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任是无情亦动人7150 > 第 3 章
    该说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他整了整衣服出了门,走时顺走了无情柜子里的两瓶好酒。

    大门刚被他合上,忽然又打开,他探着脑袋进来再次提醒无情:“诶诶,惜朝那儿,别忘了啊!”

    无情笑笑:“包在我身上。”

    戚少商放心地走了。

    他走后,无情乌黑的眼珠一转,悠悠起身,从枕头下面抽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从戚少商刚进门的话开始:“我不就是请师师吃个饭表达一下谢意么?他至于这么生气么?”

    听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他打开电脑将音频导入。

    在戚少商进家门之前,顾惜朝的邮箱里收到一封“无情帮助戚少商澄清事实”的邮件。

    所以戚少商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家惜朝变得和颜悦色和蔼可亲,心里便猜到是无情帮忙了,嗯,无情一直都是这么靠谱的人。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惜朝,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你看无情都出面澄清啦,我和李师师真没……”

    “是啊,她那样的应该也满足不了你。”顾惜朝一挑菱唇。

    “嗯是啊。嗯?什么?”戚少商懵逼。

    顾惜朝似笑非笑地点开播放键,连接电脑的音响里立刻放出戚少商的声音:“啊~~~~舒服啊!”

    “你这宝贝真是妙啊~~~~”

    然后是无情清冷的声音:“你还不如就死在里面吧!”

    “那怎么行?我得拉着我家惜朝一起~~~~”

    戚少商脸都绿了。

    无!情!他丫的不止录了音,还和不知道是六扇门的哪个货的娇喘合了音轨加了混响……

    顾惜朝媚眼一挑:“你在六扇门玩得挺开心嘛。还回来干什么?”

    “不,不,不,惜朝你听我解释,那是个躺椅……”

    “……”顾惜朝差点呛着,瞥他一眼,评价道,“口味真重。”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戚少商意识到他家惜朝的脑子里正在脑补着各种戚少商×躺椅或是躺椅×戚少商或者是躺椅、戚少商、顾惜朝3P什么的画面,太美了不敢看。

    “都是无情!世上竟有如此背信弃义言而无信落井下石过河拆桥chā朋友两刀……”戚少商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这么匮乏。

    “你骂他干嘛?要不是他,你能得到我的原谅?”

    “啊?”再次懵逼。

    “啊什么啊?自己看。”顾惜朝指指无情发给他的邮件。

    戚少商瞪大了眼睛看去,无情在邮件里是这么写的:

    “惜朝,有个关于戚少商的事实(由附件音频佐证)要告诉你:那些阮明正、息红泪、李师师之流,皆是浮云,戚少商以前之所以觉得自己是异xìng恋,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男人。所以他是个同,而那个男人就是你。不用谢^_^”

    戚少商:“……”

    事实证明,媳fù儿和基友不能同时智商高,hold住困难。

    ☆、第 5 章

    无情坐在吧台边,他的三师弟追命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朝右边的角落一努嘴:“大师兄,你看方应看又来了,你说他是不是对你……”

    “是。”无情打断他的碎碎念,漫不经心道。

    “啊?”追命一愣,抓住机会接着八卦,“啧啧,年轻有钱,诶我听说他人不错,在床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嗜好,大师兄你……”

    无情一巴掌削在他头上:“反了你了!编排起我来了?”

    “哎呦!大师兄你就会欺负我!”追命捂着头缩到角落里默默垂泪去了。

    无情瞥了眼墙上复古情调的挂钟,悠悠朝方应看走过去。

    他纤长漂亮的手指轻按在方应看肩上,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方先生是在等我吗?”

    “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方应看按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就拉他贴着自己坐下,他倒了两杯酒,“陪我聊聊。”

    无情歪头笑道:“我只会上床,不会聊天。”

    角落里,但昏暗细微的光线打过来,照着无情脸颊的肌肤在黑暗里透着冰白。

    方应看想起两人初次接触无情那番停不下来的“推理”还有他的“友情提示”,说什么不会聊天,于是他嗤之以鼻:“无情公子太谦虚,我觉得你聊天的水平更高些。”

    无情会心一笑,摇着高脚杯中的液体并不喝:“方先生这么说,是对我职业生涯的否定。”

    方应看也笑了,只看着跟随音乐劲舞的人群,却不接话。

    无情站起来,道:“这里太吵,上楼吧。”

