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蓑衣加身,短短行了二日,竟是一连串瓢泼雨天,未得停歇。
但却也拖迟着赶路的速度。
从着京城一路直直南下,这可还没到着另一个城镇,照这么的速度,怕是还真的会晚了交货的日子了。
这白发老翁,人人敬称魏老,年纪刚好踏及花甲之年,这一脸的风霜尽是三十年来的风雨无阻地运货使得的。
一路在雨幕中慢行着,魏老叨叨地对着我说着,那后头皆是后来跟着他学习着的比他年轻的一辈们。
魏老所在的那个小镇也是在京城的郊野边,但那镇上的商货贸易已有好些年头,自然兴荣不必说的。魏老更是自那时走上了南北两地的运货之途,这后首一看着不止有着些壮年,还有着青年小伙子呢。
这会儿与着这样的瓢泼大雨,乃是每次运货途中最不喜遇着的,不过后面那些人都没有抱怨着渐渐放慢的速度,都静静地跟着魏老的马车后面慢行着。
呐呐问着魏老,魏老倒是爽声说着,“我以着我的游历本事说话,他们若是想着急速,那么就不会来跟着我身后了。”
甚至是并驾齐驱吧,不只因为着魏老的辈分,还因为着在这一方面,谁人会来挑衅这拥有极深资历的前辈呢?
看着魏老还是没有因为着谈话而松了心情,就朗声说着,“魏老,我就小吟一首自己即兴创作的词句给您老听听?”
魏老扬眉一阵乐呵,“好哦,你这姑娘还真是不错,还知书达理了?”
这话可是羞得我脸发烫,这还不都是托着皇上的福了,若不是他告知着我去多碰触,哪能挥着了。
箬笠下的脸有些急欲散热,仰着脸,任着斜雨洒上脸颊,扬唇微声道,“西塞山前影,南渡水上纹。素妆依翩翩,清风堪欣欣。驻足当风立,泾渭乃自分。高空舞秋色,谁与侬共赏。”
魏老听后,许久未语着。
这一题诗的所在便是那临近江南的西塞山,憧憬着早日到了那处,便能和着皇上共赏这秋色吧,不管着是一时雨幕檐下或者秋色丰收之际。
魏老赏识般的笑着,这雨幕中的烦闷,被他的爽朗笑声给驱散了去。
连着后首那几位跟随着的人也好奇地问着,魏老今日的心情大好了。
“想得出,姑娘定是大户人家,这穿着普通的衣裳,倒是我这老翁给着这眼拙的没看出来,这一想啊,就自己给乐着了。”
未想得到魏老竟是这般直爽地道着这话来,愣了神,久久未去应着话。
魏老又是爽声一笑,“莫担忧,这小和给交代的人啊,我这老头定是护着的,只不知着姑娘,是去往西塞山附近?”
“让魏老听出了?那边不好不说了,本就是去往西塞山寻觅着亲人的。”
魏老一听抚着长长的白色胡须,又笑了起来,很显亲和的说着,“那再过了五日便会到得了,老头子我吟几句诗语你听听?”
“魏老会作诗?”想着魏老这般繁忙的做事,不禁讶然直直问着。
见着魏老笑得更欢,“那可不会像着小姑娘即兴作诗的雅兴,念叨几句书中见闻的诗语,倒也不是难事。”
听着翕然一笑,看着魏老持着马鞭子和拽着马缰的手,紧了紧,浪声般地咏道,“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一听这,噤了笑颜。
魏老也是松了松马缰,那马儿没有了阻力,又加快了脚步,往前直直欢快地跑着。
这雨幕之下,难得还有着它不怨着,自有欢快地在雨中行驰着。
邵和小城地处京城一日路途之远的一处叫着固山的城镇上,要着横越过了固山的城镇才是这南北的中心地段。
魏老让着一队十多人找了个驿站休整着。
驿站左右的路段可看得出来这一小城的生意红火不断。就这驿站在着我们交了押金准备去客房入住的时候,身后三人进了来,要得一间客房,那驿站的老板本是对着我们几人喜笑的颜面,瞬间的愁了声说着没有客房了。
魏老说,和驿站的老板是老关系了,我们十五人要的八间房,可以挤一挤,就腾着一间出来给着老板多赚点小钱。
要说现在天色已是落了暮色的,莫说这间驿站没有客房,要说着外头那些其他的客栈还有存的客房,那定是没有着了。
见着那三人回过身来,很是诧异地说着,“出门在外,能得着老翁伸手相助,真是无语言表心中的谢意了。”
魏老谈笑着,“这个好说,好说。这要是我举手之劳,每人都要谢着,我这老头子也说不过那么多句,不必多礼,不必客气。”
听着魏老这风趣一言一语的模样,真真是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