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金非钻。不是戒指。
厉楚翘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尴尬:“沈鹤追……我……”
沈鹤追低声说:“我没多少钱,送不起你名贵珠宝,这是保平安的。你总要身上有件我送的东西,这样人家才会信咱们的关系。”
做戏要做全套,厉楚翘知道。
但眼前的场景还是令她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怎么觉得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一个呢?不行!她要主动起来!
厉楚翘红唇微翘:“帮我戴上。”
果不其然,刚才还文质彬彬的沈鹤追转眼就变成了耳尖红透的小纯情。他将项链从盒中取出来,走到厉楚翘身后,轻轻绕过她的脖子,因为有些紧张,手心打滑,试了两次都没把扣子扣上。
厉楚翘静静不动,等沈鹤追第三次尝试,终于把项链扣扣上,这才反手一把抓住他手背:“谢谢。”
感受到身后站着的人浑身一僵,厉楚翘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狼爪。
这小子的手背,真滑啊!
二人愉快地用完了这餐饭,厉楚翘觉得自己吃得有点多了,衬衫紧绷绷的,但是她很开心。
以往也不是没有上赶着献殷勤的小男生,论起眼力见儿,不知比沈鹤追高出多少倍。可他们没有一个有沈鹤追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他有种仙气儿。
哎呀,总之难以形容。
俩人又七拐八弯地绕回办公室,总经办的姑娘们眼尖,女老总和男特助出去一趟回来脖子上多了串东西,长了眼睛的都看见了,当下这个捅捅那个,很快传了个遍。
姑娘们纷纷打趣,沈鹤追却毫不尴尬,像是刚才的纯情都是假的似的。
因为他送的,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项链。送人的目的,也不止是作戏讨好这么简单。
上次的怨气虽然被他暂时收走了,却在厉楚翘身上留了个种子。只要她自身的负面情绪再次被调动,还是会引起周围黑暗生物的汇聚。
而化解这一情况只有……
想到这,沈鹤追的耳尖又全红透了。他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在星光那天,他一半是自愿,另一半却也是迫不得已。
第10章 第9章、同居?
厉楚翘这几天睡眠时间没有增加,睡眠质量却莫明提升了不少。她觉得应该是把厉家人暂时赶回乡下的缘故,所以神清气爽。但沈鹤追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从迷乱的一夜,到后来的一路护持,和近日来相处中或多或少采取的措施,都让厉楚翘身上的怨气一步步淡化。
沈鹤追好不容易送走冤死鬼,拉着他先去配了鬼魂专用眼镜,又将他从冥界提出来,让他看清了厉楚翘的样子,冤死鬼这才面如红布地承认了错误,沈鹤追把他转到另一个部门,一身轻松地回到厉楚翘身边。
这几天,沈鹤追刻苦研究了一下本城及周边县市的地图,一有空就带着厉楚翘出去吃饭,游玩。
这天,俩人下了车,走在去网球场的路上,厉楚翘走到一半,掏了掏耳朵。
这本来是个很平常的动作,沈鹤追却面色一肃,问她:“怎么了?耳朵痒?”
厉楚翘皱皱眉:“不是,只觉得嗡嗡嗡的,不知道是不是耳鸣了。”她这几天休息得很好,并没有感到身体难受啊!
耳鸣?
沈鹤追心中有了个猜测,他看着四下无人,忽然揽过厉楚翘的肩膀,轻轻吻了她一下。
厉楚翘愣住了。
沈鹤追虽然和她有过亲密关系,又是她的贴身助理又是她的临时男友的,但这几天除了送她东西,带她到处去玩,就没有别的越界的举动了。她虽然不排斥跟他继续发生关系,但她从来是工作第一,没有需要的话,那些男人们都不敢主动靠近她,免得惹她生气。
以前有个刚出道的小鲜ròu,想傍她,但是行事黏糊,还没沾上身就被她给退回去了,这事在圈内也不是秘密,她厉楚翘,就是个渣女,她找你,你必须到,她不找你,别来纠缠!
这几天她也看清楚了,像沈鹤追这种xìng格,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要他主动真比登天还难。
这是转了xìng了?