    两人双双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阖上的一瞬,无情又看见了前几天被方应看整跑的那个倒霉的陈总。他似乎是刚来,东张西望好像在找自己,却有另一个男孩子上前与他说话。

    那男孩子……

    无情眯了下眸子,电梯门完全阖上切断了他的视线,却不能让他停下思绪。

    无情这辈子在六扇门接触的人,和他做|||爱的很多。这些男人一见到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按倒他、撕开他的衣服、用自己的利器去贯穿他,却很少有人认认真真地和他接吻,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聊天。

    很不幸,方应看这两条都占了。

    当无情和方应看洗过澡,披着睡袍,悠闲地靠在床头,喝酒、抽烟、聊天,他都觉得很好笑。

    可画面就是这样。

    “他叫霜田,十五岁的时候就进入有桥工作,一直非常能干,很快就成为我父亲最得力的手下。我们认识七年,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五年了,我从没想过他会离开我。”

    烟雾缭绕,方应看就像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在慨叹失败的婚姻一样,脸上的神色完全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

    “五年前父亲突然去世,我不得已接手公司,但是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完全不会感觉到支撑和发展一个公司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我想不通,明明最辛苦的日子都一起过来了,他却在最该安心的时候说他累了,想要离开。”

    方应看的嗓音低沉带着磁xìng,他这样平和舒缓地说,无情静静地听,就好像在听一个陈年故事、一段悠扬夜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得如此决绝,一年前他提出分手,然后出国,并屏蔽我的一切联系方式。我想念过、愤怒过、心灰意冷过,现在想想,真是傻。”

    一年的时间,足够伤口化作一个疤,虽然还疼,虽然还狰狞,但已经远不如当初那般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无情捏着烟,歪头去看方应看的侧脸,英俊却落寞。

    他还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失败吧?从某种角度上,爱情和事业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费心经营,然后结果或红火或惨淡。而对男人来说,前一种结局只是他骄傲虚荣的谈资,后一种结局才是能跟随他一辈子的深刻记忆。

    无情的远山眉微蹙,从方应看零零落落的叙述中大致能拼凑出一个模糊的、不合逻辑的影子。他擅长洞察人心,如果方应看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霜田一定有问题。

    于是他话里有话地悠悠叹道:“是啊,听你一说他确实是一个“优秀”且“能干”的人。”不等方应看回应,他转头认真地看着他,接着问,“那么我还是很好奇,我身上哪一点有幸与他很相似呢?”

    方应看抬眸,与无情对视良久,才说:“你是你,他是他,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眸光流转,无情微微一笑,他靠过去,双手就撑在方应看身侧:“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方应看沉默一下,抬起手指按在无情凉薄的嘴唇上:“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沉重,太珍贵。”

    无情垂了下眼睫,然后扬起的眸中含笑,道:“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他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唇尖会无意地擦到方应看的手指,轻吐的温热气息就喷在上面,方应看竟然觉得灼手。甚至在说完的时候,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一下那放在唇边的手指。方应看没说话,他看着那双幽黑的眼睛,似乎在思索无情这句话的真实度。

    他的手指上沾着淡淡的烟草香气,无情定定地看着他,那神情让方应看忽然想起了一种动物:猫。

    高傲、冷漠、孤独、从不谄媚,却能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不止一次觉得无情像这种动物,自他们相识以来。

    按在唇边的手指变为慢慢地婆娑,那光滑、温凉的触感,就像是猫咪柔软的皮毛。无情凑近他,哑着声音道:“我不大会接吻。”

    方应看并没有抗拒他的靠近和碰触,只是看着他,默许了他所有的行为。

    无情的手扶上方应看的手臂,试探着,慢慢将唇贴过去,然后轻轻碾磨啃噬,方应看仍然不动,只逼着他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他。【小诺OS:尼玛,我一单身狗!让我写这种东西!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去挣钱到六扇门消费!】

    无情感觉到方应看在故意刁难他,他想试着探舌头过去,但迟疑了一下,又退缩了。只一个犹豫,已经被方应看敏锐扑捉到,所以他注定,逃无可逃。

    方应看抬手,捧着无情的脸颊,就着一个唇齿相触的姿势揶揄道:“确实不大会。”

    说着,一只手抚上无情的后颈,不待他反应,瞬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指chā入那软黑还未干的发间,用湿热缠绵的吻将他包裹。

    宽大的浴袍已经遮不住胸口的春光,方应看轻咬着无情的喉结,拉扯间,将那松松垮垮挂着的浴袍剥下,露出瓷白的肌肤。手顺着腰身轻抚而下,无情轻喘着,搂紧他,献上薄唇,与他更深地纠缠。

    luǒ裎相对的激情褪去时,方应看的手流连在他双腿间,忽然发现他大腿根部有个小小的、暗红色的圆形伤痕:“这……怎么弄的?”

