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什么时候居然学会瞒着我了?你是不是打算到了你死的那天才告诉我这个做娘的好给你去收尸?你向来孝顺,所以我什么都由着你,你想给你爹讨公道,不管多久我都等着,因为你就在我眼前,我看着安心,哪怕就是有个好歹,咱们娘俩也一块找你爹去,我不怕,谁想到……”
阿蝉也觉得远南这样做真的太过突然了,先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给敌人露了底了?这不是专门让这些人来找自己家的麻烦吗?
娘的手劲大,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给捏碎了,当即求饶道:“娘,我想明白了,我们不能再等了,就算等下去又能有什么机会?他们大把的捞银子,然后再买通更加位高权重的官员,光靠咱们的力量怎么可能将他拉下来?是,瞒着您是我不对,我本来想倾尽所有的财力和他们撞个鱼死网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老天给了咱们机会,现在所有人都惧于新来的知府大人,胆战心惊,我听人说他们的园子这两天上门的客人都跟着少了。林西荣和方万山背后只剩这一个园子了,他们再没有能掩藏的东西了,就算有也被我给毁了。不如就拼着一把力气,成与不成总得试一试。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勾当,人人皆挂在嘴边的话,早晚有一天都会传入知府大人耳中,也许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林大娘瘫坐在椅子里,木然地盯着地面,两只眼睛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神采,无力地笑:“你的意思是逼着他们来找咱们娘俩的麻烦是吧?”
林远南此时心里比谁都难过,蹲下身子将头靠在娘的膝盖上,喃喃道:“我知道娘比我更想还爹一个公道,只有逼他们先出手,我们才知道该怎么样应付。这几天不要随便外出了,就在家里待着罢,那楚公子的人早将咱们家给围了个严实,别人chā翅难入门,听我的,别让我担心。”
这位李大人自然已经知晓了,他属意的女子将那个名叫锦绣的事情义愤填膺地告诉他,让原本就觉得方家不寻常的他更是攒紧了眉,无奈不管他盯得如何紧,这下面的人都想着法子和他兜圈子,这潭腐臭的死水,想要彻底清理干净怕是得耗费好一阵工夫……
“哥,你当初答应我,说是当官是要为穷苦百姓伸冤的,你可不能忘记了,要是你折在这帮贼人手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哪敢呐?如果不是为了当初和你的约定,我就不会走上仕途,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做什么都甘愿。太子,他心里有你,别使小xìng子闹了,你也知道他不容易,为了你他不顾无数盯着他的眼睛来这里陪你,你倒好,让他那般丢脸,要是换做别人脑袋都不在脖子上了。”
姚蔓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就是仗着楚行宠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只是她不知道像他这样身份最为尊贵的人对她的爱能存在多久,如果到了他登基为帝的那天,身边可还能有她的位置吗?跟着这样的男人……
“哥,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走到最后,如果他的眼中不在有我怎么办?难道我要像那些冷宫中的女人,一直盯着他在的宫殿盼着他来吗?怎么办……我后悔了。”……
李大人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而心里却是默默地接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我愿意舍弃所有带你去天涯海角。”
而在园子里坐了好些天的方瑶,终于看出了当中潜藏的那一点不同,方家的天……要塌了吗?
