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顿饭，杜航吃得不多，并且停留的时间也不多。
“要走了吗？”
看到杜航已经在买单了，金智秀面前还有不少事物，肚子还半饱，顿时就有些不满。
“嗯。要挖一些让人。已经约好时间了。”
“哦。”金智秀很不满，但是话都藏在心里，杜航也听不到。
虽然，金智秀过来这边吃饭并没有什么期待，但是如此草草结束，实在对不起她一个人过来。
这段时间里，杜航确实很忙，大多数都在外面和别人见面，很少回公司。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些时间了，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剪咨询师。
进入咨询公司，路过客厅的时候，自然也看看有没有熟人。
宽敞的客厅了，杜航看到闵恩宰和达平国坐在一桌聊天。
三人打招呼之后，杜航也坐下来了。
“你们这是在排队还是已经咨询了。”
达平国回答道：“都咨询了，正好遇上，就聊一聊。”
“哦，进展如何？我还是挺好奇黑牌的进展历程。”
达平国问道：“你知道黑牌是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就能让追求的对象喜欢自己的吗？”
“还有这种操作。不过肯定不会便宜吧。”
达平国点点头，说道：“不过这个‘爱’是有期限的。期限越长，花费就越多。我和恩宰就使用了这个选项。”
“哦，你们买了多久？”杜航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突然想到了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皱起眉头。
达平国说道：“第一次选了一天。失效之后，泰妍就和我划清界限。于是我又买了一天，可失效之后泰妍把我拉黑了。接着我买了一个星期，在即将失效的时候，泰妍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中。她已经弄不明白对我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闵恩宰说道：“我看这个选项可能就应该一次选更长的时间。”他苦恼的挠挠头，说道：“桃子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被我接二连三的这么搞，现在脑子都混乱了。”
杜航听了，忧虑的神色更加浓厚。
“你们买了喜欢之后，她们是毫无预兆的突然喜欢你们，还是会有一些前因后果？”
这个问题倒是稳到点子上了。闵恩宰说道：“仔细想来，似乎是有前因后果。比如我第一次买喜欢，桃子就是因为觉得在组合里受气，所以主动跟我联系。”
达平国这时也接上话茬，说道：“是这样的。泰妍是因为工作累到崩溃才和我见面的。”
“这真有些玄学。”杜航说道：“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合情合理。恐怕你们把真相告诉她们，她们可能还以为你们在安慰她们。”
这两人对于咨询师是如何完成这一切的不感兴趣，他们主要头疼的还是自家姑娘精神错乱的问题。
杜航也就没有继续聊下去，因为咨询轮到他了。
刚坐下，杜航就问道：“裴珠泫是不是来这里咨询了？”
“不是。”
咨询师回答得非常利落，可杜航不相信。
“你确定？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会在晚上突然喜欢她，第二天早上又恢复正常了？”
“你在说什么？”咨询师摇头说道：“我这里是恋爱咨询，业务并不包括心理咨询这一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可靠的心理咨询师。”
杜航还是觉得咨询师很可疑。不过他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如果有人买我喜欢她。你的职业道德会不会答应对方的要求？”
“当然要答应。”
“你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矛盾吗？”咨询师笑了一下，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别人同样付出了代价，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你这样两头都帮，那么我购买的这个咨询服务还有什么意义？”
“不对。”咨询师摇摇手指，说道：“重点不在于你觉得是不是有意义，而在于你明知道有这么一个咨询服务。别人可以用，你也可以用。那你是用，还是不用。”
咨询师的话一下就把杜航都堵住了。
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杜航觉得有意义还是没意义；无论杜航觉得是被操控了，还是没有被操控，只要恋爱还要继续，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使用这个服务或者不使用这个服务。
这就是为什么影视剧里经常会有一个台词说：“你现在不应该知道这些。”
确实有些东西，知道了，就算仍然能够按照以前的方式生活，但是，心态已经彻底的改变了。
杜航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说起最近这次跟金智秀见面的情况。
刚开始的时候，咨询师一边听一边点头，对于杜航这几次的选择和做法都非常的满意。
直到他听完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之后，赞许的表情变成了无奈。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对于恋爱可以说是毫无常识，但是有时候的做法倒是挺不错的。然而你总是有一种能力，可以把一手好牌全部打烂。”
“我哪个地方打烂了。在没有你的帮助之下，我请她出去吃饭了，这还叫打烂了吗？”
看到杜航一脸不满的样子，咨询师说：“你不要老是觉得我坑你钱。白牌那点收入我还看不上。”
接着，咨询师就开始解释说：“这里面有一个东西显而易见。
你把人约出去吃饭，结果半路就走了。把人丢在那里一个人吃饭。
如果，金智秀这么对你，你是什么感觉？”
杜航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说：“觉得有些可惜吧。但是我也知道她的工作很忙，能够一起出来吃饭就已经很难得了。”
“”咨询师看到杜航一脸认真，只能点头，说道：“这么说，确实也很显而易见。”
咨询师是没法跟这个脑回路不对劲的家伙聊天了，还是直接给咨询建议，收钱就好了。
杜航离开咨询室的市场部，两位把姑娘搞得精神错乱的黑牌已经离开了。其他熟人也没见到，不过他还特别看了一圈，确认裴珠泫有没有出现在这里。
确认了。这个时间里，裴珠泫没有出现。但裴珠泫的短信却过来了。
“如果一切都按照自然发展，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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