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一场小型宴会时,苏夏天微醺。
而这一场宴会的主办人厉瑾晨已从不知名的小角落钻出来,仪表堂堂的招呼离去的客人。
今天晚上众人的收获颇丰。
晏舒和苏夏天打了一个招呼,这才上了副官开来的军绿色越野车。
晏舒坐在副驾驶,威风吹乱她的短发,她的手肘撑着腮帮,脑海里在回味今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叫莫言欢的小子,有点儿意思。
她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想到了当年自己在西点军校毕业的事情,毕业庆宴后,她借着一点酒意,叫来了训练她的魔鬼教官。
她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回味强行暴了教官的美好滋味。
那一晚上的月亮很美好。
身下的男人一如她想象中的一样,好吃得令她雀跃。
驾驶座的士兵偷偷的睨了一眼中校,看见中校露出苦训他们时才会露出的阴险毒辣的笑容,虎躯下意识的抖了抖。
为什么中校可以笑得这么可怖?
士兵才想完这个问题,坐在副驾驶的中校晏舒就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士兵,今天晚上陪我聊天的那个男人,你觉得他怎么样?”晏舒的口吻很随意,语气也不凌厉,很似一个随口问出的无聊问题。
士兵端正态度,声音洪亮的回答:“报告长官,可以说实话吗?”
晏舒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酒意清醒,她沉吟片刻,“嗯”了一声后,语气随意的说:“你说。”
罚不罚看我的个人心情,晏舒坏心眼的没把后面的心里话补全。
“报告长官,他的举动不明,对长官抱有目的性,后续行为有待观察。”
“嗯”晏舒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鼻音,眼皮耸搭,看似在休憩,声音却十分清明:“士兵,你不觉得他尚可?”
士兵闻言,没忍住用大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莫名的看向晏舒。
“报告长官,属下愚钝。”
“那你还真是挺蠢的”晏舒打了一个哈欠,语气随意的命令道:“今晚上新兵蛋子的操练加倍,由你来替代我训练他们。”
“啊?”
“三倍,包括你的。”
士兵缄口不语,大声回答:“保证准时完成任务。”
过了半响,晏舒语气软化,说:“士兵,下个月你就要高升了,恭喜你。”
“啊?”
士兵急忙把这惊讶的疑惑咽下去,眼巴巴的盼望中校,期望她能给一个清楚的解释。
“上个星期,上将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给他当副官,我就推荐你了。”
晏舒不知道,她的副官在日后的日子里还是可以经常和她接触,至于原因,等待探究。
越野车驶入军营,时间已晚,远处的歇息的号角还没吹响,不时有训练的呐喊声传来。
越野车一路无阻,到达晏舒休息的院子。
酒意散发,原本没醉的她好似在夜风的熏陶下,又醉了几分。
“长官——”士兵小心翼翼的喊了几句,又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
还有十分钟他就要代替中校去训练新兵,训练不能迟到,否则中校又会惩罚他的。
“你先去训练,我等下就下车。”晏舒语气慵懒,她有点儿累了,疲于应酬。
“报告长官,保证完成任务。”士兵说完,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晏舒摁了摁太阳穴,打算过一会儿再起身。
军人的听觉经过特训,一些风吹草动都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
晏舒感受到空气里的一丝轻微波动,有人朝她走过来了,那人的气息滚烫,具有侵略性,还有熟悉,有些清凉像是柠檬的清爽和薄荷混合在一块儿。
一个人名呼之欲出
晏舒立即苏醒,下意识的对来人进行攻击。
她的动作凌厉、凶猛,但是来人的防御很稳,无论她的动作再快再狠,他都能一一的挡下来,两人的扭打间,晏舒已经从越野车上转移到了车外,她是从敞开的车窗一跃而出,原本打算给来人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拦截下来。
酒意在格斗间流入血液,随着滚烫的血液加速流动,挥发掉。
“晏舒,你醉了,你的反应太慢了。”
晏舒有些惧了,她步步后退,但是来人却是步步紧逼。
