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朵阿奴情急之下抱紧自己的双腿,昆娅觉得有点暖心。
“起来吧,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幸亏你一直忠心耿耿地从母国陪伴本公主到现在,今日就依你之言,可有妙计说来听听。”
朵阿奴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俯耳低语
昆娅瞪大了眼睛,回转头看向朵阿奴,“这是为何?你怎知道殷少爷一定会前来?”
“回公主,如果朵阿奴没有看错,那贱人和殷少爷之间一定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否则,今日殷少爷也不可能在府外与她纠缠,这世间之事,竟然如此偏巧。”
“你这么一说c到让本公主想起一件事情,殷少爷曾经说过他要兮安府的一个人,莫不是就与这贱人有关”
“朵阿奴,也多亏了你今日看到了这一切,不然,本公主岂不是要一直蒙在鼓里?若真是当初那个贱人,这次本公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王爷给我一个说法!”
“在此计成功之前c还望公主一定要沉着,切不可有任何表露,如果此事真有不可告人之处,想必那贱人也一定是做好了防范之策,要让对手防不胜防才可成功啊!”朵阿奴说话时c看上去语重心长。
昆娅伸手抚上朵阿奴的肩膀,“难得你这样忠心耿耿,看来从母国将你带来c才是最好的决定。”
“谢公主夸奖!身为仆人c自当全心全意为公主效力!”
从昆娅房中出来之后,朵阿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忠心耿耿?是啊,我朵阿奴必须要表现的忠心耿耿,否则,你怎么可能带我来月国,不能来月国c我怎么能天天看见王爷,即使只是偷偷看一眼。
如果不是我一贯的忍气吞声c谨小慎微,怎么可能服侍你这么久?如果不是一贯的表现出忠心耿耿,恐怕在你手里c我朵阿奴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亏得今天还没有告诉公主,偷听到的那些话的全部,否则c以公主的脾性,此刻还不打到兮安府去?
朵阿奴的眼中c闪烁着点点寒光。
那个住在兮安府的女人,不要怪我如此心肠,实在是你命不好,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不是你该染指的一切,若你偏偏染指了,你怎能体会到这世间,有些人的心时刻在滴着血c要比你痛上百倍千倍?
諾粟琅王爷
这几个字眼,在朵阿奴心中不可触碰,一碰则如刀割,偏偏你要来挑动这根不可逾越的弦,如今你撞到我眼前,算你倒霉!
入夜c昆娅用痴痴的眼神看着肃王,一抹笑容挂上脸颊,他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的俊颜,自己怎么都看不够。
朵阿奴提醒的对c越是心有千斤重,则越要面上桃花飞。
眼前这个男人c是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唯恐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当初在母国c她不顾少女的羞涩,吵闹着非要于他结成姻缘,两国联姻之后c又风尘仆仆来月国看他,然后略施小计让他爬上自己的床,提前成了自己的夫君。
往后每次来月国,都恨不得把母国的金银财宝全都拿来给他,害的自己被大哥嘲笑,说她没羞没臊c还没出嫁就胳膊肘朝外拐,那又怎样?只要她喜欢。每次在月国处心积虑地与他极尽缠绵,希望能与他早点开花结果,还好天随人愿,她有了身孕,这一颗心才觉得稳稳的放进了胸膛。
如今自己终于得偿心愿,嫁到月国做了他的王妃,与他朝夕相对,这到手的珍宝丝一毫都不可让别人觊觎。
諾粟琅此生都只能是昆娅的,为了这个心爱的男人c付出的再多也在所不惜。
“諾粟琅,我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迷人?”昆娅走过去一屁股坐进肃王的怀中,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荡漾着春色。
“别闹了,听话,这杯中酒还没有咽下”肃王薄唇一勾,还没等接着说话,昆娅就在怀中扭动着身躯,“好了,諾粟琅夫君c你今天这是有多饿呀,我早都吃饱了,你还在这里自斟自饮,我不要”
“那你要怎样?”已经喝的有点酒劲上头的肃王笑着问道。
“我要早点给你生个小小王爷”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已经腾空,肃王抱起她径直向寝殿内走去,他的步履摇晃眼神迷离,眼前闪现的却是云凐墨那张白净清秀的面孔
昆娅脸上挂着笑容,心下却在暗想:你这是将我当成那个狐媚子了吗?此事若是假的也就罢了c若是真的,看我怎样将那贱人扒皮抽筋撕成碎片!
“少爷,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兮安府呈上的。”
管家手中拿着书信,殷堏远眉头略微一皱,“兮安府?快快拿来我看!”