厉楚翘咂摸着嘴,回味着刚才的轻吻,冷不丁听眼前人问了句什么,她没听清,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厉楚翘这个人,是个纯粹的感官动物,在这方面说她是直接也好,说她是迟钝也没什么不对。她此时完全没有感觉到沈鹤追一反常态的举动后面有什么目的,听他又问了遍:“还耳鸣吗?”
她侧耳听了听,耳边只有清风拂过的感觉,她摇了摇头:“好像好多了。大概是这几天累着了。”耳鸣是生病的前奏,这事她还是知道的。
沈鹤追却紧了紧揽住她肩的动作:“走吧,打球去。”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这片球场位于城市近郊,从前是一片古战场,厉楚翘刚才感到的耳鸣并不是因为身休不舒服,而是残魂的哀鸣。她体质特殊,受到了影响,却又因为不懂这些,也看不见,只觉得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沈鹤追一时不敢把手收回来,厉楚翘便也没挣开。今天本来就是假日,她其实也……
突然的亲近让身体里的记忆如潮涌上来,厉楚翘扭过脸,掩饰地别开目光。
一向细心的沈鹤追却没去注意这些细节。他右手揽着厉楚翘的肩头,左右提着袋子,看似随着步子自然晃动,实则在驱赶附近闻息而来的yīn灵。
[走开!]
沈鹤追在心中低吼。
[都离她远点!]
随着厉楚翘身上气息的平定,yīn灵们在沈鹤追的驱赶下,渐渐散去。
这些残魂早已失去了意识,只是在附近惦记死前记忆,会被接近的气息吸引,却不会为恶,沈鹤追把它们赶开,也没再赶尽杀绝。
厉楚翘过了个愉快的周末,趴在床上十指如飞,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一个个信息反馈回来。她感到床边一陷,转头,一杯鲜榨橙汁递了过来。她接过,把吸管叼在嘴里,含糊道:“谢谢。”
沈鹤追衣领微敞,笑容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深情:“跟我还谢什么。”
厉楚翘妩媚一笑,转头去忙公事:“这几天陈氏可能会找我们麻烦。弄不好,他们会动你。”
沈鹤追一笑:“不怕。”单挑他能正面刚,群挑他有术法加持。
厉楚翘却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将它放到床头柜上,拿着空杯放到水槽里,走回来跨坐在沈鹤追双腿上。
她修长手指划过他脸颊,停在他微张的唇上:“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我若是连一个人都护不住,那还叫厉楚翘么!”
她嘟起红唇亲上去,含糊道:“不如你搬出来住吧……”
沈鹤追知道,厉楚翘在办公大楼附近租有若干套房子,一些是给一些对公司有帮助的高管免费居住,也有些改为集体宿舍,提供给老员工居住,但他不想住进去。
论功劳,他不如公司高管,论苦劳,他也不如那些兢兢业业了许多年的老员工。更重要的是,那样他就成什么人了?
他再是对厉楚翘平日里的馈赠心安理得,也不想成为她金屋里藏的娇。
“我……”
他正要拒绝,却被厉楚翘一根食指堵在唇上:“我有一处房子,在公司附近。上班的话步行只要十分钟。平时,我就住在那里。”
她扬眉,好看的上挑弧度令她不算美貌的脸庞都多了几分自信光彩:“你搬来跟我住吧!”
同……同居?
沈鹤追愣了愣,终于还是败给了眼前的女人。他对着她深深吻下去:“好!”
厉楚翘被他带入新一波情/潮,回过神来只觉得一个字:爽!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趴在沈鹤追的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绕着圈。
沈鹤追忍了又忍,终于捉住她作怪的手:“别弄了,痒。”
厉楚翘一笑:“你是不是我的小天使呀?”
“嗯?”沈鹤追没明白。
厉楚翘轻啄着他面颊:“你一出现,我的世界都变好了。”
那夜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又或者是出了何种差错,他来了,总比陈宏来了好上太多!之后又是接了孕早期反应大的诸云浅的班,让她特助的工作无缝衔接,更是陪着她将想鸠占鹊巢的厉圣母子三人赶出大宅。
更何况这几天,她连睡眠质量都好了许多。
果然,女人是需要滋润的呀~
沈鹤追虽然不知道厉楚翘具体在想些什么,但听到那句类似于告白的话,还是心间一阵激dàng。
他搂紧了胳膊,亲吻着她的额头,在心里暗暗说:其实,我才是因你而世界变得美好的那个!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厉楚翘一向疏朗的眉目也不由yīn骛起来。
思前想后,她还是问:“关于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想知道真相。”
事关厉楚翘的安危,沈鹤追自然也不再隐瞒,只是等他说完之后,厉楚翘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你是说,你来的时候,我房里已经没人了?而你来的原因,是因为你知道我有危险,想来提醒我?”她略一思忖,“你早就认识我?”
