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纨绔凰后:妖夫难伺候 > 正文 第76章 不介意娶一位男妃
    祁凰欲哭无泪,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才会被他讨债。

    知道越是生气,他就越是来劲,她只好咽下冲到胸口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凤太子,我知道你跋山涉水来一次昱国不容易,身为接待使,我自该将你招待得舒舒服服,宾至如归,可就算我想得再周到,也不可能事事令你称心如意,你有什么不满,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嘛,我们好好商量,你觉得如何?”

    他定定瞧着她,还是如初见时一般,那双墨玉般的眼底,藏着令人难以窥探的狡猾和算计。

    她在算计自己吗?

    在防备自己吗?

    那她为何不去算计一下那位苏太医,防备一下那位苏太医?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在生气什么,在埋怨什么?

    为何一想到那个苏景骞,就一肚子火?

    “离苏景骞远点。”他沉着嗓音,带着几分别扭道。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对她说了,她就是不理解,他对苏景骞哪来的那么大敌意?

    “这是我的私事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么?”他睨着她,冷声反问。

    是,她是这么说了,可这分明不是一回事。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答应么?”

    “不答应。”

    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爽快,他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苏景骞了?”

    她剐他一眼,“你八卦不?”

    “是不是?”他将头又垂低了一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光线都被他遮住,周围气流也开始不通畅,这种感觉很不好,她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想擦着墙壁溜出去,却被他握住肩膀,用力推在墙上。

    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了,她抬手抵在他胸口上,微微施加内力,使劲一推,“容凤我告诉你,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

    被她这么一推,虽不至于摔倒,但也趔趄了一下,他的脸瞬间一沉,跟浸了水似的,“这就是你来拜年的态度?”

    是啊,她是来拜年的,可到了最后,竟成了吵架。

    她平了平心气,觉得跟他置气没必要,反正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何必呢?

    转而又换上谦逊的姿态,“是我不对,今后我少和苏太医打交道就是了。”

    她虽做了妥协,但看态度,却是不甘不愿,甚至带着敷衍。

    他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她一定在想,反正彼此不过陌路,待他离开后,这辈子能不能再见面都是未知数,何必斤斤计较,不如先稳住他的情绪,把他伺候好了,伺候高兴了,待他回了汐国,还有谁能管她?

    想的没错,他和她原本就形同陌路,若非自己失策,中了陷阱,也不会被她所救,更不会有现下的这些纠缠。

    “行了,你走吧。”他背过身去,不再理她。

    果然是神经病,走就走,当她不敢走似的。

    “回来!”

    刚拉开们,就听身后一声厉喝,怎么着?一会让她走,一会让她回来,把她当猴耍不成?

    “凤太子到底要怎样!”若非看在他是使臣的份上,她才不会对他这么好言好语。

    他看着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为何要让她走?又为何要让她回来?

    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

    “有酒么?”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有酒么?”

    “你要喝酒?”

    废话!他不喝酒,问她要酒做什么?

    “今天是大年初一,以往这个时候,我都会与父皇母后一起吃万年粮,喝如意酒。”

    哦,说来说去,还是想家了。

    祁凰虽然还有气,但秉着怜香惜玉的原则,还是决定原谅他了。

    谁让他是美人呢,美人就是要捧在手里疼惜的。

    “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说起来还真是巧了,前几日,她才刚从红珊那里顺了两坛陌上芳菲,红珊当时那肉痛的样子,她都不好意思了。

    哼,今天算是便宜了容凤这家伙。

    酒坛的封口刚一揭开,浓浓的酒香气就窜了出来。

    他取来两只玉杯,被她拒绝,“这种杯子,是给姑娘家用的,喝酒嘛,就该用海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粗瓷碗摆在桌子上。

    他看了哭笑不得。

    给姑娘用的?

    她还真敢说,实在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女人看待。

    酒液自坛口倾倒而出,绯红色的酒酿配着深褐色的瓷碗,竟意外好看。

    端起瓷碗,将满满一碗酒一口饮尽,她满足一叹,看向对面虽端着海碗,却还是一副矜傲优雅,好似端着琉璃玉杯模样的男子:“你为什么欺负聂小姐?”

    他啜饮了一口碗中酒酿,味道不错,入口甘甜,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烈:“我没有欺负她。”

    还没有欺负?听说人家姑娘在回家的路上,都哭个不停呢。

    “聂小姐毕竟是女儿家,你别为难她。”

    他抬眸看她一眼,“女儿家就不能欺负了?”