拆开仔细一读c殷堏远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
街市之上c年青的卖菜小贩拉着他的木板车,车上堆放着各种菜品,口中哼着小调往兮安府走去。
忽然,眼前一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小贩抬头一看c此人脸上有疤痕,看上去有些凶悍,还是绕开他继续走路才是,于是c他准备拉着板车往左边绕去。
岂料,那大汉不但没有让路,反而扑过来一把揪住小贩的衣领,小贩想要反抗,试了一下,哪里是那大汉的对手。
小贩委屈不已的叫嚷,“这位大侠,小的并没有得罪与你,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动手,却是为何?”
“不为何,只想问个路!”那大汉开口说话之际,就已经提着小贩的衣领,将他提溜到旁边的巷子里。
“大侠有话好说c有话好说,问路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小贩一边嚷嚷,一边挣扎,那大汉手一松,将他丢在地上,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闪着寒光。
那小贩立刻吓得变了脸色,“大侠问路而已,何必拔刀相向,您尽管问c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小贩如此一说c那大汉便将短刀收起,蹲下身来开口说道:“也不为难与你,只是仔细瞅着你好几天了,见你每天都往那大户人家送菜,想必认得里面的人,弟兄们最近从西域路上抢得一匹货,都是稀罕玩意,想买给大户人家得个好价钱,不知你能不能带个路,找个里面的管家啥的c引见引见?”
那小贩一听这话c立马哭丧着脸:“哎呦c我说大侠c您这是太抬举小的了,我要有那个本事c还能在这辛苦卖菜?眼前要去送菜的兮安府,乃是王爷的府邸,这以前呢c我去送菜还能将这板车拉进侧门去,也能跟里面的厨子厨娘搭上几句话,打从前一阵子起,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连侧门都不让进,菜送到门口c都是由里面的人出来接,别说管家了,我连个里面的厨子都看不见。”
“这话可是真的?莫非你是在推脱!”大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小的哪敢骗你,我去送菜,原来还可以和里面的人说几句话,如今门口忽然多了很多守卫,不但不让进门了,要是和里面出来拿菜的人多说几句,都会被守卫喝斥,大侠您说,就我这德行,哪能给您带路?”
“不信你看哪!”小贩伸手一指c大汉的目光往兮安府方向看过去,果然门口除了守门的c还有巡逻的。
见那大汉还是将信将疑,小贩干脆开口说道:“那里面c现在如果没有王府的腰牌c绝对不让靠近的,大侠您要真的不信,要不就和小的一起过去送菜,到时候c您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听小贩这么一说c那大汉的面色才渐渐缓和过来。
“算了,就相信你一回,当你说的是真的。”
“大侠c不是当我说的是真的,我这话本来就是真的,您就是问个话而已,我也没必要说谎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吧?”
“大侠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这就去送菜了,要是耽误了时辰c以后不要我的菜了可咋办?”
那大汉眼睛一瞪c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小贩立刻翻身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出巷子去了。
那大汉站起身来,伸手一撕,贴在左边脸上的刀疤就掉落在手中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公主c朵阿奴已经派人暗中打探过,兮安府如今守卫重重,没有王府腰牌,是任谁也不可能进得去!但是c之前并非是这样守备森严的。”
朵阿奴这些话,让昆娅的面色越发的阴沉。
“为何如今变得戒备重重?若不是他想要隐藏什么,又何苦如此?看来,你我的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兮安府这一趟c我是去定了!”
昆娅面色平静,把弄着手中的袖剑,手指渐渐握紧,关节泛出森白的光芒。
“朵阿奴事情你可办妥?”
“回公主,书信已经送到殷公子手中。”
“时间可有约定好?”
“当然,都是按照公主的安排写的。”
“那就好c就等明天王爷去了諾王宫,本公主就亲自前往兮安府,尽一点做妻子的本分c去拜见拜见那位王爷一直尊敬的乳母,看看这兮安府是何等的藏龙卧虎与众不同!”
殷堏远站在兮安府门口,心中真是有些烦闷,按照云凐墨书信约定的时间,他准时出现了,可是这兮安府的大门还真是难进。
兮安府管家一副为难的表情,对着殷堏远双手抱拳c躬身施礼:“殷少爷,不是小人不近人情,小人怎敢阻拦少爷进府?无奈,王爷早就吩咐过了,没有王府腰牌,无论是谁,都不能随意出入,还望殷少爷不要为难我们做下人的才好。”
殷堏远不禁觉得气闷,“可是,殷某今日确实是受邀而来,并非无事擅闯,这样也不可以进去吗?”
“哦?不知道是何人邀请的?老夫人或者王爷并没有对小人交代过,殷少爷既然是受邀而来,想必一定也有收到腰牌,只要将王府腰牌呈给小人一看,小人立刻就带殷少爷进府,绝不敢耽误。”
“这殷某虽然是受邀而来,但并没有收到腰牌,这”
“管家c有腰牌的可不可以进去?”殷堏远的话还没有说完,朵阿奴就手持腰牌站在了他的身后。
转身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殷堏远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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