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长筒靴 > 第 8 章
    她是在对他说话吗?难道这不是幻觉?‘你也会和他们一样。’女孩那张冷漠的脸充满杀气,她的手占满了凝固的鲜血,微微挑起的眉毛十分诡异。‘你想怎么样。’清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死……我要你死!’女孩说着,突然拿着刀扑了过来,清奇感觉眼前一暗,胸口一热。我死了么?被她杀了么?不,我才上初中,我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呢?我还想去读我热爱的电脑专业,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失去意识之前,他一遍遍的对自己说,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不能……然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年往事(三)

    “那校长,没事吧……”强子傻傻地问了一句,被天翼狠狠地瞪了一眼。要是校长有事,那这几年教他们计算机的是谁啊……

    陈老师押了口茶,说:?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全身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就是浑身酸痛无力,父亲见他醒了,兴奋得不得了的告诉他,他已经睡了四天多了,幸好宿舍管理员在巡查的时候发现他晕倒在地上,及时将他送到医院,否则像他这样突发心脏病要是不能得到及时医治,就会有生命危险!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清奇没有再说什么,而女生寝室遇见的怪事也一直压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对谁说,直到那次,他喝醉之后,三点多来敲我的房门,问我能不能在我家住一晚,他像疯了一样的念叨着,说什么她来了她真的来了,靴子靴子,好漂亮的靴子……”

    东崇吃了一惊,那天在图书馆的时候,吴昊说秦天嘴里念叨的也是这个,难道那个鬼这十几年间一直在学校里?靴子,大概就是那个女孩穿的吧!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朝楼凡大喊:“楼凡,你那天说在水池里发现的珠片还在吗?”楼凡点点头:“我一直随身带着!”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珠片。东崇兴奋地接了过去,没错!就是这个!我想起来了,那天跟在秦天后面的那双自己能走的靴子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就是这种珠片!

    “这是……”陈老师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这种长筒靴九十年代很流行的,而且穿这种靴子的,一般都是那些家里比较有钱的孩子,我记得我小时候看着别人穿就非常羡慕,只是一直没有办法穿上……”

    “这么说要找到拥有这种长筒靴的人应该不难,趁着学校停课,我们得加紧行动,我总觉得那东西杀人是有规律的,我害怕……”楼凡心里隐隐的不安,“就是吴昊的事情,老师您……”

    “我懂的,我会帮你们保密的,明天一早我就报警,就说吴昊失踪了,一宿没回宿舍。我们都装得好一点,别露出这么蛛丝马迹。”老师点点头,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用神鬼论搪塞警方。

    “那老师,我们先走了,您好好休息。”东崇说。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陈老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生锈的小盒子,“清奇死前的那天晚上跑过来把这个递给我,要我好好保管,他说钥匙就在月亮照不到的地方。”陈老师将盒子jiāo给楼凡,“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想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对你们有所帮助。”

    从陈老师那里出来,东崇就一直在想着校长话里的含义,月亮照不到的地方,钥匙会被放在哪里呢?

    出了宿舍楼大门,外面的一切又是那般的荒凉与暗淡,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过每个人的脸庞,就像刀一般划得他们生疼。东崇又忍不住朝校长的寝室看去,吴昊,你冷吗?去天堂的路没有兄弟陪你一起走,你会孤单吗?

    顺着清风,东崇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月光如水,淡淡的流淌,大榕树乌黑的枝桠在风中一动不动。东崇突然一拍脑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跑到榕树下,“楼凡强子天翼!你们快过来!”东崇急切地叫他们,一行人站在高大的树下,细密的树叶若是在夏天一定是一把很好的遮阳伞,能够挡住所有的阳光。东崇绕着榕树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树洞,他将手伸进去,在里面摸出了一把钥匙。

    “钥匙!我怎么没想到!”楼凡一拍脑袋,将钥匙chā进锁里,旋了几圈,盒子就被打开了。

    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有人躲在屋里锤着窗户一样,四周一片漆黑,昆虫也不再叫唤,再过几天就入冬了,这些小生命也即将结束它们的使命,进入新的轮回吧。东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总感觉这里的气氛怪怪的,于是拉拉楼凡的衣角:“先回寝室再研究吧。”

    楼凡点点头,一群人消失在黑暗里。

    ☆、陈年往事(四)

    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两点,大家都很疲惫,楼凡将盒子放在枕头边,不一会就沉沉地睡去。东崇望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内心百感jiāo集,难以入眠。

