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理解,我想,经历过这些,哪怕走到最后实在迫不得已做出艰难的选择,至少我们努力了,至少能减轻我们内心的愧疚和痛苦。雪儿,我相信你可以说服你的父母,取得他们的理解。”
“我相信!”夏雪把头依偎在浅景深的肩膀上说。
☆、双雄聚会
天启城
秦城监狱
秦城监狱的周边十分的荒凉,几乎没有什么人,有种错觉,这里真是在繁华热闹的天启城吗?相邻一街之外却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秦城监狱高城巨门,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卫森严。乌达以做生意为由想租赁商铺门面,打探消息,得知:秦城监狱号称天下一监狱,城高墙厚,犯人只有进没有出,几十年内没有人能活着离开,私下里被称为死亡之牢又戏称是阎王爷在人世间设立的站台。监狱的附近不许行人逗留,违令者可能成为箭靶。守城的士兵拥有对靠近监狱的陌生人先斩后奏的权力,从高高的城门上,利用弓箭甚至威力强大的弓弩,从上shè击,听说已经有不少人无缘无故的惨遭冷箭,死于非命,官府管不了,连一个诉苦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在外围,低着头,假装四目盼顾,时不时的瞟向监狱,绕着秦城监狱一圈,观察地形和侦查情况。守城的士兵目光冷谈,神气十足,傲慢的很,比之皇宫的守卫还要嚣张跋扈,很拽,很自以为是。白天,周围空dàngdàng无遮无拦,无从下手,夜里,监狱外
一片yīn森恐怖,死静。城楼之上却是灯火通明大大的铁锅篝火熊熊燃烧,绕着整个秦城监狱一周,嘿呀,这么大的铁锅,一晚上得消耗多少灯油呀和柴火呀?
在指定的地点,巴哈如约而来。
“能搞到秦城监狱的地图吗?”乌达问。
巴哈:“难!秦城监狱分内城和外城,外城的倒是可以搞到手,就是内城几乎无懈可击,根本靠近不了。巴哈在天启二十年,对内城窥视很久,一直都没有办法打入进去。那里就是一个禁区,外城的守外城,内城的守内城,几乎不相往来,即使对外城的守兵,对于内城也是一片空白,只有蝙蝠人才能自由的出入,而他们又都是神出鬼没,根本无迹可寻。”
“秦城监狱的内城就是蝙蝠人*穴老巢吗?”问。这个可能xìng十分的大。
巴哈说:“很多人都怀疑,但是却从来没有被证实。”
“那好,想办法给我弄一张外城的地图也可以,越是详细也好。”
深夜,秦城监狱上的士兵个个倚着城墙站着,精神萎靡不振,麻木的发呆,他们除了一小片的火光之外,其余的一片黑暗,如此单调的黑暗相对,能保持持久的注意力和战斗力,还真是巨大的挑战。很好!心想,白天无聊还能看看天,地,房子,行人,动物之类的,晚上嘛,是人都有人的惰xìng,况且那么久以来没有发生过事,已经形成一种依赖xìng的思维,今天和昨天,明天和今天,都毫无二致。这点,从守卫中肢体,精神,神态,透露出的信息相差无几。直到天亮,我都是一只夜里精神抖擞的猫头鹰,一动不动瞪大着双眼观察监视一切:守卫们轮值更换的时间,什么时候他们在打瞌睡,什么时候他们无聊之极私下自己搞些小动作,什么时间段装模做样站得笔直,什么时候偷偷的从怀里掏出小酒壶喝酒,大致情形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旁晚拿到巴哈提供的秦城监狱外城草图,心里还是受到一些冲击,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严苛的条件。秦城监狱呈回字形,外城和内城之间有一条护城河,河中密密麻麻的布满高低起伏的尖刺,有的luǒ露在外,有的暗藏在水下,毫无规律的分布,只要跌入水中必然被尖刺刺破全身的每个部位。内城和外城有一座活桥相连,两边各自控制一半,可以升降吊起来。内城同样高城厚墙不亚于天启城的城墙,里面一片空白,没有数据没有信息,如同鬼蜮。内城才是真正的秦城监狱,关押着全国各地被判死刑的囚犯,朝廷命犯,一旦进入必将尸骨无存。好!有难度才有意思,不然不足于感到兴奋,就看我进入虎口拔牙。检查夜行的装备,细且坚韧的铁丝绳,备用绳,远距离倒钩,烟雾粉,匕首…..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深夜的降临,人声渐渐的被夜吞噬殆尽,不留一丝的痕迹。月亮高悬夜空,不是满月被咬了一大块。