    “当然!”她放下碗,又给自己斟满:“女孩子是水做的,天生柔弱,要爱护才是。”

    他晃了晃手里的瓷碗,也仰起头来,一口闷干:“你似乎很有心得。”

    “那当然。”她指指自己:“你以后应该向我学习,做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他一直都是臭臭的脸色,听了这句,忍不出笑了起来:“向你学习?”

    “是啊,我从来都不会对美人发脾气。”

    “虚伪。”

    “谁虚伪了?”如果她真的虚伪,那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与他这么融洽地对酌共饮。

    几碗酒下肚,他的思绪虽然依旧清晰,但视线,却有些迷蒙了。

    望着对面的人影,他轻声说道,“你该做的,不是怜香惜玉,是怜惜自己。”

    大概是喝的太急,她也有些晕晕乎乎,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他:“容凤,你长这么好看,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那其中有没有男人?”

    他看着碗中酒酿,垂着眼,神色间带着一丝厌憎:“没有。”

    “没有?我才不信。”

    他站起身,将瓷碗放在桌子上,赤着脚,走向床榻:“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换我请你喝酒。”

    虽然与容凤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祁凰似乎习惯了他的无理乖张,放下酒碗,站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凤太子了。”

    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带着警告的语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原本一副从容淡定姿态,听了这话,祁凰直接破功,咬着牙,拧着眉,偏偏声音恭顺得不行:“是,凤太子放心吧,我还没老,记性好着呢。”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回到自己的晗光殿,某个家伙,早已眼巴巴站在门口等着她了。

    “主子,我们现在就走吗?”玉符跟在她身后讨好道,那模样,跟哈巴狗没什么区别,就差摇两下尾巴了。

    祁凰并不是很想出宫,因为正值月事期,肚子疼得要命,给皇帝和容凤拜年,那是任务,不得不为,现在任务完成,只想躺在被窝里,裹着棉被一动不动。

    不过对上玉符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便不忍拒绝了。

    “你小子就知道玩。”她在他脑门上敲了两下,“赶紧去收拾一下吧,今儿天不错,宫外一定很热闹。

    “好嘞!”玉符一声欢呼,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换了身朴素的外裳,玉符打扮成小厮的模样,乐颠颠的跟在祁凰身后出了宫。

    宫外果真很热闹,耍杂耍的,舞狮子的,扭秧歌的,所谓新年新气象,大雪初停后的第一天,连气氛都显得这样活跃明烈,不似前一天的阴霾萧条。

    玉符很少出宫,认真算起来,也就每年大年初一,能跟着祁凰出宫来逛逛。

    所以,一出了宫,这小子就跟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哪里热闹就哪里钻。

    祁凰说了几次,他却左耳进右耳出,根本记不住,祁凰无奈扶额,她虽然也喜欢热闹,却受不了他这般闹腾,这不,街上人实在太多,跟着玉符在人群里左挤右挤,挤着挤着,竟然挤丢了。

    祁凰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玉符的人影,八成这小子玩疯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与她走失。

    不管他了,说了多少遍,这小子就是不听话,也该给他点教训,让他急一急,看他还敢不敢再自作主张。

    退出人群,祁凰索性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天实在太累了,浑身跟脱力了似的,就算没有跟玉符走失,她也逛不动了。不如找个茶馆,要一杯热茶,抱着小火炉,安静听上一天的小曲,也算不错。

    朝着记忆中的那家茶馆走去,可到了地方,才发现茶馆没有开门,店铺外的大门上贴着休业三天的告示。

    盯着紧闭的大门,祁凰一脸绝望。

    要不要这样啊?老天爷对她也太狠心了吧。

    在门口站了好半晌,才长长一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肚子越来越痛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此刻虽艳阳高照,但她的脸色,却白的不像样,手脚也是一阵寒凉。

    扶着墙壁,喘了几下,抬起头来,正要继续前行,却无意间发现,前面的一座屋宇,有些眼熟。

    这里好像是苏景骞的住处,他虽身为四品院判,住的房子,却很是简朴,两进两出的院落,不算寒酸,但也不算奢侈。

    已经都来了,要不要进去拜个年?