第七十五章
方瑶这阵子时常在园子里盯着, 来来回回的就这么几个人,突然间多出了两个不守规矩时常往里面张望的人,一看便知是别有用心, 再加上听到爹说新来的知府大人盯上了他们, 心里自然有几分思量, 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转头就看到一个行色鬼祟的人……
她不是没想过要将欺辱自己的那个混账东西给找出来, 只是那个男人始终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只要稍稍一碰当中的血水就可能翻卷而出, 只是现在哪怕就是为此而死也得将自己这口气给出了。当即从旁边护卫的手里夺了剑过来,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抬剑横在他的脖颈上, 沉声道:“给我往前走,不然这东西可不长眼,要是抹了你的脖子……”
那人自老爷亲自找过来的那天就发现自己是上了锦绣那个骚娘们的当, 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是真的把方小姐给……本就想着逃开,谁知道一直被盯得紧, 加上这位方小姐一直在园子里坐着,让他更加胆颤,今儿才得了些空隙本想一走了之,谁成想还是没躲成, 哭着求饶道:“小姐,这不关我的事啊, 是锦绣那个婆娘的注意,我从未见过小姐,若是知道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胡来啊,求您饶了我这条狗命,奴才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方瑶冷笑一声:“你以为?落在我手里还可能让你活着出去?去,把他给我捆起来,一刀一刀将他的ròu给我刮下来,挂在林子里让鸟儿们饱腹去。你这等肮脏的东西,怎配活在这世上污人的眼?今儿我便替老天将你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给办了。去看看他家中可还有亲眷?若是有年轻的女子,长相若是还过得去便带进园子里,赏了你们。”紧接着yīn测测地走到那人身边,笑道:“敢亏我半分,我要你全家拿命来偿还。”
那人见没了生机更是牵累到家中人,顿时气急败坏道:“你个蛇蝎贱人,心肠歹dú如斯,你就是个被我玩腻的破鞋,小姐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给睡了?杀啊,只要我不烟气,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方瑶是我睡过的女人,什么大小姐,连个青楼娼妓都不如,我这辈子值了。”……
方瑶如玉的脸上满遍戾气,恨声道:“愣着做什么?将他的嘴给我堵了,你倒想畅快,本小姐偏要让你做不得这畅快之事。”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逃难者,只有将心里的那口恶气给疏发出来才能得以保命,她原本想让这些护卫将人带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如今被他一激,怒火燃烧了理智,一直跟到林子深处,让人用绳子将他高高悬挂在树上,褪下裤子,只见寒光一闪血花溅开,那人因嘴被堵住了,只发出闷闷的嚷叫,若是放得开定然如杀猪般……
身旁的护卫见着这般场景,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也怪这混账东西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身份尊贵的,只是血ròu模糊的看着怪让人觉得恶心,一想到待会儿还得刮ròu脸色更是变得分外难看起来,这天下间果真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女人,瞧瞧这下手狠的……
方瑶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才转身离开,却不想这一幕全部落入了再这林子深处解手的人眼中,看了一阵,满脸兴味地说道:“倒还真有好看的景儿,也算没白来。”想着就顺着方瑶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而在远处等候的人却是忍不住一阵头疼,这个祖宗要是不消停,回去姚小姐少不得又要和他吵,分明是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气人家,当真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听着更是一阵折磨……
方瑶今儿虽然解气,可是心上却是莫名的疲累,在园子里坐了一阵便回去了,她得尽快让爹清理园子里的那些人,若是真被人给抓了把柄,只怕难挽回。这几天入眼的竟是那些女子哭得哀婉的恳求与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模样,她的心头莫名的难过,只是想到家中的父母还有弟弟,这才将心底升起来的难耐给忍了下去……
那天她说要向林远南讨东西,其实她自己尚且不知道要要什么。都说女子的直觉向来准的很,她只觉得方家的气数怕是要尽了,如果真的被人拿捏住,只怕全家人都难安,到时候该如何?想起周蝉,她心里再恨,却是没有了当初和阿九说话时那般的狠厉,自身难保,如何与她算账?若是真碰了她半根指头,林远南想必更会恨自己入骨。唯一的办法,唯一的办法…………
突然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心中有了别的思量这才坐上马车回了府中……
阿蝉和林远南坐在院子里赏落日,他们都摸不清未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现在这般清净安然的日子,但是一家人的心现在却是紧紧的贴在一起……
林远南摸着她皱起来的眉头笑道:“别一脸苦大仇深,兴许这场仗是我们赢了呐?我还没儿子,怎么舍得让他们先拿走我的命?你跟着我还没过过一天富贵日子,我还想让你过过富太太的瘾。”
他的话音才落,只听屋子里传来姚蔓歇斯底里的哭喊:“楚行,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去会别的女人了,只当我瞎了眼竟是信了你的话,你给我滚,咱们两人之间再无什么瓜葛,你回去抱你的温香软玉,我过我的清净日子。”
林远南还是头一回听到那两人争吵,当即一脸错愕,看着抿嘴望过来的阿蝉,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倒是我的错了,不该多嘴同他说哪儿的景色好,谁知道他还真的去了。”
“蔓蔓,当真怪不得我,是那林远南与我说城郊有一处景好看,我想着咱们两人许久未一起出门了,便想着去打探打探,我只是走错了路,并不曾做半点越距的事,你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往出撵啊,若要怪,就怪那林远南,是他诚心害我的。”……
林远南听着脸色顿时沉下来,颇为无奈道:“这位倒是会推事,好端端的我还真成了罪人了。”
谁诚想,那位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竟还真的追出来,拽着往姚蔓跟前走,嘴中骂骂咧咧道:“你可真是诚心祸害我的,什么好风景,看得是女人砍男人□□的好景?倒真是比见过的还让人开眼,同我家祖宗说说,是不是你撺掇我去瞧好景的。”
姚蔓看着脸色臭的可以的林远南,忍不住笑起来,精致脸上的泪意还未消,倒是有几分滑稽:“算了,扯着人家算什么本事?亏得你还是堂堂的……也不觉臊得慌。”说完就转身回去了,楚行见她回屋了,脸色也不像方才那般难看了,赶紧放开林远南:“你想给我看的就是那等地方,你等着,咱们过会儿好好的算算账。”赶紧回去追人说好话了……
阿蝉瞧着被夕阳笼罩起来的健硕人影捂嘴直笑,想不到他竟也会被人埋怨的时候,那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当真是要将她的心都给撞碎了。林远南回头见她笑得和不拢嘴,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走到她身边,趁着无人注意这里的时候对着那张樱桃小口就压了下去,直至怀里的人气息微喘,面颊红润,才放开她,用手指压着她的唇瓣,喃喃道:“你我成亲这么久,平日里汤水竟往里面撒,怎么这会儿还不见动静?”