时间人潜意识中永不停歇的流动,等待是一种软xìng的折磨,要人无所事事的呆在一个空dàngdàng的房间,时间被慢意识的拉得很长,度日如年几乎让人抓狂,有人却能安安静静老实呆着,行动不方便就发挥大脑的引擎漫无边际的幻想,回忆,流连忘返在胡思乱想中。我并不害怕孤单寂寞,相反更喜欢孤单寂寞的陪伴,对于人生的感受可能更接近于真实。没有人,很静,偶尔起风吹过,不知不觉被月亮想起一些奇言怪论。在草原有人相信,头顶上的太阳神和月亮神,不分昼夜日夜不息地轮流监视他们的宠物,好比我们是一群被神食养在一个玻璃缸中的蚂蚁群,我们只是他们食养的宠物,浑然不知浑然不觉,它们是神,高高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人类宠物们生活在巨大的玻璃缸里是一种娱乐也是一种观察。无论人世间发生的任何事情,是生和死,快乐和痛苦,聪明和愚昧,战争与灾难,洪水与干旱,黑暗与光明……都不加于干涉也不发表任何的言论,让玻璃缸中的世界自生自灭。有人为之疯狂,有人陷入虚无灭寂,有人懵懵懂懂,有人一无所知……这是一个连神都不管的世界,这是一个以实力论资排辈,决定生死,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的世界。不幸还活着的人,所有的人,都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挣扎的求存,最终都会死去,什么都没有。活着,只能鼠目寸光的活着。我不相信神的存在,但是却同情那些信神的人,一味的请求神的保佑,却不知道这是一个神都不管的世界。
天空飘来一团大乌云,月光突然变得昏暗,已快到丑时,再过一会儿就该到换班的时间,站着的守卫估计心中都已经在默念倒计时,赶快结束无聊又折磨人的工作吧。接班的估计也在肚子里嘟囔抱怨,半夜三更睡得正酣突然被叫醒说,喂!该去上班了。一想起在外头一站数个时辰,天地一片黑什么都没有,到处充满单调和无聊,想想都是一种折磨。乌达养精蓄锐,密切注视选择的落脚点,天上的乌云刚好游dàng到秦城监狱的上空,蓄势待发刚想放下手刹的一刹那,惊愕地发现不远的角落突然串出一个飞快的身影。谁呢?竟然和我一样看准了时机,切入同一个角度,同一个落脚点,而且速度十分的惊人。奇怪的很!这两天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也在暗中窥视秦城监狱呀!可恶…..竟然被人抢先一步。只见他身手鬼魅,精准无误的shè出挂钩,勾住城墙的城垛。守卫浑然不知,耷拉着脑袋,半咪着眼睛缩着脖子,手里拿着长qiāng斜靠在城沿上,打盹。
是敌还是友?
不管了!
不想错过时机,拖得时间越久,越担心陈静出现什么危险。乌达紧随其后抓住绳索,上面的人大惊!两人同抓一根绳,同悬在半空中,一前一后真面目都用黑布罩着只露出两只眼睛。你望我,我望你僵持在城墙一动不动。
兄弟,我并无恶意!乌达心中说,期望他能读懂这眼神。
上面的浅景深内心一阵纠结,真是的,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不束之客呢?是敌还是友?他到底想干什么?下面的人,同样一身黑衣,好像也是想潜入秦城监狱。是一个小偷?还是另有目的?必须马上做出判断,不然只能放弃今天晚上的计划。看他的眼神,心正眼直,不像是卑鄙狡诈之人。他可以信任吗?哎呀!真是难办呀,一旦惊动守卫的,日后还想进来估计更加困难了。
不能说话,乌达只能用肢体语言,手语比划jiāo流,心中着急,换班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儿的缝隙时间浪费不起。
好吧!一起合作,双方从对方眼神中找到了信任的感觉,如同签订合同盖章一般,在合作信任书上按下自己的眼神,合同立刻马上生效。两人一同登上外城的城墙,互相掩护小心翼翼,趁换班的空隙,翻过外城墙。开合桥中间断开吊起,构成八字形,两边各一半。内河比想象中要大,尖刺在微弱的暗光下闪着寒光,密密麻麻如同侧光照在水面上的一层层鳞片。水路行不通,唯一的方法就是通过活桥中间断开的距离搭上一根绳索爬过去。
浅景深一看桥是断开的,觉得不敢相信,上次夜闯秦城监狱的时候,桥可是一座死桥,平跨在水面上,怎么这次吊了起来?一看那个距离,根本跨不过去,手里的绳索也没有带那么长的,糟了!难道就此半途而废?可恶…..转向乌达。
乌达拿出身上的绳索,两个人的绳索*在一起距离刚好绰绰有余,眼中好像在说,“缘分吧!”
