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的样子,以防江湖人找上他这新阁主,一边想法子摆脱这阁主之位。不过这些在他遇上徐潇吟之后,他就有办法了。
徐潇吟多么后悔当初是被这个恶魔所救,一开始她不知多感激他,可是后来才知道这男人一心想要通过自己摆脱掉千色阁阁主的身分,早知道如此,她宁可死在那些马贼手上。
她更后悔的是,她不该受他的一时诱惑接下那块牌子,就为了过几天当阁主的瘾。当上阁主的同时也是有风险的呀,动不动就有江湖上的人为了点消息要来追杀她,她顶多只算个青楼老板娘啊,「老大,你就放过我吧,把牌子收回去吧,老大……」带着哭腔,坐在地上,拉着傅峻扬的衣摆说道。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旁的男的见了只怕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可偏偏傅峻扬这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搞定,只见他依旧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品茗。
见他这样,徐潇吟也演不下去了,气恼起身,指着傅峻扬嚷道:「哼,臭老大,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们走着瞧。」气呼呼地起身离开了。
傅峻扬勾笑,不以为意,「jiāo代你的事别忘了办。」
远远传来一句,「才不帮你办!」就知道奴役她这个可怜的小女子。
傅峻扬看着她气呼呼地离去,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他就不相信这小妮子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对了,还是回家去好了,不知道他爹把事和他娘子说了没有,想必他娘子的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
果不其然,傅峻扬才踏进书房,就看见他娘子苏映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不说,那只好他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了,「娘子,怎么?半日不见,这般思念为夫啊?这样紧盯着为夫,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依旧一副痞样。
苏映雪不去理会,免得气短,开门见山,「听爹说,你想和我学算帐、做生意?」
闻言,傅峻扬笑意更深,说道:「是啊,不知娘子愿不愿意教呢?」
「为什么?」
「这话教我如何答起啊?」傅峻扬装傻地问道。
只是苏映雪可没有工夫和他闹着玩,「听爹说,你以前最厌恶他教你算帐、做生意了,不是吗,为何突然愿意学了?」她可不会以为这个男人成了家就真的想要立业了。
傅峻扬噙着笑,向她逼近几步,「娘子真的想知道?」
苏映雪不言,只是睨着他,心下却在意他的步步逼近以及两人现下的距离。
傅峻扬却在此时撩起她耳鬓边的一缕发在指尖缠绕,充满魅惑的声音,「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和娘子在一起啊。」
她就知道,这男人嘴里怎么会有正经话啊。苏映雪没好气地抽回被他缠绕在指上玩耍的发,「算了,你若愿意学就学吧,只是到时可别怪我太过严苛哦。」
「娘子不管如何对我,我都心甘情愿。」然后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苏映雪拧眉,实在汗颜于这男人的厚颜程度,抿了抿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他的娘子又想玩什么把戏呢,「不知娘子想要打什么赌呢?」
「就赌你。」
「赌我?」傅峻扬满是兴味地问道。
「倘或你三个月里未曾做成生意,那么以后我说什么,你便要做什么。」
「那倘或我赢了呢?」
苏映雪无视他靠近的距离,强撑从容的模样,「那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即便是要我下堂离去也行。」
下堂?他可不舍得,何况他还没有玩够,这娘子要是跑了可不行啊。不过娘子要玩,他自然奉陪了。傅峻扬噙着玩味的笑,倾身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苏映雪努力忽视他近在咫尺的气息。
傅峻扬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一会后,「好,一言为定。」
苏映雪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盒印泥让他盖手印时,傅峻扬不由得感叹,「你还真是生意人呐,不过娘子不管怎么样,为夫都喜欢。」
苏映雪拧眉,觉得要应付这男人的无赖xìng子实在有些无力啊。
随后,在傅峻扬半个月以来,拿着错了不下百次的帐本,还一副涎皮赖脸的模样,苏映雪深深地体会到了这教人算帐简直是一项折磨人的差事。更何况,每当他算错时,还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让她不由得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作痴愚,存心为难她。
