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光阴似箭，又到放暑假了。每天早上，天色朦胧。叶子歌和家人一样，起得早早的，扛着他爸爸给他削成的木扁担，系上绳子，带上一把镰刀。沿着弯曲小路到几里路的旷野荒山去砍柴，割草。因为叶来声要到几十公里外的砖窑里打砖去了。叶子歌家里的屋子又破又窄而人多，为了家里能建一栋小屋子遮风避雨。爸爸只好去给人家打砖，爸爸出力，老板出土地和牛来碾土。然后他们两个一起出钱买煤来烧砖。砖烧出窑后各分一半。
爸爸不在家，什么事都是妈妈扛着。所以家里的人能帮上忙的得统统派上去。家里的两个哥哥每天早上都要上山去砍柴割草，砍柴回来之后就去庄家里打农药杀虫，引田水啊等等的。叶子歌也一样，竟割草又砍柴，这样牛才吃得饱，饭才有柴烧。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村民们就纷纷的挑着一担担沉重的农务回家。而叶子歌身材矮小。两端的柴把叶子歌紧紧地夹在中间，叶子歌前不见路，后不见身。左右摇晃，踉踉跄跄的挑着回家。有时候，叶子歌挑着比自己大几倍的竹筐到那些高山深沟，荒郊野外去割草。不管雨天还是晴天，叶子歌都像村里的人们一样在荒山野外忙碌着。下雨了，人们有的就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斗笠或蓑衣。而叶子歌没有斗笠和蓑衣，要是下起雨来，有时就躲到山洞里，有时躲到大石块的底下或躲到大树下，有的干脆就被雨淋湿了。生活在就山高沟深的地方，狂风暴雨，酷热严寒对于那里的人们来说那不算什么。有时自己被树木花草弄伤了，或是被镰刀砍伤了自己，路边的野花野草，地上的灰尘泥土就成了灵丹妙药。
到要成绩单了。那天，龙凤叫叶子歌背一些菜去叶来声吃。早上，叶子歌就起得早早的。背着背篼，里面装满一大箩筐的蔬菜。叶子歌那倔强的身体挺着沉重的背篼。沿着弯曲的小路在山的脊梁上盘旋着。当叶子歌的汗水给他洗完澡后，叶子歌来到了他爸爸的砖窑。叶来声见到自己的儿子满身汗水时，既可怜又高兴。幸好太阳快速蒸发了叶子歌的所冒出的汗水，否则叶子歌在路上早就被汗水给冲走了。叶来声给自己的娃脱掉了衣服，叫叶子歌到窑池水里泡个温泉。然后把衣服搓洗干净晾在草地上。叶子歌像条泥鳅似的在窑池水里嘻戏的玩耍着。玩够了之后就光着身子跑去帮爸爸搬砖块。不知不觉天就慢慢的盖上婚纱。此时，叶子歌才想起要成绩单来，可是已经天黑了。叶子歌很担心，急着要回家。恰恰就在这时就下起倾盆大雨来，叶子歌也哭着要回家。可不管怎样，叶来声为了安全，就不准叶子歌回家。这样，叶子歌在砖窑里又哭又闹，直到三更半夜，当他的疲惫拉下他的两张窗帘时。叶子歌才肯在他爸爸的怀里入睡。
孩子之所以欢声笑语，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欢声笑语的里面隐瞒着许许多多的眼泪。童年之所以开心幸福，是因为他们不懂的开心幸福的背后伴随着痛苦和忧愁。叶子歌整天穿梭在荒山野外，虽然石头树木很坚硬，却被叶子歌脆弱的肉体所征服。虽然花草叶片很柔软，却像宝刀利剑一样在叶子歌的身上刻下永恒的记忆。有一次，叶子歌和孩子们上山砍柴，看见半悬崖上长有一颗比较粗大的一根树。为了砍得一担好柴，叶子歌就小心翼翼的从悬崖上滑到半山悬崖中。折腾了好久，叶子歌好不容易才走到悬崖半山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颗树砍下来。砍断那颗树并弄掉下去的时候，叶子歌很欣慰的做在原地休息一会后。自己才小心翼翼的沿原路返回，可半山悬崖峭壁，滑下去容易，爬上来困难。在爬上来的时候，叶子歌的双脚找不到支撑点，双手也找不到施力处。悬崖峭壁上都是茅草和沙子，茅草有的一抓就断，有的一抓就连根带土一起拔起。