刘青的眼神,赵云笙自是也发现了,顿时不悦地把虞唯挡在身后,这时唯有跟个泡在蜜罐子里,没危机意识的虞唯还没察觉,他不解地戳了戳赵云笙的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
赵云笙心中有点无奈,想了想干脆把人拉出来,放到身前用手环住。
虞唯一脸蒙逼,抬手扒拉围在他胸前的手臂,小声道“你干嘛”
“灰大。”赵云笙解释,在虞唯看不见的头顶,他表情宛如一条护食的恶犬。
刘青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他回过神来,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猎户,神气什么怎么现在不做猎户,开始吃软饭了”
这臭不要脸的一番话,听得偷偷摸过来,假装搬砖的村民心里反问谁吃软饭心里就没点数
“咳咳”没了水流的压迫,虞唯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他睁开发涩的双眼,糊成一团的思维解开了点,可更多的确实混乱,进了水的鼻腔眼眶,难受得他无法思考,赵云笙的手掌在他肚子上撑了一下,他就开始哇哇地吐起水来。
“没事了没事了。”赵云笙一下一下安抚地拍着虞唯的后背,他抱着人慢慢游向岸边,捉住虞唯的手想让他松开好把他扶到岸上,却被对方用力地环住。
虞唯头靠在赵云笙肩上,他呼吸急促,面颊潮红,身上的信息素散发开来,如果这时候周围有aha,一定会被这股气息勾引得精虫上脑,但这个世界没有aha,赵云笙闻着他的气味,只觉得心跳加快,可虞唯的反应很不对劲,让他没法去想些别的什么。
“赵云笙”虞唯的唇就贴在赵云笙的脖子上,他难受得神情恍惚,心底蓦地来了点精神想,啊,发情期的oa对自身行为几乎没有控制力,但自己好像没到那种地步,是他克制力太强,还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这个想法一过,他眼前就突然一黑,晕眩着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光线有些昏暗,似乎已经是傍晚了。
虞唯是被渴醒的,他喉咙干渴得发疼,但醒来的第一时间却是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并且下意识把抑制剂拿出来了,自己还小,发情期为什么会提前两年到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渡过。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或者说除了浑身难受以外,没有任何遭遇过某种不可言说的不适。
这个发现让虞唯心里好受了许多,他收起抑制剂,这才有空去拯救下自己的喉咙,他慢慢坐起来,想去窗边的桌子上,为自己倒一杯水喝,哪知刚下床就一阵头重脚轻摔倒在地。
门口的帘布被掀开,一个人影逆着黄昏的光芒进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虞唯抬起头,辨清来人是林素芝。
林素芝手里端着铜盆走进来,那铜盆上还挂了一个白色的布巾,看到虞唯坐在地上,连忙将铜盆放到床尾的矮柜上,走上前去扶着他坐回床上道“哎呀,醒了怎么不叫一声快到床上坐着,别乱动。”
“林姨,我这是怎么了”虞唯手撑着额头,感觉炸痛得厉害,林素芝听出他嗓子干哑,就先去到了杯水过来,看他喝下了才道“大夫说你思虑过重,而且你本来就发烧了,今天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所以才会一下子身体吃不住晕倒你说你,自己发烧不知道吗笙儿也是,居然由着你胡来算了,还渴不渴林姨再去给你倒杯水来。”
林素芝说话有些跳跃,但她也只是担心虞唯,想数落虞唯不懂得照顾自己,说了两句后,看着那张可怜巴巴地小脸,自己先心疼了,想骂赵云笙,又感觉话太多怕打扰到他。
虞唯似乎能明白她的感受,他的心情非常微妙,微妙的地方来自于林素芝说的话,发烧他懂,但什么叫做思虑过重
他发誓,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身体的不对,是他蠢,没有常识,可思虑过重他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时候思虑过重了
虞唯想不通,喝了林素芝给他倒的第二杯水后,林素芝问他还喝吗问完后自己先开口说道“等会儿还要喝药,先不喝了吧,本来我是端水进来看你体温有没有降下去,既然醒了那我去把药再热一下。”
听到又要喝药,虞唯内心是拒绝的,可想快点好起来出去蹦哒的他,又没理由拒绝,林素芝出去了,他躺在床上继续梳理自己脑内的信息,要说思虑过重,这几天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发情期和抑制剂的事了,虽然明明白白地告诫过自己不要多想,可想法这种事情怎么拦得住发个呆思绪就偏了。
