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月浮沉,古往今来来皆客;海阔天高问苍茫,利禄功名谁蹉跎。
此刻的祖山之上,刀剑劈砍的声音刺着众人的耳膜。
数十名黑衣身影,与此来参加祭祀的门派掌门,或是高官的侍卫,正在激烈争斗。场地上约莫十五具尸体,却看不到一身黑衣。
广场一角,约三十几个人,有的人脸上满是惊慌之色,有的是凝重之色,又有的脸上隐隐带着激动而又掩饰的很好。他们都略显不安的聚在一起,看着场内的厮杀,而他们身前环聚着两层军士守护。
昊成帝独自一人站在广场最前面的祭台之上,也是带着几分不悦与愤怒的神色盯着对面的哪个黑衣老人。
望着场内的厮杀,看着那些黑衣身影越杀约勇,昊成帝终于忍不住了,而后向着那老人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今天祭祖前来滋扰,你可知道,今天过后,天下将与你们为敌,不死不休,你就不怕吗?”
“哈哈,不要说天下,天下不是一人的天下,不是几个高官的天下,更不是几个家族的天下,如果天下改了姓,你就做不了天下的主,哈哈哈!”那个老人一副狂妄自大的说道,满脸都是不屑。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江山而来,如果江山明天换了姓,那后天呢,你就能保证不再改姓了不成。”昊成帝满带讥讽的说道。
“老子一时兴起,想要江山便要了,管他谁以后想再要去吧,说不定那个时候老子过了瘾,便云游四海了也有可能。”那老者说道。
“那你认为你有机会吗,如今国泰民安,有谁会听你的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吧。”昊成帝再道。
“哈哈,小儿,谁能杀人谁就能做的了主,老子就能杀人,他们就得听老子的。怎么样,想好了吗,跟不跟老子走。”那老人最后又大声问道。
“其实身在帝位,有时还真是身不由己。我走了,谁来继我的位,谁又来保护我的臣民。”昊成帝忧虑的说道。
“哈哈,只要天塌不了,帝国的主人是你还是我又有什么两样,不管是谁,都终归一死,这个是命,即使是天子,也做不了主。”老者说完,又紧接着厉呵道:“你再考虑下去,这里的人都得死!”
昊成帝内心焦急如焚,望着满朝重臣c七大家族族长都在此地,看着那些越来越少的忠勇护卫,昊成帝此刻却束手无策。
在这些黑衣围击他们时,他便与那黑衣老人搏斗了一番,却不料竟然在他手中过不了十招。
看着场内众人,昊成帝内心复杂。本来今日想要借着祭祖大典,将那些逆党贼子给收拾了,谁知竟然被贼子里应外合,杀了个措手不及。虽然文贤王此刻也在场,而武贤王即使收到消息,能够派出高手营救,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无奈之下,便对着老人说道:“你让你的人罢手吧,朕有话对他们说。”
老者听闻,便大喝一声道:“儿郎们,且暂饶他们。”
场内打斗的两方在听到他的话后,便迅速的分开了。两方战士此时气喘如牛,杀的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
昊成帝看着在场的一帮人众,一时有些惆怅,过了一会,便郑重地说道:“朕自登基,从来都是勤恳为民,朕可以说对得起九州百姓,然而你们中的有些人看不到这些,看到的只是我手中的权利。”
“为了权利,你们暗操兵戈,为祸朝廷,你们中的这些人真该杀掉。”
“不过今天也不说这个了。今天为了你们,为了百姓,我决定暂时放弃手中的权利,江山任你们这些人得去吧。希望从今天起,你们好自为之。”
“今天的这场祸乱,被我们的祖宗看在眼里,我心里很不痛快,本来今天来是给祖宗祈福来的,却不想竟然打扰了她的清净,朕这个天子实在是一个不孝天子。也罢,朕宣布,祭祀大典继续,完了之后各安天命吧,司礼大夫,继续!”
