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你这细白的小脸儿,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是赵桓脸上从未出现过的、令人恐惧又陌生的笑,下流而危险。
“放……放开我!”无情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别动,别动,安静。”赵桓松开掐着无情脖子的手,给他手里这只可怜的小动物些许恩惠,只为宰割的时候它能更顺从一些。他用沙哑的声音在无情耳边低语:“你看看你四周,这是王宫,而你在这个国家最舒适最豪华的房间里,正在上你的男人拥有这个国家最尊贵的身份……”他轻蔑地一笑,“被男人干到这个份儿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第 21 章
无情幽黑的眼底泛起一簇冰凉的火焰,他挣扎得更剧烈,本就纤瘦灵活的身体在极度愤怒中很快从挣脱了赵桓的双臂,同时,赵桓火热坚硬的东西从穴|||口处滑出来,上面还沾着黏腻的精|||液。无情赤|||luǒ的身体在颤抖,他觉得冷,和反胃。
“滚!老子嫌你恶心!”yào效还没过,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赵桓一巴掌。坐起身来,胳膊撑着床沿想要下床。
这种事做到一半儿怎么能停?赵桓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的腰,重新将人按在身下。
“嘘安静点儿。”在无情惊恐的眼神中,赵桓略粗糙的手掌滑过那锦缎一般洁白无瑕的肌肤,很凉,很软,很有弹xìng,那是属于活人的东西,青色的血管密布肌肤之下,里面流淌着鲜活的血液,颈侧的动脉处还在“突突”地跳着。
想到这里,赵桓皱着眉头,觉得厌恶极了,他只喜欢灰白的、已死去的东西,只有这些毫无生气的、不会背叛他的、并且任他摆布的东西躺在他身下,他才能安心,才能勃|||起。
有心理医生给他看过,说这种病症在医学上叫做“恋|||尸|||癖”。他听了很不爽,于是他就让这个没眼色的医生、那张奇怪的诊断书、连同这种病,一起消失了。
此时yù望因为无处疏解而涨得生疼,他低头看了看,脸色又寒了几分。
于是,他掐着无情的腰让他动弹不得,然后低声道:“漂亮宝贝儿,你老实一点,让我做完。你看,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乖乖躺着别动就好了。你都肯陪蔡京那老东西玩3P,你说我哪一点比他差呢?”
无情拧着眉头:“是啊,他是不如你,你比他变态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场xìng事而已,本不该这么抵触,可他今天就是觉得恶心、以及危险。
所以他尽量向后缩在床头避免赵桓的碰触,冷冷道:“放开我。”
这种冷美人虽然很对他的胃口,但还没有人敢这样拒绝他,赵桓凌乱的眉毛挑着,显然脸色不悦,两人沉默对峙的空气里到处浮动着危险的因子。
凝视着猎物许久,赵桓忽然变了一张脸,竟放开了禁锢无情的双臂,说:“可以啊,我放开你,可是,你敢走么?”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标准的政客式的、和蔼可亲的微笑,笑容里的刀根本藏都懒得藏。
“你说,你今天要是这样就出去了,扫了我的兴致,你和你身边的一切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无情抿着唇不说话,但看得出来,他害怕了。
这个中年男人混浊狭长的眼睛微眯,紧盯着无情颤动的眼睫,说出的话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没有人能够救你,你也救不了别人。人无非就是为自己而活,其他的一切都是‘顺我则昌,逆我则亡’。你乖乖听话,对谁都好。或许……”他欺近无情,目光却动了一下,无情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枕头下面藏着的手qiang露了一角出来,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无情一把抓起这支纤巧的勃朗宁,黑洞洞的qiāng口就对着赵桓的额头。
“很好。就知道你会发现它。”赵桓满意地笑着,“想用它杀了我吗?你会用吗?”
