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幸福偏方 > 第 5 章
    柔的氛围中不愿醒来,她可以感觉到点点温柔的轻触正落在她胸前、唇边,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地方,带来的感觉,可那些接触突地愈来愈重,有些也开始让她感到疼痛,她全身紧绷了起来,思绪猛然飘回十三岁那年……任峰皱起眉头,室内很凉爽,身下的女人却全身僵硬、直冒冷汗,然后她微放双唇,眉峰纠结,似被什么困住了却无法脱身。

    “恩雅,何恩雅,你醒醒!”任峰用力地摇着她。

    恩雅倏地睁大毫无焦距的双眸,眸中的强烈恐惧令他惊悸。

    “何恩雅,我是任峰,你醒醒!”他拍她脸颊,直到她有意识地看到他,明白他。

    “任峰。”恩雅沙哑地低喊,声音粗得像被石子磨过般。

    任峰松了口气,像打了场仗般。“怎么了?作噩梦了吗?”任峰拉她坐起,下床为她倒杯水。

    噩梦?不,那已经不是噩梦了,那是在她心头肆虐多年的梦魔。恩雅苍白着脸,低头看见自己敞开的衣袍后,她盯着胸前两边被吻得略微发红的发愣。

    “呃……睡美人是该被吻醒的,所以我就试了下。”

    任峰好笑地道。真好笑,这种事根本就用不着解释的,处女果然还是比较麻烦。

    “睡美入被吻的是唇吧。”恩雅倏地羞红了双颊,她飞快地用浴袍裹紧自己,总算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

    “啊!是吗?”任峰扬起一边浓眉。“真抱歉,我搞错了,我对童话向来没什么研究,也离那个时代太远了。”他将水杯递给她,人也跟着上床。

    “没关系,我并不是睡美人,我是你的女人,记得吗?”既然他什么都看到,也偷尝到味道了,就素xìng让他吃个干净吧!恩雅将喝了一口的水杯摆至一旁,闪着楚楚动人水光的双眸直勾勾地瞧进他眼里。

    ?那间,任峰迷失在她的眼底,但他飞快地收摄心神。“有什么困住你了,我要先知道。”他端起正经谈判的语气。

    他发现了?恩雅心下一惊。“你怎么会以为有什么困住我了呢?”她扬起浅笑,故作平静,挪近他,将自己整个依贴进他怀里。

    啊!他的味道果然具有镇定作用,比用来治疗失眠的任何花香都来得有用呢!

    恩雅在心里满足地想着,小手摩挲他凉滑如薄丝般的胸膛,看着两颗殷红的小凸起,她想起自己的,怯怯地以唇舌逗弄起它们。

    “停止。”任峰微着喝止。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恩雅停下动作,为了笑着讽刺他。

    “何恩雅,声东击西是没有用的。”任峰捉住她的双臂,微微地将她推开。

    “先告诉我你究竟作了什么噩梦?”她今早的疆梦肯定和她不同于寻常人的反应有关,他有预感,而他的预感向来八九不离十。

    “告诉我,做你的女人都这么麻烦,连梦了些什么都得向你一一报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做了。”

    恩雅冷下脸,气愤地甩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就想下床。

    “你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任峰由她身后拖住她。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身体对身体的ròuyù关系,仅止于此?”他抬高声音吼道。

    恩雅静默片刻后转身面对他。“对,这就是我想要的,也是你唯一给得起的。”

    他己有婚约,付不出感情与承诺。

    她那些话既冷酷又现实,讲的真是他妈的有道理极了,任峰却觉得自己胸口燃起怒火,愈烧愈烈。

    身体是他唯一给得起的,那表示她的感情都让她那个青梅竹马给一手包办了吗?他一把抱起她,引得她尖呼一声。

    “你要做什么?”他突地yīn鸳的脸孔令恩雅不由自主地惊惧。

    “你怕什么?又不是把你丢下山去。”莫名的愤恨令任峰口无好话。

    “任峰……”

    她无助的娇喊软化了他的心,他突然觉得胸口那把火烧得完全没有道理。

    原本的风流潇洒尽数回身,感觉他的平静,恩雅也松下紧揪着的心。

    “我带你去冲冲澡,你全身都是汗,一定不舒服。”

    他回复一贯的沉静温柔。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洗。”恩雅讷讷地道。

    “你也许可以自己洗,不过我想让你帮我洗,而且,在水里做,可以减轻第一次会带来的不适。”最后两句,他附在她耳衅轻柔地说着。

    恩雅垂下双睫,双手怯柔地揽上他宽厚结实的肩,无言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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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整,威菱大楼各角落扬起悠扬的旋律。由于午休时间仅一小对,总务组里的大伙儿通常一起订便当,省了来回奔波、人挤人的麻烦,多了休息睡觉,打屁的时间。

    芋芯、宇芳、诚佑和恩雅向来是围在一块儿吃饭的,起先是恩雅和诚佑理所当然地一起吃饭,而后芊芯拉着宇芳加入。当然啦!在四人混到一定程度的熟后,芊芯曾想改变现状,试图拉若诚占两人一块出去吃,但诚佑对此总是兴趣缺缺。

    “钦!听说总经理在短短三个礼拜拿到英国第一品牌’若健’的代理权耶!