    黑暗吞噬着整个宿舍。

    一阵微弱的响动,东崇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声音越来越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整栋学生宿舍只剩下他们的寝室有人住,其他人都回去了,这么晚了应该也不是宿舍管理员吧。

    “叮叮叮”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捶打什么尖锐的铁器,发出一声声碰撞的声音,在黑夜里清脆地回dàng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而且越来越清晰。

    窗户没有关,寒风呼呼地灌进东崇的耳朵,东崇的床铺正好在窗边,窗外是学校后山,一片满是黄土的土地,在进这所学校之前,东崇就听说过很多关于这片空地的传说。有位师兄曾跟他们说过,这里以前是片乱葬岗,而他们学校所在的地方则是一个小村庄。无数无人认领的尸体都被堆放在那里,那些尸体一些没有头,一些没有脚,一些被开膛破肚,肠子丢了一地。由于没有人将这些尸体埋了,这些尸体越堆越多。直到一天清晨,天还未亮,一个樵夫山上砍柴,当他路至乱葬岗时,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这里不仅yīn气重,而且腐烂的尸体散发出阵阵浓烈的恶臭,还是各种剧dú昆虫盘踞的地方,樵夫本想从山那边上去,可是那几天下了几场大雨,山那边出现了滑坡,所以只能往这边走。蓝黑色的天空,几颗疏星零零散散,远处山上的树木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一个会把人吞噬的山洞。

    “酒,我的酒……”微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樵夫心里一紧,这鬼地方也会有人?

    他走上前去,看见一个穿着单薄衬衫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大哥,天冷,可不能在这睡着。”樵夫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好心地上前劝道。

    “我要酒,你有酒吗?”男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感情是个醉了的酒鬼。

    “大哥您不能再喝了,您都醉了!”樵夫上前想要扶起男人,却发现男人的全身热的吓人,他发烧了!

    不管是谁救人要紧,他想要背起男人,男人却甩开了他,“我没事,你给我酒,酒!我喝了酒就好了。”男人的眼睛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樵夫系在腰间的酒壶。

    樵夫摇摇头,酒鬼果然是嗜酒如命,樵夫取下随身的酒壶。男人眼疾手快,立马抢过酒壶,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神秘兮兮地将他塞到樵夫的口袋里,这是我好不容易从那些人那里抢到的,你可要省点花,樵夫捏了捏口袋,应该是钱,他叹了口气,问男人:“真的不用我背你回去吗?您好像病得很严重”

    “不用不用,”男人摆摆手,“快走吧年轻人,你是个好小子,可别跟我一样贪杯,落下个家毁人亡的下场,往前走左拐的第一棵树,那是一棵百年樟木,你取他去买一定能换个好价钱。”男人叹了口气,“你待会一直往前走,别往后看,知道了么!”

    樵夫虽然心里很疑惑,一个与他素未平生的人却告诉了他这么多,他点点头,朝前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还没有问男人的姓名,不管怎样,樟树的木材要是拿到市场上去卖,一定能买个好价钱,赚了钱怎么说也得给人家捎带几瓶好酒,就待他转过身去,却目瞪口呆,双脚仿佛被黏在那里,不得动弹。

    男人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肚子里掏啊掏,他的肚子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终于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将一个带血的长长的东西往外拉,居然是一段肠子,樵夫的胃里一阵恶心。男人将酒倒在肠子里,满意地舔了舔嘴,一跳一跳地消失在堆积如山的尸体里,这,真的是一个酒鬼啊!

    樵夫惨叫一声丢下锄头,连滚带爬地穿过森林,不顾枯枝败叶将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一溜烟地跑回家里。回家以后樵夫生了一场大病,整整在穿上躺了三天三夜,不停地说着胡话,他的媳fù很是着急,请来村里的张半仙在作法,张半仙拿起那个黑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沓面额不一的冥币,便对樵夫的媳fù说:“想必令郎遇到的鬼一定不是厉鬼,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大可不必惊慌,我等来跳个大仙,驱鬼便是。”

    说来也怪,张半仙在樵夫的房间里鼓弄了一通,又把冥币用火烧了之后,樵夫的病一下子就好了,人也精神起来了。他和妻子一商量决定带点纸钱和好酒去乱葬岗一趟,安抚男人死去的灵魂,可谁知当他们到乱葬岗之后,却发现这个地方却成为一片空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前几天还堆积如山的尸体竟然都不胫而走!

