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恶魔的牢笼II > 第 135 章
    点点头,“恢复了,看样子似乎什么都记得。”

    殷锒戈脸色有些僵硬,他抓着宋佑手腕,极为小心的问,“那他有没有提到我,他他怎么说?”

    “提是提到了,但”宋佑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直接说,最后委婉道,“医生说他现在不能受刺激,所以锒戈你这些天就先别进去。”

    殷锒戈嘴角抽搐了几下,“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进去会刺激到温洋?”

    “如果不想他出事,最好忍个两三天。”

    “我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殷锒戈真的就忍住没进病房,他找来别墅的佣人每天悉心照料温洋,温洋用餐的时候,他就站在病房门前,小心翼翼的窥伺着温洋脸上那一小抹的平静,这总让他有种此时的温洋是温润无害的错觉。

    晚上,殷锒戈会在温洋睡熟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在温洋的头发上痴迷的落下几吻,也不敢吵醒温洋,便静静的坐在温洋的床边,借着窗外撒进的月色,用目光专注深情的描绘着温洋隽秀柔和的五官这天晚上,殷锒戈刚在温洋床边坐下,温洋突然轻声开口,“把灯打开,我们聊聊。”

    殷锒戈被吓了一跳,但听着温洋的声音温和无怒,便起身打开了病房内的灯。

    温洋从床上坐起,倚靠在床头,目光极为平静的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温洋”殷锒戈轻声道,有些不敢直视温洋的眼睛,心里好像憋了很多的话想说,但最后出口的,还是落俗的道歉,“我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温洋最厌恶的,就是殷锒戈这种明明是最强势的一方,却总假扮弱者来乞求自己。

    庆幸的是他早就看烂了这个男人所谓的真心。

    上演一出苦情戏,仿佛在这段感情中他退了一万步,就像最脆弱,最可怜的人是他殷锒戈不断用卑微的姿势来乞求自己,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拒绝的机会。

    既然早就决定无论自己选择如何,都会把自己强行留在身边,又何必在这上演这出令人作呕的戏码。

    “温洋”殷锒戈突然跪在了温洋的床边,伸手握住温洋的手,“我是真的爱你,我我对不起,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温洋”

    “我说了,你会做?”

    “会。”殷锒戈不住点头,“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

    温洋指着不远处的那扇窗户,轻轻的笑道,“我想你从那里跳下去”

    那是二十九楼的高度。

    就像满藤绿叶一夜枯黄,一阵寒风吹过,心口只剩下干枯的灰色,殷锒戈望着温洋刻着仇恨的眼睛,坚硬的心脏蓦的裂开那种尖锐的痛苦,像裹挟黑色着dú液,在全身光速蔓延

    “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殷锒戈从床边缓缓站起身,面色平静的看着温洋,“如今你在我身边,就算来不及后悔,我也不在乎”

    第二部(完)

    第一章 装什么装!

    电子乐轰鸣的歌舞厅里,靠墙的一桌尤为热闹。

    沙发围绕的玻璃酒桌上,价值不菲的红白酒摆满一桌,几名浓妆艳抹的女人中央,坐着祁瀚。

    祁瀚身体慵懒的倚靠着沙发,一手搂着一旁女人柔软的腰肢,一手握着杯白酒,如精雕细琢来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迷人,醺醉的眼中透着丝风流不羁,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在一众的男男女女中显的格外惹眼。

    祁瀚身上黑色衬衫敞开一半,靠在他身上,妆容精致,身材姣好穿着却极为暴露的女人,纤细的手指在祁瀚的胸膛上诱惑似的画着圈。

    祁瀚似乎很享受,时不时的扭头亲吻怀里的女人。

    一圈坐的,除了几命负责陪酒的女人,其他都是祁瀚私底下经常喝酒的朋友。

    “祁瀚,怎么感觉你今晚有点不在状态啊。”坐在祁瀚对面的男人笑着道,“怎么,又被你表哥骂了?”

    祁瀚哼笑一声,“洛秦天他高高在上,在洛家族被捧的跟神一样,哪稀罕来骂我这个无名小卒啊。”

    “无名小卒?祁瀚你也太能贬自己了,就你现在在洛家族的地位,虽跟你表哥不能比,但在洛家族的权力也已经算得上说一不二了。”

    “那又能怎么样,高层博弈的棋子罢了”

    踏进了洛家族的这谭深水,走的越高,越身不由己,除非达到洛秦天那样的高度,否则他还是会被洛家族的各种死规钳制。

    但以洛秦天现在的实力,想扳倒取代他,花十年的时间也未必,就算有外公联合一帮高层暗中帮助自己,可那追赶洛秦天的速度,依旧像慢镜头下的蜗牛一样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拼,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去等。

    “对了,你刚才说你过些天要去中国出差,准备去多久,咱们喝酒没你了多没意思啊。”

    “事不多,一星期吧。”祁瀚的目光暗了暗,“也可能更久些。”

    “更久?”