    这下子,那些老董事可对他刮目相看、无话可说了吧!”宇芳抱着便当兴匆匆地和大家分享刚从其他地方听来的最新八卦消息。

    都一个月了,任峰的一举一动仍是大家最钟爱的热门话题。

    “怎会无话可说,那些老家伙难缠得很,信不信待会儿就会有总经理攀裙带关系之类的活传出来?”芋芯眨着大眼,笑得娇俏。

    “讨厌!他们若真的那么说就太过分了。”宇芳为心中的偶像抱不平。

    “谁教他的准岳父和’若健’的总裁关系良好嘛!

    他会和沈夏织订婚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芋芯耸耸肩。

    “哼!总经理是什么人啊!他是那种需要靠裙带关系的人吗?”宇芳犹不服地说着。

    “哎呀!管他总经理是什么人,总之是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不过,总公司财务部门的许课长可就大有关系喽!”芊芯坏坏地笑着。

    “他?没事提他干嘛!”宇芳粹她一口。

    “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装傻就太不够意思了。说嘛、说嘛!你真的和他拍拖吗?”芊芯一脸兴数勃勃。

    “拍拖?他不是有fù之夫吗?”诚佑不解地问。许课长的年纪似乎也有一把了。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芋芯爱嗔地推了下诚佑的肩膀。“上了年纪的男人啊,有过历练、见过世面,浑身都是成熟的xìng魅力,结了婚,更懂得怎么对女人温柔体贴,宇芳的情况我能理解的啦!”她朝宇芳眨了眨眼。

    “芊芯,你那张嘴别给我胡说、乱说!”宇芳瞪大眼轻斥。“我和他只是偶尔吃吃晚饭、看场电影,是朋友而已啦!”她低声解释。

    “哟!我也认识他,我也是他朋友,怎么他就不找我看电影啊!分明就是暗通款曲嘛。”芊芯好整以暇地打趣着,急得宇芳一张脸都红透了。“恩雅,你怎么说?”她将众人焦点转向向来静默一旁的人儿。

    恩雅停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三人瞧,然后将目光停在宇芳身上。

    宇芳和芊芯本质相同,都是爱玩的女孩,而这样的年纪确实还经得起风险。

    宇芳和许课长的事她也略有耳闻,但她和她不熟,jiāo浅言深向来不是她的作风,可她的情况着实教她担心。

    “你们知道吗?”恩雅认真地问道。

    “知道什么?”诚佑介面。他向来是恩雅的忠实听众和回应者。

    “强暴中有六成五左右都是约会强暴,独处时,男人顺理成章,不顾女人的真正意愿,强迫或半强迫女入发生xìng行为。”

    “那又怎么样?”宇芳绷起俏脸。她是什么意思,冲着她来的吗?

    “不怎么样,只是给你当个参考。”对上她的挑衅,恩雅不疾不徐地说着。

    “你就是懂太多了,顾这顾那的,这样约会哪能尽兴?怪不得你和男人老是不来电。”宇芳冲口而出,就是讨厌她一副老止在在、料事如止的样子。

    恩雅不语,面无表情地让人看不出她心里正想些什么,她接往常一样收拾了下自己的使当便离开。

    “你这话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芊芯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才过分!”宇芳丢下筷子。“她意指我会被强暴!”

    “你这么说不公平,她是好意,在提醒你别被一咐的迷恋给冲昏头。”诚佑冷下脸,收拾了便当后追随恩雅而去。这里己经让人食不下咽。

    芊芯看着心上人迫不及持地奔向恩雅的身边嘘寒问暖,便当里头的饭菜还有大半,她却全然没了胃口。

    第四章

    暗通款曲。

    呵!她今天学了个很棒的成语呢!恩雅抿唇笑了,从没想过竞有一个词语可以那么贴切地描绘她和任峰之间。

    一个月了,他们以电子邮件为联络工具,当他有空,或者应该说当他觉得有需要的时候,  他会奇信给她,屑名“F”,如果他没有接到她拒绝的回信,就表示她会准时赴约。

    办公室里总充斥着有关他的大小消息。对外,他是个年纪轻轻便让人不敢小觑的笑面虎,最擅长谈奖用兵,对内,他是个要求严厉但爱护部下的好上司,但这全和她无关。

    对她而言,他是一个好情人,温柔、体贴的好伴侣,让她党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也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ròu体的堕落是什么感觉?