而沙子双手一抓就脱落，颗粒沙子就滚落掉下去。努力了好一阵子之后，叶子歌还是没有爬上来。此时，叶子歌开始慌张起来 大豆般的汗珠往下坠。后来，好不容易才找到在一块稍微比较大一点的石块。可哪知道自己抓到那石块是个卵石，当自己抓着那颗卵石使劲的一用力向上爬的时候，卵石就被撇掉了下来，瞬间叶子歌就从陡峭的悬臂山崖上摔掉下来。头直接就撞在一块石头上，人当时就昏了过去。眼角骨上被撞开裂，开了一条深深的大伤口，鲜血急促的向外迸，满地都是鲜血。幸好被村里的阿姨在山谷里割草时看见。所以才跑过去救叶子歌。村里的阿姨把叶子歌从悬崖脚下抱出来后，放在田埂上，自己去采来了一些止血的树叶，用嘴把它嚼烂后吐出来敷衍在伤口上止血。过了好久，止断血后村里的阿姨才把叶子歌赶紧的抱回家。可村里没有医生，龙凤就找来一些苗药敷衍在叶子歌的伤口上。熬一些苗药给叶子歌喝，这样叶子歌才慢慢的苏醒过来。
花草棘刺划下的伤口，石头树木戳下的疙瘩，颠倒叩摔的伤疤，镰刀菜刀隆起的刀痕。叶子歌的身体就像被蛀虫咬过一样，这样的伤疤不仅仅伤害了叶子歌的身体，更是伤害了叶子歌那幼小的心灵。
升学了，升学了。叶子歌像花儿小草吻到甘露一样幸福。升学了，叶子歌不得不离开他的老师和学校。因为他要学习，他要长大。人生就这样，竟然你已经选择要来到人间，那么你就得学会生长，学会生活。然而，在生活中，我们不仅仅要注重结果，更重要的是注重过程。乡政府建在幽村。那是全乡唯一一所完整的小学。叶子歌的寨子离幽村有两三公里路，就也恰好是孩子们锻炼的好机会。因为，山里的孩子不懂得什么叫做早晨跑步锻炼，傍晚散步休息。他们只知道起早起晚归，上学用功读书，放学回家干活。山里的孩子们更不知道什么叫做早餐，饿了就挨着。因为山里的贫穷发明不了早餐的味道。
叶子歌每天都起得早早的就背起哥哥们背过的军垮包。穿着哥姐们留下的衣服。裤腰太大了，叶子歌就在裤腰上，把裤腰前面的两个裤耳打个叉，然后用一根树枝插挂住。裤子就被系牢固起来，不再往下掉了。穿着八九件没扣子的大衣，穿着一双破烂的轮胎鞋，脚丫全都露在外面。每天上学，叶子歌就噼里啪啦急忙的向学校跑去。
人，要学会善于运用外界环境来促进自身的发展。到了新的学校，叶子歌认识了许许许多的朋友和老师。自己也变得更活泼开朗了，即使叶子歌的农务和家务随着他的年龄而在增加。但幸福的欢声笑语总是穿过繁忙事务的缝隙。由于离学校近，叶子歌和村里的孩子们早上去上学，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从学校返回家吃午饭。吃完午饭后再回学校上课，到下午放学再回家。农忙的时候，中午回家，还得自己下锅煮饭。平常得帮家里做事，到了快要上课的时候才急急忙忙的跑去学校。下午放学回家，得帮家里挑水，砍柴，喂猪，喂牛等等的活儿。叶子歌聪明，勤劳不仅在村里得到邻居们的夸奖。在学校老师学生们还常常夸奖叶子歌的成绩棒。
在苗疆山寨里，人们大多都说苗话。山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文盲，世世代代都被埋在大山里，很少有远足。所以普通话对山里人来说很陌生。即使在学校，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许多的时候老师是用苗话来讲课，用苗语来翻译，孩子们才听得懂，这样才有利于孩子们听懂并且知道书中的意思。