这家伙想干嘛?乌达皱着眉头,他该不会想用箭带着挂钩shè到对面桥吧?还真想这样干呀!箭乃锋利刚xìng的东西,shè中发出的响声在夜深人静中可是相当大的风险。必须阻止他,还是看我的吧。乌达制止浅景深,做出让我来的手势。浅景深将信将疑,犹豫一小会,心想:“难道他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乌达接过绳索,拿出一个类似动物尾巴,毛茸茸的小圆球,套在绳索之上,扎一个套马的套子,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对面活桥翘起的桥杆,舞动马套,很专业。乌达从小开始接触骑马,驯马,套马,拥有十几年的丰富经验,在万马奔腾风驰电掣中,可以准确无误的从马群中套取任何想要套的烈马,对面的桥杆比套一只呆着的木马还要易如反掌。套索犹如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横过夜空,丝毫无误的套在断桥凸起的栏杆,一拉紧紧的*住。这家伙!还真有一手,浅景深心中叹道,换做是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这力道和准度,简直无可挑剔。攀过活桥,真正抵达内城的城墙。内城大门yīn森壁垒,上面镶嵌着巨大而恐怖的蝙蝠,露出锋利的牙齿,两只凹下去的眼眶放着两颗巨大的夜明珠,发出深绿的夜光,十分的恐怖吓人。内城和外城一样的高,两个人如同夜里出来觅食的游龙壁虎,互相辅助攀爬而上,小心谨慎。来过一次的浅景深,熟门熟路巧妙的避过暗哨,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死角,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而笑。
浅景深小声说,“兄弟,谢了。没你估计还真进不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乌达说,“彼此彼此,知道,进来找人?你呢?蝙蝠人把我朋友掳走了,我进来救她。”
浅景深:“我也找人,不过不是来救人而是来找人算账。”
回到天启之后,浅景深从师叔那里得知,给陈航师兄下尸虫蛊的是莫公公,也是他食养和控制着尸虫蛊。夏天南心急焦躁,对尸虫蛊的缓慢进度有点等得不耐烦,命令尸虫蛊的主人莫公公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的催发尸虫蛊的母体,加大力度发育和繁殖,如同蚂蚁的蚁后,喂它激素,产下更多的小蚂蚁。这种揠苗助长的行为冒着相当大的风险,不仅受dú者有生命危险就连受施者也一样,损耗精元,破坏原有的规律,稍不留神都可能前功尽弃。师叔暗中不惜损耗几十年的功力,私下源源不断的支持陈航,但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争取多一点时间。莫公公必须死去,不然尸虫蛊有可能在下一次被催情中,击溃师兄最后的防线,dú素侵入大脑的神经,精元被控,成为尸虫蛊人,一切都将无可救yào。
乌达提议:“一起合作怎么样?你帮我救人,我帮你算账。多一个人,多一倍奉还给他。”
“好主意!”
两人同时揭下遮脸的黑布。乌达露出古铜色的脸,刚毅的曲线,一脸的微笑,伸出手。
“乌达”
“浅景深”
这名字和脸好熟悉,乌达心中默念,大脑飞快盘旋如同图书馆里的管理员,依据名字和印象迅速的在书堆中找寻准确的资料。
浅景深觉得乌达的反应有点奇怪,脸上一副思索,轻皱眉头越掘越深,奋力直追死咬不放。
乌达心中哈哈的找到了,脸上舒展开来,好像没有发生了什么事。
浅景深问:“乌达兄弟,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缘分啊!”
“你好像认识我?”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
乌达说:“也许吧,能活着回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全景三百六十度观察。潜入地牢,
不时传来铁链拖动碰撞叮叮当当的响声,空气弥漫着一股股腐蚀发霉的恶臭,尤其是死老鼠的恶臭更是令人作呕。地牢很大,遇见的犯人逢头垢面,衣服破烂,遮不蔽体,脚底下拖着长长铁链
眼神涣散精神迷茫崩溃,蜷缩在墙角,人不像人。
“乌达,有木有?”我问。
“奇怪!怎么会没有呢?”乌达说。
“别气馁,再找找,可能还有别的地方遗漏了”
两人又转一圈,逐一辨认,还是没有。
地牢外,月亮已经从乌云中出浴,洁白圆润,垂挂天边。四周的树木黑压压的岑静,如果有人被照住眼睛带到这里,成群的建筑,接连挨着,琼楼玉宇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被称为人间地狱站的秦城监狱。
☆、不死觉醒
秦城监狱内城有一人工湖,绿柳白堤荷花假山一样都不少,在一角,还矗立一个巨大的水车,直径足足有将近两人高,轻缓水流推动着水车缓缓的转动,机械摩擦发出嘎嘎的响声。在一个低洼的人工流水瀑布,水如丝滑的绸缎畅流不息的滑落。无意中,发现水流的背面有一丝冰冷的反光,起初以为是月光斜照在水面上的冷光,不是!现在是旱季,人工湖和外面的护城河连成一体,水位下降岸边luǒ露的岩石上可以看到水长期浸泡的痕迹。注意观察,里面隐隐透出微弱的火光,是一个通气的铁窗,十分的隐蔽,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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