苏映雪皮笑ròu不笑,「相公,我真是要谢谢你了。」
闻言,傅峻扬不解地看向她。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嗯?什么道理啊?娘子说来听一听。」
「朽木真的不可雕啊。」苏映雪咬牙切齿。
闻言,傅峻扬强忍笑意,「娘子,你说话这么直白,为夫的心可真疼啊。」
「重算。」苏映雪完全不理会他的惺惺作态,无力地说道。
「为什么呀?」傅峻扬一脸无辜。
苏映雪强忍着怒气,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略嫌可恶的俊脸。为什么?他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帐本上的错误,「这里,该是一百两八十两,而非一百两。还有这……」
她才一转头,却正好将唇印落在他的唇上。苏映雪呆滞了片刻,而后一把推开他,甚至还逃离了一步,看着一旁的男人眼里满满的笑意,脸微红着开口,「你、你做什么?」
谁知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哪有做什么,这可是娘子自己凑上来的。娘子也真是的,若想对为夫做什么,直说便是了,何必要这样呢。」
苏映雪依旧红着脸,无言地看着他,实在不懂这男人为什么总是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耍无赖。
谁知傅峻扬还不放过她,又迈近几步,凑到她面前,「是谁惹我娘子不高兴了,脸都气红了。」
「傅峻扬!」苏映雪终究是个女儿家,忍不住恼羞成怒了,yīn森森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空闲,那jiāo给你的这些帐本我看也用不了两天了,不如今晚就jiāo给我。」然后便撒袖离开了,因此没看到身后的男人抚着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傅峻扬露出笑容,这场婚事还真是因祸得福啊。
小六从厨房送来解暑的酸梅汤,便站在傅峻扬一旁打扇。傅峻扬想到这些天来每每惹得苏映雪一副气极的娇嗔模样,他就心情大好。百无聊赖地翻着帐册,随口问道:「少夫人呢?」
「啊?」
「啊什么,我问你少夫人呢?」
这少爷什么时候关心起少夫人来了?不过也对,这半个月来,少爷和少夫人可是形影不离啊,老爷和夫人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啦。少爷好像也乐在其中,不过唯一不太高兴的就是少夫人吧,「回少爷的话,少夫人在水亭会客呢。」
「会客,是谁来了?」
「是少夫人兄长的好友,上次和苏大少一起来过咱们傅府的沈少爷,好像是苏少爷托他带些东西来给少夫人的。」
沈濯承?傅峻扬听到他来,不觉心中有些气闷。
这厢的苏映雪倒是挺高兴的,「难得啊,濯承哥哥,你这么个大忙人有空来看我。」
「我好歹也算是你兄长啊,来看看妹妹不过分吧。」
苏映雪笑道,「岂会,映雪感动还来不及呢。」
沈濯承收起玩笑,「其实你哥放心不下你,本来想要自己亲自过来的,谁知前个染了风寒,身子还虚着,所以才托我来看看你。」
「什么?哥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苏映雪焦急地站起身来。
「你先别急,只是个小风寒,已经没事了。是映堂拦着不让告诉你,怕你着急嘛。」
沈濯承拉她坐下,「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苏映雪漫不经心。
「雨涵说,那火骨参并未完全对映堂的病症,怕是无法治愈他的病。」
见苏映雪失落的样子,沈濯承也不忍,「不过,映堂吃下那参后,身子倒的确强健了不少。」
「是吗?」苏映雪听完,眉头松了几分。
「小姐,您别着急,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杏儿也出言安慰。
「其实我应该要陪在哥身边才是,他那样的身子……」
沈濯承覆上苏映雪紧攥的手,「映雪,你就放心吧,你濯承哥哥可是三天两头地去苏家看你哥的,一定会帮你好好盯着他定时吃yào、睡觉,好好调养身子的。你若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他便是了。」
「我知道,只是……」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厉声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傅峻扬抱着帐本,yīn沉着脸站在不远处。
之后送走了沈濯承,回到房中,苏映雪满心记挂着她哥,并未开口。
而一旁的傅峻扬则是满脸yīn鹫地看着她。
苏映雪一抬头就见他带着恼意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方才莫名其妙地拉了她回房,现在却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你……」
「我、我怎样?」
「娘子你方才的行为应该是叫不守fù道、水xìng杨花吧。」
「你说什么?」苏映雪挑眉,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难道说错了?你已为人妻,竟还和别的男子眉来眼去,不是不守fù道是什么。」
「别的男子,不会是指濯承哥哥吧?」