    想到昨晚的事情,脸上又是一阵烧热,让苍白的脸容,恢复了一些生气。

    正犹豫时,院落前的门扉突然开了,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站在门前,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

    祁凰对他笑了笑,算作招呼,原本想说两句拜年的祝福语,却发现脑袋有些混乱,怎么都组织不好言语。

    正尴尬时,他主动上前来,抓住她的手,往院落中带:“进来坐会儿吧,我正巧做了午饭,留下一起吃。”

    她没有拒绝,跟着他一起进了院子。

    苏景骞是个勤快人,在一片青砖围起的小院里,种了许多的草药,一走进院落,就能嗅到药草的清新气味,怪不得他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过此刻,除了药香以外,还有非常诱人的食物香气,只是闻着,就令人垂涎三尺了。

    他将她带进堂屋,搬出椅子:“你先坐,我去一下厨房。”

    以前虽然来过这里,知道这是苏景骞的住处,但也只是过门不入,这算是她第一次来他家中做客。

    简单的摆设,整洁的家具,单调却温暖的氛围。

    他的家,就和他的人一样,纯粹,简朴。

    没等一会儿,苏景骞就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随便做了几样,你别嫌弃。”

    她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我帮你吧。”

    他拦住她,将她按回椅子:“你别动,我来就好。”

    “别这么客气,我都来白吃白喝了,你还什么都不让我做啊。”说着,就要去厨房。

    他却再一次拦住她,握着她的肩,强行将她拽了回来:“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就别逞能了。”

    不舒服?

    刚听到这句话时,她还想反驳,但猛地想到什么,立时大窘。

    是啊,自己的确不舒服,而且不是一般的不舒服,这种事情,竟然叫别的男子来提醒自己,真是羞愧死了。

    他看到她脸上的羞赧,忍不住莞尔:“凰儿,在我面前,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说的轻松,这种事情,毕竟是女儿家的私事,哪里能随便叫其他男人知晓?

    他猜出了她的顾及,蹲下身,握住她依旧冰冷的手:“凰儿,我不是其他男人。”

    她心头一颤,昨天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又出现了。

    垂着头,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他握紧了她的手,声音越发温柔:“凰儿,我说过我会等,等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她深吸口气,抬起眼来,望进他深情缱绻的眸底:“苏景骞,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他笑,眼眸弯弯:“不论哪一点,我都喜欢。”

    心里热烫热烫的,被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表白,怎么都无法保持淡定吧。

    微倾了身子,与他脸对脸:“总觉得你早有预谋。”

    他还是笑,眼底却泛起一丝小小的波澜。

    是啊,他的确早有预谋,这份爱恋,已经深埋心底好久,好久。

    捕捉到他眼中的波动,祁凰挑挑眉,刚要说什么,他却换上了一副责怨的表情:“你喝酒了?月事期间,你怎么可以喝酒?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呃,她这是被他教训了?

    原本很严肃的事情,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跟我爹似的,我爹都没这么训斥过我。”

    他听了,眼神一黯,有点心疼:“你爹不训你,我训,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提醒你,告诫你,关心你。”

    她笑不出来了,“你别这样,我其实不在乎的。”

    说着不在乎,但怎能真的不在乎?

    他知道,她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也不多说,说再多也无用,她的童年有多孤寂,他最明白。

    总之,从今往后,有自己陪在她身边,不会再让她受到一分一毫的委屈。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他站起身,倒了杯开水,递给她:“这段时日,你要少吃辛辣之物,不能喝凉水,更不能喝酒。”

    要命!

    这家伙说风就是雨啊,夏婕妤死得早,皇帝又不在意她,这辈子,她随心所欲惯了,突然多了个管束自己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明明是个温玉般的人儿,为了她,生生变成叨唠的老太婆。

    他却不满意,仍是坚定地叮嘱:“你必须答应我,不能阳奉阴违。”

    她苦着脸:“我就这么不可信啊。”

    “你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真当我看不出来?”

    她脸色更苦,苏景骞这家伙还真有火眼金睛不成!

    “好吧,我答应你。”只能妥协了。

    他定定瞧了她一阵,她也不闪避,任他窥探。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诚恳,他这才移开视线,指指桌上的菜:“快点吃吧,凉了还要再拿去热。”

    她听了,险些欢呼出声,终于可以动筷了。

    苏景骞果然是个人才,不但医术好,做饭也好吃,这么好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子抢着嫁他吧。

    可他为什么偏偏就看上自己了?

