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礼部侍郎官居朝廷二品大员,可他老爹一死他立马就得把大印上jiāo辞官回家守孝,这就叫丁忧。”
我朝胖子挑了挑大拇哥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学问见长啊。”
胖子得意的笑了笑凑到我耳边说:“咱说正事,七天减去昨天和今天咱现在还有五天半的时间,咱得想办法找着那半片兆域图。”
我点点头说:“我正有此意。”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和胖子把这个院子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连房梁上都上去看过就差掘地三尺了,可始终不见兆域图的踪影。
于婷看着我们东翻西找也并不阻拦,任由我们去折腾。或许她也想知道这半片兆域图究竟在不在她家里。
这院子的西屋有一间房,房门始终锁着,我们从没进去看过。想找吴妈拿钥匙,可又编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一时犯了难。
胖子说:“疯子,这房门上的挂锁看着一点也不结实,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找块砖头砸开得了。”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妥,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客人,哪能干那溜门撬锁的事。”
我们正说着呢,吴妈从门口走了进来。看我们站在西屋的房门前窃窃私语,说道:“你们站在这干嘛?”
我和胖子一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一旁的于婷说:“吴妈,别理他们,他们这两天正做贼呢。”
吴妈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急忙说:“有老鼠,刚才看见一只老鼠,我追着追着就见它钻到这间屋子里头去了。”
胖子也急忙说道:“对对对,一只很肥的大老鼠。”
吴妈笑笑说:“老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在我们乡下谁家还没个几只老鼠啊?”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过身对于婷说:“闺女,你爷爷nǎinǎi还有你爸年轻时候留下的东西我都没扔,全归置到这间屋里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或是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你等着,我拿钥匙去。”
我和胖子一听一阵窃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想什么来什么,刚才他说里面堆的可都是于婷他爷爷nǎinǎi的东西,十有八九这兆域图就在这里面。
不一会儿吴妈就拿着钥匙走过来,边走边说:“这屋子有些日子没打扫了灰大,你们小心着点。”
门打开后我们走进屋子一看,这里面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
吴妈把窗户打开这才有了点亮光,随后她说道:“闺女,你慢慢看着,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说着就顾自己走了。
吴妈走后,我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了不少。
于婷似乎对这堆满是灰尘的东西并不感兴趣,我和胖子则是东翻翻西看看的找了起来。这里面大多都是些日常生活杂物,除了几张老照片还有点纪念意义之外其它的东西都毫无价值。更别提那兆域图的下落。
我和胖子都不禁有些失望,就在这时胖子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只古色古香的木制矮柜,他仔细的瞧看了一番之后说:“我看啊,这一屋子东西也就这个木柜子还值点钱,要是拉到潘家园去估计还能买上几个钱。”
我走过去一看,这柜子确实有些年头了估计不是晚清那也是明国的东西,也不知在这摆了多久,柜顶上落满了灰尘,柜门上的雕刻已经被人为的铲掉了,估计是为了躲避文革时期破四旧,所以把上面雕刻的才子佳人,帝王将相都给铲掉了。
胖子看到老物件他那古董贩子的劲就起来了,说是屋里光线昏暗,非要把柜子搬出去仔细瞧瞧。无奈我就和他一起把柜子抬到了院子里。
胖子打开柜门,里里外外都瞧了个遍,一副jiān商的摸样摇着头说道:“哎呀,这东西倒是个老东西,就是品相保存的太差了,柜门的雕花都坏了不说,你看这柜子的底板都已经烂透了,用手指轻轻一戳都能戳出个窟窿来。”说着胖子那手指在上面戳了戳,过果不其然这底板已经腐朽不堪被他这么一戳,塌了一块。
我一看从塌陷的底板内露出一块布来。我说:“胖子,这柜子底有夹层,你看里面有东西。”
胖子歪着头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包袱。胖子不顾三七二十一握起拳头就把柜底给捶烂了,从里面取出了那个包袱。
这包袱看着方方正正,里面像是包了个盒子。我和胖子一对眼都不禁一阵窃喜,藏得这么严密除了兆域图还会是什么?
