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不要叫醒我的心不然,你要怎么面对c如果我不能停?”云凐墨说的声音很小,可諾粟琅却听得真真切切。
他的双手开始慢慢的放下
就在这一瞬间,云凐墨抬脚飞奔过去头扎进諾粟琅的怀抱!
“就一次,哪怕是盲目的也认了这一次,不问对错c不计后果,让我做这只扑火的飞蛾,纵使燃烧成了灰烬,也算是那样痛快的活过!”这想法不住地在心内盘旋,她的泪水一点点打湿了諾粟琅的甲衣。云凐墨觉得自己真的是失去了理智,她闭上眼睛摇摇头,算了,就算是自己疯了吧,总好过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真的像是疯了。
尘世间,如果每个人分分秒秒都能够掌控理智,哪来的什么流转起承的悲欢离合?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此刻在这个怀抱里,靠着諾粟琅宽厚的胸膛,云凐墨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法理智。
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在看似坚强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拼命掩饰的脆弱的心,当他一步步的靠近,一层层剥掉她周身的铠甲,张开双臂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爱着的女人,累了c有他的肩膀依靠,爱了c有他飞奔而来的怀抱,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无比贪恋他怀中的气息,温暖而安稳,不惧前路,亦不记过往!
况且,早就知道没有什么未来,何惧之有?这深情荡漾于心的感觉,哪怕只有一瞬,内心也已经是满满的幸福,别无他求!
“如果,我不能停,你就不怕,我百般纠缠你该怎么办?”
“那你倒是百般纠缠给我看看啊?”諾粟琅边笑边拍拍云凐墨的脑袋,怀中的这个女人,将他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就算是错的,本王也顾不了想那么多,此刻,我就是想见到你,就是打算将错就错!”
末尘静静坐在兮安府屋顶,俯视着夜色中那两个深情拥吻的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回头望向天空的玄月,抬起手臂冲着月亮悄悄竖起大拇指
“以后不要再满脑袋胡思乱想,知道了吗?”諾粟琅搓了一下云凐墨的脑袋,接着说:“这兮安府,本来就是我的旧王府,你可安心的呆着,等我从校场回来,明白吗?”
云凐墨安静的点点头,諾粟琅快速在她额头亲一下,然后说:“我要尽快赶回校场,未免万一让别人看见,你自己悄悄回去休息吧!”
云凐墨乖乖的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回头一看,见諾粟琅还站在原地,又迅速跑回去抱一下,这才快步往小院而去。
夜色中c諾粟琅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笑容。
殷堏远有些纳闷,昨夜一起喝酒时,见王爷不怎么高兴来着,为何今早起来操练,他倒是看上去意气风发的样子,想必是昨夜睡得安稳,今天才会这样精神抖擞。
肃王是殷堏远最为欣赏的人,他觉得若不是有那些君臣礼数的限制,自己一定会和肃王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抛开那些东西,他们肯定会勾肩搭背,一起饮酒喝茶c纵马天下!
有时候殷堏远看到肃王沉默寡言的样子,也会替他难过,想想自己二十四岁,就已经有一妻两妾,而王爷一直等到今年才要大婚,肃王虽然比自己小一岁,却看上去要比自己成熟很多,也许是因为王爷肩上的责任太重,反而比不上自己这般逍遥快活。
王爷只有在偶尔喝多了酒的时候,才会和殷堏远一起高谈阔论,把酒言欢,那个时候洒脱的c真性情的王爷,是殷堏远最为喜欢的。
此时c看着校场上玉树临风的肃王爷,殷堏远流露出欣赏的神情,那个一招一式都英姿飒爽c在月国女人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小王爷,那个一直辅佐他的王兄,使得月国近年来蒸蒸日上的小王爷,的确是值得得到那些尊崇和赞赏的。
这样想着,殷堏远不禁低头一笑,这样的王,追随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比起肃王为月国的那些作为,自己只不过是替他做了一些皮毛之事而已,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倘若月国不兴盛,那他殷府这偌大的家业,何以延续?所以c无论于公于私都应当好好效力。
这校场练兵的苦又算什么?就算是此刻,让他奔赴沙场为国征战,他殷堏远也会立刻飞马扬鞭,同肃王一起并肩作战!
