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凭本事吧。
安歌如此与老爷子切磋了几天倒并未觉得脑子有灵光许多,只恐怕脑细胞死了大半,由此可见与老爷子下棋着实不是件松快的事。齐先生每此便揉着她脑袋打趣,“......看你玩得那么认真,还以为就此点亮新技能,原来是我想多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于这事上她着实没有半点反驳的底气,说到底也只是博老人家乐一乐,没什么好计较的。
......
如此过了几天,在B市的展出接近尾声。
组里都在为下一站做准备,要筹划的事情很多,安歌便也就没再多的时间去老爷子的园子下棋。老爷子虽是有那么些郁闷暂时没人陪他过棋瘾,倒也能理解,毕竟年轻人有这份上进的心思是值得褒奖的。
离开前的某个下午安歌又去了老爷子的园子,老爷子倒没拉着她下棋,而是将她叫到书房谈了一席话。安歌因此得已稍稍了解了些老爷子的事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会一眼瞧出她那幅字的症结所在。
老爷子他退休前是B大某院校历史系教授,这很好接受,很符合他平日的一贯表现。
令安歌瞠目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原谅她眼拙,她实在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会是国内书画圈那九名泰斗级大师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老爷子与她那顽童师傅同属一个级别,只是他素日不喜露面,落款一贯的笔名,世人只见他作品问世、只知晓有这么个人,却并不知晓他具体何人。
安歌记得她曾经也有看过一些有关于想挖掘更多老爷子信息的论坛帖子,不过最后也都是不了了之。而今,没想到寥寥几位泰斗级别的大师就让她遇上了两位,这是何等荣幸,何等大运啊!
奈何,关于圈子内的事情老爷子与她讲得并不是太多,因为他的侧重点都放在他的“曾外孙”上边了,没错,他的“曾外孙”。
于此,他充分展示一回他做为一名历史系教授广博而深远的知识面,为她上了一堂生动的生物课,深刻而细微地解析了一番人类繁衍生息的意义与奥秘......
那口才直把安歌听得一愣一愣,完了还想鼓掌为此大赞一番。等她回过神来,当真是又羞又,也得亏是齐先生不在,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尴尬。最后她也只得安慰自己就当是在学校听了一堂生理课吧。
......
离开B市那天齐先生开车将她送到机场。由于这次与团队出来并不是什么硬xìng规定,他原是希望她就此打住别再去费那个神了。可是安歌觉着都搞了这么大半了犯不着就此丢下,半途而废终究不好听,而且也不是她的风格。
齐先生把着方向盘沉默一阵,道了句,“......依你吧。”
安歌知道他的心思,不过这一次倒不像上次一样。那时候她虽然有了两个人是男女朋友这个概念,却并没有考虑得更深远,还只停留在有些类似与柏拉图式的爱情观上边;所以他那天的举动着实令她惊愕与意外,确实让她慌乱了。
后来书画院这边又恰好有这么个机会,她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算是给自己一个消化的空间和接纳的时间。
如今又过了这么久,许多当想的不当想的也都在脑子里有了概念,她转头看着他,冷静又和缓的语态道:“齐修瑾,这次我没有任xìng,也没什么其它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不想半途而废。你,能理解吗?”
她心里自然是希望两人能达成共识,就像她从来不会干预他的工作一样;除了爱情,能投身于一份自己所喜爱的职业当真是生命里一份绝好的调剂品。
齐修瑾轻叹了一口起,恰好前边红灯亮起,他侧头注视她一会儿,解开安全带倾身在她眼睛上落下轻轻一吻,低声道:“要按时吃饭,记得听电话。”
安歌忙点头“嗯”了一声,心里、眼里霎时泛出甜滋滋的笑意。
齐修瑾笑着用指背刮了刮她的脸颊,眼眸流转,道了句,“来个暂别吻吧。”
安歌一愣,嘴角的泛起的笑意也僵了僵。暂,暂别吻?她默默吞了吞口水这事还从没干过呢,她有些犹豫。
不过在看到齐先生眸光微变之际,她心脏咚咚地跳了跳,于是乎她做了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大胆又豪放的举动捧着他脑袋飞速在他唇上印了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随后立马调转脑袋看向窗外。
心里砰砰撞击着,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法缓解。脸颊也是滚烫的好似烧着了一般,连想要用来缓解热度的双手都发起烧来。
她只好暗暗将一侧的脸颊贴在车窗上,令她窘迫的是,那车窗没一会儿就被她火热的脸颊给温热了......
