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恶魔的牢笼II > 第 19 章
    红色的酒液洒满一地,在幽暗的光线如人鲜热的血迹,恍惚间,殷锒戈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十一年前的场景,当他失魂落魄的从地窖里爬出时,地面上就有一摊血水,大片大片的红色,那仿佛是温洋全身的血液大脑就像要bàozhà一般,殷锒戈根本无法冷静,他抡起身旁的软皮椅,朝着前方的落地窗砸去。

    轰一声,钢化玻璃只被砸出一条细缝。

    殷锒戈如头狂暴的野狼,他抓起翻到在地的椅子在套房内疯狂的摧毁着一切摆设。

    花瓶、精致的盆景、墙壁上唯美的油画框,以及沙发前的桌子统统被被砸损,甚至是墙壁上五十五寸的液晶电视都被他砸出了满屏雪花殷锒戈的怒吼以及物品破碎的嘈杂声吓坏了浴室内的温洋,温洋十分钟前就洗完了澡,但一直站在浴室里不敢出去,几次扒着门又颤抖的松开,最后就蹲在浴室内的墙角一动不动,想哭又不敢的哭的盯着浴室内瓷白色的墙壁,心理默默祈祷着外面的那个男人耍完酒疯就把自己给忘了。

    轰隆一声,推开式的浴室双层玻璃门被殷锒戈给砸碎了,碎片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墙角的温洋几乎瞬间就吓坐在了地上,他望着眼前单手抓着张皮椅,气息絮乱,呼吸粗沉,眼底尽是红血丝的殷锒戈,嘴唇抖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殷锒戈盯着墙角的温洋,胸膛起伏汹涌,“你他他妈洗完了还不滚出来!”

    温洋颤颤巍巍的从墙角站起,闻到殷锒戈身上更浓重的酒味时支支吾吾的低声问,“你你是不是喝喝醉了”

    “出来!”殷锒戈厉声道,“要我把你揪出来是吗?”

    温洋身体一震,避开脚边的玻璃片快速出了浴室,跑向了雕花木屏那边的大床。

    殷锒戈松开了手中已变形快散架了的椅子,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向床,中途捡起地上一只还未完全流光了的红酒瓶,直接仰头喝了起来。

    到床边,殷锒戈仰头喝尽了瓶中全部酒液。

    酒瓶掉落在了脚边,而殷锒戈高大的身躯则咚的一声倒在了大床上。

    “温洋温洋”

    如沙漠中濒临死亡的行客在黄沙中匍匐前行,殷锒戈趴在床上,一点点的爬着身体向温洋靠近。

    温洋几乎贴到床边,他背对着殷锒戈瑟瑟发抖,当殷锒戈喷薄着冽酒气息的声音到耳边时,温洋紧闭上双眼,心中默默念叨着,忍忍就好,就一个月而已想想自己的父亲,想想祁瀚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殷锒戈将温洋的身体强行翻了过来,温洋以为殷锒戈要“例行公事”,却没想到殷锒戈半睁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五六秒后,将身体向下沉了几分,然后扒开他胸口的浴袍,将脸贴在了上去。

    将头埋在温洋的胸口后,殷锒戈便跟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温洋感觉胸口的皮肤被殷锒戈精短的发碴挠的发痒,过了近十分钟,温洋以为殷锒戈睡着了,身体缓慢的向后缩,结果刚动一下,殷锒戈低沉却充满寒意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是皮痒是吗?”

    温洋哆嗦了一下,不再动弹。

    前半夜,温洋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中,后来到半夜也撑不住疲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双手无意识的抱着怀里的“人头”,下巴垫在殷锒戈的头顶沉沉睡去。

    (在基友家留宿,不敢借基友电脑更文担心基友发现额写小腐文,从而推翻他它心目中额那个纯洁如白纸的清水小绵羊形象,所以此章偷偷拿手机码字了,短小了些,大伙原谅撒)

    第三十九章 想念与仇恨!

    第二天早上,温洋迷迷糊糊的感觉胸口湿湿痒痒的,像有什么湿软的小东西在胸口滑动。

    睡梦的温洋含糊不清的低呻了几声,紧皱着眉,因实在太困就也没有睁眼,微微动了动身体,将怀里的不明物抱的更紧后继续睡去,直到殷锒戈突然张嘴咬住他胸前粉羞的一点,惊的他瞬间睁开眼,下一秒将怀里抱着的殷锒戈的脑袋猛向外一推。

    殷锒戈防不胜防,脖子被温洋推的向后仰,差点扭伤,他从床上猛速坐起,一手捂着疼痛的后颈,另一手直接拎起温洋领口的睡衣将其粗暴的拽了起来,大呵道,“你他妈找死吗?!”

