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这里有人吗?”
杨炎炎微微抬头,眼神往上一瞟,而后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坐在监视器前的王恒眼睛一亮,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谢谢。”刘熙薇微微颔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王恒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了,最后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他认为这一段刘琪琪是不应该说谢谢的,适当的失礼,更能体现出她心不在焉的状态;不过说了影响也不大,能过就过吧。
咖啡厅店员走了上去。
刘熙薇说道:“我要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店员记下后,转身离开。
刘熙薇看了杨炎炎一眼,好奇道:“你也喜欢喝卡布奇诺吗?”
“咔!”王恒皱眉道:“刘琪琪,你看一眼人就能知道他喝的是什么咖啡了吗?先看杯子再看人!重来!”
刘熙薇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可却看到王恒已经坐下了,她只好嘟了嘟嘴准备再次开始。
“来开始!”
刘熙薇看了一眼杯子,而后看向杨炎炎:“你也喜欢喝卡布奇诺吗?”
杨炎炎低头搅拌着咖啡,轻声道:“我爱人喜欢。”
刘熙薇瞪着眼睛道:“她人呢?”
杨炎炎正准备接台词,却忽然听到系统传来提示:系统提示:监测到宿主有说谎行为,执行拔舌惩罚一次。
演戏说台词也算说谎?
杨炎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却感觉到舌头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人在生生往外拉扯一般;那股疼痛甚至透过舌头,传到了他的脑袋里。
他只觉眼前一黑,然后直挺挺的趴倒在了桌上。
“砰!”的一声,整个片场仿佛都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怎么回事?都愣着干嘛?赶紧上去看看啊!”王恒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大吼起来。
“炎炎,你怎么了?”黄定意第一个冲了上去。
随后又有几个人围了上去,有人探了探杨炎炎的鼻息,而后有些兴奋的喊道:“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王恒有种大嘴巴抽他的冲动:“废话!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已经打了,救护车马上就来。”
“散开些,别围那么紧,保持空气流通。”
“只是晕了的话,要不要掐他人中试试?”
“别,救护车马上就到了,还是让医生来处理吧。”
刘熙薇呆滞的看着这有些混乱的现场,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她瞪着眼睛问了杨炎炎一句,然后他便倒了下去。
她心里莫名有个荒唐的想法:他不会是被我瞪晕的吧?
医院。
当杨炎炎醒来后,看着四周一片素净的白色,很快便判断出了这里是医院。
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左手连着东西,偏头一看——点滴。
玛德,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么?进了医院就给挂点滴,不要钱是吧?
刚吐槽完,他忽的反应过来,不就因为要钱才给他挂的么?
杨炎炎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躺下了;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似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上一次有这种情绪,已经要追溯到三年前跟前女友分手的时候了。
说台词也算说谎,他以后还怎么演戏?演不了戏,他活着还有还是有点意义的。
总不能要他去死吧?
可是,为之努力了三年的事情,忽然被告知以后不能再继续下去,这种感觉,真特么有些难受。
系统提示:实话并非真理,也不一定正确,但一定是宿主认为正确的。只要宿主坚信自己是戏中之人,说台词便不会被判定为说谎。
这
系统提示的有些生硬,但杨炎炎却理解了它的意思。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所谓的“问心无愧”;通俗一点来解释,就是说,只要他能“骗”过自己,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那就是实话。
以刚才那场戏来举例:如果杨炎炎入戏够深,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丧偶男”,坚信自己有个爱喝卡布奇诺的爱人,那他回答刘熙薇的问题时,系统便不会判定他是在说谎。
这尼玛不就是方法派中的最高境界“人色合一”吗?不分戏里戏外,人即角色,角色即人。
杨炎炎苦笑摇头。他要是能做到这个地步,哪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到处跑龙套?
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爹“四城影帝”杨廷亮,离这种境界也还有些距离啊。
甚至说整个华国,乃至整个世界,能偶尔“人色合一”的人有,但每部戏都能做到的
今天是张三,明天李四,后天是王五谁特么还记得自己是赵六?
能每部戏都做到“人色合一”的人,只可能是疯子。
而且这种境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演员因入戏太深而闹出的各种“奇闻”,简直不要太多。抑郁的、狂躁的、闪婚的、出轨的、滥情的甚至还有自杀的。
杨炎炎自己便有过入戏太深的经历。
他的出道作品叫青春纪年,是一部校园爱情电影,他出演主角;第一次拍戏,他演的很投入,甚至于他都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上了那部戏的女主。
要不是后来看到那个女主半夜跟导演在讨论剧本,说不定他都展开追求了。
可饶是如此,他每次跟那女主对戏的时候,还是会有种被绿的了感觉
所以说,入戏太深真的太可怕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门被推开,黄定意拿着检查报告走了进来。
“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医生说你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气血上头以致突然昏厥。”
神特么气血上头!老子是疼晕的好么?杨炎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系统,为什么前两次我都没晕,这次反而晕了?
系统提示:惩罚强度会随着次数的增加而增加。
强度增加?杨炎炎听的浑身都抖了抖。说谎是不可能说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谎!
黄定意见他没说话,又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杨炎炎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黄定意看了他一眼:“没人说你要住院。”
杨炎炎略微有些尴尬,他指了指自己的左手道:“那这个呢?什么时候能取掉?”
黄定意淡淡道:“葡萄糖而已,打完就行了。”
看着他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杨炎炎有种现在就做他女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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