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轻视了,所以才拿屁股对着我已示不满,想想也是,当年我像她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驰骋沙场多时了,我对自己说,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你不放手,她们就永远也长不大。
第三卷 第十三章、胜利与失败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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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我特意把狩猎的时间改到了傍晚,当我示意宏时候,两个孩子高兴的跳起来,相信她们已经期待已久了。
我和棋封分散开,各走各的,两个孩子都跟着我,今天我采用的是稳妥的固守法,一可以选择更合适的猎物,二可以趁机锻炼宏和盛的耐心,在草原上,想吃到食物就必须要有耐心,不能急躁,不然就要挨饿,就像刚离开妈妈时的花菜一样,这是基本法则,也是年轻猎手最缺乏的东西。
我选了一条去河边的必经之路,隐藏进草丛,趴了足有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路过的有一只牛羚,一匹斑马,三只长颈鹿和一群,我都不动声色,安静的放它们过去,宏和盛已经开始焦躁,我瞪了她们一眼,她们才重新安静下来,又等了一会,远处来了一只母蹬羚,我仔细的揣摩了一会儿,终于示意她们两人准备行动,马上就可以感受到她们紧张了起来,我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我身边的不是她们,而是风、云和栉尔。
母蹬羚走的很慢,走两下停一停,小心的四下打探,耳朵不停的调转方向,鼻子也在抽动,一旦让它发现什么,绝对会掉头就跑,别看它们个头不大,跑起来却是一把好手,仗着体态轻盈、四肢修长,跑动时蹄不沾地,一溜烟刹那间就没了影。
所以,在它没进入我们的攻击范围前,是绝对不能让它们发现我们的。
我一下一下的数着母蹬羚的脚步,直到她离我们只有十米的时候,我才做了个手势,与此同时,宏和盛已如离弦的箭shè向目标,我站在原地不动,优哉游哉的看着前面追逐的三个身影。
母蹬羚反应不慢,几乎与宏和盛同步,因为离的太近,双方几乎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所以就算母蹬羚跑的再快,15秒之内它脱她们,对一个有经验的终极杀手来说,15秒已经足够了。
但宏和盛还称不上终极杀手,她们很勇猛、有力量、有技术,但没有经验,在现场狩猎、现实生存,或是在一场生死较量的时候,什么是最重要的?是经验,当一个新手初次面临前面提起的三种情况的时候,他们的勇猛、力量、技术统统归结为零,他们忘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只剩下本能,宏和盛现在就是这样。
她们忘了我平时jiāo她们的所有技能,只是本能的使用了她们的牙齿和爪子,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们也是使用这两样,只是她们没有切断母蹬羚的逃跑路线,反而被它带跑了,当你不能掌握自己猎物的逃跑路线时,你就已经失败了。
现在,她们正一左一右跑在母蹬羚的两侧,不时跳起来想咬它的脖子,母蹬羚比她们高出了整整一个身高,从这个角度下口的结果可想而知,她们根本找不到要领,顶多撕下来一块ròu,母蹬羚吃疼,跑的更快了。
这就是我选择这只母蹬羚的原因,她体型高大又不是太大、有力气、速度快、有逃生经验,能给她们提供一场不错的狩猎课程,而且它还xìng格温顺,没有角,不会向角马等动物被逼急了会反抗,要知道在出击时,狩猎者和被狩猎者其实同样承担着风险,如果你不能快速致目标死亡而让目标有机会反抗对你是很危险的,有的时候温顺的食草动物也很暴力,多少新猎手就是丧命在这上面。
现在,我已经总结出了宏和盛的几条不足,不够稳重,耐心不够,不懂配合单打独斗,执行任务时不懂变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懂的保护自己,不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有利,这些都是新手会犯的错误,哪一条都很严重,都会顷刻间让全族人的心血付之东流,并让自己陷入险境,当然,也不必大惊小怪或垂头丧气,哪个终极杀手不是从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母蹬羚与两个孩子的距离已经慢慢拉开了,如果是我,我就会放弃,但她们还在追,可能是不甘心吧,我在心里又给她们加上了一条,该放弃的时候不知道放弃,最后,她们终于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只能停下来,垂头丧气的回到我身边,她们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需要长期的实战训练才行。