    后来,每至月圆之时,总有人能够听到空地上传来叮叮当当地声音,有人说那是死去的冤鬼在给自己敲墓碑哩,但是谁也没有去考证过到底怎么回事,而故事却一代代的流传来下,直到改革开放,村子所在的地方被征用,后来又被建成钟真中学,故事也随着时光的流逝褪去了色彩,师兄也只是把他当做笑话将给东崇他们听的。

    ☆、海音村(一)

    而现在东崇却真真切切地听到如此可怖的声音,在寒夜里如此明晰,难道传说是真的吗?东崇慢慢地将脖子伸长,朝窗外看去。一片寂静,空地上连一点东西也没有,也许是太黑的缘故。而此时,奇怪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你要干嘛?!”楼凡突然喊了一声,把东崇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见楼凡好好地躺在床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睡得真死,还说梦话,可我把吓死了,东崇叹了口气,都说双鱼座的孩子多愁善感,东崇可真是将这优点遗传到极致了。

    “给,给你。”楼凡还在不断地说着梦话,还把盒子用双手捧着,做出奇怪的姿势,显得特别滑稽,东崇渐渐觉得眼皮厚重起来,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东崇!东崇!”东崇突然被人摇醒,朦胧中看到楼凡焦急的脸,“盒子,盒子你放在哪里了?!”楼凡的脸都急红了。

    “什么盒子。”东崇刚醒,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昨晚不是跟我要盒子吗?你拿去哪里了?”楼凡问道。

    “没有啊,我没拿!”东崇突然想起昨晚楼凡奇怪的举动,“你昨晚一直在说梦话,还说什么给你给你的。”东崇想起楼凡的傻样,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不是你三更半夜跑到我床前找我要盒子,说你睡不着想研究研究的嘛!”楼凡见东崇幸灾乐祸的样子,更加认定是东崇把盒子藏起来要跟他开玩笑,不禁有些恼了。

    “楼大师别生气嘛,有话好好说。”东崇见楼凡凶神恶煞的样子,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说道:“昨晚我真的没有找你要盒子,倒是你自己总是念叨着不知道要给谁什么东西,那个时侯我睡不着,看你奇怪的动作还觉得很好笑呢!”

    “什么,难道有东西强制进入我的大脑中枢,控制了我的神经吗?”楼凡若有所思地说。

    “怎么说?”东崇最烦的就是生物课。

    “人在睡着的时候神经是最松弛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催眠师能够让被催眠者说出真话,同样,如果能够在人的睡着的时候进入人的大脑中枢,控制其中某些传递特定信息的神经,就能使人产生幻觉,甚至幻听。”见东崇仍旧一知半解,楼凡无奈地摇摇头,“简单点说,就是有人让我产生幻听,以为是你向我借盒子。“

    “我明白了,可是会是谁呢,谁会这么高深的东西,又有谁想要拿走盒子,况且我根本看不到有人在你旁边,就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在比划姿势,除非那是……”

    “那东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糟糕!这么说校长的盒子里一定有我们最需要的,也是那东西最想隐瞒的东西,很可能是解开这件事情最关键的线索!”楼凡正色道。

    “那怎么办,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我们现在只是知道当年我们的寝室是女生宿舍,而且同样是???号,这也就是说当年凶杀案发生的地点正是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只不过后来男女生宿舍颠倒了而已。”东崇冷静的分析。

    “我们光顾说了,强子和天翼呢?”楼凡突然发现寝室里只剩下他和东崇。

    “这哥俩大概上跑道晨锻去了吧。”这哥俩每天早上都得跑个两三千米,雷打不动的,不过他们的目的不同,强子是想拥有老大一样的体魄,而相比起来,天翼的目的就有些低俗了,他名义上是陪着强子,实际上是为了遇见他那个每天也坚持晨跑的神仙姐姐,用天翼的话说,哪怕是和她擦肩而过,都是幸福的。不过据东崇所知,我们的大帅哥已经拥有了包括神仙姐姐在内的一大帮姐妹淘,其规模堪比古时皇上的三宫六院,而且大帅哥竟然将她们每个都分门别类,一不小心,大帅哥就将被打入冷宫,没错,是大帅哥被打入冷宫,不同种类的女生有不同的追求方法,如果虎头接上了蛇尾巴,那自是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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