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你。」他的舌尖麻麻的,却不妨碍他表达得清楚。
吴诗怡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疯了?」他凭什么对她想亲就亲!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助和苦笑,他做了很多事情,可她似乎一点也不懂他的男人心啊,她完全没有动心的痕迹。
她的呼吸很急促,不知道是刚才那吻缺氧造成的,还是因为被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到,「陈霖,你脑子有问题,我们……」
「嗯,你对。」他蓦地笑如星月,无比璀灿,「快洗澡吧,明天还要上班。」
她傻乎乎地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弄迷糊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推进浴室了。
看着关上的门,吴诗怡用力地以手指戳了门好几下,直到指尖都麻痹了、疼了,她才放下手,发泄地说:「结婚的时候接吻就算了,现在还要我像一只猴子,随时亲给别人看……」
浴室门口,陈霖挺拔的身姿正倚在墙上,她说话的声音忽轻忽重地传进他的耳里,他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个假结婚和结婚差不多烦人,哎,还是没结婚好……」
啪的一声,吴诗怡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出现在浴室门口的人,她的衣服全脱光了,她赤luǒluǒ地站在他的眼前,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啊,陈霖你这个王八蛋!」
陈霖听了她的话,脸色yīn郁地想找她说清楚,结果看到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他也愣住了。
咚!一个杯子砸向了陈霖,那是吴诗怡随意抓来的物品,她根本没有瞧一瞧,直接就扔了过去。
陈霖的鼻子遭到了重击,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吴诗怡慌张地找了浴袍穿上,等她一回头,就看到陈霖像被砸傻了一样地流了一鼻子的血,她也吓傻了。
「陈、陈霖,你没事吧?」她忘记了方才的气愤,连忙拿起毛巾捂住他的鼻子,一手伸到他的脑后,「仰着头。」
天花板上的灯光在他的眼前闪了闪,他闭了闭眼睛,一对玲珑挺翘的胸脯、平坦的小腹、均匀细白的双腿、双腿间秘密的黑色森林……
同样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播放,鼻子的血流得更急了,此刻他也分不清他是因为杯子的撞击而流鼻血,还是她雪白无瑕的胴体。
「哎呀,怎么止不住。」好像她的原因更多一些,哎,真糟糕。
次日一早,陈丝看到陈霖鼻子上贴着OK绷,她好奇地问:「哥,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啊?」
高挺的鼻梁上居然贴着一个OK绷,像一个傻瓜一样,陈丝惊讶极了,光鲜亮丽的陈霖竟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陈霖冷着脸,眼神警告地看了一眼陈丝,陈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说话了,但陈丝的话已经引起了陈父、陈母的注意力了。
陈母关心地问:「不要凶你妹妹,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陈霖尴尬地轻碰了一下鼻子,「不小心撞到了。」昨天晚上,被吴诗怡一个杯子砸出血,最后止血了,却在鼻梁上留下了痕迹,实在有损他的形象。
他在餐桌边刚坐下,吴诗怡才下来,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他这副样子真的很搞笑,但她笑不出来,因为这是她造成的。
「哥,你该不会在房间里跟嫂子吵架打起来了吧。」陈丝揶揄地说,一边手撕吐司,一边观察他们。
吴诗怡正在倒牛nǎi,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又恢复正常,陈霖毫不客气地甩了冷眼,对陈丝说:「我看你脖颈那里有不少瘀青,跟阿力打架了?」
陈丝脸色怪怪地扔下吐司,红着脸,「我饱了,不吃了。」
吴诗怡因陈霖的话多看了一眼陈丝,果然看到了不少红红点点,像被蚊子咬了,她恍然大悟,将陈霖和陈丝的话再想一遍,她满头的黑线。
陈霖这不就是说,他的鼻子是因为某种运动太激烈才留下的吗,她对陈霖的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陈丝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就是被她亲哥哥揭露了这么隐秘的事情,羞得要挖洞钻进去,「我去上班了。」、
陈丝逃走了,餐桌上只剩下四个人了。陈父老神在在地看着儿女闹腾,等他们安静时才chā了一句,「小怡。」
「爸,什么事?」吴诗怡放下刀叉,看着陈父。
陈父笑着说:「没什么事情,我是想问问你,你要不要到公司里做事?在,在自家公司里做事总比在外面舒服。」
吴诗怡心里一暖,这是在给她开后门呢,陈霖先开了口,「这样不错。」如果她到公司上班,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多了,他能跟她一起吃午饭,一起上下班。