得到了实用的信息,我心情不错,但两个孩子沮丧的要命,因为今天她们和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不一样的,我告诉她们不用感到失望,其实今天她们并没有失败,因为在草原上失败只有一种,就是死亡,如果你的失败还可以挽回,那你就是幸运的,而且这样的失败你得到的绝对比失去的多。
孩子们似懂非懂的眨眨眼睛,我没有再解释下去,她们需要的是时间,别人的永远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经历过才是自己的,所以我只是需要她们记住,并不需要她们理解。
今天虽然空手而归却并不是一无所获,回去的路上我看着两个情绪明显不高的两个孩子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祈祷棋封能有收获,不然我们今天只好饿肚子了。
第三卷 第十四章、于结果与过程的选择题
16:57:01 1616
在棋封不负众望,带回一只角马,我们回去时他们都了,我让两个孩子先去吃饭,自己回山坡去看看我的孩子们,云把他们照顾的不错,一个个吃的肚子溜圆,看见我高兴的扑过来,撒着娇,我一个个的帮他们整理清洁毛发,宠溺的搂在怀里亲吻揉搓,虽然它们现在已经不需要母rǔ了,但这维系母子亲情的功课还是每日都要做的,而且我和我的孩子们都对此很原意并乐在其中。
挨个亲热过后,我才回去想吃点儿东西,角马的残骸就放在那里,只有一个身影还在旁边大吃大嚼,我走近才发现是执,她吃的很急,还有些噎着似的干咳了几声,发现我时我已站到她的面前,她明显一惊,惴惴的看着我,自从她跟我回到狮群后,一直被我下意识的忽略,因为我总是摆脱不了栉尔的yīn影,害怕自己又惹祸上身,现在看她这样小心可怜的样子,心里又很是不爽。
虽然我没为难她,但对她的态度大家都看的见,就算不至于欺负,对她肯定也不会很好,可能也像我一样,忽略她的存在,雷又不可能管这些琐事,试问一个失去母亲又得不到族长族人欢心的幼仔,她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呢?
我示意执继续吃,她迟疑的低下头,一口一口小心无声的吃,背佝着不像狮子,倒像只流浪猫,我在一旁看着她瘦小的身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比宏和盛还要大些,却比她们瘦小不少,还有,她来了这么长时间,一次狩猎场也没去过,这就说明她对每个像她这个年纪的幼狮应该掌握的技术还一窍不通,我皱了皱眉头,不管有没有掌握必备的技术,她早晚要长大,不可能永远以幼狮的身份在家族中呆下去,没有一个家族会容忍他们的同伴白吃白喝,当她不能与同辈一起成长,为家族出力时,就会被淘汰,被这个残酷的世界无情的抛弃。
这样的日子和结果是我给她的,不管有意无意。
我忽然没有了胃口,隐隐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耻,当然不是因为结果,为达目的再卑鄙的事我都干过,但这样的过程,不是我的风格。
第二次带宏和盛出去时,我示意执跟上,不光执有一瞬间的愣神,棋封都不理解的看着我,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敢收下她,就不怕她翻起什么大浪,如果就让她这样浑浑噩噩的走向死亡,还不如当初让她和莎丽一起去了。
第二次狩猎,宏和盛都有明显的进步,心态稳了,行动就明显稳健不少。
我看到宏把身子放低,把全身的力气聚集在了后半身,然后猛的跃出,扑向盛迎面赶来的一只小鹿,虽然动作还略显稚嫩,但已经比上一次进步多了,只经历一次就有这么大的进步,真是孺子可教。
执呆在我的身边,虽然置身事外却依然情绪激动,她睁大眼睛生怕漏了哪个环节,表情随着宏和盛的狩猎进程不断变换着吃惊、激动、兴奋、跃跃yù试,然后呆了一会儿,一种失落的表情掩不住的出现在脸上,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拍拍她的头,向战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执一愣才反应过来我这是示意她参与进去,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但很快兴奋的渴望压制住了一切,表情生动了起来,我笑着看看她,抬起头来目视前方,我也想看看她现在能做到哪一步。
执毕竟是只狮子,血管里流着这个家族曾经最生猛的猎手的血,再怎么刻意压抑,还是压不住天生渴望杀戮的本xìng,所以当她得到我的首肯时,刚才的小心翼翼已丢到脑后,她大吼一声,蹿了出去,加入战区,我注意了一下她的动作,意料之中的生疏笨拙,一个十足的超龄新手,不过速度还不慢,动作算的上灵活,底子还不错,如果有人指点,会进步很快,当然,前提是她要足够聪明。
我已经决定要把她收入到自己的麾下,就让她以后和宏和盛一起行动吧。
当然相对于宏和盛的血脉相连,执想要融入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她们现在正处在对外来者非常敏感的年龄,我有些头疼的考虑着对策,可没想到,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老天已经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显然,这并不是源于好心,它与我开了一个近乎残酷的玩笑,从而让我没必要再纠结于那些看似可笑的问题。
