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吴琼没有参加,大雄感到疑惑问:“小于,这吴琼怎么没来参加演出了。”于红笑着说:“演出队人多了,生产队负担工分有意见所以就减几个人。”于红说的合乎情理,大雄也没说什么。想了想又说:“不如我也下来吧,勉得生产队出工分时吵闹个不停。”于红一把抓住说:“你哪行,你是演出队的主角,任何人可以少,你不能走,生产队出工分谁有意见我去说。”大雄只好服从。
一连几天,演出队没有让吴琼参加,吴琼见不着大雄,心里很焦急,总想找到于红问个明白,可于红跟着演出队,也寻不见人影,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明知在大队找不到他们却一天跑大队好几趟。总希望能见着于红问个究竟。
这次又跑了个空,刚转身,看见玉珍。玉珍惊讶问:“吴琼,你怎么没参加演出队?巡回演出可忙了,怎么有功夫休息呢?”吴琼眼泪流了下来,差点哭出声说:“哪里,她们根本就不通知我,是不是把我减下来了?”玉珍说:“没有听见说减人呀,于红现在很忙,她的妇联主任工作让我接替了,应该有你参加呀。”吴琼说:“那她们为什么不让我参加?”玉珍也感到疑惑说:“那可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吧,什么情况我也不知。”吴琼心里话,我才不稀罕什么演出呢,我只是担心大雄。现在玉珍与大雄不像才来时那样亲密了,什么原因呢?得问问。想到这儿吴琼说:“哎,玉珍,你又高升了,是公社妇联主任了,要脱产了吧。”玉珍也高兴地笑着说:“公社是让我脱产,说工作需要,我也只能服从了。”吴琼说:“这样,大雄可要高兴死了,大雄哥知道吗?”提到大雄,玉珍心里一惊,同时感到惭愧说:“大雄?他不知道,哦吴琼,我看了你与大雄合作的节目,表演真是精彩,无人不夸你俩配合的好,你俩真是俊男美女,天生一对呀。”吴琼脸羞的有些发红说:“玉珍姐,说这话,不怕我抢了你心爱的大雄?”玉珍有些心灰意冷地说:“吴琼妹,只怕这辈子与大雄是有缘无分了,你们交往吧,我退出。”吴琼以为玉珍是在说笑,粉刺自己,便认真地说:“玉珍姐我哪能夺你所爱呢?你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颇深,郎才女貌,我只能在旁羡慕祝福罢了,哪敢有非分之想。”玉珍见吴琼说的真诚,眼泪住不住流下了说:“吴琼妹,我说的是真的,我就要结婚了。”吴琼非常惊讶,心里紧张起来,眼瞪得好大,盯着玉珍说:“结婚?和大雄哥吗?怎么一点不知情?也没看到大雄家有什么准备呀?”玉珍说:“不是与大雄,是公社侗主任。”“哦”吴琼这才松了口气,说:“那好啊,你们都是干部,能相互照应,你们很般配,祝福你们。”玉珍说:“谢谢你,上天造物弄人,世上有许多事也说不清,也许是命运如此吧。”话音刚毕感觉一阵恶心,呕吐不止。吴琼忙上去扶住她,拍她的后胸问:“怎么了玉珍姐,病了?”玉珍呕吐了一会,感觉好些了,直起妖人,用手帕擦擦嘴唇说:“没什么,没事的,你回去吧,我看到于红问问你的情况。大雄可是个完美的人,你可不能放手。”吴琼高兴地鞠一个躬:“哎,谢谢玉珍姐。”转身一路小跑回家。
到知青屋,吴琼一头扎在床上,高兴的心碰碰乱跳。她最担心的是玉珍,现在玉珍要嫁人了,自己完全可以主动向大雄进攻了。大雄,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她心里一遍遍地呼唤自己。她在日记上写下一首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赠熊大雄。
一直巡回演出到正月十三,才休息一天,准备军民进行第三次合作,元宵晚会大联欢。十三休息一天,十四排练,十五演出。本来于红徐静是想回知青屋的。因怕见到吴琼不好说话,所以就在大队部住下。吴琼见大雄回来,围着大雄:“大雄哥,大雄哥”喊个不停,生怕大雄身上少了什么。大雄好几天没见着吴琼,心里也很失落,当然看见也很高兴。他拿出一个信封包,给吴琼说:“吴琼,这个给你收好,被别人看见又要拿个尽光。”吴琼拿到,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那晚的留影。”大雄说:“可不是,蒋干事替我们拍摄的许多照片,剧照,皆被文工团的那些人拿去了。蒋干事背着人,又给我复制了一份,还把底片给了我。”吴琼张张拿着看,当看到大雄穿着军装的英姿,自己站在旁边,牵着他手甜蜜的样子,脸红到耳根,这分明是一对恋人,像吃了蜜糖似地甜到了心里。“大雄哥,让我保管吧。”说着用特有的姑娘美丽眼神盯视大雄一会,然后进屋一张纸细看。
于红徐静像做了亏心事,不见吴琼,可吴琼去找她们。在大队广播站里,吴琼见到她们。
