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不对哦, 稍微等等吧 宴白流眼眸一转, 一闪身迅速按住了正欲挣脱的老头,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来“跑不了了吧你当你多能耐呢。”
老头胸口剧烈起伏着, 缚仙索在他的每一次挣扎中越束越紧, 它类似人的皮肤渐渐弥漫开阴郁的黑色, 口中渐渐探出两根细长的獠牙。
宴白流目光凝在他长长的獠牙上, 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上边轻轻一掰,就见它便应声而断。做好这些之后,他站起身来, 把被捆得紧紧的老头丢给了尚家小辈。“带回去吧,路上小心。”
尚家小辈们面面相觑, “那那大师兄”
宴白流一愣,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尚铭。他回过头和寒昭对视一眼,道“没了。”
一时他们的神色都有些复杂。尚铭欺软怕硬品行低劣是众所周知的,他平时欺压同族欺压得不算少,不知道多少人恨他恨到恨不得他死
但是,偏偏尚铭是少族长啊。他死了,该怎么和族长交代
尚景叹了口气, 向前一步作揖“谢过二位前辈。”
宴白流微微颔首。
等到了一众青衣踏上飞剑返程, 宴白流才回过身看向寒昭“没事吧。”
寒昭摇了摇头。
“你用过了探魂看到了什么”
“它杀了那对夫妇后烧了酒仙庙。”
“没了”
“还说了些话。”
“是吗, 说了什么”
寒昭道“人鬼殊途, 人可以飞升, 飞升后有人为它造庙, 有人给它上供, 祈福寻仙不寻鬼。凭什么鬼一辈子在阴影下,凭什么鬼必须得矮人一头。”
宴白流停了停,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他早没了神智呢,原来还留着这么点儿啊。”
寒昭道“鬼也分好坏,能力亦有强弱之分,可惜鬼不能成仙。”
“也不能这么说啊。鬼有鬼道,仙有仙途。”宴白流随口道,“修得好,殊途同归,能不能成仙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了,这事儿谁能说的准万一就有鬼能成仙呢”
寒昭目光沉静地望着天边。宴白流走出好一段,见他迟迟不跟上来,就回过头来叫他“走了,寒昭”
寒昭这才慢慢跟上去。
青玄宗。
林星来捧着一人高的典籍立在宗门口,凉风阵阵,他倒是昏昏欲睡。
宴白流一走上来就看到他这幅迷糊又隐忍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被寒昭撞了一下肩才微微收敛。
这一笑惊醒了林星来,他撅着嘴往这边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大师兄大师兄”
寒昭对他轻轻勾了勾唇。
“大师兄,我的小人儿呢我盼你都盼了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寒昭正要解释,宴白流忽然插嘴“不是吧,林星来,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呸,谁幼稚了”林星来撅着嘴哼道,“还有你啊,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干嘛啊”
“嘿,你自个儿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小没良心的,嗯”宴白流道,“青玄宗是我家,我想啥时候回就啥时候回,要你管啊。”
林星来道“那我想咋地就咋地,要你管啊”
“三个月不见,嘴皮子利索不少。”宴白流轻笑一声,走上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说,你小子又犯了什么事儿啊”
林星来瞪大了眼“我才没犯事儿呢,是先生硬要罚我”
寒昭也踩着阶梯走了上来,林星来抬眼一瞥,霎时收敛了爪牙,乖乖地看着他。
宴白流“嘁,人小鬼大,两面三刀。”
林星来理都不理他。
寒昭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发生了什么”
林星来道“唔其、其实也不是大事啦这次我真的没有故意搞怪的是周周去大湖玩,我俩看着湖里边的鱼好玩,逮了两只去烤了吃”
宴白流哈哈大笑“该不会是药阁那位娇娇师姐养的五彩鲤吧你小子能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星来傻了眼“啥啥那个娇娇师姐”
“不然还有谁”宴白流挑眉一笑,幸灾乐祸道“你完蛋了,等着师姐来找你算账吧对了,那鲤鱼好吃吗”