    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谜题。

    苏景骞夹了一片肉,放在她的碗里,看着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听说你最近和那位凤太子走得很近。”

    她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道:“我是接待使,跟他走得近,很正常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拧紧了眉头,似乎觉得这些话不该自己来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那个凤太子很危险,你除了例行公事外,最好不要与他过多接触。”

    说容凤危险,她承认,可这番话由苏景骞说出,那就有些古怪了,“你觉得,他会对我不利?”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依她看,容凤就是个狂妄随性,加蛮横霸道的混蛋。

    他盯着桌上的菜肴,眼神带了几丝迷惘。

    的确说不上来,不仅仅是对容凤,对很多事情,都有这种感觉。

    更奇怪的是,他知道容凤不会伤害祁凰,可又觉得,他将要做的事情,比伤害她还要可怕百倍。

    “喂,你怎么了?”她见他不语,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他抬起眼来,歉然一笑:“最近总是这样魂不守舍的,你别笑话。”

    “你有心事?”

    刚醒说,如果有可以告诉我时,他却说了句:“凰儿,你会喜欢上那位凤太子吗?”

    啊?

    这是什么鬼问题,她想也不想道:“我喜欢他?那个狂妄自大,又爱管闲事的王八羔子?怎么可能!”

    狂妄自大?

    爱管闲事?

    这八个字,虽算不得什么好话,但他听了,却无端难受。

    祁凰不知他为何难受,她只是觉得,苏景骞对容凤好像在意过头了,难道说这俩人其实才是真爱?

    “你讨厌他?”她试探着问了句。

    苏景骞摇头,“我不讨厌他。”

    祁凰顿时坐直了身子,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那你”

    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我只是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不想说出来的,但还是说出来了,说出的一刹那,沉闷压抑的内心,也轻松起来。

    是,他不是讨厌容凤,也不是厌恶容凤,他只是不愿她和他牵扯上关系。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意他。”祁凰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男子,脸色严肃起来:“你在自卑吗?”

    是啊,他在自卑吗?

    面对那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尘埃?

    或许吧,如果不是如此,他又怎会那样在乎?

    在乎自己心爱的姑娘,被其他男人夺走?

    很多事情,一旦太过在乎,就会患得患失。

    感情更是如此。

    从前,他没有好好珍惜,才失去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一次,他倾尽一切,算无遗策,抓住了自己想要抓住的。正因如此,才会更加害怕,怕曾经噩梦,会再次上演。

    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几乎,软弱到不堪一击。

    “凰儿,我我没有那种勇气。”他低低一叹,道出了自己心底的惶然。

    祁凰看了他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劝他,苏景骞不是个喜欢自弃自厌的人,可对容凤,总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其实,她能理解,那样的容颜,连天地都为之失色,又有几个人不在乎,但凡是男子,站在他面前,都会觉得自卑吧。

    “苏景骞,我是皇子。”沉默半晌,她忽而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抬眸看向她,先是有些迷惘,随后脸色一白:“我c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该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他握紧了搁在膝上的手:“我不在乎。”

    祁凰笑了笑,她知道苏景骞没有说谎,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容凤不会在盛京停留太久,正月一过,他就回汐国。”

    他点点头,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是啊,他也该走了。”没有哪个使臣,会在别国停留这么长时间。

    “我听人说,他似乎有意与我们联姻。”这是从一个同僚口中打听到的,不知真假。

    “联姻?”苏景骞很惊讶:“他自己?”

    “大概吧。”祁凰喝了口水,扒拉两口米饭:“就是不知,他会选谁。”

    自从大年初一出了次宫后,玉符就老实了许多,而自从在苏景骞家中用过一次饭后,祁凰就开始不老实了。

    这世上,比美人还要吸引人的,恐怕就是美食了。

    为了美食,她索性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反正不做女人好多年,要矜持干嘛?

    看看时辰,快到晌午了,今日沐休,正好可以去苏景骞那里蹭吃蹭喝。

    她发现,自己的脸皮,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厚了。

    还没踏出殿门,就被一个太监给堵了下来。

    “七殿下,皇上召您去泰安殿。”

    去泰安殿?

    潜意识告诉她,应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父皇只召我一个人去吗?”

    太监道:“当然不是,大臣们和其他皇子,还有诸位王公贵族家的小姐,都已经到齐了。”

    什么?连大臣和王公贵族家的小姐都进宫了?

    果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不敢怠慢,连忙跟着传令官一起赶到了泰安殿,还没走进大殿,就被场中肃穆的气氛给惊到了。

    原本空阔的大殿,此刻被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得满满当当,虽然人数众多,但殿内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好家伙,这排场堪比皇家选亲啊。

    等等!

    选亲?

    不是吧,难道真的是选亲?

    挑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站定,刚准备和身旁的人打探点什么,就听昱帝和容凤的声音,从殿后的方向传来。

    “呵呵呵,凤太子过谦了,像你这般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又怎会是庸碌无为?”