第三卷 第十五章、宏
16:57:15 1708
们失去了宏,当我晚上发现她不见时,很自然的想到天的狩猎成功让她信心十足又兴奋难安,于是悄悄溜出去打猎过瘾,这种事很平常,我和云在这个年龄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本来不需要大惊小怪,但我心里总有些烦躁不安,不知这样常见的事会有什么意外出现,我们领地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同类,除了同类之外,我猜不出还有什么能威胁的到宏,是花莱吗?还是鬣狗家族?或是岩鹰,每个选择都很可笑,宏已经不是孩子了,面对它们,自保应该还是可以的,当然,以宏张狂的xìng格,我怀疑她不去招惹它们,它们已经该庆幸了。
孩子长大的就要放手,不能一辈子把他们护在手心里,就算是有危险,他们自已面对也是早晚的事。
即使这样,我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最后只能妥协叮嘱棋封看家,自己悄悄顺着宏留下的气味寻找。
于是我亲眼目睹了宏的死亡。
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选错了猎物,一只成年的长角羚,它身体强壮,体形高大,体重在两百斤左右,一对粗长尖利的长角直直的刺向天空,那对长角足有三十公分。
面对这样的对手,就连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但宏却出手了,可能是今天的成功给了她信心,她认为自己已经能够独自应付这样的对手了,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告诉我们她是最好的。
其实她不需要证明什么,我一直都知道她是孩子们中最优秀的,她的身体条件最好,学东西学的很快,反应灵敏度也是最高的,我之所以从没给她相应的赞美是因为以我从小到大的经历来看,最好的,往往走不到最后,就像我的表姐希尔、表妹莎丽、表哥季罗,他们都很强大很美丽,远比我优秀,但现在,他们早已被掩盖在岁月的尘土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们,都没有我走的远。
钢太坚,易折。
宏顺利的截断了长角羚的去路,从这方面来说她做的很不错,但她忽略了对方过于强壮的身体,从正面进攻,两人撞到一起,因为对方体重过大,她没有把对方按倒,而是两人抱在一起让人目瞪口呆的凌空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宏被重重的压在了下面,两人缠在一起撕扯翻滚,最后,她终于咬断了长角羚的喉管,而长角羚近三十公分的利角也扎进了她的胸膛。
我赶到时,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宏看到我,好像笑了,她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我急忙跑过去把长角羚的尸体移开,查看她的伤势,她没有我当年的好运,那对长角刺穿了她的肋骨,她的肺被刺破了,很快,她的口鼻就涌出了大量的鲜血,然后倒流回喉管,这让她痛苦的张大嘴巴,却依然无法呼吸,前爪用力的撕扯前胸,没几下已是血ròu模糊,鲜血淋淋,不需要几分钟,她就会被自己的血淹死,这是最痛苦的几分钟,而我,该怎么办呢?
说实话,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趴下来,紧紧的抱住她,感觉她也挣扎着回抱住我,十指深深的陷进皮ròu里,她有些不解,双眼还有着深深的痛苦和迷茫,似乎不明白这样的痛苦为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面临的是什么。
死亡,在她年轻的心里,可能只是一个形容猎物的符号,她不会想到自己也有面对死亡的这一天,而这一天的到来是这么早,这么让人手足无措。
就在刚才,她还健康并充满活力。
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可惜,我不是她的浮木。
我甚至有些后悔从来没有赞扬过她,从而导致这样的后果违背了我的本意,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一种万全的方法让你的目标成功实现,在你小心翼翼的避开这种可能后,就会马上有另一种可能出现,世事难料,更何况它还不时的跟你开着玩笑。
这是我感觉最漫长的几分钟,甚至禁不住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去的快一些。
想不到会有一天,我竟然在祈祷宏的死亡,这个我亲手抚养大的孩子,我的表妹拼死都要保护的生命,就丧送在一双长达三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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