吴诗怡却不是这么想,她委婉地说:「爸,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做得还可以,不想换工作。」
陈父没有勉强地点点头,陈霖心中的馋虫却被陈父勾引出来,深深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对吴诗怡说:「来公司吧。」
陈霖也不以什么理由说服她,只说让她来上班,一双令人难以抗拒的黑眸直视着她,看得吴诗怡脸色发烫,别扭地转过头,「我做得好好的,辞职不好,」她眼一扫,看到他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模样,赶紧打断,「快吃饭,等等要迟到了。」
陈霖皱眉,不喜欢她的决定,再接再厉想说什么,她又开口,「今天你送我上班吧,快点,迟到就不好了。」
他惊喜地扬扬眉,她嘴上没说,可他能感觉到她还满抗拒他送她上班的,今天主动要求他,他很喜悦,没回话,但吃饭的速度却明显加快了。
吃过饭后,两人出了门。车子快速地行驶,吴诗怡看着两边飞逝的建筑物,水眸时不时地偷觑着他鼻梁上可笑的OK绷,她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霖心里早不介意这件事情,甚至觉得被砸一下也没关系,那一眼望去的春色牢牢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回味无穷。
自然,这么龌龊的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她的,他故作冷淡地应了一声:「哦。」
她的贝齿不由得咬着下唇,她一脸为难地说:「我觉得你有些行为过分了。」道歉之后,她又想到这个男人偷袭她的事情,心情变得复杂。
「我那帮朋友太爱闹了,不顺他们一回,真的要被闹死了。」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怕他们闹,他心里很感谢他们的恶作剧呢。
「你回来之后还亲了我!」她瞪着他,手心痒痒的,恨不得打死他。
陈霖沉默了,而后极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控制不了。」
咚咚,她的心跳就像车轮似的辘辘地不断加速中,她惊愕地转过头看向他,「什么意思?」她皱了眉头,「你对我有那种想法?」
他是不是太可恶了,居然对她有非分之想,他们是盟友,不能有不正当的关系啊,他们之间应该清清白白的才对啊。
吴诗怡抚着额头,「你是不是太久……」她轻咬了一下唇,「太久没有那个了,所以脑电波开始不正常了?」
陈霖听得胡涂,「什么?」
吴诗怡深吸一口气,「我说,陈先生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才看到任何一个女人都有想法。」
这下他听懂了,可他却气笑了,「你是不是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难道没有他喜欢她的可能xìng存在吗?
吴诗怡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跟你的关系是从jiāo易开始的。」
陈霖一愣,遇上一个是非分得这么清楚的女人,真的是好事吗?他沉默了,不再多说了。
吴诗怡的手指不断地绞着,她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很久,他们结婚半个月,她的生活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完全脱离了她原本想要的生活轨迹,这不是她想要的。
「陈霖。」她喊他的名字。
他的左眼皮蓦然跳了一下,左跳灾'右跳财,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jiāo易结束了,我们离婚吧。」
陈霖的脚踩着油门,手无力地掌着方向盘,他侧过头,「你在开玩笑。」费尽心思地将她骗进了他的地盘,然而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感觉,真他妈的让他快发疯。
垂着头的吴诗怡缓缓地抬起头,粉嫩的唇微微嚅动,正要说话,眼角却瞄到转角处冲出一辆疾行的车子。
他在看着她,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辆车,她惊慌地喊着:「停车,前面有车!」
话说完,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天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谈正经事都不会在车上说,因为车祸一瞬间便可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她害怕地感觉到身下的车子一阵急促地刹车,但来不及,车子已经撞上了对方的车子,她双手忍不住捂着脸,希望随后破碎喷溅的前窗碎片不会让她毁容。
这一刻,她深深地后悔,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环境跟他说离婚的事情,同时一个疑惑浮上心头,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大到没有注意到那辆车。