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是狡黠的,他似乎笃定无情不会开qiāng一样,故意又凑近了几分,语调更加轻松:“喔,我竟忘了,你是会用的。警方的调查报告上记录,从你的房间搜出过一把手qiang,可它弹夹全满,被装饰在书橱里,完全没有发shè过子弹的痕迹……”
“其实你按不下扳机的对吧……杀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赵桓的嘴唇就贴着无情的耳侧,精致得像个娃娃一样的人就在他臂弯里战栗着,“你不过就是那把被冷落为装饰物的手qiang,qiāng口曾经无数次地像今天这样对准了那些在你床上为所yù为的人……可是,如果憎恨可以杀人,那他们早就死了千万次了。为什么他们还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呵,你下不了手的。”
无情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恐惧的感觉,一直以来,他不怕疼痛,不怕黑暗,不怕失去,不怕阻挡,就这么无畏无惧地走着,他不能回头,因为回头看到的,不是岸,而是座座孤坟。
可今天,他握着冰冷的qiāng身,qiāng口就指着仇人的头,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是的,他开不了qiāng。
不得不承认,赵桓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只有憎恨,是杀不了人的。
那猥琐低沉的男声像一只冰冷的死人的手,从暗处悄悄伸出来,扼住无情的脖子,起初他的呼吸乱作一团,现在他仿佛置身无氧的暗室,竭力汲取着微薄的空气,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声,微弱得像一只小动物的呜咽。
赵桓满意地看到被自己玩弄股掌的猎物惊惧的表情,他贴得很近,近到足以看清无情漂亮的眼睛中缩小的瞳孔、柔嫩的脸颊上战栗的汗毛。
“吧嗒。”
这把qiāng太重,无情的手指再也握不住它。
最终,手qiang沿着床边,掉落在床下的绒毯上。
无情绝望地阖上眼睫,最后定格的,是赵桓yīn鸷的胜利式笑容。
像噩梦一样,缠绕,再也无法挣脱。
第二天晌午,无情才获得离开王宫的许可,或者说他才有力气走出这个噩梦的地方。
他一开手机,追命冷血的信息差点将手机挤bào,他强撑着一口气一边拖着脚步走,一边回复他们自己一会儿就回去。
顺便,他给顾惜朝发了一条信息。
王宫后门,一个文员模样的男子看样子是刚刚下班,溜达着出了门。
他走到停车场开了自己那辆银色凌志,选了一条最绕远的路,从王宫的后门,开到了王宫正门的广场边上。
无情从王宫正门出来,警卫还亲切地和他打了招呼,目送他消失在熙熙攘攘人流如潮的广场上。
无情拉开车门,几乎是把自己的身体扔到了车上,疲惫地靠坐着不动了。
顾惜朝拉开墨镜,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皱着眉问:“怎么回事?”眼神瞟到他领口处的吻痕,当即怒了:“是赵桓?”
无情无力地挥挥手:“开车,路上说。”
顾惜朝发动车子,银灰色的车子很快隐没在热闹的大道上。
路上车很多,行驶缓慢不说,临近路口还有点堵。
中午的大太阳照着,天气热,大家都走不了各种心烦,但大大小小的汽车只能亦步亦趋地挪着,却听那辆凌志像抽风一样,猛地鸣了一声喇叭,尖锐而刺耳。
遇到这种人,周围汽车的司机一般都是见惯不怪地在心里默默骂一句:“傻X。”
顾惜朝确实发飙了,听完无情对赵桓行为的描述,他恨不得掉头提刀去捅了这个变态,但他掉不了头、手里也没有刀、也捅不了赵桓,只好愤恨地一掌拍在喇叭上。
无情坐在副驾上,倚着座椅,右手撑在车窗边上支着额头,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他微阖着眸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疼和胃疼的双重折磨,只想赶紧休息一下,可脑子里却不停地思考、回放,根本不受控制。
“所以你要怎么办?”顾惜朝寒着脸。
无情说话有点有气无力,听起来像是叹息:“可能要改变计划了,容我再想想。”
顾惜朝更担忧了:“你这样子不行,再这么压抑下去你就先崩溃了。你现在需要什么都不想,好好休息!”
无情微微睁开眸子,他冷漠地看着窗外的车流,眼前又浮现出昨天那个绝望漫长的夜晚赵桓鬼魅一般的笑,他仿佛又听见他说:“你下不了手。”
抽出一支烟,点燃。
淡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勾出一个凄楚弧度:“我没得选择。敌人已经摆开阵形,我只得应战。”
早知道这一天回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第 22 章
回到六扇门,无情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声不响、不吃不喝地呆了三天。
他歪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车流如蚁,累了就小睡一会儿,醒来就接着看。
罪恶不是用ròu眼看就能看得见的,它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将人蒙蔽在华丽的外表下。如果那个可怕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被放在电影里,那么影片的高|||潮一定是出现一个人破开房门救他于深深的绝望中。
只可惜,这不是戏剧,而是生活。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不仅不会伸出手来拉你一把,反而会将你推进更深沉更无望的深渊。
无情挑着唇角,很庆幸,自己在六岁的时候就断了这个念想。
他依稀记得那天自己握着qiāng的、颤抖的、苍白的指尖,那种无助和绝望来自于只有屈辱和恨意、没有任何准备的境况。他捏紧了手指,脸色白得吓人。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把他从那个浑浑噩噩的梦里一下子拉回现实。
“崖余?我是方应看。”那个声音很沉稳,很坚定,“我知道你在里面,打开门好吗?”
