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夏彩心黄奕 > 第一章 噩梦
    我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父亲,天大地大,赌钱最大。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母亲多次的劝阻,迎来的只能是一顿毒打。

    生活赐予我们的就是这样,苦涩,卑微。那时候,女人就是如此可怜。

    我们学着被生活去折服,赌就赌吧,又不是作奸犯科,大逆不道,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可是就这样的生活也被打破了。

    父亲竟然因为没钱了,将姐姐押了出去,卖给了同村的傻子。母亲苦苦哀求,可是也阻挡不了来家里抢人的那些人。

    姐姐跪下来求父亲,可不可以不要把她卖给张傻子。父亲嫌弃地踹开了姐姐,如同碰到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

    ”留着你有什么用,赶快走,留在家里也是晦气,离我远一点。”父亲冲着姐姐大吼。

    就这样姐姐被带走了,不到3个月就被折磨死了。张傻子不但傻,连生活也不能自理,他父亲为了给他们张家留后,竟然**了姐姐。

    姐姐的反抗,换来了变本加厉的折磨,六十几岁的人,竟然将其当成了乐趣,和与别人的谈资。

    姐姐就在这样的折磨下死去了。

    母亲本来为了我和二姐,撑着这个家,可从那时起,家里就连一点笑容也没有了。

    直到听到大姐死去的消息,母亲终于承受不了这个消息,竟然吐了血。我和二姐吓坏了,赶紧去找父亲,希望他救救母亲。

    父亲正好赌完回来,我和二姐以为母亲终于有救了,父亲却连看也没看我们,倒头就睡,还警告我们,不要大声说话打扰他睡觉,他晚上还要去赌博呢。

    我和二姐无助的抱着母亲,默默流泪。

    我想起可以去请邻居帮忙,可是我出去敲遍了村里人的门,愿意帮忙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砰,砰,砰,一声声冷漠的关门声,将我堵在了门外。

    好在后来母亲醒了,看倒母亲睁开了眼睛,我们开心的哭了。但是母亲伤了气血,只能在床上养着。

    可是,久赌必输的真理是不变的。

    而父亲每次赌输了,从来都是拿我们消气。

    母亲身体好时,在父亲回来总是偷偷把我们藏起来,等父亲发够疯了,再把我们带出来。

    我们其实知道,其实都是母亲默默为我们挨打。她为了怕我们害怕,每次都忍着不让我们听到她的叫声。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父亲打母亲,不然母亲怎么受得了。我和二姐把母亲护住,一下下的拳头落在我们身上。母亲抬起手,想要阻止父亲,可是怎么能阻止的了呢!

    我们三人抱在一起,等待着这场暴打的结束。

    ”过去了就好了,过去了就好了。孩子们你们快躲起来,别在这里快走”,母亲一声声低喃,声音越来越低。

    6岁的我,和10岁的姐姐那时候怎么可能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

    当父亲打累了,我们才发现怎么叫母亲都不醒,父亲咒骂着晦气,转身离开了。我和二姐爬起来,要将母亲埋了。

    一次次的碰壁我们已经知道,求邻居也是帮不到忙的。

    我和二姐用一个草席拖着母亲到了山腰,将母亲埋在了大姐边上。

    埋完之后天已经黑了。我们已经看不清下山的路了,只能睡在山上。

    等我们第二天回去,父亲竟然没有去赌博,原来他见我们昨晚没有回来做饭,饿到他了。这就是他,他担心的都是自己。连问也没有问母亲埋到了哪里,我们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他竟然不管不顾又是一顿暴打,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做饭,耽误了他去赌钱。二姐抱着我,父亲一脚又一脚重重踢在我们身上。我感觉眼前全是金星,好想要晕过去。

    恍惚间,又听见了父亲的骂声,”养你们有什么用,都是废物,还不如卖了换钱,就你们这样,现在卖出去都没人要,赔钱货,也不知道还要白养你们几年才能卖出去……”

    眼皮越来越重,我也什么也听不清。真想就这么睡下去。

    凄惨的是我还是醒了,可悲的是我的二姐却再也没有醒过来,只有我了,除了他,剩下的只有我了。母亲,大姐,二姐都被他活生生的折磨死,打死了。

    此时此刻我对他的恨,越来越深,我也想和她们一起走,可是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杀人凶手呢。

    又来到了那做熟悉的山,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将二姐埋了下去,我拼着全身的力气往回走,我还要为他做饭,我也要杀了他。

    我把药放到了饭中。看着他倒在了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疼的大叫,这一刻我怕急了。

    赶紧将他剩下的一口饭吃下去,肚子钻心地疼,汗水从额头不停的留下。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死,可能是只有一口药力不够。但是我却再没有勇气吃下去。

    我想要活着,我已经摆脱了父亲,再也不会有人打我骂我。

    我在屋里呆着,不知道怎么处理父亲的尸体,总会有人来找他去赌钱,我没法直接埋了他,再说他那么沉,我也拽不动。

    我默默的呆在角落里,也不敢靠近他的尸体。村长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可是村长却对她很恭敬。她说有事请我帮忙,我已经吓傻了,只会傻傻的点头。

    她说她叫李姑婆,让我好好在家呆着,摸摸我的头笑着走了。

    天黑的时候,李姑婆带着好多和她打扮一样的人又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披麻戴孝的站在那里。

    我脑海里的丧事应该屋子里全是白的,可是现在满屋子都贴满了红色。

    姑婆带来的一个女孩和父亲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还有红色的床,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喜字。

    村民说,这叫冥婚,这些白衣的女子又叫自梳女,姑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