而今天上午,被赵云笙脱衣有肉的画面一刺激,虞唯无可避免地再次想到了那些事,发情期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熬过去的,如果没有配偶的情况下,临时标记或者抑制剂都是一个暂时解决的路径,配偶没有,可供临时标记的人选没有,抑制剂一年之内也会用完
这个死循环怎么也跳不出去,虞唯把被子拉起来蒙在自己的头上,他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忽然又掀开。
感冒发烧的症状和发情期是有一些相似,可这种以为自己被撩到而提前陷入发情的想法,是怎么来的
虞唯奔溃地想,天啊自己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他手脚发疯似的一顿乱蹬,没蹬几下,提不起多少力气的身体就泄气了,他双腿“咚”地下砸到床上,疼得眼眶立刻蓄满了眼泪,虞唯把自己圈成一团,本来感冒就难受,再加上刚刚那么一下,他一张小脸都变得皱巴巴地。
勉强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虞唯只恨不得自己淹死在小溪里算了,这叫他以后怎么面对赵云笙一切都是他被刺激后产生的“幻觉”什么的好羞耻啊
虞唯团吧团吧,把自己当成个缩头乌龟一样团在被子里,别扭又傲娇的小少爷心里想,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是赵云笙那个大猪蹄子的错所以自己才不用害羞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
赵云笙刚从田地里回来,得知虞唯醒后立刻进屋,他还在堂屋的时候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一声巨响,连忙快步走进来,然而进来后看到的却是这副景象,他脚步顿了一下,走过去拉被子,拉了几下都没拉开,只好开口道“别闷坏了,快出来。”
听出了来人是大猪蹄子的声音后,正在不停拱被子的虞唯身体明显僵了下,接着更加裹紧小被子,用行动表明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他现在心里别扭得慌,虽然刚推锅给了赵云笙,可薄脸皮的小少爷临到头又怂了。
被窝里,小少爷抬手捂住自己不自觉加快的心跳,心里暗叹一声糟糕,又要产生幻觉了。
赵云笙拿躲在被子里的人没办法,今天虞唯晕倒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去请大夫的时候都是一路把他被过来的,他在床边坐下,反思自己的行为。
其实虞唯有些想法完全是多于的,赵云笙根本不知道发情期或者什么,他心里反思的也是,明明一起吃一起住,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虞唯发烧了
赵云笙皱起眉头,他的身体从小就好,小病有过几场,大病几乎没有,而小病基本上都是捱捱就过去了,今天大夫诊断时说虞唯发烧应该有两天了,可这两天里他却全然不知。
他心里自责,只想着以后加倍地关心自己的小少爷,绝对不能再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了。
房间一时沉静下来,虞唯在被子里闷了半响,有些透不过气,他以为人走了,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呼吸,一只手忽地伸过来,那手放在他后脑勺上,虞唯根据手上的力道微微偏头,然后额角忽然就被亲吻了一下。
“好好休息。”赵云笙揉揉他的脑袋,他的唇瓣非常温热,和在水里冰凉的触感不同,那热度像是一路灼烧到了心脏。
虞唯愣愣的,等人出去后,他都还在床上回不过神来,他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嘴巴,最后干脆把头缩进被子里。
屋里的光线虽然昏暗,但屋外正在上演傍晚时分的美丽景色,那霞云飘在天际,太阳半藏于后,晚霞光芒下,还有勤劳的村名在辛苦耕种。
虞唯的烧并没有全退,林素芝先给他热了一碗粥,粘稠的白粥中还加了熬得松软的肉丝,他喝了一小碗胃就不舒服喝不下去了,林素芝没有逼他,过了一阵子又端了碗黑乎乎地药进来。
看着那脸大的海碗,虞唯往后避了避,他的鼻子稍微有一点堵,但还是能闻到药味的苦涩,他心里默默地扳起手指数了一下,自己离不喝药的生活好像才两三天还是三四天吧这日子苦的哟,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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