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叶知秋 > 《一叶知秋》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景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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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荇看着兮这样,根本说不出口自己是景荇这话,兮一向言而有信,如今说不动自己,景荇便想着先装作景延誉,再来走下一步。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兮有些困惑的看着景延誉,按到底这个地方是不会传出去的。

    景荇掏出擎天杵,说道:“因为有这个东西在,而且这里葬着的是大萧第一位皇帝,在秘闻录中有写,更何况兮,你执着的东西不过就这些罢了。”

    兮撇过头去,不愿再说话,景荇四处打量周围,无任何摆设,却也不见任何门的影子,仿佛一个封闭的空间,“跟在你身边的那两个人呢?怎么徒留你一人在这,你的伤……”

    “不用你操心,记住我们是敌人。”

    景荇知道兮的倔强脾气,也不勉强,自个站起身来,四处拍打墙壁,想看着有何暗门,可敲打一圈,并未见到有何不妥之处,心下也困惑得紧,难不成出口在上方?可上方有翁中蛊虫,着实不是一条活路。

    “暗道在下面,生死与之相对,这座墓我也不过探查一二,深度机关皆是精品,你想要活着出去,以你现在这种模样,必然是走不出去的。”兮见景荇四处拍打,却求无门,便开口说道。

    景荇不擅长歧黄机关之术,兮却由擅此道,萧屿的岐黄机关之术便是由兮亲自教导的,兮曾经说过,萧屿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座墓穴由萧屿亲设,其难度更甚千倍。

    “待在这里会没命的,兮,我们走吧。”

    景荇见兮仍未动作,伸出手去拉兮,却被一把打开,兮冷声说道:“我只负责治疗你的伤,没有要和你一起走的意思。”

    “你来这里必然是有想要的东西,我相信擎天杵对于这座墓室而言是最大的筹码,和我一起行动,你绝不会吃亏。”

    兮来这里却是是为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缘故才会支开幽止和烨,亲自下墓,只是未曾想墓地太过巨大,萧屿的脑袋又太过聪明,故而这个墓穴基本的地形也摸不准,想要进入主墓室,也颇为艰难。

    兮细细打量景荇,想着想要的东西,如今自己沦落自此,便也只能靠着这个外人。

    俞容柝的行动很快,邹奎隐秘的以查看状况为名留下其他人,叶知秋本想等景延誉完全醒来以后再将圣器给予俞容柝,万一景延誉和萧钦煜有什么事,圣器还能暂且压制,可邹奎说没有影响。

    叶知秋在去交圣器的头一晚,和龙麒蛇与凤麟蛇交流了一番,经管家领路,安静的将乾坤石和七叶簪置于俞容柝前面的桌案上,说道:“疆王,你需要龙麒蛇和凤麟蛇,是需要什么东西?它们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它们说即便留下它们,它们也会走的。”

    “我只需要龙麒蛇和凤麟蛇獠牙上的毒液,你就留着它们吧。”

    叶知秋接过下人准备的瓷瓶,打量一眼,这材质似玉非玉,倒是特的紧,叶知秋将毒液准备后好,就准备起身离开,谁知俞容柝拉住了他。

    “疆王,请你放手。”叶知秋很是挣扎。

    俞容柝轻声喃念道,语气很是悲伤,“知秋,你就不能给爹爹一个机会吗?”

    “此后我们两不相欠,就当我们从未见过,你过你幸福美满的生活,在纠缠下去,只会惹得我更加恨你。”叶知秋真的不想跟俞容柝再相接触。

    俞容柝用手朝叶知秋颈后一劈,叶知秋晕倒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俞容柝,俞容柝将人抱起置于床上,便要管家去请许挽卿过来。

    许挽卿看见床榻上躺着的叶知秋时,虽很是惊讶,却对俞容柝没有丝毫怀疑,他知道俞容柝对他的感情,看着叶知秋的那张脸,许挽卿脑海里有些凌乱,“容柝,这是?”

