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潇潇雨 > 正文 40
    张红章听孙之花回来说吴琼睡在床上被毒蛇咬到快要死了。医院不肯救治了,心里别提多高兴。可还故作关心地在人群中问这问那惋惜不止。第二天一早便借着去公社办事为名,把消息告诉侗建国。俩人幸灾乐祸,大功告成,这就是与自己作对的下场。中午高兴地在饭馆里吃饭喝酒。

    熊善昌到了医院,大雄一眼见父亲惊讶地问:“爸,你头发怎么白了?”熊善昌也很惊讶说:“什么?头发白了?我五十岁还不上。”对着玻璃照自己:“可不是,两鬓皆有白发,可能是昨晚一夜急的。”

    大雄迅速找了医生,交了两千元。说:“另三千元过二日再拿来。”医生态度也非常缓和说:“有两千元能用几天,不要急。”医生与大雄交谈中也知道大雄救的是一位上海知青。得知熊善昌为救一个上海佬,一夜急白了头,心里也很感动。熊善昌问医生:“这孩子有救吗?”医生说:“很危险,若能救活是个奇迹,尽管这样,我还是会努力的,最起码人现在还没死,不过,这病危通知书还是尽快下到她家人手里为好。”熊善昌说:“她只有一个外婆在上海,这医院有电话通知她居委会,叫她外婆到医院来才放心。”医生说:“这样好,我们快去打电话联系。”刚打完电话,护士急冲冲地跑来,说:“医生,快去看看病人,可能不行了,抽搐的厉害。”医生急忙跑去,施行急救措施。

    驾驶员小方去接熊善昌时,熊善昌大雄正在哭泣不止。驾驶员问:“危险吗?”熊善昌说:“怕是不行了,我晚上不能回去,你走吧,等明天她外婆来,把她运到上海。”驾驶员告辞而去。

    驾驶员拉着化肥到供销社已是太阳快落山之时。张红章还在,借故问消息。驾驶员说:“吴知青可能死了,大雄父子在痛哭不止呢,说明天等老太婆来,运到上海。”听到此话张红章心里高兴,快活的屁股眼就像鸡毛掸的一样。急忙去告诉侗建国。侗建国听了也是鸡毛掏耳朵小快活。

    医生经过一番抢救,吴琼没有立即死去。医生专家进行会诊。不少专家被大雄一家人所感动,认为:“一个老贫农为救活一名上海知青,等着取钱,一夜急白了头,”“那小子为救活这女知青,曾多次向专家下跪求饶。”“他们是多么感人啊!”一位专家在会诊时流下眼泪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救活她。”一个专治蛇伤专家提出建议:“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唯一寄希望于蛇王血清,这是热带雨林地带眼睛王的毒素血清,但愿这种毒能抗过火赤练的毒性。”主治专家说:“看来只有用这种办法进行最后一搏。以毒攻毒,根据病人状况,必须二十四小时内运来血清,不然就无救了。”专家付院长说:“不能怠慢,立即与有关部门联系,我们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不能不如一个老贫农的觉悟。”说着便分头进行。

    付院长立即打长途电话联系。对方立即将药品用冷冻保鲜送上飞机。不到十二小时,飞机抵达东南市机场,医院救护车早在机场等候。飞机一停立即将药品运到东楼医院。主治专家立即对吴琼进行血清注射。

    当晚,吴琼外婆乘火车赶到东楼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肿的不成人样的吴琼嚎啕大哭:“这是我的外孙女吗?这是我的小琼玛?吴琼,小琼是你吗?你醒醒,醒醒,外婆来了,快叫外婆啊,外婆在这里。”在场的人皆也随着流下眼泪。

    熊善昌,大雄在一旁极力劝慰,外婆哭昏过去三次,被医生救醒。等精神恢复正常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专家主治医生安慰说:“病人到医院已超过二十四小时,但仍没有终止生命体征,还是能采取措施进行抢救的。现在用血清治疗,症状又好了许多,起码不像以前那样抽搐不止,放宽心,我们会极力救治的。”又对熊善昌说:“老大哥,现在用血清治疗药费相当昂贵,医院被你们的行为感动,勉去一大部分,你还要筹备一些款,最起码还要八千元。”熊善昌说:“医生,你们只要有好药,极力救治,不要怕没钱,而耽隔,我这就回去拿钱,一下子可能没有八千元,但我会筹集的。”医生说:“不要急,先拿三千元,然后再想办法吧。”“好”熊善昌不怠慢,到长途汽车站,跟车回家。

    公社书记早把钱准备好,熊善昌又要他再拿五千元贷款,公社书记答应找县委书记老丁想办法,等下次来一定会有钱的。熊善昌没有回家,在公社取了钱,就坐车到长途汽车站,当晚赶回东楼医院。

    又经过二十四小时抢救,吴琼仍然昏迷不醒,但是以前经常出现的抽搐等现象,已不存在,呼吸也恢复顺畅,医护人员心里轻松多了。治疗出现效果。熊善昌大雄看再不像以前那样手忙脚乱紧张地抢救,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大雄三夜两天没合眼,晚上守夜,让外婆和父亲在走廊闲床上休息。自己一人在病床边坐下,看着浮肿的吴琼。与以前的吴琼似乎不是一人。他用手抚摸着她肿的像水桶一样的腿,身躯,以及脸部,轻轻呼喊着:“琼,琼,你吃苦了,你一定会冲破重重难关,创过来的,你一定会好的,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也不要怕,你一定会好的,我们还会一起在草滩上放风筝,一起像飞蝶一样,手拉手奔跑。一起在舞台上演出,一起。”说着,大雄泪水涌流出来。呜呜低声哭泣。夜里感到疲劳困乏,强睁着眼,看药滴,不知不觉合上眼。

    “大雄哥,大雄,快来,看那淌水的地方,好多大鲫鱼在戏水哩。”吴琼站在大埑沟旁向大雄呼喊。大雄爬起来,看见吴琼穿着粉裙白衫,在向自己招手,快步奔跑到跟前,关心地问:“琼,你好啦,哇,果然有这些大鲫鱼。”便弯腰伸手去抓,抓到了一个大的,递给吴琼。吴琼抓着在手里挣扎的鲫鱼高兴得跳起来:“抓到了,抓到了,好大的鱼。”正在呼喊,突然手中的鱼变成了粗壮的火赤练,一下把吴琼吞下去。大雄立即去救,可火赤练像飞的一样跑不见了。只听见吴琼在呼喊:“大雄哥,救我,救我,我死了。”大雄急的浑身是汗,高呼:“吴琼,琼,琼,你在哪儿?”惊醒过来。原来是扒在床上做梦。

    看时针,已二点多钟,忙按铃通知护士换药滴。护士过来换过药滴。大雄又仔细看着吴琼,仿佛觉得吴琼身上消肿了不少。吴琼眼睛微微动了动,吃力地睁开望了一眼大雄又合上昏迷过去。大雄立即呼喊:“吴琼,吴琼。”可仍是这样。大雄以为是眼花,看错了,便坐下,想着刚才的梦,是凶呢?还是吉呢?听老人说,梦大多是相反的,梦死即活,大雄在往好处想,也许鲫鱼是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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