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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算了, 无非是亏了点钱财罢了。
前些日子, 王木匠的妻子宋豆花给王木匠带了点吃食, 结果对方就看中了宋豆花的美貌, 堵在巷子里面就想要轻薄,也多亏王木匠警醒,去找了宋豆花, 这才保住了清白。
王木匠和宋豆花伉俪情深, 虽然王木匠是入赘的, 但是宋豆花一家都没有亏待他, 当时王木匠拿着半米长的斧子就想去找那些无赖算账, 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和对方同归于尽,还是宋豆花两眼汪汪地拉扯着回来了。
如果不是手头上正巧接了一件大活, 已经做了大半, 宋豆花也劝着王木匠,他铁定要回村不受这份气的,不过他回不去,还是好好地把宋豆花送回了宋家村, 还请了三天假, 全程守着宋豆花,离开之后还再三叮嘱不让她单独到镇上。
不过手上的活计没做完, 这工钱也结了一半, 宋豆花舍不得这份钱, 就劝着王木匠回到镇上, 结果回到镇上当天,就听说了那个傅麻子死了,等过了几天,那个领头的李沣也死了,在诧异之余,只剩下快意了。
宋豆花这事王木匠没和外面说,幸运的是镇上看到的也没几个,宋豆花在村里呆上个把月也就没人记着了,事关妻子的清白,传出去再由那些长舌妇上下嘴唇一讲,说不定就整个变了样,唯一怕的只是那几个地痞流氓到处乱讲,毁人清白。
不过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总共七个人,已经死了六个,就剩下一个,此时肯定也惶恐不安,不会再出去吹嘘自己睡了几个女人,床上又是何种媚态了。
倒真的是上天做了一件好事。
因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宋伯也不知道还有这份恩怨在,才会觉得王木匠说那话不好听,明明是个忠厚的性子,却有些刻薄了,毕竟人死为大。
王木匠继续说“那些泼皮无赖领头的叫做李沣,父亲是官府主簿,大伯是临虚派的仙人,镇上被他们搅得并不安生,要找凶手,正乱着呢。”
像是王木匠就因为之前和他们有关银钱上的冲突被叫过去问话,但李沣死得那天,王木匠根本不在镇里,而是和受了惊的宋豆花一起在宋家村,这话造不得假,出城的证明也好,还是其他和王木匠一起做活的人都可以作证。
宋伯道“真是作孽啊。”
王木匠接嘴“可不是嘛。”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在传,是他们造孽太多,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会遭报应。”
这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王木匠因为当时在宋家村,没有看到现场,据说对方死得极为惨烈,具体的,大家传得都乱七八糟,甚至还有人说是被凌迟致死的。
镇里和宋家村一样,都临近临虚派,大家被这种修仙的仙人还是有那么几丝的敬畏在的,不说家家户户吧,毕竟还有李沣这样的人在,但是基本上都是与人为善的,几十年都出不了这么一桩命案,这连死六个人的,简直骇人听闻。
这件事把镇里闹得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故王木匠才会提醒那么一句。
不过这事得让松树精自己拿主意才行,宋伯把目光转向他。
周林沉吟片刻,在百草林的时候还不明显,大家说得都是通用的兽语,和人类文字变迁不一样,几千年都没变过样,现在一出门,和人类对话就露了破绽,有很大地方都和传承对不上号。
这事可大可小,但是林小五那嘻嘻哈哈的笑声回旋在松树精耳边,他就是不想在林小五面前露了怯。
周林想着干脆暂做休息,对外界了解一二再说。
宋家村这块地方倒是不错,可以先暂时借住一下,林小五看出了松树精的打算,他和白山学了一段时间,要比松树精过时的传承有用多了,叽叽喳喳让松树精学着他说话。
周林顺着他的话说了“这里有空的房间吗”
周林这话一出,虽然没头没尾的,但是都不用细想,联系了上下对话,就知道他的意思。
这是要暂住在宋家村
的确镇里现在乱得很,如果不赶时间的话,住在宋家村等待镇里的情况平息了,倒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村里面和镇上不一样,也没有客栈,这无缘无故村外来的陌生人,住的地方就很成问题了,就算宋家村的人大多数都很淳朴,也不会让人住进他们家吧。
再加上宋伯心里还觉得松树精不一般,透露着古怪,感觉不是他们一道的人,实际上并不想让他留在宋家村,怕添麻烦。
不过宋伯是想多了,一棵松树精外加一只松鼠,也不需要房间,林小五自带树洞,松树精原本就睡过屋子,以天为席,以地为食的。