糖是总是那么的甜，冰棒是总是那么的好吃。学校门口的两颗桂花底下。天天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糖果，冰棒和玩具。然而，孩子们就像小羔羊一样，馋嘴就是他们的天性，总爱到处嗅。只要一分钱，就可以得一根冰棒舔了。只要一分钱，就可以买的一颗糖吃了。可叶子歌家里的贫穷剥夺了嘴边的零食。上课下课的时候，看着小朋友和同学们嘴嚼的糖，嘴含着冰棒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脆。每当叶子歌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眼睛总是往树底下摆放的糖，冰棒还有许多好玩的玩具打转转。望着学生们嘴嚼的糖，自己的咽喉就上下拉锯起来。上前去和同学们搭讪几句话，也可以闻到他们喘出来的香味，就能使自己享受到糖的滋味。走近和同学们闲聊几句，趁着他们不注意时候，伸出自己的信子接住他们手中冰棒坠落的液体，同样也感觉到甜蜜。刚开学的时候，叶子歌也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渴望。可时间长了，每时每刻的想念，强烈的渴望终于冲破了思想脆弱的防线。
有一次，叶子歌和村里的一群伙伴一起去上学。路上，村里的杨成边走边刮着瓜子。然而，杨成把瓜子分给其他的同学们一人一点吃。可偏偏就留叶子歌一个不给。叶子歌看着他们那一扭一动的嘴唇，发出脆脆的声音。看着看着口水就淌了出来。为了能味一下气味，舔一舔滋味。就上前去向杨成讨一点瓜子吃。
“兄弟，你们在吃些什么啊？看着你们一扭一动的嘴唇，并发出脆脆的声音，真令人羡慕啊？能不能也给我一点，尝一下，好吗？”叶子歌用手扣着头向杨成说道。
“哦，对不起，我都忘了给你，不好意思。在裤兜里，你自己拿吧！”杨成故意捉弄叶子歌。当叶子歌把手伸进杨成的裤兜里。顿时，叶子歌猛然的把手从裤兜里迅速抽了回来，浑身上下颤抖不已，全身起了疙瘩。原来，杨成的裤兜里一边是放有瓜子。而另一边放着的是吃过的瓜子壳。所以当叶子歌的伸手进去一把抓瓜子的时候，恰好抓到的全是瓜子壳。此时，杨成和伙伴们看着叶子歌手抓的是瓜子壳时却笑出眼泪来。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叶子歌，前俯后仰，站不直腰来。弄得叶子歌当时惭愧得无地自容，失尽了颜面，就一个人溜走了。从此叶子歌他再也不理他们了。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学校和村里的许许多多的同学和朋友都知道了就件事。这样一来，叶子歌遭到同学和朋友更多的是嘲笑和冷落。从那以后，寂寞成了叶子歌最忠实的伙伴。
也许是孩子们一时的鬼迷心窍，或许是年幼无知。为了能舔上学校门口的糖和冰棒的滋味，为了能玩一会儿玩具。为了满足自己日日夜夜的渴望，自己就壮起胆子来。叶子歌等家里的那包盐巴吃完了，然后拿着那包盐巴袋子，趁家里没人在的时候。偷偷地把家里的米往盐巴袋里装。袋子装满米之后把口袋系好，然后，把米袋放到屋后的篱笆栅栏中。等天黑或是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溜到屋后把米袋放进书包里。最后把米拿到别人家里买掉换了钱，这样就可以得钱去买糖，冰棒和玩具了。
开始，家里的人还没有发现叶子歌的举动。叶子歌在糖的诱惑下，胆子也就慢慢地变大了起来。后来，家人的饥饿终于发现了叶子歌的秘密。一个蒙蒙细雨的傍晚，叶来声气势汹汹的从田地里急促地走回家。而叶子歌也刚好从野外放牛回来。
“子歌，爸爸问你。咱家的米缸的米怎么越来越少啦？以前咱家里每打一次米回来就够吃一个多月，最近打来的米怎么吃不到半个月就没了呀？”
“爸爸，你怎么就只看到咱家的米减少，难道你就不发现我们在长大吗？”
“哦，我忽略了你的存在。可是，你的嘴是用来说话和读书而已，除了家里的两顿饭之外……”
“是的，爸爸。但是说话和读书是消耗能量的，所以需要从口中补充能量啊……或许我平常吃饭时多放了几粒饭，举此而已。”
“看来，语言是一种轻浮的东西。只有行动才比较真诚。叶飞，快拿绳子来……”叶来声吆喝道。
