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凭咱俩这交情,我肯定帮你!”
月知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转,透出一股机灵。“你带我去找九里香,咱们只要把她请来就行。她是当事人,你又一直在旁边看着,有了你们俩做证,还怕我爹不相信吗?”
“好,咱们这就去找九里香。”
荷花从桌子上翻了过去。月知挑了一块点心丢进嘴里,也跟了上去。
荷花带着月知去找九里香,正好九里香正独自坐在房里喝茶。
荷花本来就只有几个熟客,正好九里香一来,他们就拜倒在九里香的石榴裙下了,弄的荷花很是不爽,话语中也带着酸味。
“别的姐妹都在下面迎客,怎的就你独独在这儿喝茶!”荷花翻了一个白眼,抬手挑弄着指甲。
九里香也不是个好欺负的,立刻赌了回去:“你不是也不下去迎客?倒不见你有茶喝。”九里香呡一口杯中的碧螺春。
“你!你别没大没小的,你才来几天啊!按理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恐怕你也只能在年龄上胜过我了,看在这的份上我就叫你一声姐姐吧!”
“你,你看我不打死你!”荷花扬起手就向九里香的脸招呼过去。
月知一把抓住了荷花的手腕:“荷花,今天就先算了吧,我们还有事要求人呢。”
“那好吧,今天就先不跟她计较。”荷花翻了个白眼,两只手掐着腰,眼睛看都不看她只顾朝着天看,就像天上有她的小情郎似的。
“是你们先来挑的事,你们说罢了就能罢了吗,兴许别人都怕冯公子的威势,可是我却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无论冯公子求我什么我都不会再答应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好心好意来求你,你倒摆起谱来了!”荷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着月知还没动早就上去抽她了。
月知的嘴半天都紧闭着,最后却说出了一翻让荷花怎么都没想到的话来“姑娘怎么这么喜欢一棒子打死人呢。你说你是不惧怕我的威势,可如果今日惹恼姑娘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人呢?你或许就不会这么生气。再或者说今日惹恼你的是个挑粪的或是个拉车的可怜人,你或许不仅会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们,还会可怜他们。
姑娘惘做了个姑娘,却沾染了那些坏小子的酸气。你看不起别人对权贵卑躬屈膝就成天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言语稍不逊便不肯再多说一句话。可怜人既使真做错事,你也会摆出一幅宽容大度的样子。只为了显出自己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的不同。时不时的还去呤莲呤竹,其实自己也难受的很,真是自找麻烦。
你可知你若不帮我就会害了一个十八岁姑娘的大好年华”
赵府里的酒香从深宅大院里飘然而出,勾着每一个行人的鼻子,与芬芳的杏花香味融在一起,把青草都染的醉醺醺的。
丫鬟们排看队将一碟碟的美味佳肴送进去,赵老爷和姜潭坐在那儿兴冲冲的喝酒。
赵月知带着九里香走进去,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姜潭!你还有脸在我府里喝酒,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姜谭满脸疑惑:“妹妹,我不知又如何得罪了你,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赵月知把九里香往他面前一推:“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九里香?你来这儿干吗?”
九里香沉默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鞋面上的绣花纹样。
“我让她来的!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月知把手放在九里香的肚子上,宽松的衣服上显出一个圆形来。
姜潭紧张起来:“九里香,你的肚子?你怀孕了!”
九里香依旧一言不发。
月知深沉的看着姜潭:“如今你害了一个不成,还要害我的姐姐吗?”
“可这不是我害的呀!九里香,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九里香抬头看了姜潭一眼,眼中立刻显现出了泪花,整双眼睛都雾蒙蒙的,十分惹人怜爱。
月知又向前推了姜潭一把,“我告诉你,今日这婚你非退不可!”
赵有福此时也是满脸的不耐烦,别人不知道她赵月知的鬼把戏,但他是她爹还能不知道吗!她赵月知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赵月知!你越来越放肆了!你给我滚回去!”赵有福气到了极点,可就是拿月知没有一点办法。
赵月知委屈的不得了,一个当爹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要把自已的大女儿给嫁出去,还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爹!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哼!你说我不相信你,我倒要看看你带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赵有福抓住九里香的手腕,猛的用掌拍了她的眉心。
九里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她的肚子慢慢的瘪了下去,更显的整个身子都瘦条条的,藏在那件衣服里面。她的脸也开始发生变化,一张精巧的鹅蛋小脸变成了更小巧的瓜子脸。眼睛也由温柔的杏眼变成了更加妩媚的单凤眼。
九里香,不!是荷花尴尬的吐吐舌头。
“我不是说过了,不让你跟她来往吗!”赵有福用力的甩开了荷花的胳膊。
“九里香!下来迎客!”清风楼的嬷嬷在楼下扯着破锣似的嗓子朝着九里香的房间里喊。但清风楼里太过热闹,到处都是笑声和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在下面喊上面的人自然是听不见的。嬷嬷骂骂咧咧的上了楼,又骂骂咧咧的推开了九里香的房门。
九里香朝门口的嬷嬷看去,嬷嬷立刻就变了脸,一脸慈爱的看着九里香:“姑娘,下面有位客人找你,你稍稍准备一下吧!”
“嬷嬷,不是说好了今日我不用接客吗?”
嬷嬷一脸讨好的样子:“是,是,我知道姑娘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可人家远道而来只为了见你一面,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吧!
姑娘便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吧!”
“那好吧!只是下不为例。”
“行,姑娘先打扮打扮,人一会儿就上来。”
嬷嬷关上门,朝门口啐了一囗唾味,掂着手里的钱袋扭着腰走了。
九里香调了调琴,试着唱了唱近日流行的新调子,然后便端坐在那里等着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下巴上长着痦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九里香走到桌边给他泡了茶。痦子走到桌边,弯下腰去取茶杯,被茶杯烫到了手。痦子一下便将手上的茶杯到地上,滚烫的茶水像皇冠似的在地上溅开,溅到了九里香的裙边上。
九里香一脸不悦:“公子这是为何!”
痦子摸摸脸上的痞子,一脸不屑的说:“银子我都给了,你还想怎么样!”
痦子一屁股坐在榻上,转过脸去偷笑。
月知知道让荷花扮作九里香一定会被识破,便让风铃用法术变成一个奇丑无比,满脸痞子的男子去调戏九里香,然后再让追雨化作冯公子的样子来个英雄救美,这样便能借口把九里香请来帮忙了。
九里香不理会痦子,独自坐在那儿弹琴。
“公子可懂琴乐。”
痦子用指甲剔剔牙缝:“我自然不懂琴乐,不过我一路奔波的跑到你这儿来,双脚酸痛的厉害。不如你去打盆水替我洗洗脚!”
“你!”九里香气的憋红了脸,使劲瞪着痦子。
“你?你什么你!难不成我花了钱还要把你当成菩萨供着不成。”痦子说着便伸手去摸九里香的脸。
“你干什么!”九里香,伸手挡开痞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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