    俞容柝苦笑一声,手指轻柔得摩挲着叶知秋的脸颊,轻声说道:“挽卿,这是我的孩子,我和叶婉清的孩子,他真的是我的孩子。”

    许挽卿紧搂住俞容柝的头颅,他懂俞容柝话语中的悲痛,当初有多么执迷不悟深信不疑,如今便有多么痛彻心扉,许挽卿明白叶婉清在俞容柝心中的位置,正因为明白,才知晓俞容柝对叶知秋的愧疚有多深。

    在俞容柝的心中,叶婉清永远牢牢占据着一个位置,从不曾淡去半分,可许挽卿也明白,俞容柝对他是认真的,只能说叶婉清是俞容柝不可磨灭的过去,可他不也拥有着俞容柝的未来吗,这么一想,对叶知秋也多上几分同情。

    “容柝,你希望我怎么做?”许挽卿知道俞容柝找他来,必然是为叶知秋的事。

    俞容柝看着昏迷的叶知秋,拳头忽然缩紧,说道:“我要对知秋使用摄魂术,此后还希望你能好好待他,他会留在南疆。”

    “摄魂术?可他的夫君怎么办?要是有一天他醒过来,定是要怨恨你的。”

    “为他的性命,恨便就恨吧,反正现在他也怨恨着我,多一分,少一分,也是没有什么差别。”

    许挽卿静静看着叶知秋,良久叹口气,“好,我会对他很好的,我们一起弥补他的过去。”

    俞容柝得到许挽卿的肯定,便让管家送许挽卿回院子整理一番,等下送他和叶知秋一同走。

    俞容柝轻闭上眼,再猛然睁开时,已是一片金黄,龙麒蛇和凤麟蛇冲着俞容柝嘶嘶叫响,俞容柝冰冷的警告一声:“你们也应该清楚觉醒的后果,还不退下。”

    凤麟蛇听完此话,逐渐平复下来,又重新缠绕在叶知秋手腕,龙麒蛇见凤麟蛇如此,便也重新变为手环状态。

    俞容柝将叶知秋扶坐起来,双手交叉相握,嘴里念着完全听不明白的异语言,由两人所处位置为中心,白色的蛊虫四溢散开,构成一幅巨大的花纹刻印,叶知秋的眼皮逐渐打开,可眼眸中并无神采。

    俞容柝将替换的记忆植入叶知秋脑海中,但叶知秋产生激烈的反抗反应,甚至嘴里还喃喃念着景延誉的名字和不要。

    俞容柝眼神一暗,念的语速越来越快,叶知秋的激烈反应逐渐趋于平静,过很久,俞容柝才重新将叶知秋摆放到床榻上,叫管家进来,将人带走。

    深夜的时候,邹奎过来一趟,虽然看俞容柝脸色,基本猜到事情已经办妥,不过还是问上一句,“怎么样?人呢?”

    “我让管家将他和挽卿一同送入别庄,待其余人走后,再将其接回。”

    邹奎只是点点头,重复几声,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便起身离去,留着俞容柝一人烦恼。

    叶知秋失踪的消息发觉的很快,傅引白清泉秦欢三人疯一般的找寻着叶知秋的下落,却毫无踪迹,白清泉发现不对,便立马去找疆王,可是疆王以元气大伤为由拒不相见,可如今景延誉还在昏迷着,倘若醒来看不见叶知秋,恐怕人都能疯了去。

    三个人找不着人,去疆王住处闹,也不能吸引俞容柝半分目光,三日后很快便过去,萧钦煜醒来得很快,景延誉很久才醒来,见是在陌生的地方,开口道:“知秋在哪里?”嗓子嘶哑的厉害。

    秦欢赶紧倒杯水给景延誉,景延誉喝得很急,很多水顺着下颚滴落在被褥上,润润嗓子,景延誉觉得好多后,便开口问道:“秦欢,知秋呢?”

