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路过过去 > 正文 6.第五回 谋杀
    再次回到晓晓姐家的会客厅,长相漂亮的年轻人站在中间,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个碎掉的红酒瓶。

    陆仁靠在沙发的一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宝的头。

    姜佑一个人在那里小声叨叨:“唉,怎么就变成谋杀了呢?今天回家又要晚了”

    白盛夏坐在晓晓姐的旁边,因为想不出怎么安慰她而尴尬得

    坐立不安。

    而这里本应该情绪最激动的晓晓姐却如老僧入定般安静。

    漂亮的年轻人那黑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瞳淡淡地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陆仁身上:“其实最早发现这件案子不同寻常的是学长你吧。”

    此语一出,众人都一片哗然。

    年轻人道:“学长是第一个发现书房里的温度略低于室温而且里面空气有点闷。”

    “啊,这倒是,我确实是一来就觉得这里阴气很重,所以跑出去溜达了。”陆仁笑嘻嘻地回答。

    白盛夏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警察,唯物主义都被他当饭吃掉了吗

    年轻人不理会陆仁的胡言乱语,继续道:“虽然温差很微弱,但是这里面并没有空调设备,我想,一定是什么造成这点温差的,如果不是因为老式建筑不通风,恐怕这点不寻常在我们来之前就消失了。再看死者,是从梯子上摔下来,头部磕碎了置于地面上的一个花瓶而死的。我查看了房间,发现只有死者摔下的那个方向易碎品堆得最多,从物品的积灰程度来看,有最近被搬动过的痕迹。简直像是有人事先知道死者会从这个方向摔落而故意搬过去的一样。”

    “当然,死者死亡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在场。然后问题来了,如果这是谋杀,那么只凶手是用什么手法使得死者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向着自己算好的方向跌倒的呢?”

    “书房里同时摔碎的还有很多空的红酒瓶。也许是死者摔倒时一并摔碎的。但是其中有一个瓶子很特别。”

    年轻人拿起其中一块碎片:“软木塞一般是用来密封的。要怎么样的摔法才能在瓶口完好的情况下,将软木塞摔出去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瓶子摔碎前,瓶内气体忽然膨胀,将软木塞顶出去,从木塞掉落的地方来看,这股力量还很大,这个瓶子不是死者摔倒时碰碎的,而是由于这股力量从书架上摔落,而死者正是由于软木塞的冲击力才向后仰,众所周知,为了更好的保存葡萄酒,葡萄酒瓶一般是卧放的,因此即使是空瓶被卧放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同寻常,所以凶手只要放好瓶子的位置,将软木塞对准爬在梯子上的死者,就能使重心不稳的死者摔向事先堆好的易碎品。”

    “唉?那是利用气体遇热会膨胀的原理吗?可是现场并没有用来加热的工具啊。”白盛夏觉不由插嘴。

    “笨蛋”陆仁摇头,叹气道“靠加热来膨胀气体不但效果不明显,而且还是一眼就会被发现的蠢办法。”

    白盛夏:“”

    年轻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什么样的气体无需加热就会膨胀,无毒无味,消散于空气中不易被发觉,使温度变低的同时让人觉得呼吸不太顺畅呢?只有干冰,固体的干冰常温下就会气化,释放出相当于固体体积的1000倍的气体,体积变大压强也会改变,软木塞就会被顶出。由于原本用来密封塞得很紧,一时间不容易被顶出,等压强大到一定程度,力量就很大了,足以使将爬在高处的死者晃动直至跌倒,甚至炸碎瓶子。”

    “至于干冰的来源”年轻人敲击了一下会客厅桌子上的哈x达斯盒子,淡淡地了眼晓晓姐:“我想你一定是在买冰激凌的时候向店员要了不少吧。”

    晓晓姐忽然颤抖了一下。

    “可是,这个方法,只要想得到的都能做吧。未必一定是晓晓姐姐,也许她只是凑巧买了冰激凌,又凑巧多要了些干冰”白盛夏觉得自己替晓晓姐的辩白苍白无力,可是自己无论如何无法相信有着这样温柔笑容的她会是个冷静计划杀人的罪犯。

    正在这时,走道尽头那无人的书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啵”,接着是“砰”玻璃瓶落地的声音。

    过份漂亮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说:“抱歉,秦小姐,打碎你家一只红酒瓶。其实最快最准确地得出气体顶开塞子时间的方法就是做实验,我刚才让学长出去替我买了些冰激凌,顺便带回不少干冰。用同样规格的葡萄酒瓶做了个小实验。”他说着看了下腕表:“看来气体冲开木塞需要大约20分钟,做准备大约10分钟,秦小姐你是在四点左右的时候离开家并遇到故友攀谈的,那么在死者死前30分钟左右的时候屋里只有你c你的孩子还有死者,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来洗脱你的罪名。”

    晓晓姐颤抖得更厉害了仿佛痉挛一般。“阿白,把小宝带到外面去好吗?”晓晓姐忽然向白盛夏恳求道。

    白盛夏默默地拉过小宝的手,也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宝很乖巧地让她牵到了会客厅外。

    关门的一瞬间,白盛夏听到那个有些黑色瞳仁的年轻人问晓晓姐:“虽然你和死者是姘居的关系,可他毕竟是你孩子的父亲,是什么让你觉得不得不剥夺你孩子父亲的生命?”

    之后的对话被门掩住,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姐姐,妈妈会死吗?”

    “我不喜欢爸爸,因为爸爸也不喜欢我和妈妈,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总是流眼泪。”

    “我总是说错话,因为这样妈妈会笑,我只要妈妈就好了。”

    白盛夏感到被自己握住的小手凉凉的,低头看去,小宝依旧拖着鼻涕,神情却不再是呆呆的无忧无虑的样子。

    原本看他得知自己父亲死了也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还以为他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

    白盛夏慢慢蹲下身抱住小宝。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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