宋伯皱着眉想把事情都说个清楚,最好把没房间这件事夸大些。
不料,王木匠把话截了过去,“书院那边应该可以腾出个房间。”
王木匠话里的书院是宋家村村民出钱盖的学堂,主要是为了开蒙,也不是为了考秀才,宋家村临近修仙门派,自然人人都想成仙,这是为了防止万一测出个灵根还得做个睁眼瞎,白浪费了时间再识字上面。
请了一位张秀才当夫子教书,张秀才对于这种现状颇为无奈,识字读书全为了修仙这叫个什么事,有辱斯文。
但是一想能成仙的毕竟是少数,这事还能荫庇这些孩子,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秀才也是和王木匠一样都是逃荒过来的,不过读书人嘛,总是要更受尊重些。
村里还免费给他们在学堂旁边盖了四间房,两间是给张秀才一家住的,另外两间则是空着给那些农忙的时候,全家都在地里忙活没空接孩子暂时留在张秀才那过夜的孩子留着的。
宋伯听到王木匠这样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只得笑呵呵地先应下这件事,
不过要住在书院那边,这件事得先和村长说一声,书院是宋家村的财产,宋伯一个人可做不了主,就转道去了村长家。
王木匠跟着一道去了,他刚从镇里回来,就碰上了宋伯,镇上发生的事还没有知会村长一声,得告诉他才行。
村长家距离王木匠这边并不远,到达的时候,村长正巧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宋伯一乐,问“阿博,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宋伯经过这么一路此时也算是想明白了,对方虽然古怪,还背着一棵树,但整体看上去为人应该算是正派,应该不是坏人,再加上临虚派给他的底气,此时一回两回都没有办法把松树精送出去,说不定是命中注定,倒也没有这么排斥松树精了。
宋家村家家户户都姓宋,祖上都沾亲带故的,村长是宋伯的大表哥,关系比较近,因此宋伯一开口,村长直接点了头,“行啊,这点小事而已嘛。”
“不过有一点就是了,”村长迟疑了片刻说,“是这样的,现在是农忙时候,书院里面的孩子比较多,会很吵闹。”
书院的两件空余的屋子,就是为了农忙的时候准备的,药草要比粮食精细多了,稍不注意就容易损了药效,价钱自然就低了,这还是一些好养的药草,宋家村有些人家为了更好的价格,也有养更加复杂的,先不说播种抽穗时候的精心了,收获还有个时间限制,只在子时一个时辰可以采摘。
这是一年的辛苦钱,家家户户都扑在上面,孩子也无法分出心神照顾,满农村疯跑,有了书院之后,就干脆放到了书院,既可以不用花费另外的精力照顾孩子,又可以顺道给他们收收心,一举二得。
现在恰好是农忙,此时那两间空屋应该是住满了小孩。
松树精和林小五皆无所谓,这事就先暂且定下。
实际上在昨天晚上打雷之前,林小五因为打定主意要找到他的梦游之谜,免得天天被其他松鼠嘲笑,再加上最近就连那些聒噪的经常被他们松鼠吓的羽毛乱飞的鸟儿都借着这件事来编着歌编排他的睡姿啦,林小五虽然懒散吧,但还是要点面子哒。
于是作息一向很稳定的林小五下了狠心,他真得十分努力了,虽然没有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地步,但是拿着两根洗干净的小树杈撑着眼皮还是能够做得到的,昨天晚上,林小五硬是凭着这两根小树杈,上下点头打着瞌睡却还保有自己的一丝意识,没有被拉到梦中的松果园。
林小五在迷迷糊糊之中,再加上又是夜晚,树洞里面只有半点月光透了进来,只能看到一个光秃秃的东西从外面伸了进来,在黑夜之中都没有怎么摸索就找到了自己睡觉的位置,一看就是惯犯,非常自然地卷起了他的小脚脚,林小五一惊,整个松鼠毛如同鸡皮疙瘩一般竖立起来,差点就要跳起来,如果不是这触感实在是太像是自家的松树了,林小五的尖叫声都能比之后打的雷比肩。
这不是林小五乱说的,他对于自家松树的了解程度,能够拍胸脯保证任何一只其他松鼠都比不上自己,一般的松树的枝干都是较为硬的,不过他家的松树却要柔软许多,而且韧性也很强,有一次林小五不小心在松树上脚一滑,慌乱之中只能手脚并用抱住一根最为纤细的枝丫,这根枝丫被林小五的体重压得都快弯成彩虹桥了,都半点没有折,一般的松树枝可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林小五一直把这点当做他在其他松树上吓鸟速度慢的原因,毕竟爪子上面的触感不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蹦过头啊,白果就是不相信林小五说的话,林小五对此还挺委屈的,让他去试试,他也说什么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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