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国粹奇缘 > 第七十九章 借古喻今
    突然间,他们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两个人急忙分开,都紧张地看向了神秘箱子。

    神秘箱子的连接处有了一定的错位,云妙灵和冯翎岩仔细观看,发现在错位的上部有隐隐约约的并蒂莲图案。云妙灵拿来并蒂莲荷包,试了试,并没有打开神秘箱子。之后,她又拿来古琴九霄环佩,还是打不开。

    这时,冯翎岩对云妙灵说:“我们还是先放一放,梅表哥说这两天在南京有徐悲鸿的画展,还给徐悲鸿写了引荐信,如果我们不过去,就太辜负梅表哥的一番心意了。”

    云妙灵想了想说:“那倒也是,可能打开神秘箱子的时机还未成熟,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先去看徐悲鸿的画展好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冯翎岩对父母说:“爸、妈,这两天我和妙灵去南京看徐悲鸿的画展,家里就只有你们自己吃饭了,注意安全。”

    梅倩芸想起之前丢失的珍贵物品,小心地说:“我们会注意的,你们路上多保重!”

    这一刻,冯海斌阴沉着脸问:“之前是什么人偷窃的,好像水平比较高,是否与你们有关?怎么你们刚一回来,家里就失窃,不会是你们招惹了那个组织吧?”

    “如果说招惹了谁?那就是日本鬼子。可事实上,并不是我们招惹他们,而一直是他们侵略中国,盗取中国的宝物。”冯翎岩义愤填膺。

    冯海斌表情严峻地说:“知道了,看来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还需要做好应对之策。你们先去吧!看见好的画,可以买几幅回来收藏,徐悲鸿的画还是蛮值钱的。”

    冯翎岩回答:“正有此意。”说完,他和云妙灵告辞,先去换了衣服,之后就去了上海火车站。

    到了南京,他们按照梅兰芳给的地址到了南京中央大学,找到了徐悲鸿办画展的中央美术会画展。这里,有几个对画很有研究的人正围着一幅画在探讨。

    云妙灵和冯翎岩来到近前,发现展品是徐悲鸿的油画《田横五百士》。

    蒋兆和与吴作人正在评论。就听蒋兆和说:“《田横五百士》所描绘的是《史记·田丹列传》中的农民起义领袖田横在刘邦称帝后,将到洛阳招安,他手下忠心的500名战士为他送行的情景。”

    吴作人从细部描述说:“画面选取了田横与五百壮士诀别的场面,着重刻画了田横不屈的激情。画中田横身着红袍,昂首挺胸,面容肃穆地拱手向岛上的壮士们告别,他的眼睛里闪着凝重、坚毅、自信和视死如归的光芒。壮士中白发老者沉默低首,垂髫者掩面而泣,忧伤无限;远处更多的勇士在表示愤怒和反对他的离去。一瘸腿老者,右手拄杖,左手微伸,嘴角嗫嚅,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似再向田横做最后的劝说。执剑的壮士,双手似乎要将剑身攫折,无助和悲戚的目光射向画面之外,他们仿佛已感觉到这已是最后的诀别。在田横身侧画面的右下角,一个少妇和一个老妪拥着一个幼童昂首注视着田横。”

    蒋兆和也极为细致地分析道:“从人物的构图上看,恰当的运用了古典主义的简约、庄严以及永恒的特质。构图显得完整统一而且宏大,不呆板,局部用一些灵活多变的构图形式,丰富了画面,使之更加自然和谐。画面的左侧最前面有三个人物突出了人群,打破了平稳构图的沉闷,使左侧的人群大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与画面右侧田横与马夫形成的矩形正好相异,整个构图顿时变得丰富、灵活。最难得的是蹲在地上的两名妇女和她们中间的一个孩童,不但打破了大多数人物的站立的姿态,更在于两个妇人的轮廓线几乎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并且与持拐杖的老人臀后坐在地上的一个人的轮廓形成的曲线相呼应,极大地丰富了构图形式,由此也获得了自由的生命力。”

    吴作人依然兴致不减地说:“从景物的构图看,为了配合庄严、永恒而悲壮的主题思想,充分吸收了古典主义广博、简约、庄严以及永恒的特质。远景的海岸、海面都呈稳定的水平线状态,只有中景的沟壑略呈斜线但仍趋向水平并未毁坏水平线的稳定构图,画面左部人群后面的树林也尽量避免繁杂的刻画,在深色和虚幻中连成一片,符合了构图的庄严、沉稳的主旨,不但不显单调,反而更感觉画面的厚实和稳重。”

    蒋兆和情绪高昂地说:“对田横这个人物形象的完美表达;由画中臣民们的义愤填膺,到田横的气宇轩昂,最后形成整幅画面的不畏强暴和视死如归的主题,弘扬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伟大的人格力量和民族气节。整幅画面中由庄严、广博、统一、饱满、宏大到灵活多变而丰富多彩的构图,到大胆、浪漫、富有激情且丰富而自然和谐的色彩运用,再到人物造型上的准确、生动和丰富的体态以及恰当的面部表情的自由表达,这一切都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感受。就连画中风景的色彩和构图都能给人以悲愤和呼号之感,例如画面右上部云层的复杂曲线及极具感情意义的丰富色彩的运用,显然传达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战斗气息,形成悲壮且伟大庄严的氛围。”

    吴作人也激动地说:“徐先生的《田横五百士》是以历史为题材的绘画,在中国传统的绘画里面几乎很难找到模式借鉴。徐先生运用其在欧洲学习的经验,以光影素描为基础,利用解剖学、透视学的方法,通过大量的写生而完成了创作。用古典主义的方式将画面处理成‘舞台式’的构图。把人物安排在几乎相同的基点之上,运用颜色的突出变化来隐喻画面情节的起伏。借助人物姿态的变化来体现静态中的运动感。人物的形体,严格按照科学解剖的方法加以描写。以画面右侧着绊袍的田横为例。最引人注目的是宽大袖子上的几块阴影。明暗交接线非常明显,暗部与投影融为一面,轻松透明之下是厚重的体量感。也符合海岛阳光直射的合理因素。由此而扩大到所有的人物,无论巨细,都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处理的;但凡裸露在外的身体部分也大多与田横的袍袖异曲同工。”

    这时,冯翎岩也兴趣大发,插话说:“除了人物和景物的构图合理外,徐悲鸿还把他最喜欢的动物题材—马填充进了他那原本已经十分饱满的构图之中,使整幅画的构图更加完整而丰富,特别是远处的两匹自由自在低头吃草的马的构图安排可谓匠心独运,不仅加强了整个构图的透视效果,扩大了视觉上的空间感,更为这个即将‘灭亡’的现世生活凭添了一份在主题思想的庄严色彩笼罩下的天然的生机,并且它们与前景中马首或马蹄的连线形成交汇的斜线,不仅能打破那属于古典精神的典型的稳定水平线条的统辖,又使构图富于变化而丰富多彩。”

    看到一个陌生的行家说话,吴作人忙问:“您也对徐先生的画有研究?”

    冯翎岩说:“略知一二,你们和徐悲鸿先生很熟吧!”

    吴作人忙答:“我是徐先生的学生。”

    冯翎岩微笑着说:“是否可以带我们和徐先生一叙?”

    吴作人也面带笑容说:“没问题,徐先生喜欢有共同语言的道中人一块探讨绘画艺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