    “嗯。”祁瀚松开怀里的女人,坐直身点了根烟含在嘴里,神色yīn翳,“准备去见一个老朋友”

    “是旧情人吧?”坐在祁瀚斜对面的男子轻笑道,“我可听说了,你以前在中国有一小男朋友。”

    在场的其他人一脸恍然,“祁瀚,原来你好这口啊,早说啊,我这就叫两小mb过来。”

    “谁他妈喜欢男人了。”祁瀚一脸yīn沉,怒道,“娘了吧唧的叫过来干什么,喜欢被男人干的骚,比他妈婊子还会犯贱!”

    所有人皆是一怔,有些不明白祁瀚这莫名其妙的怒火从何而来,而且听这难以入耳的话,似乎带着很强的指向xìng“祁祁瀚,你没事吧。”祁瀚的朋友干笑着,“小他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就你现在这身份地位,谁错过你都是眼瞎,来来,喝酒喝酒。”

    祁瀚的朋友大致也能猜出,祁瀚在提到中国那个男朋友时突然动怒成这样,那在过去,这个祁瀚的男朋友肯定与他有过一段令他极为懊恼,甚至是妒恨的纠葛祁瀚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扣在了桌面上,霎时间目光更为凶狠。

    “贱人!”祁瀚怒吼着,“都给我等着!”

    不知道祁瀚说的是谁,一群人也不再敢说话。

    祁瀚又连倒了几杯酒喝下,最后也没招呼,起身拾起沙发上的外套便离开了夜总会。

    “祁瀚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真为情所愁所恨吧。”

    “难道他真的喜欢以前那个小男朋友?应该不会吧,祁瀚都是结过婚的人了,而且听说他和他妻子各方面生活很和谐啊。”

    “媒体八卦写出来的东西你也信,哪个成功的男人在众人眼里不是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祁瀚在外面包.养那么多情.人,怎么可能跟他老婆和谐。”

    “这么说也是,不过祁瀚是有仇必报的xìng格,他以前那小男朋友要是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可要倒大霉了。”

    祁瀚先让司机送他去了酒店,途中,他打电话给自己近日的新欢,一十八线的小明星。

    到了酒店,祁瀚先洗了个澡,出来时正好门铃响了。

    开门将情人放进来,祁瀚便迫不及待的抱住她,女人将手中的名包扔在一旁,两条细白的手臂缠住祁瀚。

    缠绵到了深夜,祁瀚又洗了个澡,刷刷写了张支票放在床边的桌上,看也没看床上已累的睡过去的女人,转身离开了套房。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祁瀚直接换上睡衣上了床。

    动作很轻,结果还是吵醒了一旁的妻子。

    “瀚”女人惺忪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自己等了一夜的男人,轻声道,“你回来了。”

    “嗯。”祁瀚不冷不热的应了声,伸手关了台灯,然后背对着妻子躺了下来。

    很多个夜晚,都是如此。

    女人伸手环住祁瀚的腰,额头轻轻靠在祁瀚的颈后,“瀚,你每天回来这么晚,我们都没机会好好说说话”

    “睡吧。”祁瀚淡淡道,“明早我还要早起上班。”

    “……嗯。”

    第二天早上,祁瀚很早便离开家去了公司,临走前只应付似的回应了妻子几句关慰的话,除此之外,没有主动多说一句…

    对祁瀚而言,这个女人的价值,不过是她父亲所拥有的商业势力…

    祁瀚到公司很早,原本准备先在休息室补两个小时的眠,结果刚来公司秘书便告诉他,有位自称是温洋的男子来找他,目前正在休息厅等待。

    祁瀚以为自己听错了,几次确认后,不等秘书将人带到他的办公室,他快速来到了休息厅,看着不远处那个相似的背影,脱口叫了声温洋!

    男子转过身,朝祁瀚笑了笑,“抱歉,不假装温洋我担心你不会见我。”

    祁瀚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身形削瘦,五官俊美的男子,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温洋?”