“好、好吃是好吃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林星来一慌神,连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寒昭“大师兄,这回你可千万得救我”
寒昭捏了捏他的脸“男子汉要有担当。”
林星来愁眉苦脸“可是、可是,那是娇娇师姐啊”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鞭子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的一声响。林星来不禁抖了三抖,险些要抱不稳书。
宴白流笑着帮他扶了一把“小心啊,别掉了。”
“林星来”
“在在在在师姐鞭下留情啊我大师兄有话说”
宴白流拿手掩着嘴靠在寒昭身上,憋笑憋到满脸通红肩膀发抖。寒昭一皱眉,伸手把他推开。
这时,一道浅粉色的身影一转眼就立在了寒昭身前。
来者是位容貌娇艳,眉心点有一桃色花钿的少女。此刻她眉头紧皱,冲着寒昭礼节性地拱了拱手,“大师兄、三师兄好。”
随后目光霜刀雪刃般掷向林星来。
林星来平时和成娇其实玩得不错,可就是怕她生气,她一生气就特别凶,鞭子一抽,一看就是要打架的阵仗。
成娇目光又移向寒昭,声音虽放软了些,却依旧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咄咄逼人“师兄,你要包庇他”
寒昭淡淡扫了她一眼。
她一哽,忍不住小小退了一步。
寒昭揉了揉林星来的头发,无视了他求助的目光,径直往宗门内走,只留下一句“星来是欠缺了些管教,注意分寸就是。”
宴白流三两步跟上他,笑得眉目舒朗,“小师弟,今天早点回来啊,你大师兄给你带了烧鸡哦。”
林星来咽了口唾沫,盯着面前露出一丝得逞笑意并步步紧逼的娇娇师姐,额尖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师、师姐”
成娇两只纤纤玉手捏着鞭子一抻,眯着眼露出一抹笑“要么赔钱,要么你懂的。”
林星来怂道“我懂我懂”
“宴师侄此次回归,就暂且不要轻易动身了。”师存道拿茶盖刮了刮茶叶,沉声道,“我与长老们商议,决定自后日起,遣派剑音两阁弟子下山行义。”
宴白流一顿,“那我也去”
寒昭也抬眼去看。
师存道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你、寒昭、凌霜和秦西沉,至少留下两人镇守。至于究竟留下谁,还待商议。至于剩下的两阁弟子以防万一,我们也只会挑选百余人出来。”
他口中的凌霜为剑阁二长老的首徒,秦西沉为音阁阁主唯一的弟子,前者是使剑好手,后者弹得一手好琴,皆是天赋异禀之辈,不可小觑。
宴白流瞥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两人,没有异议,道“山下是出了什么事吗很严重”
师存道看向他“你下山三月余,难道没有分毫觉察吗”
宴白流“您是说”
“鬼期前人间大乱,妖魔鬼怪莫名横行,定有蹊跷。”师存道说,“也许此为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也许此是他们进攻的前兆。”
寒昭闻言一顿,不自觉抬头就往窗外看去。木窗之外正巧对着烈焰战旗的祭坛,却只能看见一柄乌黑的旗杆。
此时,听得轻轻的咔哒一声,他回头去看,只见徐鹤潜把茶杯缓缓放下,两手收在膝上,温声问道“不知掌门可有师父的消息”
师存道眉头紧锁,抬手按了按眉心“上次他与我传讯时,说他还在幽州。按他的性子,恐怕要到淮州还需不少时间。”
议事堂陷入一片沉寂。
“说到这个,不是说有个谁谁亲戚家的小孩被他救了么,这不他又要收徒了。”一道男声插入,悠悠道“厉阁主向来是凭实力说话,这回倒是走了个后门,例了回外啊。”
见寒昭三人齐齐望向他,凌霜讽刺地勾了勾唇,道“寒大师兄,得知这消息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他唯一的例外呢。”
在坐的所有人目光都向他投去,宴白流撇了撇嘴,嘁的一声,朗声道“凌霜,我都不知我们自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外家管了”
徐鹤潜低低叹了一声,无奈道“师弟。”
宴白流“我知道了。”
凌霜一只手撑着脸,慵懒道“什么自家外家,何必分得那么清呢既然是同宗弟子,亲如兄弟,关心一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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