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樊岳夫妇带着俩孩子往小湖村樊家走去,一路上在小湖村的村名基本上都会跟樊岳打招呼,一来是因为樊岳在小湖村确实有点名气(坏名气,从小淘气,成年后打架次数也多,能有什么好印象)二来看到樊岳夫妇的着装确实看上去比较像有钱人,都想着打好关系以后能有个照应,樊家在一个四合院里(这里的四合院只是好几户人房子围起来的,中间有个空地而已,并不是现代的首都四合院那样,总之那时候就是穷人住的房子,屋内的地板是一块一块自己搭起来拼凑的,地板下面离下面的地还有10公分左右,如果你用力一登,恭喜你成功接触真正的地面)一家四口走了进去,看到一位老妇人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上去特别的苍老,满脸皱纹,真的是特别的皱,毕竟已经69了,种地的农民看起来是最苍老的。此时也许在想事,也许在睡觉。因为当樊岳走到母亲旁边,她并没有发觉有人靠近,“妈,我回来了”樊岳并没有大神的喊,声音有点轻,母亲并没有听见,樊岳蹲下身,用手轻轻碰了碰母亲的肩,“妈,阿岳回来了”,老妇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小儿子,咧了咧嘴,用手摸着樊岳的头,笑到“回来了啊,身体安好就好。”“奶奶,我们都来看你啦”旁边的小红跑到奶奶旁笑着说道。老妇人笑的很开心“好好好。孙女越来越懂事喽”抬头看着敏儿,笑着问道“我家这小混蛋没有欺负你吧”“妈,阿岳对我很好,这是樊磊,您的孙子”明儿把樊磊抱到老妇人怀里,樊磊看着老人没有因为不认识面前的人而哭,他可能在猜想这是谁。老妇人低头看着樊磊“樊家有后喽,老头子你看见了没,樊家有后了”老妇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对了,妈,我六哥呢,不是他陪着你的吗?”樊岳问道,老妇人说道“他出去买年货了,这不快过年了。”
这时后从外弄堂口跑进来两人,一个光头,身体特强壮,给人一种哪怕一头牛冲过去都会被他轻易放倒,这人就是沈聪,还有个人个子不高,身体也不是特别强壮,甚至说他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也不为过,但是他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很灵动,给人一股“邪劲”,如果沈聪是樊岳的左手,那么他就是樊岳的右手——丁晓峰
两人跑到樊岳面前,喊到“岳哥”,一看后边的老妇人“阿妈好”老妇人笑着点点头“你们两小兔崽子找樊岳又去鬼混吗?”两人连忙挥手摇头“阿妈,怎么可能,我们是听村里人讲岳哥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两人尬笑的回答,尤其是沈聪的面部表情比哭还难看。樊岳也笑着说道“来都来了,等等大家一起吃个午饭,好好聊聊”“好嘞,岳哥我们好好喝一次,真是想死我了,一年前你走了之后,我第二天都不知道了去做什么了,沈聪也不去打牌了,天天被老婆管着,没想到效果不错,这货又重了10来斤看起来更结实了。”丁晓峰笑着继续说“岳哥,你不知道,沈聪也晋级了,也当爸爸了,哈哈哈”旁边的沈聪也笑着说“老婆管的严,没地方去,只好多在那方面用功了。”“喂喂喂,说什么呢,还有小孩在呢,妈,我扶你进去,小红也进来,让他们聊天去”旁边的敏儿听不下去了,主要女儿在,儿子听不懂,女儿可是在成长中。三个大老粗都笑了起来。
“对了,我这一年不在,我家人发生过什么事没?”樊岳问道,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不安心。沈聪,丁晓峰两人互相看了看。丁晓峰皱眉说道“有,不过具体我不知道,大概的就是你大哥差点被他小儿子打,被樊仁拉住了,好像是因为米的事。”沈聪补充道“森哥好像在别的镇上赚了一笔货,大概有1000斤米啊,那可不小了,运回来的时候,刚到地,李波和李丹就开始抢了,森哥拦不住,而晚来的李忠一斤都没抢到,气不过的李忠准备打他老爹了,还好樊仁在,不然要出事了。”两人看着青筋暴起的樊岳,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还有吗?”语气平静的樊岳比表面发火,大骂特骂的樊岳更恐怖,两人想了想,“哎”丁晓峰叹息道“不说也瞒不住你,米的事过去三天后,森哥他老婆被赶出家门了,现在住在山边,就是你曾经放牛住的地方,我们俩曾经去找过森哥,想帮他,但是森哥说这是他的家事,瞒住阿妈就行,别的不让我们管。”
“大哥,你是我樊家的人,别人管不了,我来管,你有意见也得给我保留着”樊岳狠狠的说着,回头朝屋里喊道“妈,我出去一趟,饭前回来!”不等老母亲回应,樊岳带着沈聪和丁晓峰已经走远。
三人来到一座山脚下,如果你抬头仔细,不,不需要仔细,只要你抬头看,就能看到这山上有很多坟墓,下乡人一般都是土葬的。这山上还有个特点就是竹子多,满山都是,山脚下离山有五米左右,有一件破屋,虽然不至于下雨漏水的程度,但是如果有台风路过的话,这屋子只会剩下,房梁和四面墙。三人走进屋内,只有一张座椅两张凳子,人不在,又往侧室走去,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床板,和一张被子,为了防潮,床板四个角下面都用3块久砖顶着床板,床旁边有个搪瓷杯,然后就是角落有个马桶,没别的了。樊岳看着大哥住的地方,牙都快被自己咬掉了,这种日子在自己小的时候过过,当时4兄弟都挤床板睡,那时是因为条件不允许,现在谁还会去体验这生活?现在的世道正处于“百废待兴”的阶段,虽然现在很多工作都需要体力活,但是待遇比一般的也高一些,而大哥做体力活根本没得话说,所以现在条件还是可以的,还住这种房子根本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樊岳越想越气,拿出烟,三人都点上,坐在床板上,边抽烟,边等着大哥回来。
过了一会儿,三人听到门外的有人走过来的声音,知道大哥回来了,他们三个没有出门去叫樊森,而是等他进来。
樊森刚从外面忙完,回家来喝口水休息会,刚进门就闻到了烟味,是从里面穿出来的,拿起门后的扁担朝里面走去,一进门看到三个人坐在自己的床板上,沈聪,丁晓峰,还有一个赫然就是自己的小弟,樊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去见过母亲了没”樊森看到来人是樊岳,就把扁担靠墙放好了。樊岳站起来对着樊森喊到,“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还要让着她?还有三个孩子都成什么了!我出去一年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写个信告诉我!”樊森叹着气,“哎,我是不想和她吵,太累,心也烦。”樊岳对着沈聪和丁晓峰说道,“你们两,先带着我大哥回他家里去,我等等就过去”说完,对着樊森说道“你要是不去,我让他们架着你去,今天我到要看看,嫂子想说什么!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暂时不让妈知道,大哥你要是死活不回自己家,我就告诉母亲,看看你怎么面对妈,我告诉你,大哥,妈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我回去,我回去,别告诉咱妈,让她知道,她肯定出事。”樊森也开始紧张了,生怕母亲知道出事。
就这样三人先走了,而樊岳直接从山边拿了根竹棍,往大哥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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