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南阳王府从外面看,是一座气派的大府,百姓都觉得皇上仁爱。
当年还是贤王的南阳王,做出了那样的事,皇上却只紧紧将他降为南阳王,驱除到了南阳封地。
待南阳王世子出生,又命人接回了京城抚养,也算仁至义尽了。
却只有少数人认为那南阳王世子是被作为了人质被拘在京中,就算离京也要向圣上言明方可。若要离京都不能超过十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南阳去。
苏邪每半年都要去一趟京外的青峰寺,以身体不好,阳气不足为由,去青峰拜拜佛,求得佛祖庇佑。
此说法起于苏邪十岁时,青峰寺的慧明大师来京城,机缘巧合为他卜了一卦,说他因阳气不足,身体虚弱。需多拜佛念念经,才可得佛光普照,阳气自然就足了。
皇帝无法,只得应允他每半年去一次青峰寺。
苏邪穿越过来这原来的苏邪只有五岁,五岁的苏邪没有名字,是后来穿过来的苏邪自己取的。
给自己取了个“邪”字,他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别人叫这名字他都不吃亏,就连与他吵架都得先叫他声“爷。”哼哼!
皇帝知道他自己给自己取了“苏邪”这个名字后,也不在意,后来慢慢的觉得不对劲,每次他的孩儿们以及那些臣子们的孩子骂他时都是“苏邪,苏邪”的叫着。
而且每次无论其他孩子怎么骂他,他都不还口,只有被人打的时候才会还一两拳,不过因着他骂不还口,故被打的情况甚少。
皇帝觉得可能这小子头脑不简单,开始注意起他来,最后派了人去监视了他,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反而发现他不过是恰巧取了个占便宜的名字罢了。
慧明来京城,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苏邪,发现他是灵魂与身体不大和洽,卜了一卦,才知他的来头。
他那时确实也是阳气不足,身体较虚弱,不过那慧明大师已帮他补神,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他不过借着慧明给他卜过卦,出京城转转。
每次出去,他都想法避开皇帝的眼线,皇帝的那些眼线见他是个孩子,看着也无能懦弱,便放松了监视。
待苏邪有能力时,就将那些眼线换成了自己人,皇帝却一概不知,从一个个无关紧要的情报中,也渐渐忽视了他。
苏邪一进府,就有一人从屋顶上飞了下来,抓起他就往屋顶上飞。
“哎!”苏邪惊呼一声。
“你小子可抓紧了,让爷掉下去,你可就没朋友了!”
“还是一样的不着调!”那抓着他的人轻笑道。
黑夜里那人披着黑色披风,里面露出的蓝色衣袍,青丝玉冠,很是贵气。
因着皇上对他们的态度,宫中向来不敢对他们的吃用有何短缺。
“我说你六王爷,怎么这么喜欢待在屋顶上,冷飕飕的!”
二人在屋顶上坐下,旁边还放了一坛子酒。
“这上面看得远,或许有天能看到想见的人”六王爷淳王苏昱有些伤感道。
“我说你能不能别有这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不就不见了个女人么,瞧你出息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苏邪看他这副样子,就有点无措别扭。
“你不懂的。”苏昱憋他一眼打击道。
“是,我不懂。来!喝酒。”苏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示意他把他身边的酒拿来。
苏昱喝了一口才将酒给他,二人共饮一壶酒,感情可见一斑。
说来二人认识,却是因二人从小就是被欺负的对象,苏昱的母亲只是小官吏的女儿,生下他时被阴谋诡计害死了。
其他皇子都骂他是野孩子,喜欢欺负他,就像喜欢欺负苏邪一样,但是他不同,别人骂他,他不会嘴上还击,却会身体力行的冲上去打架。
苏邪八岁那年,有次看到被一帮小孩围着打的苏昱,就脑子发热的冲上去扒开众小孩,拉着他就跑,苏昱小时就沉默寡言,似个小大人,苏昱觉得苏邪是个好人,会帮他,不会骂他,苏邪觉得这孩子和自己一样可怜。
二人从此常在一起玩,便成了好兄弟。
“你这次回得比往时晚了两三日。”
“唉,别提了。”苏邪灌了口酒,无奈道。
“怎么?”
“不知道谁这么恨我,竟派了人刺杀我。你没发现就我一人回来?”
“没发现。”苏昱心想,我一般都不关注无关紧要的人。
“切,你这人眼里就是没那些你不在意的人。”
“你先说你是如何脱的险?别的人都没了,怎么反而你活着回来了?”
“你这话是觉得我应该回不来才对?”苏邪躺下,摆出一副懒得再理会苏昱的样子。
苏昱看着他说,“这倒不是,只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脱险的。”
“我啊”苏邪说了两个字又不说了,只笑着看着天上几颗繁星。
苏邪不说,苏昱也不出声,等着他下文。
“我说你这不爱说话的毛病还没改好吗?你再问一问我,我就说了。”苏邪拿腿踢了踢他。
苏昱灌了一口酒,“我不问,你也会说的。”
“切!这次我还真想告诉你。”
“有个美人救了我,我还搭了她的顺风车回的京城。”
“美人?美人会救你?”苏昱斜眼看他,表示不信。
“我说英明神武的六王爷不打击我会死吗?告诉你,这次救我的还真是个美人!”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好像认得我似的。”
苏昱摇摇头,觉得苏邪的意想症又犯了,从小到大,只要有姑娘多看他一眼,他就跟他说,那姑娘定是喜欢他,结果后来那些姑娘也都来欺负他们。
他甚至还说什么打是情骂是爱,好在苏邪他没当着别人的面说,不然做为苏邪的好兄弟,他都要找个洞钻进去。
苏昱却不知,小时苏邪他说那些不过是为了哄整日苦着脸的他开心罢了。
“起来,喝酒!”
苏邪翻起身,接过酒坛,灌了一口酒,看向苏昱的那身披风,“唉,你这披风能不能先借我披披,我体弱,这屋顶太冷,我可容易生病。”
苏昱想都不想,“不能!”
“没义气!”苏邪喝了口酒又躺下,却感觉一阵风吹来,转眼一件披风就落在他身上。
却是苏昱让身边的暗卫备的,就等苏邪开口要。
苏邪满意的笑了。
“邪,其实我知道你藏拙了”
苏邪一听,脸上笑容一僵,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我不会说出去的。”这世上还会对我好的就剩你了。最后一句他在心里说道。
苏邪坐起来,无声的笑了笑,少了点痞气,没有说话。
“我不知你藏了多少,却是知道你这些年也是不容易的。我的暗卫过来有时也会发现一些气息波动,我早就猜出来了。我也知晓你不愿让我知道的原因,我不怪你。”
“晚了,王爷回吧!”苏邪说着就纵身一跃下了屋顶,脚步不停的走了。
苏昱有些吃惊他竟然还会武,他看着苏邪远去的背影,再看看那落在原地的披风,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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