刘公子走过来搭着殷堏远的肩膀,在一旁不住的呻吟:“哎呦我说殷少爷殷公子这腰酸背疼的,可不得了,这练兵快点结束才好,不然,可就要了我的命喽”
“我看你啊这命长着呢,可没那么容易丢!”殷堏远笑着拍了一把刘公子的脊背,刘公子顿时大叫起来:
“哎呦哟哟哟你轻一点,我的殷兄c殷大人c殷爷本来我就浑身酸痛,你还要打?都是这小王爷给诺王出的馊主意,要不然,我等也不用来这校场受苦啊”
听刘公子这么一说,殷堏远又扬起手准备要打,刘公子连忙求饶。
殷堏远拧着刘公子的耳朵说:“走!你在私底下妄言,我去向王爷告发你”
“别啊我哪有妄言,就是斗胆开了个玩笑,不可当真c不可当真”刘公子跟殷堏远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笑着,末了,殷堏远意味深长的说:
“王爷可谓是一片苦心啊往年和胡奴征战,我们吃了多少亏?难道刘公子希望,倘若哪天真的有胡奴人来侵犯,我月国的男子各个都手无缚鸡之力c坐以待毙吗?”
刘公子一时红了脸:“我说殷爷!羞煞人也,我就随口一说,你就别这样了行不行?”
殷堏远笑着一伸手圈住刘公子的脖子,拉着他一起向校场中心走去。
尽管天气越来越冷,那寒风总似要穿透每一层衣衫,可最近云凐墨觉得快乐足以抵御这一切,她的心再也没有沉重的缩成一团,而是完完全全的舒展开来,轻快的像是一首歌。
在兮安府的日子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内心却多了一份祈盼和安定,每天清晨都祝愿心中的那个人他能安好,每个黄昏都盼望能早一点见到他,每到夜深人静,都要去假山那里走一走,才能安然入睡。
虽然c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要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那个人和关于他的一切,每天总是不自觉的跃上心头。
上次肃王回来的时候,告诉云凐墨,他已经跟管家说过了,如果觉得呆在兮安府里太闷,可以偶尔出去散散心,或者去王城买点需要的东西。
这天,云凐墨想要去王城集市走走,重新给玉儿买一把木剑,他的那把木剑还是跟大丹一起买的c漆色都磨掉了。
玉儿体虚容易着凉,外面天气冷,云凐墨让他乖乖在屋里等着,自己去集市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云凐墨跟管家说了一声,询问了集市的方向,自己从侧门走出后,慢慢循着管家所说的道路,很快就来到了热闹的王城,她在集市上,并没有找到上次遇见的商贩,于是决定再往前走走看。
走着走着,忽然有人从身后拉住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杜水香,这实在是让云凐墨又惊又喜。
“水香,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你怎么”云凐墨满脸的兴奋加疑惑。
“云姐姐,我来王城后,就一直在这里啊,你看!”水香指着身后的大酒楼,牌匾上写着:临水听香,云凐墨正纵目看过去,水香一把拉着她就往酒楼里面走去。
从酒楼后门来到后堂内,水香拉着云凐墨坐下,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赛马会结束后,按照肃王的吩咐,水香被殷堏远带到了王城,将她安排在临水听香,从那时候起,她就一直在这里帮忙,时常都会在酒楼看见殷少爷,水香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快乐,让云凐墨想起了牛小文说过的话。
想来,水香也是极其愿意呆在这里的吧,因为可以常常看见殷堏远,云凐墨觉得水香的笑容里真的开出了花。
水香还带着云凐墨去了楼上最里边一间小房子,她说那是自己的小窝,平时在酒楼干活,每天等客人全都离开,她和酒楼里的姑娘们一起收拾停当之后,大家都回房休息,这临水听香很大生意也很好,每天大家都很忙,但是也很开心,晚上厨子店小二们也都住在这里,所以不用担心害怕。
听水香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云凐墨心中也觉得很是欣慰,水香说这一大早的酒楼不忙,她是被掌柜的打发出来买东西的,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云凐墨,说到这里,水香才忽然想起要问云凐墨的近况:
“云姐姐,你看看,我这猪脑子,一直在叨叨个不停,都忘了问你和玉儿怎样了,你们住在哪里”
见水香有点不好意思,云凐墨连忙说道:“我和玉儿很好,我们住在兮安府,你不用挂念,以后,大家都在王城,想你了c我就可以出来到这临水听香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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