「瞧瞧,濯承哥哥叫得多亲热。」傅峻扬口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醋味。
对于他的吃味,苏映雪丝毫不知,只感到深深的无力,「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他的,有什么不对啊?」
「当然不对了,你已经嫁人了,和别的男子这般亲近就是不守fù道、就是水xìng杨花。」
苏映雪闻言,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才是莫名其妙呢,我要和谁好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的谁啊!」
「娘子,难不成还要我再一次提醒你,我们已经成亲的事实吗?」傅峻扬此刻端出夫君的尊严。
「哼,那又怎么样?我们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管你和柳茵茵怎样,同样的,你也别管我和哪个男人眉来眼去……唔!」
未尽的话语落在了彼此jiāo缠的唇瓣中。
傅峻扬狠戾地吻上苏映雪,藉此堵住这张喋喋不休,让人上火的嘴。吻着吻着却变了味道,他不曾想过她的唇竟会是这般的柔软,口中还带着一股茶香,想必是方才喝的茶留下的余香。
苏映雪呆楞一会,动手推拒着眼前暴戾的男人,只是男女天生气力上的差距是明显的,何况傅峻扬因为在暴怒中使出了全力,将她锁在怀中。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门,追逐到丁香小舌,与之嬉戏、缠绵,口沫相jiāo。渐渐的,她不再挣扎,只攀附着眼前的人。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若不依附着他,只怕她会因为脚软而倒地。
傅峻扬隔着衣衫揉捏着她的浑圆,引得苏映雪不由得呻吟出了声,正当他还要更进一步之时,苏映雪回过神来,奋力一把推开他,拉扯着衣服,红着脸在一旁轻喘着气。
傅峻扬被推开,有些不解她为何推开他。
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话,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直到……
「少爷……少夫人也在啊,老爷和夫人请你们过去用晚膳。」小六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
苏映雪清了清嗓子,应道:「知道了。」说完就急急地举步走了。
傅峻扬在原地听她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不由得烦闷起来,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方才突起的占有yù是怎么回事?玩着玩着,似乎事情越来越偏离他预想的轨道了。
急急地离去的人此刻心里也不平静。天呐,她竟然任由他为所yù为,若不是及时回神,怕是……
算起来,她竟两次被他轻薄,一思及此,苏映雪不禁又红了脸颊。刚才明明在吵架,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啊?一时之间又羞又恼,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啊。
塔、塔哒……嗒,整个书房里寂静一片,只伴随着有一声、没一声的拨算盘声。
小六在一旁偷觑着自家少爷那yīn沉的脸,心中想着,少爷这个样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说来少爷心情不好,好像是从少夫人前个回娘家开始的吧。可是以少爷的心思,少夫人上哪去,他应该是不在意才对啊,难不成是因为少夫人回家只和老爷、夫人报备,未曾和少爷说的缘故,所以少爷他的大男子主义作祟?嗯,一定是这样。
小六径直给自家少爷下了结论,可一旁的傅峻扬却是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日听下人说她回家去了,她眼里还真是没有他这个相公的位置啊。而且她回苏家都这么多天了,居然还不回来,还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妻者的自觉啊。
不就是一时冲动吻了她嘛,难不成那个吻竟让她这般讨厌,讨厌到要回娘家来避开他?对了,说到苏家,那个沈濯承难不成也在?
傅峻扬越想越烦心,手上拨算盘的动作也越来大,仿佛可以藉此来发泄什么。
小六默默地移向门边,少爷好像越来越暴躁了,看着被少爷用来泄愤的算盘,小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少爷蹂躏的不是他。
这厢,苏映雪已经回苏家待了两日了,还未打算回傅家。
旁人倒未曾说什么,只是苏映堂心中难免有些忧虑。那日妹妹回来时,虽只是说她有些想他了,所以回来住两日,但依旧让苏映堂察觉到妹妹似乎有些着恼的神色。就这两日在家中,也时不时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哎,妹妹这xìng子,即使心中有再大的事,为了他的身子着想,怕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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