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健最终下了决心,若无其事地拐上了另一条路,带着他们远离了那个充满阴冷气息的地方。
刁斯文当然不会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因为以他敏锐的感觉,新走上的路前面似乎越来越臭了?
果然,看到了粪坑!
乡间田园气息越来越浓,刁斯文倒是大开眼界:这体大里面还有种地的?
兴许是当初围地建校占的地盘太大,到现在还没用完,干脆包给人种菜,也能给学校食堂供应新鲜蔬菜瓜果。
看看道路两边,种的蔬菜越来越多,老农却一个都没有,应该是按捺不住胸中的热情,遵从自己那颗骚动的心,跑出去狂欢游行看热闹去了。
对于满脸笑眯眯的体育生大哥哥,陆琳儿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和他越来越近,差点就贴到他身上去了;倒是刘易斯看出来不对劲,问:
“马叶怎么会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学种地?”
曾健干笑:“呵,她最近不是要竞选嘛,在这附近进行形体训练,形体训练!”
伸手引导刁斯文:“来,你找马叶,请走这边,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完了吧!想着马上就能弄掉我?
刁斯文一脸纯洁无知地走过去,果然看着曾健引他走上很窄的一条路,旁边就是粪坑,用来沤肥的,对提高粮食产量有很重大的意义。
曾健很不舍地丢下陆琳儿,亲亲热热地凑到他身边,跟他闲聊:
“我跟你说啊,马叶最近这段时间可忙了,因为她”
突然猛地一晃,宽厚的肩膀狠狠撞向刁斯文,就要把他撞到粪坑里去。
刁斯文当时就怒了:
“多大仇多大怨,都是被马叶当备胎玩弄c当苦力使唤的,犯得着用这种方法把我排除出竞争队伍吗?”
兴许他是觉得,自己一身屎尿,丢了这么大人,以后就再也不敢来找马叶,而且也可以顺利除掉自己对陆琳儿的威胁,因为没脸再见到她了嘛!
“可是这粪坑这么深,我要是不会游泳,不就很容易淹死在里面——呸!就算会游泳的,谁会专门练习在粪坑里游啊!又不是苍蝇的儿子,还不是一样会淹死在粪坑里!”
心里寻思,动作一点都不慢,身子往后一仰,曾健这一肩就撞了个空。
因为太想把他撞进粪坑了,用力太猛,反倒是自己朝着那边栽倒过去。
曾健慌忙想要调整脚步,却被刁斯文抬起脚来,轻轻松松绊了一下。
他修习武技也有一段时间了,体质变得很强,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是早点死了修习武技的心比较好。
曾健立即失去平衡,一头冲向粪坑。
他粗壮的身体在刁斯文胸前掠过,刁斯文就在咫尺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惊慌恐惧,恶心拒绝,还有一点纳闷:
为什么我想撞人进粪坑,最后却是我自己一头冲着粪坑去了?
想不明白,因为时间太短,噗通一声就射入了粪坑里。
刁斯文飞快地向旁边跳开,眼疾脚快,一点粪星都没溅上。
刘易斯离得远也没事,倒是陆琳儿满脸不舍地凑上来,被粪水溅在腿上,恶心地尖叫起来:
“啊——曾健哥哥掉到粪坑里啦!快救人啊!”
想跳进去救人,可是又不敢,嫌恶心,看着曾健在粪坑里扑腾,粪水四溅,吓得慌忙后退,不想被粪水再溅到上身,那就更恶心了。
看着可怜的曾健在粪坑里拼命挣扎扑腾,陆琳儿急得都快哭了:
“大哥哥,快救救曾健哥哥吧,他真的要淹死了啊!”
“没事,他会游泳,一会儿就游出来了。”
粪坑里的曾健听他说得这么轻松,气得简直要吐血,想要大骂,却又不敢张嘴——一张嘴就要倒灌进去了啊!
两个男生袖手站在粪坑边看热闹,陆琳儿早就吓懵了,六神无主;直到曾健翻白眼开始下沉,刘易斯给刁斯文递了个眼色:
‘别真的淹死了,影响你的操行评语!’
见死不救也是个罪名,刁斯文懒洋洋地走过去摘下一根耙子,递给曾健。
——当然不是让他扮猪八戒的,是让他抓着爬出来的!
抓住救命稻草的曾健拼命爬出粪坑,还多亏刁斯文好心,没再用耙子把他按进粪坑深处多喝几口。
可是曾健不领情,一出粪坑就要冲向刁斯文,双眼血红:
“你是故意的?故意推我进去!”
刁斯文立即举着耙子顶住他的胸口,不让这屎人靠近:
“哪儿的话!我离粪坑更近,要推你一把,也只有把你推得更远啊!难道是我伸手拉你进去的?”
曾健被憋得一句话说不出,只是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撕得粉碎,就着嘴里这些佐料一块吃下去算了!
这话没法说啊!难道要跟人说:我想坑人,撞他下坑,结果用力太猛,自己坑进去了?
刘易斯笑呵呵地打圆场:“快来冲冲身上,再漱漱口,别再说话了,不然不就吃得更多了吗?”
“呕!”
曾健捂着嘴,拼命冲向不远处的水龙头,结果却发现被别人占了先,他只能在后面排队。
陆琳儿哭哭啼啼地拿着皮管子往腿上冲,光洁如玉的雪白小腿上面沾满了屎尿,真的要恶心死她了!
平素爱洁,突然遇到这种事,简直是死的心都有。幸好裙子上面只沾了一点,不然还怎么回家?
看着脚上的黄物就想要呕吐,手拿着皮管子冲水时都在剧烈颤抖,实在干不下去。
平时遇到这种事,自有高中里的护花使者上前跪舔,替她代劳,哪怕用手替她清理干净也是甘之如饴,还能趁机摸摸她的腿呢!
可是今天没带护花使者,刁斯文和刘易斯一直袖着手在旁边看热闹,没兴趣去摸她的腿;曾健趴在一边呕吐完了,倒是主动提出替她清理,陆琳儿嫌他满身黄黑之物,婉言谢绝了。
她一向有着讲卫生的好习惯,上上下下冲洗了十几遍,才放心地穿鞋离开,一直在排队等待的曾健脸都苦烂了:特么不能让我先过来漱漱口吗?
刁斯文热闹看够了,凑上来好心地提醒:
“田垄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水龙头,虽然远了点,也不用两个人抢一个水龙头啊!”
曾健眼都直了:
我特么不是急忘了嘛!你特么怎么不早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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