无情一下子站起来,三天没有进食他有些低血糖险些摔倒,又碰碎了手边的一个瓷杯子。“啪”的一声清响,让他恍惚看见昏迷前的自己、还有那天被茶水沾湿了一片的红色地毯,刺眼而晕眩。
敲门声执着地响着。
无情的手指触上门把手,顿了顿,旋开。
方应看甫一探身,就被无情猛地拉进门来,房门“嘭”地一声被踢上。
在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时,他已经被无情粗暴地按在墙上亲吻。
他不知道三天没吃饭的人力气可以这么大。
而且,嘶…..这个人吻技还是这么差,教多少遍也学不会。
唇舌jiāo缠,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无情近乎疯狂地攫取着他的气息,那种感觉……既像是贪婪的吸血鬼,又像被困在地底的人正拼命试图去抓那根从洞口上面垂下来的蛛丝。
方应看感觉到一种绝望。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紧搂着这具微微颤抖着、比以前更纤瘦的躯体,抬起双臂轻拍着无情的脊背,似是安抚。不徐不缓,很有节奏地,试图平静他的情绪,温暖他的心。
无情的手扯着方应看的衣袖,攥得指尖泛白,这个举动执拗得像个小孩子。
他狠狠地吻着方应看。
没有理由。
身体贴得很紧,下身磨蹭着让两人的yù望都有些抬头,当无情从这个热切忘我的亲吻中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有些窘迫地放开方应看,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方应看再次牢牢圈住。
方应看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无情微喘着,垂了眸子不说话。
方应看的吻落在他的耳侧,滑过他的眼角和眉梢,捧着他沉默的脸再次将他所有的理智包裹进那个湿热温柔的亲吻中。
他拥着他,倒在他们第一次相识的大床上,方应看的手指灵巧地挑开无情的衣扣、解开腰带,他抚摸过的地方好像能够燃起火焰,无情阖着羽睫,搂着他的脖颈,只有在这一双手下微微战栗,无情很少紧张,他的紧张唯一可能的原因是他的踌躇。
方应看看着他的反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按下床边的按钮,切断电源,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无情的呼吸似乎一滞,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那个在黑暗中只有一团黑影的男人更紧地搂住他的身体,不断地吻着他,紧贴着他让他的耳边除了喘息声,就是那个人有力的心跳。
黑暗……
有多久没想起过它的滋味了?
方应看的手覆上他的yù望,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帮你的。”
显然,他指的不是手里这东西。
无情很想问你要怎么帮?
但一波波情潮汹涌吞噬着他,他抿着颤抖的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凌乱的喘息中,根本没办法思考,可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无情看见了方应看星亮的眸子,深沉而不可测。
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没必要说、没必要问。
这个人,他什么都知道。
他拥住这个温热的身躯,微微仰起头,在黑暗中祭出亲吻,哑着声音道:“弄疼我。”
方应看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借着微薄的月光,似乎端详了他几秒,回答:“好。”
刺痛感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肩头的皮ròu也被细细啃咬着,黑暗中无情蹙着眉尖咬破了下唇,仍然阻挡不住细碎呻|||吟声溢出唇边。
这是他这三天来,感觉最清醒的时刻,感觉最安全的时刻。
方应看从来不会拒绝他,他只是站在他身边,看穿他的一切;只会在看穿他的一切后,依然站在他身边。
对无情来说,这足够了。
清晨。
方应看醒来的时候,无情还在偏头沉睡。
他的眼底泛着青色,即使睡着也是神色憔悴,这几天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的脸颊更尖俏了一些。
方应看穿好衣服,俯身在他眉宇间轻轻落了一个吻。
不想,无情的秀眉蹙了蹙,缓缓睁开眼睛。
他盯着方应看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说话还带着鼻音:“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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