安歌:“......”
她想,是不是可以打个鸡蛋到上边煎一煎了?
齐修瑾也是微愣。他本意只是想逗逗她,这姑娘平日什么样儿他还不清楚么?碰一下就能给他撞树、逃跑......关于让她主动这一点,呵,从来没抱过半点希望,可是......
他睫毛颤了颤,指腹轻抹了一把被她触过的嘴唇,那里似乎还停留着她的温度与触感泽润、柔嫩。他舌尖寻着她接触的地方慢慢舔了一遍如此看来姑娘的可塑xìng还是不错的,至少一直在进步当中。
他缓缓勾了唇角嗯,值得嘉奖。
而这边自顾自羞脸的安歌,自然不知道齐先生已经脑补了一系列丰富而生趣的诱导媳fù儿手册,依旧全身心的与那绯红的脸颊做搏斗,如果她知道的话,大概、或许、可能会后悔此番主动吧。
☆、不在一个频率
飞机上,安歌静默地抚着一方墨色的盒子,盒子里是她那顽童师傅之前在宁城给的那份见面礼,昨天她特意上老人的宅邸拜访也是算是拜别吧......
她没有一到B市便上门拜访主要还是因为她那不善jiāo际的xìng子。若是早早便过去,先不说师傅那些至jiāo老友了,便是那门下众多的弟子,那些个师兄、师姐们各个认识、酬酢一番也是够有她受的,更别说其它一些七七八八的了。
好在师傅也知道她是这么个xìng子,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当她将那个墨色的盒子拿出来时,老人当场脸色就变了下来,还好没发作;待她磕磕巴巴将自己的意思说明,沈叙之老人忍了半天的火气终于bào发,对着安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差点没拿那手里那把石楠木烟斗敲上她脑袋。
唉个中风波当真是一眼难尽。
最后,挨了顿臭骂,这盒子内的东西还是归到她手里。不过,她倒没想到会在顽童师傅家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她到顽童师傅家是从程老爷子的园子出发的,她要拜访师傅,老爷子也说老友邀约,两人前后脚出门......没想到最后会在同一个地方相聚,真是不得不叹一声:缘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待大家将关系撸明白,安歌还没来得及再次发出一番深切的感叹,二个老爷子却对上了,本源还是因为她两人一个要护着自家孙媳fù,一个要教训自家傻徒弟,各执己见,谁都不让谁,真有把屋顶掀翻了的趋势......
吵到后来话题又是绕到了辈分上,一个是外孙媳fù,一个是徒弟,程老爷子总觉得自己吃了亏,为此大作纠结,嚷嚷着安歌必须由徒弟改为徒孙......
安歌讷讷的想chā句话却被二人齐齐一声“你闭嘴!”给怼了回去,这一点上二位倒是默契神会。
......
想到这儿,安歌轻轻地摆了摆头,抚着这一方盒子勾起了嘴角。虽然那一出闹得是啼笑皆非,但二位老人的心思却暖心的很,似乎冲淡了北方的寒意,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同行的女前辈洪淑君睡不着,又见安歌一直捧着一方墨色的盒子,便扯着安歌闲聊道:“B市带的纪念品么?”
安歌笑着摇了摇头,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些纪念品,不过每次都先将东西快递回去了,家里的、朋友的都是如此。
洪淑君垂眼看了看那盒子的样式尺寸,过了会儿开口道:“......那就是文房用具咯看着倒不像是‘闲一阁’的牌子,我这次上那带了一方砚台,你这是哪家的?”