我轻轻的将裹在外面的布揭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只黑色的木匣子,匣子上挂着一只明晃晃通体鎏金的云纹挂锁,我一看这挂锁就知道这东西不是一般的器物。
胖子也是看的两眼发直,说道:“疯子,这锁可不一般呐。”
我说:“看这纹样和工艺,怎么也得是汉前的东西。”说着我举起黑匣子这么一晃,听到里面哗啦直响。
胖子说:“光这锁就这么金贵,这里面锁着的东西指定错不了。”
我放下木匣子,在那个木柜的夹层里翻找,企图从中找到那金锁的钥匙,可里里外外找遍了也不见钥匙的踪影。
胖子说:“费这个劲干嘛?找块砖砸开不就完了吗?”
我说:“你有没有脑子,这么金贵的锁砸坏了不可惜啊?”说着我站起身对正在一旁翻看着旧照片的于婷说:“美女,借个发夹使使。”
于婷顺手从发髻上抽出一支小发夹递给了我,并站在一旁看着我摆弄挂锁。我把发夹掰直了伸进锁眼里,等到发夹探到锁眼底部时轻轻的这么一拧,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锁开了。
于婷在一旁说:“呦,没想到你还有这溜门撬锁的本事。”
我一听她这是骂我做贼啊,就说:“我们搞古墓研究的,对机关暗锁什么的多少都得懂点,再说这些本事可都是你爸教的。”你爸两个字一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在这个敏感时期在于婷面前爸爸、父亲之类的词是绝对禁止的。果然于婷刚开始有点微笑的脸上顿时又凝重了起来。
我知道说错话了,赶紧转移注意力说:“瞧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说着我慢慢的打开了盖子,一看里面是一把匕首。
看这把匕首,刀柄古朴不像是现代的东西,刀鞘虽说是犀牛角做的可一看就知道是现代的玩意儿后配上去的。我把刀拿起来一掂量感觉沉甸甸的比一般的大小的刀要重出许多,再把刀身从刀鞘中慢慢拔出,只见这刀身黑如木炭却锃光瓦亮,仔细一看这刀身上刻着陆琼二字翻过身来再一看反面是乌龙二字。
我猛然一惊,心想这不就是于婷她爷爷铁生从陆琼墓里拿出来的乌龙短刃刀吗?
胖子看了看说:“嗨,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什么稀罕宝贝呢,原来就是黑不溜丢一把破刀。”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瞧你那点眼力劲儿吧,这可不是什么黑不溜丢的破刀,这可是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胖子笑着说:“少忽悠我,还宝贝呢,我看这破刀切水果都费劲。”
我摇摇头无奈的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的看热闹,你的道行还太浅啦。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就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你信不信这把刀换你那辆破吉普车三辆不是问题。”
胖子瞪大了眼珠子看看我说:“谁信啊,你就贫吧。”
我说:“我跟你讲的故事你忘啦?在陆琼墓里发现的那把乌龙短刃刀。”
经我这么一说,胖子眼睛一亮说道:“呦,那这可真是件稀罕宝贝。”说着一把夺过去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看着那个黑匣子里面除了这把刀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我心想,这云纹鎏金锁乌龙短刃刀和兆域图那都是墓里的东西按理说应该是放在一起的才对啊,可却偏偏不见兆域图的下落。
这时于婷咳嗽了一声,我抬头一看她正摊着手伸在我面前,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就老老实实的把刀和锁都jiāo到了她手里。
她看了看之后问道:“这些都是我爷爷的东西?”
我回答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确切的说它们是你爷爷从陆琼墓里得来的东西。”
就在这时吴妈从门口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喊道:“哎呦……你们把这八百年前的破柜子搬出来做什么呀?”
胖子开始胡咧咧说:“吴妈,这柜子可不一般呐,您别看它破那都是历史遗留下的痕迹,您看这柜门上的雕花虽说都被铲了去,那是对文化大革命那个时代的见证啊,是具有时代意义的。依我看呐,这柜子应该属于古董,你好好收着肯定会有人来收购,出的价低了咱可不卖啊。”
吴妈被胖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的打量着这个柜子。
于婷说:“吴妈,他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听他胡说。”
吴妈假装生气的对胖子说:“你这毛孩子,笑我没文化,拿我寻开心呐?”
胖子看着吴妈一阵傻乐。
第三十一章 祭祖
到了晚上我和胖子在房间里商量着那半片兆域图到底会在哪儿。
胖子说:“这于家老爷子可能挑地方,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柜子再无意中戳坏了底板,任谁也找不着这两样东西啊。你说这老爷子也真够怪的啊,他把这么值钱的两样宝贝都钉死在柜子里直到死也没传给于婷他爸,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想了想说道:“我估计他是吃亏吃怕了。”
胖子问:“吃亏,吃什么亏?”