    按大夫的经验来说,此刻绝对不宜刺激景延誉,可是失踪的是景延誉的夫郎,他有权知道,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声音沉重的紧。“延誉,叶公子他,他失踪有几天了。”

    景延誉哪里还顾得上身体,拼命的走动起来,可景延誉把整个疆王府翻上两遍还是没有找到叶知秋的一丝影子,在自己腰间摸到太极玉的位置时,发现玉诀早已没了身影,景延誉立马便知道是谁允许传得流言。

    踉踉跄跄的威胁着管家,让人给自己领着去俞容柝所在的地方,管家只是淡淡看眼景延誉,并未理睬,待景延誉实在不耐烦的时候,管家这才起身,在旁边引路。

    景延誉在见到俞容柝的一刹那,速度的冲在俞容柝前面,手指紧紧掐进手臂上的肉里,“你把知秋弄去哪?你不能这样对他。”

    俞容柝大力甩开景延誉,倘若不是叶知秋的缘故,他早将景延誉这小子给丢出去,如今还敢跑到他这里大放厥词,这是不知死活。

    “景延誉,这里是南疆疆王府,不是大萧,出去。”

    “你是不是认出他,所以要把他带走,你这么做,知秋倘若知晓,定是不会原谅你。”景延誉眼中蕴含的愤怒即将喷之欲出。

    俞容柝还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景延誉知晓俞容柝是不会轻易放人,而且人应该不在此地了。

    邹奎和景延誉深谈一夜,第二日景延誉,白清泉,傅引,秦欢,萧钦煜便启程回大萧,邹奎去送得他们。

    景延誉回长咸派人盯着南疆,可惜疆王势力庞大,盯着的人皆无音信,萧钦煜回来之后,去了趟天牢,也不知道和秦砚桧谈了什么,不久之后,便要人秘密将秦砚桧送走。

    俞容柝在不久之后便将叶知秋和许挽卿接回疆王府,还记得那一天,天空很蓝,阳光明媚,叶知秋下马车后,露出一个纯净欢快的笑容,叫自己爹爹,俞容柝但是眼睛都红上一圈,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感动。

    每日俞容柝都会抽上些时间教叶知秋学习蛊术,邹奎很多时候也会来疆王府看叶知秋,叶知秋一直是快乐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何,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之感。

    叶知秋摩挲着太极玉的轮廓,将玉诀贴在脸颊上,闭上眼似乎在怀念些事情,许挽卿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阿秋,还未歇息吗?”许挽卿轻声问道。

    叶知秋赶紧起身扶着许挽卿,举止很是亲密,嘴里也念念叨叨,“挽卿,你这身子不比从前,怎么能胡乱走动,万一碰着怎么办,爹爹也是,怎么能由着你胡来。”话语里皆是关心。

    许挽卿握住叶知秋的手,“阿秋,只是见你最近状态有些怪,所以看看你,能跟我说说嘛?”

    “不知道为什么,耳畔总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念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心里涌上一种很怪的感觉,我好像丢掉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叶知秋说这话时,神情变得很是迷茫,带着丝丝脆弱。

    当初俞容柝为叶知秋使用摄魂术,不仅将记忆全数抹去,就连名字也换成俞秋,瞧着叶知秋这个样子,许挽卿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叶知秋的后背。

    景延誉派尽所有人都寻不到叶知秋的踪影,整个人颓靡的不行,整日便是喝酒,一身酒气,傅引没有办法,只能将景尘接回宫内照顾。

    有一天景尘半夜哭着喊着想念爹爹和阿爹,傅引直接一辆马车开去景府,钟管家上前迎接的,傅引在府内找不到人,遂问道:“景延誉人呢?”

    “少爷,少爷他还在鸿宴楼。”

    傅引此时已面带怒容,到鸿宴楼时,景延誉还在不停的喝酒,傅引将下人们全部呵斥开,抢过景延誉的酒瓶,重重摔在地上,大声吼道:“景延誉,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喝醉酒知秋便能回来吗?你再如此下去,知秋真的回来之时,会有多么的心疼,你知道吗!”

    景延誉听见叶知秋的名字,顿时有了反应,只可惜喝酒脑袋有些昏沉,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语气中带着极尽的祈求,“知秋,知秋他还会回来对吗?”

    傅引此时已面带怒容,到鸿宴楼时,景延誉还在不停的喝酒,傅引将下人们全部呵斥开,抢过景延誉的酒瓶,重重摔在地上,大声吼道:“景延誉,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喝醉酒知秋便能回来吗?你再如此下去,知秋真的回来之时,会有多么的心疼,你知道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