    四目逼视,温洋脸色血色几乎褪尽,他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只满眼惊恐的望着面目狰狞的殷锒戈。

    此时温洋只觉后怕。

    他居然抱着这个恶魔睡了一夜。

    不过面对殷锒戈此时的怒火,温洋也觉得无比委屈,他根本没错,错就在这个男人睡醒了还窝在自己怀里下流的猥亵自己。

    “妈的!”

    殷锒戈似乎也觉理亏,骂了一声后便松手将温洋扔回床上,转身坐床边开始揉着昏胀的太阳穴,温洋坐在殷锒戈身后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看着殷锒戈的背影。

    他现在根本琢磨不透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明明刚见面的时候对自己温柔风度,现在却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肆意发泄的玩具。

    殷锒戈去了浴室,洗浴的水温却特意调成了微凉,站在莲蓬下的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墙上那面方镜中的自己,幽暗的眸底,仿佛寻不见一丝广度,空茫而又死寂。

    现在才渐渐清醒过来,原来昨晚知道的一切不是梦里所闻,是真的。

    温洋死了。

    他找了十一年的“救赎”早就不在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殷锒戈浴室墙上的方镜被殷锒戈一拳砸碎,殷锒戈攥着血淋淋的拳头,最后哽咽着跪在地上。

    从浴室里出来,殷锒戈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浑浑噩噩的大脑连运作都极其困难。

    正在客厅喝着水,殷锒戈隐约听到不远处屏风后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将声音压低,听起来像窃窃私语。

    殷锒戈缓慢走向那面屏风。

    听到了脚步声,正在打电话的温洋连忙挂了手机,然后迅速转身一脸紧张的看着后面不远处的殷锒戈。

    殷锒戈眯着眼睛看着温洋手里自己的手机。

    温洋的手机昨晚被殷锒戈摔了,所以温洋用的是殷锒戈的手机。

    “你给谁打的电话?”殷锒戈朝温洋走去,面色yīn冷。

    温洋抿着嘴,手机背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我我给我爸打打”

    温洋还没说完,殷锒戈已经拧住他的一条胳膊,将手机夺了过来,看了眼通话记录,因没有备注,所以只是一串陌生号码。

    “那我打过去问问。”殷锒戈戾声道,“如果对方不是温市梁,我就要了电话那头人的命!”

    “别别打。”温洋连忙拽住殷锒戈的胳膊,“我说实话,不是我爸,不要打”

    殷锒戈捏住温洋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那是谁?”

    温洋犹豫着低声答道,“祁祁瀚。”

    啪的一声!

    温洋被殷锒戈突来的一记耳光打的摔在了地毯上。

    温洋只觉眼前金星闪闪,脸颊火辣辣的疼,脑浆也仿佛在脑壳里左右晃动,粘腻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下。

    这是他记忆里,这个恶魔第一次抽他脸。

    原以为即便他残忍狠戾,但作为一名社会上流的商豪,被众数人推崇攀附的存在,骨子里多少会有些上流君子的谦雅风度,至少不会像个粗蛮野夫一样随意动手打一个手无寸铁,甚至曾经说过喜欢的人。

    原来,他也不过是头毫无人xìng与人情的畜生。

    温洋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红肿的脸颊低头望着面没有说话,殷锒戈捏住温洋的脸颊,仰起温洋的脸目光对着自己,嘴角扯出一记残忍的笑意,“疼不疼?”

    温洋眼眶泛红,但依旧强忍着不落泪,声音带着倔强的哭意,“疼”

    “嗯。”殷锒戈心满意足的冷笑,声音温柔的令温洋毛骨耸然,“那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和那个男人联系?”

    温洋捶着视线,没有说话,蓄积在眼底的泪水越来越多但依旧一滴未落。

    “我他妈问你话呢?!”殷锒戈脸色骤然一沉,厉声道,“还敢不敢?!”

    温洋感觉自己的脸骨都快被捏碎了,满眶的泪终于收不住的流下,“不不敢了”

    殷锒戈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他收起手机,转身到沙发前系着领带,头也没转的yīn声命令,“给你一天时间搬回去,今晚我去公寓要是没见到人,后果自负!”

    说完,殷锒戈头也没回的立刻了套房。

    殷锒戈离开半小时后温洋才离开酒店,离开酒店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买部手机。

    chā上先前的电话卡后,温洋迅速打电话给祁瀚。

    他必须给祁瀚一个“解释”,哪怕是让他对祁瀚撒谎,他也不能让祁瀚厌恶自己,至于殷锒戈,只要自己成功隐瞒他一个月后离开,自己和他就再无关系了。

    殷锒戈回到自己的别墅,之前调查“温洋”下落的负责人早在那里等他。

    之所以在一切查清后还见这个男人,是因为殷锒戈想知道“温洋”被害的前因后果,也就是想揪出导致“温洋”死亡的全部凶手。

    这是他从昨晚到现在唯一在想的。

    想念变成了仇恨,却一样在推着他义无反顾的向前。

    “当年贩卖温洋的那几个人贩子已调查到行踪,已经派人去抓了,三天内就能把他们带到殷哥您面前。”

    “嗯,疤脸人呢?有他线索吗?”