“爸爸，你就饶了他吧，他还小……子歌，赶快承认吧，爸知道一切啦……”叶飞慌张的说着。叶来声找来一把绳子。用力把叶子歌的双手往后一扳，用绳子将叶子歌的双手和身子绑在一起，然后把叶子歌从屋脊上吊起来，接着用一根木棍狠狠地抽打着。叶子歌看爸爸发火了，在他被绑的时候就承认自己的过错，可爸爸气得头发都竖直了起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叶飞看着弟弟被爸爸吊着来打，自己就慌了起来，赶紧上去救弟弟。叶飞努力的拉住爸爸的手，可是叶来声正气在头上，就不顾一切的使劲往叶子歌的身体上抽打。而此时妈妈哥姐们却被野外的庄家恋住了，还没有回来。等爸爸的双手被木棍的重量压倒下来的时候，叶来声的杀气才从毛孔中蒸发掉。当妈妈和哥姐们回来的时候，叶子歌全身毛孔的膨胀，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呻吟着。妈妈龙凤望着小儿子，心就碎了。
“子歌！子歌！孩子他爸，你真的想要孩子的命啊……我的娃呀……”妈妈龙凤边哭边为找煤油来，为叶子歌的伤口消炎疗伤。
“你真该打，家里七八张口就靠着这么一把米下锅，你就……你就……嗯。孩子他爸也够慈悲，既把自己的孩子当贼来打，打人像打猪牛一样。”龙凤边哭边唠叨着。
“我们都像牛一样整天用头在土地里抛来抛去，就为了这一粒米……为了把家支撑起来，你妈和我都用自己的汗水来浇禾。你却……你却……”爸爸叶来声狼嚎虎叫的声音也许是力气的原因而变得僵硬起来。
从那以后，叶子歌终于明白。家，是生活的全部。家，是每一个人的全部。家是靠每一个人来呵护的。没了你，家又为何而建，又为谁而建呢？
对于那些可望而不可及东西，不如早点放弃，免得自己因过于相思而心力交瘁。山里的生活总是那么的单调。除了太阳和月亮，剩余的就只有原野和时间在陪伴自己的左右。电影的到来，就像现在看演唱会一样，吸引着许许多多人们的眼球。叶子歌也被电影深深地迷住了。然而，演一场电影的费用很高。演一场就要花掉村里所有的积蓄。在那人多力量大的落后苗疆山寨里，汗水浇出来的米粒都没有人口的数量多。在物质生活都无法满足的情况下，精神享受也只能埋在眼睛坟墓里了。人们是多么的期望电影，为了满足那长久的期望。有时村里就号召全村上下，家家户户筹钱去请电影到村里来放。在山里看上电影的，两三年才偶尔看到一，两次。那时侯，只要听说那个村子放电影。人们饭都顾不上吃就跑出去。叶子歌也是一样。在家的时候听到哪里要放电影了，自己就早早的准备去约人。因为在那山高沟深的苗疆山寨里，村与村的距离是用公里来衡量的。再加上都是崎岖的山路，一不小心就会让你颠起几个疙瘩，鼻破嘴裂，摔个头破血流。山里的夜晚，落后没收了现代化的太阳。除了天上的镜子以外，也只好借着火种和萤火虫来带路了。每当叶子歌随着村里的年轻伙子们翻山越岭的去别的寨子看电影。自己总是挤在人群当中，一是怕自己跟不上掉队，二是怕鬼。走在路上，总是慌里慌张，东张西望的翻滚在人群之中。许多时侯，好不容易才走到放电影的寨子，一看寨子一片寂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伙伴们被谣言给骗了，当自己返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三四点钟了。可有许多时侯，因为家里的事情太多，自己没有空去。当自己忙完才跑出去时，电影早就放完人都开始撒了。自己很可惜的又在自责着自己。自己也只好紧跟在别人的背后，边走边仔细聆听别人谈论电影的内容情节时，自己也感到很高兴，虽然手脚有些麻木，但自己还是感到很欣慰。