我说:“在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回在一座古墓里得到了一块金缕玉衣上的玉片,回家就戴在了他刚出生的孩子也就是于教授的脖子上,后来于教授就因为这块玉片被陈六他们认出来才给抓了去。为这事儿他岳父蔡半仙还骂过他,说这死人用的东西活人不能随便用。我估计就是这件事给了他教训,所以他怕这刀和锁随便乱放会给家里带来不幸,就封在了这柜子的底板下。”
胖子一听一脸不屑的说:“嗨,他也真是的,现在谁还信这个啊,你看那些个倒腾古玩的商人,哪个人家里不得摆上几件明器,还不是照样财源滚滚。”
我说:“就算这里面有迷信的成分,但是把明器摆在家里那就是与礼法不合。打个比方说吧,这花圈是死人用的东西吧,就算它再漂亮你见过谁买两个花圈摆在自己家客厅里的吗?”
胖子争论不过,说道:“别的不管,只要这兆域图没有被带进棺材,潘爷我就能把它找着。”
我一听笑了笑说:“要是带进棺材倒好办了,那天仵作开馆时就被我们发现了,还用得着我们在这里东翻西找的。”
不过经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我说:“胖子,别说你还真提醒我了,这兆域图还真有可能被带进棺材里。”
胖子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前言不搭后语的,刚才你不还说棺材没有吗?”
我说:“不,不是于铁生的棺材,是蔡半仙的棺材。
胖子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问道:“那蔡半仙骨头都还在郇王墓里呢,哪来的棺材?”
我摇摇头说:“当然有棺材,他尸骨在郇王墓里不假,但是依照传统的丧葬习俗哪怕没有尸身,他的家人也应该给他立一座衣冠冢。这衣冠冢里面往往放的都是他生前最重要的东西。这兆域图虽说不是他生前使用过的东西,却是他死之前拿出的最后一件东西。况且后来铁生在楚忠天那里要了这半张兆域图也是为了纪念蔡半仙。所以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半张兆域图就在蔡半仙的墓里。”
胖子听后点了点头竖起大拇哥说:“陆爷,这都能让你想到,了不起。”
我得意的笑了笑之后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事儿可不大好办。咱们得怎么样说服于大小姐,同意让咱去刨他太姥爷的坟呢?”
我们两人又再度陷入了焦灼。
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的起床和于婷吴妈坐在一起吃早饭。我灵机一动问道:“鼻涕虫,你去过你太姥爷的坟地吗?”
于婷被我这么一问,楞了一下。因为在他的生命里跟这位从没见过面甚至很少听人说起的太姥爷并没有任何jiāo集,也只是最近因为那个台湾商人楚当归的出现才让他了解到有关于自己太姥爷的一些事情。
她摇摇头说:“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我低着头管自己扒着稀饭说:“没事儿,随便问问。”
我这一问其实是说给吴妈听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吴妈接过话说:“哎……要说于婷她太姥爷那也是个苦命人。我爹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起过这事,他太姥爷辛苦大半辈子经营者本草yào庄,要说生意做的也是红红火火,可谁曾想他死后连尸骨都找不到。”
说到这他放下碗对于婷说:“闺女,要说你也真该去拜祭一下你太姥爷。你nǎinǎi是他唯一的女儿,现如今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亲人那就是你了。你爸在世的时候每年回来扫墓都还会去他坟前烧上几柱香。现在你爸走了,以后这坟地怕也是要被荒草埋喽。”
于婷一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说道:“吴妈,我太姥爷的坟地远吗?”
“不远,就在隔壁镇上坐车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我下午就去一趟。”
吴妈一听笑着说:“你这孩子还挺有孝心,祭拜的东西吃完饭我就给你们准备,那地方我也没去过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打听打听。”
饭后不多时,吴妈就拿着香蜡烛纸钱之类的装在一个塑料兜里。我们三人就朝着蔡半仙的墓地出发了。
车行不久就到了地方,经过打听只要是上了岁数的人都知道本草yào庄,但是问起本草yào庄掌柜的墓地却没有人知道。于教授身前也没带于婷来过甚至都没跟她提起过,她自然也是不知道墓地的位置。后来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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