终于,她往越野车的车盖一滚,想翻过去,再跑进屋子里,可是,没想到,失误了。
她被男人压在越野车的油箱盖上,他把她的手钳得死死的,令她难以动弹,而双腿又被他绞住,这令她被摆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皎皎明月从云层中破出,月光的清辉洒下,照在男人冷厉的下巴上。
他同样穿着一身简便的黑色军装,肩上没有佩戴军衔,如霜的月光洒在他细碎的棕色碎发上,他如狼一般泛着血色的灰绿色眸子死死的凝视她。
晏舒咽了一口口水,她在半个小时之前才念叨起的昔年的魔鬼教官,半个小时后着实给了她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只有惊没有喜。
晏舒一直记得,薄璟凉是中外混血儿,他有着傲人的一米八八睥睨于男模的身高,被黑色军装包裹住的肌肉结实有致手感还不错。
他的喘息和她刻意压低的喘息交融在一块儿,令她一时间没忍住,想歪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当年她仗着出其不意,就将薄璟凉掀翻,绑住他,给了他一个离别的惊喜。
未曾想到,多年后的今夜,当她从一个新兵爬上中校后,又被反扑。
“你在想我?”薄璟凉仿佛被打磨的粗粝嗓音响在晏舒耳边,热气随之呼入。
晏舒的酒意经过一番打斗,已经全部消散。
闻言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大声说:“没有。”
当她察觉到薄璟凉看她的怪异眼神后,她才惊觉自己的反应太大题小做了,于是她便下意识的掩盖,立马说道:“我在想,我不该喝这么多鸡尾酒。”
薄璟凉在她的脖颈处嗅了嗅,冷声说:“中校,你不该在有训练的晚上还喝酒。”
晏舒心惊,他竟然知道自己晚上有训练,那么
晏舒的思维还没得发散完,薄璟凉又说:“而且,你还让你的副官代替你去训练新兵,你知道这被察觉后会遭受什么惩罚吗?”
若不是时机不对,晏舒还真想翻一个白眼,然后让自己和薄璟凉换一个位置。
处于弱势的位置不适合她晏舒,她习惯先发制人,而不是被人处处压制,难以反抗。
“惩罚?”晏舒语气随意,问:“薄教官你说说,我会遭受什么惩罚?再说了,这种事难不成不是很常见,你想”
晏舒吃痛,皱了皱眉头,将疼痛扼杀在自己的喉咙间。
军人,总要克制自己的一切,包括疼痛。
她的眉目间流露出轻微的诧异之色,这脖颈间的疼痛来自于薄璟凉的无情啃咬,他用尖利的牙齿磨破了她的颈部肌肤,晏舒想,可能脖颈处的表面破皮,此刻有点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下面是你接受惩罚的时间,”薄璟凉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连着夜风拂来的温度都比他的话语高上几分。
晏舒在和他的打斗间身后渗出了点点汗水,此刻他还压制她的身子,与她扭打成一团,这令她原本就燥热的身子又热了几分,简直是分分秒秒的煎熬。
闻言,晏舒发出一声嗤笑,无情的拆穿道:“薄教官,你知道在军营最危险的时刻是哪三个时刻吗?”
“其中之一便是在公众大澡堂洗浴时香皂落地,这时候你要考虑你弯腰捡香皂的时候会不会有危险。”晏舒低声喝道:“放开我,你无权对我谈惩罚问题,这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
薄璟凉扯了扯嘴角,正色道:“不,中校,现在我是你的长官,你有权利反抗我,但是你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想必你知道有一位年轻的长官要调来这件事了吧?”
晏舒愣,眸子里闪过一抹羞恼和懊悔,她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挣扎道:“调来的长官是你?”
薄璟凉轻笑,说道:“是的,中校。那个人,是我。”
晏舒别过脸去,想挖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她未来的生活,注定水深火热。
一个曾经被她阴过的教官成为她的长官,这代表什么意思,晏舒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她知道,薄璟凉的冷厉无情,他的手段一贯凶狠。
晏舒瞪了他一眼,她讥笑道:“薄教官,你还是适合去澡堂弯腰捡肥皂,那样好像比较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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