生活在不断的进步，电成了人们生活当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乡政府幽村第一个通了电。有了电，电视也就跟着有了。《西游记》，《包青天》是那么的好看。总是吸引着孩子们的眼球。叶子歌和村里的孩子们，常常在吃晚饭后就偷偷地溜出去，跑到幽村看电视去。有一次记忆比较深刻。那是过年三十的晚上。叶子歌和村里的三个朋友。吃晚年夜饭后，一起去幽村看电视。直到深夜三四点钟的时候才回家，可谁知道。可此时雪漫天飞舞，一尺多高的雪铺盖在大地上，煤油灯也被熄灭，叶子歌他们几个只好凭感觉四肢打滚的连夜回家。电视电影看多了，相对于学习也就慢慢的放松下来。爸爸妈妈的吆喝声也逐渐失去了疗效。不久后，录像成了孩子们的最爱。五角钱看一场录像。在中午和晚上的休息时间，录像室挤满了人。有钱的孩子，回家吃完饭后就直往录像室里钻。没钱的孩子，就在录像室的屋子外的细缝里挣抢着。孩子们是多么的希望天天都泡在录像室里面。可贫穷是他们最大的困惑。许多孩子们不得不因此而耍起了小聪明来。有的孩子，偷自家里的米或爸爸妈妈的钱去看录像，用挨打来换取欢乐。叶子歌没有以前那么大胆。每次和伙伴们去看录像的时候，叶子歌总是偷偷摸摸的躲在录像室外面。为了能瞟上一眼，叶子歌在录像室屋外仔细寻找着缝隙，好不容易才摸搜到一处。就把两颗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似的。然后把眼珠使劲的往毛发般的缝隙里塞。眼珠还没有塞进缝孔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冒了几个星星。当把眼珠拔出来的时候，用手摸一下脑袋，才发现被老板用东西把自己的脑袋敲起了几个疙瘩。有时，孩子们放学回家，在路过的水田里要是捉到一条两条鱼或捡到一两个鸭蛋，就可以高高兴兴的跑去看录像。因为一条鱼或是一个蛋就能换得看一场录像。家里爸爸妈妈的严厉批评也无法阻挡电影的诱惑。
后来，村里有一户人家，用电瓶来发电放电视。村里的人了看是电视要交钱的。开始由一角钱可一次，涨到了两角看钱一次。虽然这样，但每一个晚上屋里都爆满了人群。一般每晚播放到十一、二点钟才休息。在一个蒙蒙细雨的夜晚，叶子歌得了两毛钱，就高高兴兴的跑去看电视去。虽然屏幕是那么的小，而且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也一样激起人们一阵阵的欢笑。彩虹离不开雨点后，欢乐也伴随着眼泪。那天晚上，叶子歌进去看电视直到深夜，当电视剧播完关门后，叶子歌才借着熟悉的记忆摸黑的回到了家。当他想悄悄的溜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时，爸爸叶来声突然从床上翻起身来。一把捏住叶子歌就举起扇子般的巴掌使劲的往叶子歌的耳朵处抽打。
“我白天黑夜的说过，不要去看电视……不要去看电视。你就不听，看来你的耳朵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让我来帮你毁了它算了……”叶来声边嚷边挥起扇子般的巴掌雨点般的落到叶子歌的两个收音器上。
“爸爸，爸爸，我错啦，我错啦，我以后再也不敢啦……我错啦，我以后再也不敢啦……”叶子歌边哭边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两只耳朵，拼命的针扎着。可爸爸叶来声的巴掌却像雷劈一样的震撼着整个村子。叶子歌的两个接受器受到的台风的攻击。虽然，妈妈哥哥姐姐们也想起来解救。但爸爸正气在头上，又害怕家里发生地震来。所以妈妈和哥姐们也不得不装睡着了。当爸爸的力气剥夺了他的行动时，叶子歌才扭动着身子爬到床上睡觉。衣服也不脱的用被子堵住了哭声。第二天起来，满脑还是嗡嗡作响，叶子歌用手扣一下耳朵，才发现耳孔被血浆堵塞了。叶子歌很害怕，可又不敢对家人说。时间长了，叶子歌也就渐渐的忘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