    “凤才疏学浅,很多事情,还需要像皇上讨教。”

    “好说好说,今后有的是机会嘛。”

    “有皇上这句话,凤就放心了。”

    “凤太子多虑了,要维持好两国邦交,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诚字,你说对吗?”

    “皇上所言极是,正因如此,凤今天才会站在这里。”

    “呵呵,没错,赶紧吧,人都到齐了。”

    伴随着两人的对话声,两道金色人影,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大概是容凤第一次以盛装示人,高贵的金色,将他衬托得越发丰神俊朗,贵气逼人,凛然不可侵犯。

    整个大殿,都被那绝世的容貌所照亮,倒抽气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祁凰撇嘴,哼,妖孽一个!

    容凤跟随昱帝一起走上玉阶,在龙椅旁坐下。

    这时,所有人齐齐拜倒,一起山呼万岁。

    昱帝抬抬手,道:“都平身吧。”

    从始至终,一旁的容凤沉静端坐,似乎并不为眼前景象所震撼。

    也难怪,人家是太子,这种场面,早就见惯了。

    昱帝与他并排而作,那股子威严龙气,似乎都有所减弱,他目光在玉阶下一扫,扬声道:“今日将诸位传召入宫,是有一件事要宣布,此事关乎昱国与汐国之间的邦交命运,不可马虎以待。”

    哈,果然是联姻。

    祁凰朝上首位置看去,想瞧瞧容凤的目光,此刻正落在哪位姑娘身上。

    谁知一抬眸,就与他撞了个正着。

    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

    可转念一想,自己躲个什么劲?难道还怕他看上自己不成?

    于是再次抬眸,心道这次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躲闪逃避,可这一次,那家伙的视线,却早已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有些挫败,这一次交锋,自己完败。

    昱帝说完了该说的话,转向身旁的容凤:“凤太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在场众人,你随意挑选。”

    来了来了,不知哪个倒霉蛋会被他选中呢?

    祁凰原本缩着脑袋,这会儿立马兴奋起来。

    是六公主祁小鸾?还是秋家二小姐?明樱郡主也不错,脾性虽刚烈了点,但有趣啊,总比那种腻腻歪歪,只会撒娇装柔弱的妖艳贱货好。

    容凤似乎觉得,在玉阶上看得不够清楚,于是起身,走下台阶,来到人群当中。

    金色的袍服在人群中穿梭,如万千砂砾中的金子,鹤立鸡群,万里挑一。

    当走到祁凰面前时,从容的步伐蓦地停下。

    她呼吸一窒,抬起头来。

    他眸带微笑,容色如玉。

    这一刻,她觉得天下所有人,都没有眼前这个男子看上去温柔深情。

    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当她仔细向他看去时,果然在那双华美绝伦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挪揄。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阴谋?

    “你不乖。”他说了三个字,很轻很轻,只有她才能听得到。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假装没听明白,面朝他傻笑不停。

    他又朝她靠近一些,原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追随他,这下子,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祁凰皱眉,她虽然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却不想在这种情形下,做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就他了。”

    三个字,没有多余的叙述,他带着浅浅的笑容,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伸手指向祁凰。

    祁凰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选定的人是自己。

    一瞬间,怒火喷发,竟不管不顾地吼了出来:“容凤,你他娘的有毛病吧?你看好了,我是男人,男人怎么嫁给男人!就算欺负人也该有个度!”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她吼完这句话后,大殿内的气氛,更沉默了。

    容凤面色不变,依旧噙着浅淡的微笑,静静看着她,只有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诡。

    她也愣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

    昱帝的声音,于一片沉默中响起:“七皇子,你在胡闹些什么?哪来的男人嫁男人,你昨天没睡醒,糊涂了不成!”

    她转向昱帝,心头一片混乱:“父皇,儿臣儿臣不太明白。”

    “哼!”昱帝重重一拍龙椅扶手:“凤太子昨日告诉朕,他此次前来昱国,对盛京印象极佳,出使一个多月来,与人相处亦很是愉悦,所以决定,也邀请一位使臣出使汐国,加强两国邦交,不过他希望这个使臣,由他自己来选择而已。”

    什什什什么?

    是选使臣,不是选妃子?

    这误会大了!

    皇帝绷着一张黑脸,其他人却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窘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容凤主动过来替她“解围”,“我能理解七殿下的心情,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不介意娶一位男妃。”

    ------题外话------

    是不是也有人想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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