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心里想到,顾景天美是美,就是太笨了,也可以说是太傻了,别,估计连傻子都不如,因为就是傻子都能看出甄君子是抛弃了他,就他不知道,虽嘴上不说,这里的老板和伙计哪个不明白,顾景天每天坐在这里眼巴巴的在等甄君子,原本见他可怜,想好意提醒他,却在开口前,发现了这个商机,也就闭嘴了,来这里的客人几乎都是为了美色,可顾景天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给人一种距人于千里的感觉,只得远远的观看。
白起扬脸道:“坐下,我请你吃饭。”
白起一进来就看到桌上的清汤面,认定顾景天没有钱。
顾景天乖乖的坐了下来,道:“我可以给你诊诊脉”?
白起笑了,果真与众不同,连勾引人的方法都别出心裁,很配合的伸出手来。
顾景天诊脉就是诊脉,心无杂念。
白起就不一样了,眼睛珠子上下打量着顾景天,坏笑道:“不如跟哥哥回家,咱们关着门好好的诊。”
顾景天认真的说道:“张开嘴。”
白起都想骂人,装装样就行了,没必要这样吧,想归想,能抱得美人归,忍了,“啊”的张开嘴。
底下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硬生生的瞥着。
顾景天又道:“伸出舌头。”
白起无语,结果还是照做。
这回不光是底下人,连店客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顾景天幽幽说道:“你中dú了。”
所有人都是竖直的耳朵在听,皆想着,这才是勾人的高手啊。
白起握住顾景天的手,兴奋道:“那就回家给哥哥解dú。”
顾景天道:“不过还好,中dú不深。”
“是啊,再不治就深了。”白起别有用意的说道。
顾景天道:“跟我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原来坐在这里几日,是在钓大鱼。
这在白起眼里,人人都想取悦他,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先是吩咐了底下人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跟着顾景天的身影跑去,进了屋,用脚带住门,只见顾景天伏在桌前,认认真真的写字,邪笑道:“这就不用装了吧。”
正要搂着顾景天亲。
顾景天一抬头,拿起纸张递给他,“去抓yào吧。”
白起愣住了,莫名其妙的接了过来,看yào方的样子和甄君子一模一样,拧着眉头,道:“这是什么?”
“yào方啊。”顾景天又补充道:“解你身上dú的yào方。”
“你这是耍我吧。”白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黑的和墨汁一样。
白起不高兴了,顾景天看是看出来了,就是懒得解释,淡然道:“你不信我,可以让别的大夫看看。”
白起正要说话,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公子,不好了,老爷病了。”
白起连忙推开门,道:“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公子快,回吧。”
白起匆匆忙忙的回到府里早已乱成一团,请了几个大夫,轮流诊脉,好一会儿,才犹豫道:“像是中dú的迹象。”
此话一出,白起当然想到了顾景天,立刻派人去悦莱客栈请。
顾景天一看,连脉都没把,只道:“就是那个yào方,赶紧的去抓yào,再吐一次血就来不及了。”
果真,在一副yào汤下肚之后,白老爷慢慢地醒来,白起大喜,连忙叫顾景天。
顾景天伸手按在脉搏上,诊了半日,道:“他的dú深,所以去的慢,这yào连喝五日,方能散尽。”
白起连连道谢。
顾景天说道:“不客气,你中dú不深,只喝一日就好。”
此刻,白起深信不疑,“真是太感谢了,你就是我们白家的恩人。”
“我该回了。”
白起道:“我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
顾景天十分大方的报上自己的大名,“顾景天。”
白起笑着说道:“顾公子,今日就在府上歇息吧,等我处理好事情,好好的请你吃饭。”
“不用了。”
白起再三挽留。
顾景天道:“我要回去等人。”
白起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办完了事情,就领着人,带着一箱子的东西来感谢顾景天。
让他没想到的是,经过他们府上这么一闹,来找顾景天看病的人排到了门外,白起是好不容易的挤到了顾景天的身边,不想顾景天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排队。”
第10章 心不舒服
顾景天看着白起,只淡淡的说道:“排队。”
白起恨不得把屋子里的人通通赶走,又怕顾景天不高兴,只道:“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一招手,底下人抬进箱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顾景天连忙制止道:“真的不用,都拿回去吧。”
白起说什么也让顾景天一定收下,又再三要请他吃饭。
顾景天推脱不过,只能说明给病人诊完脉,开了yào方才行。