    是快乐得抛开一切束缚的感觉。

    心灵的沉沦是什么感觉?

    是温暖得几近幸福的感觉。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奇,有衬,她会在一转身、一抬头间,瞥见他正以若有所思的幽遽深眸直盯着她,像在思忖着什么。

    但他不再试图追问她不同一般女人的反常,是太忙?是刻意的报复?这都不重要,她很满意目前的情况,纵使两人天南地北聊着,却刻意地并不jiāo心。

    “你笑什么?”将车子俐落地转进小巷子,缓缓地在她家门前停住后,任峰侧身,正好捕捉到她诡异的笑。

    “没什么。”恩雅下意识客气地回答。

    “是啊!没什么,我怎么忘了标准答案了啊?”任峰扬起略带嘲讽的笑。

    恩雅斜观他一眼,这是自温泉旅社后他再一次表现出嘲讽。“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声恭喜。”

    任峰扬起一边眉毛。

    “’若健’的代理权啊!”恩雅漾开真心祝贺的微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这确实是他努力得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

    任峰微带讶然地挑高两道浓眉。“看来公司讯息流通的速度远在我想像之上。”

    由他拿到代理权的最终决定是近午才确定的。

    “那也得话题是你才行埃”恩雅下了车,两人就着半降的车窗亲吻后,车子飞快地驶离。

    暗通款曲,就是这么回事了,偷偷摸摸地怕人发现,她也许还不了解爱情,但已经了解偷情。

    有进步呢!恩雅自嘲地笑笑,转身开门进屋前,下意识地瞥了眼隔壁,却发现一双眼正晦涩地直盯着她。

    人吓人,还真会吓死人。抚平被猛地吓到的急促心跳,恩雅扬起浅笑,主动迎向一步步靠近她的人。

    “我就在想你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

    诚佑在她面前停住,脸色yīn沉得可怕。

    “你在说什么碍…”

    “大小姐,别跟我装蒜,我都看到了,他送你回来,还吻别。”是热辣辣的吻,和他偶尔轻印在她颊上的吻是天差地别的。

    他和他,也是天差地别的……

    “难道那么多的流言和资料,你还不晓得他是你碰不起的人吗?”诚佑将双掌握得死紧,他不刁惯大声,尤其物件是恩雅’但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常要我多和男人接触吗?怎么我这么做了,你又不高兴?”恩雅淡淡地道。

    “你别试图扭曲我的意思,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打开心结,不是让你去掉得更惨、受更重的伤。”诚佑忿忿地摇她的双肩。

    恩雅直直地任他摇着,心里遗憾着有个间题已到了非问不可的时候。

    呵!这么个几乎像是一辈子的朋友,终究还是防着人家,何恩雅,你可不可悲?她在心里痛斥自己。

    “诚佑,你爱我吗?”她听见自己以淡然而严肃的口吻问着。

    说不吧!拜托。她的心整个绷紧。

    诚佑呆楞住了。这个问题问得他好辛酸。

    没男女之别的时代,他们玩在一起,有男女之防后,他们仍是彼此功课上的好伙伴,十三岁,她父亲因车祸过世,母亲被迫改嫁后,她随同离开,十八岁时她变了个人似地一个人回来,他花了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才唤回彼此的熟悉与信任。

    这些年来,能亲近她的男人一直只有他,他知道自己若因此而自得就太对不起她了,可心中仍是暗自窃喜的,但纵然如此,之于她,他仍然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两年前她威菱,为了积极改变现状,他放弃小公司主管之职,随后考进威菱,希望朝夕相伴能让两人之间有所进展。

    他爱她,毫无疑问地爰她,想娶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但看着她盈满祈求波光的双眸,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这么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明白即使不这么说,她也是懂他的。

    “别傻了,我当然爱你,我们几乎打从娘胎就认识了,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洋。”

    诚佑激动的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酸涩由心底泛至眼底,他痛苦地闭上眼,心儿揪痛不已。

    恩雅咬紧下唇。这一刻她痛恨死了自己的自私,她的自私严重地伤了一个对她有情有义的男人。

    但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有平凡的感情、平凡的婚姻、平凡的幸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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