    论一眼望去的身形,这名男子的确与温洋有几分相似。

    “我想你应该对我的名字不陌生。”男子轻笑着道,“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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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洋住院的这些天,殷锒戈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就在温洋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次对话那晚以后,连医院都没有来过。

    或许是殷锒戈从来没有想过吧…

    记忆里,那么温柔善良的男人,居然能对自己说出那么恶dú的话。

    ……下次对你心软,是我抱着你尸体的时候……

    殷锒戈没来医院,但派了专人照顾温洋,温洋在殷锒戈没有出现的这些天也很配合恢复治疗,只是话变的极少,有时候除了回答医生几句问话,一整天都能一言不发。

    出院的这天,殷锒戈来到了医院。

    与以往总是一身黑色名贵的西装衣裤不同,这天殷锒戈穿的很是随意,不去注意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以及欣长健硕的身躯,的确和常人无异。

    这也是宋佑给他出的主意,面相上总给人一种凌厉张狂,冷酷yīn狠的感觉,就只能通过视觉上令人舒服的衣着搭配,来让对方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亲切…

    上次离开医院的时候,殷锒戈在严墨的会所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后便向宋佑讨教可以重新让温洋接受自己的方法。

    宋佑很想直接告诉殷锒戈,他以前对温洋所做的事,这段感情早已不是这些表面的努力所能挽回的,如果他继续紧追着温洋不放,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会招来温洋更为强烈的厌恨。

    宋佑建议殷锒戈,给温洋至少半年的时间,等温洋勉强走出被他伤害的yīn影后,再去靠近。

    殷锒戈一口回绝,不去医院看望温洋,已经快达到了他的极限,要他等半年再去靠近温洋,他会疯的。

    宋佑无可奈何,只好给殷锒戈一些所谓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起作用的主意…

    殷锒戈走到病床边,将带来的,给温洋出院穿的衣服从纸袋里拿出,微低着头,一直没有直视温洋的眼睛,最后看似随意的轻声开口问道,“你还没吃午饭吧。”

    温洋没有说话。

    殷锒戈脸色僵硬了几秒,随之抬起头轻笑着道,“看来是还没吃,那先衣服换上吧,我带你出…”

    “其实你不用这么忍耐。”温洋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冷冰冰的像一潭死水般平静,“你这样,不仅你自己难受,我看着也恶心。”

    像被砸了一记闷拳,殷锒戈脸色瞬间铁青,他伸手攥住温洋胸前的衣服,将温洋拎了起来,“你…”

    “这才是你真面目。”温洋对着那张戾气凶狠的脸,面无表情道,“所以你装什么装。”

    第二章 一个人的戏码!

    殷锒戈在温洋的刺激下,最终离开了医院。

    临走前殷锒戈什么也没说,就踹翻了温洋病床边的桌子,桌上的水杯水果,碎撒了一地。

    温洋自己收拾衣物准备离开,他对殷锒戈送来的东西,以及这几日他派人来照顾自己,心里是没有一丁点感激的。

    刚打开病房门准备出去,温洋就碰上了准备推门进来的成骋。

    成骋瞥了眼满地的狼藉。

    “你够嚣张的啊。”成骋笑的yīn阳怪气,“把殷哥气成这样,别忘了,殷哥他可救过你的命,你这样”

    “我也救过他的命。”温洋突然道,“没有我,你们会知道他被殷河关在什么地方。”

    成骋脸色略有些僵硬

    温洋准备从成骋身旁走过去,结果成骋用肩膀故意撞了温洋一下,将温洋重新抵了回去。

    “趁殷哥现在对你有几分愧疚,你最好识相点,如果把殷哥逼急了,最后遭罪的还是你。”

    “殷锒戈是什么样的人我还需要你告诉我吗?”温洋苦笑一声,“遭罪?呵呵,从遇见他开始,我哪一天的生活是正常的。”

    “我说不过你。”成骋耸了耸肩,“殷哥命我送你回去,走吧。”

    温洋并不想坐成骋的车,但成骋一路跟着他出了医院,仿佛不坐他的车,他就会直接把自己扛进车里。

    最后,温洋坐成骋的车回到公寓,成骋临走前告诉温洋,公寓内的门窗都被换了,安全度已全面升级,所以可以安心的入睡只是温洋一句“可以防得住殷锒戈吗”便把成骋问噎住了。

    因为殷锒戈早为自己留一份公寓钥匙。

    成骋离开后,温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想到自己失忆后所经历的一切,只觉像一场梦他居然认了殷河做哥哥。

    大脑内,依旧残存着对殷河那份模糊而又柔软的仰慕,即便还恨他利用自己对付殷锒戈,即便对他狠dú的手段与深沉的心机还心有余悸,可依旧磨灭不了对他的感激。

    失忆后与殷河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确是温洋出生以来,最觉轻松自由,无拘无束的时间,殷河总能在与温洋的相处中把握出一个令温洋感到极为舒适的距离,冷漠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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