吴琼问:“于红,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演出?”于红有些吱唔说:“是,是队里有意见,不肯出工分。”吴琼说:“借口,当初组织演出时,为什么不这样呢?难道就在于这几天时间吗?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工分,不要工分也行,这样做不是欺负我嘛,用菩萨挂菩萨,不用菩萨卷菩萨。”徐静解释说:“吴琼,你不要多想,这次有好几个人都没参加。”吴琼说:“据我所知,公社根本没要减人,是你们自做主张,别有用心,把我排斥,居心何在?”徐静冷笑说:“说白了吧,我就是看不惯你和大雄出风头。好像大雄是你一个人似的,难道我们就不能和他表演。瞧大雄穿着军装照相,你站在跟前,还牵着他手,那甜蜜的骚样,就像是他女朋友似地,就是看不惯。”说着用手指在脸上划了两下,羞她。“是我建议把你改了的,这次大雄与我们合作的也特好,人家也说我们也是绝配,气死你这小丫头片子。”于红也接着说:“我也有同感,大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也有权争取,为什么要给你得天独厚的条件。”吴琼听她们说话:“原来这样,你们是有意安排挤我,跟我抢大雄哥。”徐静说:“对呀,为什么你叫大雄哥那么亲切,我们就不能叫呀?在大雄跟前我们也像你一样,娇滴滴地称呼大雄哥。”于红“咯咯”笑着说:“怎么样,吴琼小妹,碰上对手了吧,我们三个相比皆是半斤八两,这次够大雄审视好一阵子啰,让他选的头痛。”这时吴琼气的哭起来说:“你们真是卑鄙,明知我的条件不如你们,你们家庭成份好,进步快,飞快往上升,我家庭成份不好,只在农村修地球一辈子,大雄只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们还要和我抢大雄,亏我们还是一起插队滚草单,称我吴琼妹,吴琼妹,全是假的,阴险,狡诈,什么都有了,还要和我争夺大雄,我永远恨你们,恨你们!”便“呜呜咽咽”嚎啕大哭起来。于红徐静没想到吴琼会来这么一手,先是不理不睬,徐静还挖苦说:“你在我们跟前哭肿了也没有,我们又不是男人还怕你撒娇,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见吴琼越哭越来劲,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坐在地上两腿乱蹬,越发撒娇的伤心,渐渐俩人的心里被哭软了。于红安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么伤心,像死了人似地。”吴琼更是哭的响:“你们一旦不改变态度是,我就在你们面前哭,哭到死,我什么都没有,只想往大雄,你们还跟我抢,呜——咽——。”徐静也看得不过意,上前来哄她说:“好啦,吴琼妹,谁跟你抢大雄来着,是你的既然是你的,我和于红不会和你争的,放心吧,不哭啰,嗷。”说着用毛巾替她擦眼泪。吴琼见弱者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不但对男人,对女人也有效。便停止哭泣说:“你说的是真的,可不准骗人说谎。”于红说:“怎么会说谎,哪有姐姐抢妹妹的心上人呢?不过大雄这小子真是爱人,我们与之交朋友怎可以吧?”吴琼破涕为笑说:“那一定要我同意。”于红说:“大雄这小子是白马王子,你要好好争夺,你若无用出风头被别人抢,可别说两位姐姐当仁不让,下手为强。”吴琼说:“既然是姐姐,就应该帮助妹妹完成心愿,怎能抢夺呢?”“说的也是”于红说:“谁叫我们一起滚草单呢,徐静你说呢?”徐静也同情说:“好吧,我与你于姐姐都支持保护你,创造条件让你去争取大雄,可那块大肥肉让你吃了,怎不嘴馋流口水呀,还是忍痛割爱吧。”吴琼站起来,向她俩深鞠一躬:“谢谢两位姐姐,俩位姐姐的恩情如再生父母。”三人高兴地一齐拥抱,笑起来。于红说:“今天我们三人乘年关在一起聚聚吧,既然这样吴琼你明天继续准备,把节目还给你,与大雄一齐参加军民 联欢元宵晚会吧。”“哎”吴琼高兴地答应。她压根就没敢说照片的事,若说了连底片也拿去了。
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节晚上闹花灯,这次军民大联欢更增添了热闹气氛。晚会结束后不久,开来十几辆军车,部队迅速集结,拆了帐篷,收拾好场地,归还所借当地群众的各样物品,半夜后,随着马达轰鸣,不知他们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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