“闲一阁”是B市数一数二的文房用品专营店,牌子响亮自然是因为品质靠得住笔、墨、纸、砚皆为各地汇聚的上上之品。是以,讲究一些的圈内人都愿意多花点价钱得份称心。
安歌瞧洪前辈的神色,看得出来她怕是得了一方极为满意的砚台,又听她问起自己这东西的牌子,她老实地摇了摇头。
自打当初读了师傅附在笔盒内的那封信之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将东西物归原主,所以一直没有好好打量过里边的那三支笔;只知道它们大致颜色、打小,什么时候跟了师傅,又是什么因为原因跟了师傅,其它也不甚清楚。
如今听前辈问起哪家的牌子,这她还真不知道。
都是搞这行的,对这些东西都有份天生的喜好与醉心,只见洪前辈笑着搓了搓手道:“不介意我看哈吧。”
安歌垂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只觉得前辈的xìng子当真直率的可爱,她随即将盒子递给她,玩笑的道了句,“敬请鉴赏。”
前辈也是个调皮的,配合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个放大镜,又掏出兜里的针织手套似模似样带起来,搞得跟个文物鉴定工作者似得。安歌噗哧一声笑了,她真是服了这前辈了。
洪淑君接过盒子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她平日里没事就爱钻研些文房器玩,只觉得手里这墨盒的漆色自然古朴倒不像是做旧。她侧看了安歌一眼,将墨色的盒子打开里边静静的躺着三支毛笔,先撇开品质不谈,尺寸、颜色、样式各一。
当洪淑君将那几支毛笔挨个端详一番之后眼神变了变,能不变吗?
她默默将最后一只小叶紫檀狼毫湖笔放回盒子,眼神一一从它们身上扫过,碧玉刻海晏河清纹毛笔小叶紫檀狼毫湖笔沈叙之先生题款的一支,嗯......材质不咋的的毛笔。
其它两支材质上佳、年份比她大的多的笔尚且不说,就说那支材质不咋的,品相也不咋的的毛笔吧。为什么说它品相不好呢?因为笔上那撮毛已成秃顶之象了。不过虽然人家材质、相貌不好看,但人家有圈内泰斗沈先生给披上的“金装”啊。由此可见,盒子内的东西当真是各个身份不俗啊!
洪淑君狠狠咽了口唾沫将东西小心翼翼地递还给安歌,这姑娘还真是zhēn rén不露相啊,平常节约简朴的原来都用在这上边了,倒是眼光不错,比她自顾自捣腾可是行家多了。想着,她轻拍了拍安歌肩膀,道了句,“有一眼,有一眼啊,今后还要多多指教,没事多jiāo流jiāo流。”
安歌觉得前辈这话说得奇怪,“有一眼”她勉强知道些,大概是古玩圈子的一些行话,应该是说盒子内的东西还不错,她还没细看不好下定论;jiāo流到是没什么争论,但“指教”这词是怎么个意思?安歌有些不解。
照洪前辈的口吻是让她指教她?啧,别开玩笑了,她做为j市书画院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晚辈,这词怎么的也轮不到她身上吧。“前辈您真是太过谦了,是您多多指教才是。”
洪淑君摆摆手,半点也不在乎什么辈分之分,毕竟自己在文房器玩、古玩界还是个菜鸟,这东西人懂得多,有这么高的艺术欣赏水平,她道句指教也是无可厚非的,“哪里,哪里,是你以后多点拨一下我才是。”
安歌真是瑟瑟发抖,苦着脸道:“前辈,您可别寒碜我了。”究竟是个什么节奏嘛?
洪淑君看了她一眼,想着这姑娘到底年纪还小,这话怕是不敢受,她便抬手拍拍她肩膀咧嘴笑道:“那我们就相互指教,相互指教哈,你也别藏私咧。”
“......”安歌一脸莫名,她能藏什么私啊,作品表现出来基本都是一目了然的,前辈在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和前辈的jiāo谈不在一个频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老乡好身手!
安歌觉得书画院这次安排的画展不大像严格意义上的画展,更像是什么公益之行或是采风之旅,这点上从展地选址就能看得出来。这不,刚从B市出来就奔赴西北边陲。
她这一路上也算感受到了什么叫原野茫茫、黄沙漫漫,够豪迈也勾旷野,但是也挺折腾人。这时节昼夜温差大得很,他们一行在市内休整了两晚所以感受颇深,白天还好,晚上真是冻得人受不了。
待工作人员将市内展馆一切事宜弄好,留下一部分组员使画展得已顺利进行,其他人则背起简单的行囊奔赴此站的中心目标,或者就如组长说的那是他特意为大家安排的“surprise”山区支教加采风。
安歌也很“有幸”的被挑中了,理由是她年轻。
好吧,她年轻所以她接受组织安排。说到底大家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却是没有半丝怨言的,还隐隐升腾着一股莫名的责任感。那是与他们一贯的职业cāo守中不同的心思,毕竟一生中能有这么一次支教的机会实属难得。
只是一路上不好走啊,又是暴雪又是封路的,磕磕绊绊去往目的地途中就耽搁了好几天,当真是途无疑。
等到了目的地,她第一个抬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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