    “有,据情报所得,疤脸他投奔了殷河,而且在殷河手底下担任要职,我们昨天派人试图与殷河沟通要人,但皆被拒绝,看来疤脸很得殷河器重。”

    “看来他是想把兄弟相残的戏码演到底了。”殷锒戈眼底闪过一阵寒光,“替我转告殷河,疤脸我要定了。”

    “是。”

    “还有一件事。”殷锒戈眯着眼睛,缓缓道,“找到当年换了温洋的心脏的人。”

    “找到之后是直接杀了吗?”

    “是。”顿了顿,殷锒戈又道,“不,留给我,我要亲自动手。”

    (哈欠兄:若是不知疤脸是谁,妹纸们可以回看楔子。)

    第四十章 恐惧与厌恶!

    晚上应酬完,殷锒戈的司机和往常一样将殷锒戈送回那幢海边别墅,那是殷锒戈在ec市的固定住所。

    这幢六层楼高的豪华别墅,有里外三层的警卫加当下最先进的电子安保系统,夸张到连只苍蝇入侵也能迅速感应。殷锒戈在黑白两面都混的风生水起,自然树敌不少,这幢别墅是他当年将主战场转移至ec市后,他的手下特意为他设计建造的。

    曾在殷锒戈的心里,这幢别墅是送给温洋的,他可以保护温洋不再受一丝伤害,现在,知道温洋不在了,殷锒戈无法将这个守卫的滴水不漏的庞大建筑称之为他的家,如今,甚至带有一丝厌斥他曾想过,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找到温洋,自己和温洋一起住在这里,也许自己就会对这个“家”充满向往。

    洗完澡殷锒戈便躺上了床,本以为喝多了酒就能迅速入睡,却不想刚闭上双眼,十一年前与温洋相识相处的景象以及温洋叫自己哥哥时的笑脸,就如走马灯似的从他脑海中疯狂闪放。

    因为睡觉开灯的习惯,殷锒戈卧室的灯是光控的,每到傍晚照进来的光线变得昏黄黯淡时,卧内的两盏吊灯以及床边镶嵌在墙上的精美挂灯便会亮起,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落地窗填满整个房间。

    因为静躺在黑暗中,殷锒戈会幻听到“温洋”的呼救声,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此刻,连闭上眼的黑暗,都会让他不断想起温洋疯狂想,见到他,却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他已经不在了。

    在床上辗转多次,殷锒戈起身倚在了床头。

    抽完了一支烟,殷锒戈起身穿好衣服。

    殷锒戈要求温洋搬到他指令的公寓,温洋照做了,当天下午就拖着只行李箱在公寓安置下来。

    不过和殷锒戈要求的“搬”有些不同,温洋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抱的是暂住一月的心态,心里则自我催眠成坐一月的牢,只要熬过去,自己就立马搬回去。

    所以没必要带锅卷铺的把全部家当都带过来。

    一进公寓,温洋便被眼前奢华的装设着实惊了一番,公寓内的装修甚至是隔墙数量和他之前当租房住的时候大不相同,几乎已看不出原本格局如何,仿佛打破了全部隔墙重新设计,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原先他和殷锒戈卧室之间的隔墙被打破,两个房间非常自然的融为一体,里面放了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旁边是银灰色的窗帘遮起来的落地窗。

    这里已完全没有之前租房的感觉,俨然一幢私人豪华休憩所。

    温洋不知道殷锒戈晚上是否过来,不敢离开也不敢打电话去问,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温洋准备了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熬了南瓜粥,想着山珍海味的应酬完后殷锒戈应该会有胃口吃点这些小菜当夜宵。

    九点多的时候殷锒戈还没有过来,温洋开始想殷锒戈今晚是不是就不来了,虽有这样的猜测与期待,但温洋还是不敢松懈,反而时间越晚越有种殷锒戈随时会推门进来的感觉。

    简单的洗了个澡,温洋便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再滴上几滴熏香草精油,然后裹着张毯子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不确定殷锒戈是否出现,温洋甚至不敢提早入眠,白天被殷锒戈打了一耳光,温洋算是识相了,他已在心里暗暗下决定,就算是这一个月给殷锒戈做牛做马做鸭,也必须不要自尊的熬下去,不仅不能触犯殷锒戈,还要讨他顺心,因为离开前必须从殷锒戈那里拿走父亲和祁瀚父亲的“把柄”,这才是他待在殷锒戈身边最重要的事情。

    昏昏yù睡中,温洋隐约听到了开门声,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猛然发现沙发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

    温洋倚躺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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