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白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在云省,协助彩云尊者进行进攻。但是就在三天前,皇帝陛下联合聂振这个司令一纸军令,连命令带请求地将剑白召唤到了皇城,
那个时候,正是陈少阳感受到那陌生天器,尊者级天器想要去一探究竟之时。
这个节骨眼儿上,剑白万分不愿离开云省。但是前来替代他的另一位尊者都已经到了,皇城那边也在催着他回返。这种时候,越是拖延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于是剑白匆匆留了一些后手,便一人一剑返回皇城。
好巧不巧,正好赶上了皇城这边发动战争,宣誓的一刻。
忍着满肚子的不合时宜,剑白总算等到了宣誓仪式结束。
这场宣誓仪式是面向整个人类联邦同步直播的,作为近年来联邦最大规模的战争行动,皇室内阁认为这样的方式有利于提升整个人类联邦的士气。在这样的背景下,剑白尊者之躯,也不好随意闹事,必须乖乖等到整场仪式全部结束。
所以,仪式一结束,剑白发怒,聂振也怒喝道。
皇室内阁、皇家军部的人都灰溜溜地离开了会场,这样的场面绝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参与的。别到时候两个尊者擦枪走火,他们被殃及池鱼死了也是白搭。
“聂司令,千里迢迢,将我召回,又是为何?莫非就是为了观礼不成?”
剑白言语如剑,杀意凛凛。
聂振冷笑一声,毫不在意,仍旧喝到:
“剑白,你堂堂尊者之躯,竟如此轻浮,成何体统?在陛下面前动刀兵,你将联邦置于何地?”
聂振说着,伸出一只手挡在李钊身前,剑白凌冽的剑意才没有将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皇帝陛下撕碎,只是划破了他刚刚穿上的金龙袍。皇帝陛下站在聂振身后,脸上全是笑意,似乎对剑白的嚣张跋扈全不在意。
聂振在皇帝陛下的眼底看到了一缕寒光。
“我便是这般,你敢拿我怎样?聂振,几年没打过,你又想试试我的剑么?”
“二位尊者何必如此,联邦能有今天,全赖各位尊者护佑,岂能因为一时之气而动手呢?剑白大人,此事你倒是莫要误会,不是聂司令叫你回来,实在是朕有些事情,必须剑白先生出手了。”
李钊站在聂振身后赔礼道歉,皇帝开口之后,聂振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尊敬,不再说话反而是一脸高傲地看着他。聂振这个人,一向标榜自己是站在人类的至高利益之上考虑问题,从不在意个人得失和喜好。
剑白瞧不起这样虚伪的人,一直都和聂振不太和睦。
好在二人没有必要的事情,绝不互相接触,否则打起来能把皇城给拆了。
“什么事?非要我出手不行吗?”
剑白盯着李钊,刀子一样的目光让李钊感觉到了眼睛的些微刺痛。
“有一件尊者级的天器,从大雪山之中出来了。剑白大人乃是古之剑修,对于炼器一道也有着自己的领悟,想必对这样的天器也有着更多收复的可能。”李钊挥手,空中便出现了一道全息投影,那是一道高大的虚影,一头四蹄若山峦,高楼一般的身影在镜头的捕捉下一闪而过。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是一个刚刚从大雪山逃出来的道“然公子从假山下经过,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糖人,哪知这时一块碎石从天而降将然公子砸倒在地,老爷赎罪~嘤嘤嘤~”
女子泫泫欲泣,便听另一威严之声道:“此事我已知晓,罪不在你,下去吧。”
女子嘤嘤嘤的话李天然没听到,因为他脑中忽然涌出了许许多多记忆,诸如许许多多的小孩子爱听的故事,哪里的糖人好吃之类之类。其中最有价值的,便是他的身世,落魄书生李太白之子,现投于叔爷戎州尉李阳冰府中。
李天然出生之后虽智力低下,随着父亲在县尉府中的生活倒也优渥,虽时常遭人欺辱倒也不自知,过得很是无忧无虑。
哪知人在路上走石从天上来,命运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也或许是如此,才让他穿越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古代人身上。
李太白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惊得李天然从床上坐起来。
“你是那个会写诗的李太白吗?”
全场寂静,而后手忙脚乱。
而后戎州人都知道了李县尉的傻子侄孙被石头砸了脑袋后恢复了智商,还有无数想成为名医的医者登门拜访,想借李傻子的项上人头,哦不,想研究一下李傻子的奇迹痊愈过程。李县尉倒是来者不拒,毕竟他膝下无子,对这个平日里只有七八岁智商呆呆傻傻的侄孙也有几分喜爱之情,让那些名医看看也是怕留下什么隐患。
结果却是令名医们失望的,李傻子应该是后脑有淤血堵住以至于痴痴傻傻,被石头一砸淤血化开便恢复了神智。不过这个方法堪称九死一生,所谓的名医们也不敢拿石头去咋诸多权贵的智障儿子。
不管过程如何,对于李府来说结果总是好的。李天然享受着封建地主的温香软玉养伤,想象着自己在一代诗仙李白的光辉下声色犬马的生活。
为了满足儿子恢复神智之后的第一个要求,李太白苦熬三天,米酒喝了一大缸,肉吃了无数,终于在今天大功告成,写成了他人生中最满意的神作。
摇头晃脑地等了半晌也不见李天然又动静,李太白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点评一下。
李天然这才缓缓捡起惊掉的下巴,默默地端起陶罐喝了一口米酒,一口酒气喷在李太白脸上。
“老爹,你这个名字真的没白起。”
李天然说完,抱着陶罐跑了。
“那可是没得说,依我看,我这名字怕是比李白强多了,毕竟多了一个太字呢。他白,我太白!哈哈哈~”
李太白自吹自擂道,李天然掩面而逃,心中腹诽,对,太白了,太白痴了。
李太白双手捧起宣纸,轻轻吹了口气。
“不行,我去找二叔品鉴一番。”
傍晚,李阳冰无言地看着摆在面前地神作,又看了眼侄子得意地神态,苦笑道:“太白之诗越发朴素,用语通俗又不失气势,颇有大道至简之大家风范啊。”
李太白自然得意非常,又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自夸,只得假意自谦道,“二叔谬赞,谬赞,哈哈哈。”到底还是没绷住笑出声来。
宣纸上,几行字默然无言。
好大个院子,院里两父子。子要诗一首,父需酒一斗。
斗酒诗一首,父子一起瞅。瞅完喝三斗,不醉不方休。
李天然想起这首绝世神作,只得无语问青天。凭什么别人穿越,他爹不是王公贵族将军就是豪商巨贾,再不济也是名门大派武林高手,到了自己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醉酒啃老族。这也就罢了,金手指你得开一个吧,系统来一打吧,前身是个智障这事儿怎么算。
贼老天难道是嫉妒我太帅诚心坑我,李天然中指傲然而立,直指苍穹。忽地一个晴天霹雳,犹如苍天有眼,吓得他屁滚尿流。
“有本事你来劈我啊!靠!”一代至尊李天然瑟缩在床底下如是说道。
在李天然看不到的县尉书房,李阳冰正在笔走龙蛇地誊抄着李太白地神作,李太白却背手傲然立在窗边,仰望着辽远的天空,神情凝重。
至惊雷落下,他的嘴角才有了些笑意。
“二叔看来是又有精进,竟有笔落惊风雨之能,此道惊雷一出,恐怕折冲府又要惊慌暗中查探一段时间了。”李太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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