她的手死死地捂着脸,就在这个瞬间,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死死地抱住,她幻想的碎玻璃没有割破她的脸,只听到劈里啪啦的破碎声、撞击声,以及抱住她的陈霖发出的细细闷哼声。
她的心跳失去了规律,她几乎听到碎玻璃chā进他ròu体的声音,她花容失色,脑袋想钻出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抱住她的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天罗地网地将她护住,她无法挣脱他的双臂。
「陈、陈霖?」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她敏锐的嗅觉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接着她听到一旁的路人报警。
「陈霖、陈霖,不要睡……」她慌乱地喊着他的名字,却只能听到他无力的轻哼声。
她慌得眼睛泛红,她只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开车的时候说这种话……」
如果不是她的话让他太吃惊了,他也不会忽略了那辆横冲直撞的车子,也不会发生车祸,愧疚、伤心让她无助到了极点。
当救护人员把他们救出来,她才知道她的腿早已软成了棉花,她身上没有伤,但却很狼狈。她回头一看,就看到陈霖背后的血,血迹斑斑地将他蓝色西装染成了暗色,血色从他的脸上流失。
她晃了一下身子,跟着他上了救护车,她听到救护人员问她,「这位小姐,你是伤者的……」
「他是我先生。」她呢喃道,她坐在他身边,小手不由得想伸过去握住他的手,却被救护人员打断。
「不好意思,请不要妨碍我们急救。」
「对、对不起。」她怯怯地收回手,两眼不曾离开昏迷的陈霖。
救护人员瞄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脸上挂着泪痕,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母赶到医院劈头就问。
那双保养得宜的手颤抖地握着吴诗怡的手,吴诗怡心神不定地说:「我……」
「好了,都不要说话了。」陈父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什么都不要说,安静地等着。」
随后陈丝也在阿力的陪同下慌慌张张地赶来,却不敢说一句话,只抱着阿力无助地颤抖。
时间在他们这里停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走了出来,吴诗怡抬头一看,竟然是秦耀。
xìng格过度活跃的秦耀此刻倒像一个专业的医生,他摘掉口罩,冷静地说:「伯父、伯母,不用担心,陈霖没事,没有伤到脑部,只是轻微脑震dàng,比较棘手的是背部,玻璃渣chā了进去。」他一顿,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细节了,干脆地说:「现在已经清理干净了,不用担心。」
吴诗怡腿一软,靠着墙,松了一口气,回过神,跟着陈家人向秦耀道谢。
秦耀点点头,「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要注意休养。」
车祸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陈父和阿力一起去解决,而陈丝和陈母留在医院里陪着陈霖,吴诗怡回家拿陈霖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她每走一步就像踩着云朵,心神不定地回到陈家,将东西整理,好上了车,她惊魂未定地说:「开慢点。」
「好,少夫人。」司机点点头。
一阵铃声在车厢里不断地响起,司机看了一眼吴诗怡,「少夫人,你的手机响了。」
吴诗怡恍惚地应了一声,然后拿起手机,「喂?」
「嫂子。」是陈丝,「哥醒了,没有见到你,他在发脾气。」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她说。
「好、好,那你快回来。」
jiāo易结束,我们离婚……
陈霖沉陷在一片黑暗里,没有一丝光芒,昏昏的脑袋里响着吴诗怡冷酷的决定,头痛yù绝,心口被石头堵住。
在无边的黑暗中,他一直想着她这句话,一直回想着她平淡的小脸,然后心一阵绞痛,痛到他想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
但是他放眼望去,没有她,漆黑一片,他心中一片恐慌,她在哪里,她去哪里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大声地喊她的名字,小怡,吴诗怡,没有一点回音,他红了眼,他一定要找到她。
她要离婚,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放她走,绝对不会!
突然,黑暗中出现一点点白光,他努力地往白光走去,白光刺激地他的双眼生疼,可他坚持不懈地走过去,当白光完全覆盖他的身体时,一股痛楚如龙卷风般袭卷他全身。
他感觉背部像是chā进了牛毛般多的针,疼得他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皮如千斤石头般沉重,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白色的病房落在他的视野里,他在医院,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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