白起有足够的耐xìng,终于能看到希望了,不想甄君子来了,啥也不说就拉着顾景天就走,哪里能罢休,不一会儿就跟了上来,“甄兄,我们几年没见,怎么一见面就跑啊。”
甄君子一见他,就皱眉道:“我们有急事,等闲了我亲自请你喝酒。”
白起忍不住的瞧了顾景天两眼,道:“你请不请咱们另说,现在是我要得请顾公子吃饭,来答谢救命之恩。”
甄君子眯着眼,“哦”了一声,笑道:“正好这一桌就当你请了。”
白起更了解甄君子,这人狠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一肚子的闷气,只得假装大度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酒桌上,白起又讲了一遍与顾景天相遇的种种。
甄君子结合当事人先后说的,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他离开的这五天里,顾景天都在干什么,甄君子向来不被情感所感动,除了十年前那次不同寻常的记忆之外,再没有让他坚硬的心融化,甄君眼眶微微泛红,道:“景天,你坐在门口是一直在等我?”
甄君子一想到,刚才还因为这个,凶顾景天,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不是。”顾景天不承认,找了个最合理的理由,“我是在那里吃饭,别在自己脸上贴金。”
甄君子是笑了。
薛麦冬和白起的脸却黑了。
甄君子一个劲儿的给顾景天夹菜来表达歉意,嘴里不住的劝他多吃些,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瘦了。
顾景天将碗推到甄君子面前,使xìng儿道:“你不用给我夹,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
顾景天,“…”
白起也道:“是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只管说。”
顾景天道:“什么也不想吃。”
甄君子伸手摸着顾景天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顾景天一脸,闷闷道:“心不舒服。”
薛麦冬这才抬眼瞅了一下顾景天,心里又多了定律,只要是长得好看,天生就会撒娇。
甄君子和白起皆是风流场所的高手,就知道顾景天这是秋后算账,“怎么样才能舒服?”
顾景天沉默了半日,才道:“我怎么会知道?”
甄君子满眼的宠溺,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甄君子理解错了,白起和薛麦冬也理解错了。
顾景天是真的心里很难受,委屈道:“你刚才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顾景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甄君子也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就那么大的火气,脑子飞速的转了好几圈,也不知怎么回答,于是乎,像往常一样,看向薛麦冬。
薛麦冬懂得,道:“他是在气他自己。”
顾景天不解,询问的目光看着薛麦冬。
甄君子也有些疑惑,不知薛麦冬这次怎么给他打圆场。
白起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薛麦冬语气中没有任何温度,道:“因为他想抛弃你,现在又后悔了,来找你,不想你没几天,就勾搭上了新欢,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甄君子没想到,薛麦冬会说这样的话,只道:“你在他面前胡说什么?”
白起嘴角上扬,一副心栽乐祸的神情,你甄君子终于栽到自己兄弟的手里了吧。
薛麦冬不理,只对着顾景天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就算自己想不通,总会问吧?”
甄君子怒了,彻底的怒了,待要说什么,顾景天抢先道:“我知道。”
薛麦冬脸上的鄙视一点也不掩饰,就算是想讨好一个人,也不用这么卑微吧,“为什么不生气?又为什么不质问他?”
甄君子和白起也好奇,就算是人的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生气。
顾景天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十分不自在,清澈明亮的眸子变得忧郁黯然,低声道:“我爹爹和娘亲在我五岁的时候,也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不辞而别,亲生父母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薛麦冬和白起不知原因,甄君子知道,心中又是难受、又是愧疚、又是愤怒、又是自责,不等顾景天回答薛麦冬的话,就道:“景天,我甄君子向你保证,从今天起,绝对不会在不辞而别。”
顾景天呆呆的看着他,眼中含着泪光,突然间垂下眼睑,又黑又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颤抖着,遮住了眸子中的悲凉和无助,道:“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我真的不怪你。”
“你不相信我?”