阿蝉被他这话说的直臊得慌,抬手想要打他,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眼睛狠狠地瞪着他道:“起开,懒得同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你这会儿还是忙你的正经事去,我不想瞧见你。”
回到屋里,林大娘见她脸色通红,抬头望了眼窗外两只眼睛直往里面瞅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来,两口子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瞧着就让人高兴,想了想说道:“今儿的饭菜我准备就是,昨儿我见远南的衣裳好像破了道口子,你趁着这会儿回去给他缝起来,要不晚了又得费眼睛,自己的身子得自己当心着。”
阿蝉没办法,只得应了,回了自己屋里却是不和远南说话,翻拣一遍并不曾看到有破损的衣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婆母让他们两人好好的说话,抿了抿嘴角拿起一旁做了一半的衫子缝起来。他往后就是大老爷了,只怕是看不上自己做的这些粗浅衣裳了罢?以后的日子会不会跟着变了味儿?
林远南本就没什么心思看书,坐在客厅里把着书装样子而已,门被推开勾起一抹香风,他抬头看过去,那丫头竟还使着小xìng子,当初在床榻上什么混账话没说过?哪知道这会儿才开了个头就受不得了,面皮居然薄成这样,这会儿耳廓上的绯红还未散去……
他等了好一阵她都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心里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看着空了茶杯开口道:“我口渴了。”
阿蝉撇撇嘴回:“手边不就是茶壶?你自己倒。”……
“我这会儿看得正是正经处,实在腾不出手来,有劳娘子。”……
阿蝉不得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给他倒茶,待走近了才看清他看的是哪门子的书,字都是倒的,当即没好气:“假正经,欺负我不识字?书都拿倒了,难不成你练的是专门倒看书的功夫?”
林远南被戳破也不恼,在自己屋子里不管做什么都没人看到,他随手将书仍在一边,将人拉到怀里坐在自己腿上,布满薄茧的大掌顺势钻了进去,抚着腰处细腻如雪的肌肤,不住地流连,鼻子在她的颈窝处像条狗一样的嗅着,滚烫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笑起来:“大白天的别没正经。”
阿蝉看到他的眸色转深,里面已经掀起了狂风海浪,她俨然已经成了一盘美味的ròu,用力吞咽了几番口水,抱着她的胳膊越发用力,笑道:“今儿遇到的竟是些让人不快的事情,往后两天我就在铺子里住着,可不能将这绵延子嗣的事情给荒废了,今晚上早点睡,把那些事情全都轰赶走。”
见阿蝉不答应,赶紧说道:“怀孩子是大事,我不能由着你,若是我这两天里出了什么事,你忍心我就这么带着遗憾走?”
阿蝉气急,心里的火气刹那间窜上来,她这辈子最好过的日子就是这会儿了,怎么能忍受他说什么分开的话,低下头照着那两片说了自己不爱听的唇压了下去,不得章法地啃咬着,软软的舌像把小刷子一样,撩拨着他心底的火气,隐隐有收拢不住的感觉,眼看着就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就是再怎么急也不能再这会儿胡闹。只是饭前的开胃小菜吃多了,倒是难以压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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