    无情的呼吸还没平复,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靠坐起来点了根烟。然后漫不经心道:“几年前有个客人玩high了,于是把烟头熄在了我身上。”

    方应看看着他,纤长的手夹着烟,指甲是比常人更淡更亮的粉色,没来由地一阵心痛。无情偏过头,抬手拍拍方应看的脸:“你这什么表情啊?”然后对着手中的香烟笑道,“这件事被世叔知道后,那个人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抽烟了。”

    那笑容,又恢复了往常“无情”式的微笑:眼底冷冰冰的,站在高处对着这个世界,冷眼微笑。

    ☆、第 6 章

    早上,当无情把方应看送走的时候,不经意地又看见了叶告那个上次在舞场和陈总搭讪的男孩子。

    这次,当无情回身上了电梯以后,他叫住了即将出门的方应看,上前说了几句什么,还笑得很甜,从这个角度,无情只能看见方应看的侧脸,他似乎全程没什么表情,还在最后男孩子递上自己名片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

    当然,这一切都是无情留意这个孩子之后,要来大厅的监控看见的一幕。

    他关掉画面,想了一会儿,然后掏出电话打给戚少商。

    “喂?”戚少商那边似乎还没醒,但一听是无情的声音,立马打了个冷战,醒了。

    “无情?你特么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无情当然好意思,而且他太好意思了。

    戚少商用脚趾想都能知道那边不说话其实是无情这家伙在抿着嘴笑!

    于是他的怒火噌噌上窜:“你那是什么馊主意!你特么一封邮件害得我一个星期出门都不敢抬头看男人!直怕看见一个比惜朝还让我心动的……”

    “嗯?这么没信心?”无情一哼,悠悠问道,“你这么吼让惜朝听见了可不妙啊……”

    戚少商没好气道:“惜朝在楼下做早餐,我昨天查案子到凌晨五点,尼玛刚睡着被你吵醒!”

    无情没有半分愧疚:“哦,那你好好听着,听完了好去睡觉。”

    戚少商:“……”

    “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去查一个人,一年以前都在有桥集团工作,叫霜田。我需要知道他和方歌吟的关系、和方应看的关系,以及他一年前的出入境记录。让你去找他现在人在何处可能有点难度毕竟……”

    “哎哎,等等等等,我说无情,”无情被戚少商打断,他以为他察觉了什么不寻常,于是静静地等着,没想到戚少商问出来的却是:“你不会真爱上方应看了吧?”

    无情:“……”

    “这人是谁啊?是你情敌吧?”

    “戚少商,如果你今天晚上想睡到大街上,那么我可以成全你。”

    “别别别,咳咳,无情公子接着吩咐,小的听命就是。”戚少商立马怂了,“你是觉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方应看和我提起过此人,哦,他就是那个把方应看甩了的前男友。”

    戚少商心说,原来还是情敌。

    “通过他的叙述,我总觉得这个人的举动很奇怪,隐隐感觉像是背后有什么人一直在cāo控他一样。从在方歌吟身边崭露头角,到搭上方应看,再到于有桥风生水起的时候头也不回地把他甩了,这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有感情的人的所为,倒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被人牵着、命令着做了这一切。你不觉得这种按部就班就像是计划好的么?”

    戚少商陷入沉思。无情的感觉向来敏锐,而且善于发现蛛丝马迹和捕捉逻辑间的不合理处,有时候连自己这个当了一辈子侦探的人都不能企及。

    他怀疑的,就一定有问题,至少是值得去推敲琢磨的。

    然而这次无情却没把握地叹道:“只可惜,都是猜测,我没有证据。”

    戚少商沉了眉骨,宽慰道:“没关系,你等我去查查,再做定论不迟。”

    汴京,就是一座寂寞、浮华夜色下的不夜城。

    浴室哗哗的水声,陈总悄悄推开浴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无情就站在花洒下面,背对着门,微微仰着头。水流过他的肌肤,有一种透明的白。那修长的身形,在蒸腾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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