顾景天不语。
甄君子信誓旦旦,“我会让你相信的。”
薛麦冬和白起怎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多余,更见不得他们山盟海誓,想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又不甘心,只闷闷的坐在那里不动。
其实,甄君子的山盟海誓并不是那么的值钱,也就是这么一会儿。
顾景天却十分的相信,沉默了半日,才道:“我饿了。”
甄君子又开始频频给顾景天夹菜。
顾景天微微一笑,“我想吃你做的面。”
顾景天的笑容,蛊惑人心,甄君子难以抗拒,哪有不答应的份,拉着顾景天的手,道:“走,咱们去后厨。”
白起和薛麦冬眼看着他们手拉手的往外走,“老大。”
“甄兄。”
甄君子转身,像是才发现他们,尴尬的笑了笑,拱手对白起道:“真对不住,下次,下次我一定请你。”
白起想说,让顾景天一同前来。
甄君子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对侧头对薛麦冬道:“麦冬,你回无涯山吧,我送景天回雁中,估计得半年,这半年又要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谢谢你。”
同样,不等薛麦冬开口,甄君子就牵着顾景天的手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
顾景天在听到甄君子要送他回雁中时,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想得再确认一下,道:“甄大哥,你真的要送我回家?”
“当然。”
顾景天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第11章 不要挤我
吃了饭,歇息了片刻,他们便开始启程,天黑前,到了岭南县,找了处客栈住下,顾景天坐在床边泡着脚,心不在焉,道:“甄大哥,你也泡泡脚,解乏。”
甄君子不以为然,说道:“我就不信,这还能解乏,再说我也不累。”
“脚底有多个穴位…”顾景天开始给甄君子解答。
甄君子的身体一点一点靠近顾景天,展开手臂搂住他的肩膀,表面上是认真不能再认真,其实压根一个字都没有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顾景天的声音就如同琴弦,拨动他的心绪,在顾景天耳边,道:“这都是谁教你的?”
顾景天因为甄君子的热气,不由的躲开了一下,推开他与自己有一定的距离,道:“你挨我这么近干什么?”抬起脚,从甄君子手中拿过毛巾,不想甄君子又抢了回来,蹲下身子,握着顾景天的脚擦拭。
顾景天只微微惊讶了一下,并没有觉得什么,他是富人家的公子,以前身边的丫鬟和nǎi娘就是这么伺候他,“你不洗吗?”
甄君子低头看着顾景天的脚,握在手心里,鬼使神差道:“洗”。说着坐在床上,脱下鞋将脚伸进水盆子里。
顾景天道:“不换水啊。”
“又不脏,换什么。”甄君子一面往里扒拉顾景天,一面说道:“你睡里面。”
顾景天移动着身子,蹙眉道:“为什么总是剩最后一间屋子?”
甄君子心里想道:当然是老子让他只有一间屋子,要不然怎么吃你呢?
脸上却表现的很无奈,“这也是没办法,明日咱们早点找客栈。”说着擦了脚躺下,忍不住问:“怎么?不喜欢和我一起睡?”
顾景天道:“不是,太挤了。”
甄君子心里美滋滋的,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了一分。
顾景天随着他的身子往里移了一下。
甄君子又挪了一分。
顾景天只得往墙面近了一分。
甄君子还要再挪。
顾景天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空着大半个床,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那边空的这么多,一直挤我干什么?”
“我冷,靠着你暖和,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都为了你连家都不回,让你帮我暖暖都不肯,好让我伤心啊。”甄君子说得那是一个可怜兮兮,眼巴巴的看着顾景天。
顾景天也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只道:“那也不能挤着我。”
甄君子往外挪了挪,“这下行了吧?”
“再往外些。”
甄君子极不情愿的照做。
顾景天这才躺下。
甄君子面朝着顾景天,直愣愣的看着。
顾景天不自在了,一翻身对着甄君子,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如果自己是个大姑娘,让甄君子这么盯着,还可以解释,可自己是个男子,让另外一个男子在床上这么瞧着,十分的别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甄君子眼神又深了几分,“你真好看。”
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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