沈鹤追微一点头:“是。”
看着眼前青俊青年温柔的眉眼,厉楚翘没来由觉得有些心虚,她干咳一声:“那什么,我们以前就见过?什么时候啊?”
不懂就问,她向来脸皮厚。
沈鹤追倒没怎么责怪对方忘了自己,只是说:“当时我还年少,长相和现在大相径庭,你不认得我,也很正常。”
不可能吧?丑小鸭小时候难看,长大了美,但人又没有羽毛,沈鹤追的五官虽说不算是风华绝代,也算是斯文俊秀,没道理小时候是个丑八怪。
美青年年少时,也是个美少年,如果他们真的有过jiāo集,只要不是匆匆一瞥,她总有印象吧?
沈鹤追却羞赧地说:“我小时候,是个大胖子。”
厉楚翘一愣,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抱歉,只是我实在很难想像!”她上下打量了沈鹤追一眼,想像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上多出一坨ròu的样子,又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沈鹤追有些着恼,故意恶声恶状:“你再这样,我要惩罚你了!”
厉楚翘胡乱点点头,仍是笑个不停,却被他一把拉住手掌,探到身下,粗长滚烫的触觉令她笑容一僵:“咳,你精力真好。”
二人软被下的身躯紧密相贴,沈鹤追本来就半抬不抬的,被这么一触,完全精神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她手心微微跳动。
他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我现在虽然不是个胖子了,但有些地方还是很雄伟的。你要是再笑我,我就……”
谁知厉楚翘狡黠一笑,一手将他握个正着!
“那还等什么呢?”
沈鹤追闷吭一声,双目紧闭了一瞬,再睁开,情绪排山倒海!
“这可是你说的!”
“呀!”
作者有话要说:
沈鹤追:作者一言不合就开车,好羞(捂脸.jpg)
第11章 第10章、大结局
厉楚翘和沈鹤追鬼混了一个周末,直到周日晚上才被厉延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回家中。
她想了想,没带沈鹤追,带他在新往处登记了资料,就把钥匙放在他手心,拽着他衬衫领子狠狠亲了他一口:“乖乖看家!”
一回家,厉楚翘就觉得气氛不对。
客厅里除了她爸厉延,还有个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年纪和厉延相差仿佛,气质却迥然不同。
厉延早期是当兵的,后来驰骋商海,身上的肃杀之气早淡得没边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商人的精明和圆滑。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身上还带着部队中人的自律感和英挺,甚至还多了几分出尘之气。
厉楚翘一面心里嘀咕“好熟悉的感觉”,一面走向厉延:“爸,我回来了。这位是……?”
厉延面色古怪:“这是你张叔叔,我的老战友,来找你的。”
找她的?厉楚翘微讶,对他打了个招呼:“张叔叔好。”
中年男人这时才把视线从桌上的茶水移开,认真看了厉楚翘一眼,才对厉延说:“这就是楚翘吧?都这么大了。”
厉延却对着女儿说:“你张叔叔早年是个走江湖算命的,二十多年不见,上门就说你是天煞孤星。哈哈!”他怪笑一声,转而对面张咤,“你说我女儿天煞孤星就天煞孤星啊?我可是党员!没记错你当年也是入了党了吧?咱不搞封建迷信哈!”
厉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洪亮,表情也很夸张,厉楚翘看出来了,他心里有事。
她默默把包丢到一边,站到父亲身后,双手轻轻捋着他肩臂的肌ròu,助他放松下来。
张咤倒也不恼,嘿嘿一笑:“我到底是不是走江湖骗钱,你心里不是早就清楚了吗?楚翘的妈妈……”
“张叔叔。”这回却是厉楚翘打断了他。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您不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我们到书房去谈吧。我爸爸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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