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那些年的风和浪 > 酒桌上的回忆
    如梦令友道雨翻云覆无名氏

    友道雨翻云覆。胶漆几人持久。遣兴漫题诗,客至有钱沽酒。沽酒。沽酒。径入醉乡无有。

    我说你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许家辉几杯扎啤下肚后,话开始多了起来。

    是啊,牛则军附和道,小时候带着我们和邻村的孩子拼火(方言,翻译成书面语大概和打群架差不多),要不就是爬屋上树掏鸟蛋,到水坝那摸螃蟹。有一次去掏刚孵的家臣儿(方言:麻雀),把丰收(村里小伙伴的乳名,那时候的乳名也带有时代的色彩)家的瓦踩碎了好几页,丰收他娘找到家来,我还挨了好一顿打呢。

    得了吧,哪次我不挨打,只要俺大大(和sx方言一样,爹)在家,打我那是家常便饭。牛孟文脸红的像块红布,他哈酒上脸,不知道的一看他脸红成那样,都以为他喝醉了,其实酒量还可以。

    那是,我有次看见嫩大大揍你,下手真狠啊,你也是犟,打死你也不告饶,也不跑,真是革命的,哈哈,来,为你的英勇不屈哈杯酒。

    说起哈酒来,你想木想着上小学的时候,偷嫩爷爷的酒哈,还装在一个葫芦里,学济公。牛则军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真是应了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觉都开始兴奋了。

    济公这部电视剧70后的应该都有印象吧,当时很多孩子看完都学游本昌饰演的济公,拿一把破蒲扇,趿拉着鞋,嘴里哼唱着: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嘿哎嘿哎嘿哎嘿

    结果让牛老师知道了,没收了你的酒葫芦。牛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拿着你的酒葫芦。许家辉端着扎啤杯,开始模仿牛老师,牛孟文,你还抽烟,你还哈酒。说完,就把你的酒葫芦摔在地上,全班同学都笑了。

    牛老师也是牛孟文出了五服的本家哥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果可想而知,胖揍一顿那是免不了的。

    牛孟文也笑了,又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淡蓝色的烟雾渐渐散去,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光说我,你当班长的时候,打我小报告,为了这事咱俩还打了一架,忘了吗?

    靠,你还好意思提,你趁全班在教室睡午觉的时候,自己偷偷跑麦子地里,抓了一书包蚂蛸子(方言:蜥蜴),回来就放到每个人的铅笔盒里。结果下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大家迷迷瞪瞪打开铅笔盒,蚂蛸子全跑出来了,全班那个乱,把教我们自然的那个女老师姓什么来?

    好像姓陈还是什么,教了没多长时间就走了,好像是代课老师吧。牛则军说道。

    哦,想起来了,刚高中毕业,代了没多长时间,就被你气跑了,有的女同学都吓哭了,老师用脚末丫子都能猜出是你干的,还用我告状啊。

    好了,我这杯酒赔罪,对不起小陈老师。牛孟文咕咚咕咚哈了下去。

    这才是是好同志嘛,徐家辉摸了摸牛孟文的头,戏谑道,小鬼。

    滚蛋,男人的头,女人的脚,只准看,不准摸,懂不懂规矩。牛孟文一把把许家辉的爪子拨拉一边去了。

    一谈到女人,许家辉和牛则军都来了兴致。这也难怪,像他们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是荷尔蒙爆棚的黄金时期,虽然男女关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远不如像现在这么开放。

    文子,说个段子助助兴。许家辉和牛则军都知道文子,从小杂七杂八的书看了不少,从小学到初中只要他们聚到一起,总让文子说一段,这也几乎成了惯例,今天这个场合自然也少不了这个流程。

    白说啊?牛孟文开始拿起把来了。

    亏待不了你,来,先哈一个。

    好吧,给你们说个短小精悍,但回味无穷的吧。牛孟文又点起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道,很多很多年以前,long long ago,一个少妇回娘家,在娘家住了两天以后,就要回家。在回家的半道上,突然天降大雨,没办法,少妇只好找了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天也黑了下来,幸好不远处有个尼姑庵,少妇就去借宿。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尼姑就开始调戏少妇,那时候的女人还是比较封建的,很害羞,一直躲躲闪闪,不让老尼姑得手。老尼姑有点着急,就劝她,大家都是女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卡个瓢而已。少妇实在被逼无奈,就从了。被老尼姑玩弄了一宿,天一亮,就回家了。回家以后,越想越气,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少妇的男人就纳闷,好好的回个娘家,怎么还这么委屈?就问他老婆,起初,少妇还不好意思说,后来,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男人。她男人一听就火了,虽然是被尼姑玩弄了,也相当于被戴绿帽子了。她男人想了半天,想出来一个点子,决定给他老婆报仇出气。

    在家拿他老婆的胭脂口红什么的,涂脂抹粉,又穿上他老婆的衣服,装扮成女人的模样,就去了尼姑庵。到了半夜,老尼姑又过来调戏他,他一开始也装腔作势,扭扭捏捏,后来自己就扑了上去(此处省略一万字)。把老尼姑弄得洋洋得意,直喊道,卡瓢卡了几十年,终于卡得瓢把朝了天!

    许家辉和牛则军听完愣了半天,可能跟哈了酒有点关系,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两人哈哈大笑。

    你真特马流氓,许家辉拍了一把牛孟文。

    来,干了这杯,咱们换个地方继续,牛则军招呼道。

    去哪?牛孟文哈的有点大,舌头都有点不大利索了。光军你定,牛则军眼睛也有点发直。

    好,徐家辉一仰脖把酒也干了,走,老板娘,买单。

    牛则军掏出钱夹子,我来吧。

    别叨叨,叨叨个豆包,许家辉拦住了牛则军,老板娘,谁家的嫚儿好?

    老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东北女人,顶着一头大波浪,殷红欲滴的嘴唇上叼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香烟。可能伙食太好的缘故,胸前煞是雄伟壮观,把衣服绷得很紧,牛孟文真担心随时会崩开。

    干哈呀?小老弟,唱歌吗?老板娘操着一口苞米茬子的东北腔问道。

    恩。老板娘身上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水,熏得许家辉有点发晕。

    咱家就有啊,就搁咱家唱呗,姐指定给你便宜,老板娘笑脸盈盈地盯着许家辉。

    许家辉被老板娘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好吧,看看再说。许家辉结完了帐。

    顺子,老板娘朝外面喊了一嗓子。

    干哈?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光着膀子进来了,肩上搭着一件黑色的t恤,但也掩盖不住身上的几道刀疤,胳膊上纹着不知道什么图案。

    你带着这几位小哥去咱家,让她们好好陪。

    嗯呢。顺子热情地张罗着递烟,来,哥们儿,不是吹的,咱家的妹儿包你们能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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