最后昊成帝对着司礼大夫说道,说完后,那司礼大夫便指挥着众文武将士进行三拜九叩,行祖宗礼数,自是不提。
外围好似群狼环伺,而众人在战战兢兢中行完了礼,拜了祖宗。
这时,那黑衣老人边说道:“昊成小儿,跟老夫走吧。”
昊成帝便跟着那老人,在一群黑衣人的看送下,下了山,沿着山路行进。
只是在那老者骑着一匹黑乌骏马,向前飞奔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丝声音,那声音好似从云间传来,又似在千里之外。只听那声音说道:“步石老儿,昊成命中有此一劫,你要小心,切莫行差踏错了路,晚节保不住,哈哈。”
刚刚听到这话,老头顿时一阵不安。他原名步石子,原是六十年前响彻江湖武林的威名,但随着他隐居世外,这个名字便渐渐的少有人知道了。
他心里清楚,能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用多想,都知道来历不凡。于是他眉头紧皱地加快速度,朝着东南奔去。
自他们走后,那些黑衣人便迅速的四散而开,最后消失在城郭之外,化在了人群中。
而山上的众臣众门主掌门也是慌乱一团,有人欢喜有人愁,一旦消息传出,可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距离此地数十里的幽谷之中,此刻一黑一白两个人,竟在谷中对弈。这二人分明便是那一个阳君,一个阴君。
阴君道:“这次那个步石子初到九州,便又兴风作浪,我看就是欠收拾。”
阳君道:“哈哈,且随他去吧,只要不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也懒得折腾了。”
那阴君道:“这可未必,他擒住昊成小儿,这个胆子说不得会惹出大的事来。刚刚从地海州方向爆发的气势像是那轩辕剑了,你最好查一查。别出了岔子。”
阳君一笑道:“哈哈,今日无极小子在收徒呢,说不定是想卖弄一下呢,我相信他的能力。那小子天赋高的很,不然我怎么可能收他做半个徒弟呢。”
两个老头就这么说来说去,不觉得便已经夜幕降临,便回了洞府去了。
念谷忠义大殿
白天发生的惨烈之战,依然将此时的念谷,映托出一股恐怖血腥的氛围。
经此一战,虽然斩杀恶徒五人,不过名门正派几乎被杀光,只剩下了几个当时江湖的高手。不过这几位也是身受重伤,甚至还昏迷不醒。
樊无极在暴躁的使出轩辕剑后,虽然斩了那六人,却也被反噬成了重伤,甚至比其他几人更严重。
夫人带着风泉和宣颖悄悄躲在夜宫密室之中。之前一直还能听到谷内的打斗之声,他们也一直潜藏着不敢发出动静。不过自从声音停下来好久,谷内便一直没有动静了。
夫人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充满了害怕与担忧。如果他的丈夫胜了,那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找他们了。所以此时她的预感更多的是哀伤,心想着,那伙人应该离去了吧。以上便留下两个小孩,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趁着月色,朝着忠义大殿摸了过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演武场周围密密麻麻的躺着一个接一个的尸体,她的内心害怕到了极点,便急急忙忙的轻唤着:“无极,你在哪里”
一边喊,一边翻找。最后在离那六具黑衣尸体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她的丈夫,她看到樊无极的身体,一时还以为死了呢,当下便是大哭着,连滚带爬着到了樊无极身边。
捶胸捣足的在樊无极身体上一阵拍打,然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好像还有轻微地呼吸。顿时一脸紧张地用手轻探樊无极的鼻息,发现丈夫果然还活着,便又转悲为喜,一时竟情绪失控的破涕大哭起来。
于是迅速的跑回去叫来两个小孩一起协力把樊无极的身体搬运到夜宫的密室之中,把樊无极洗涮一番后留下宣颖后,二人又来到演武场上,一一检查那些尸体。
二人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将几个还有呼吸的一一搬入密室之中,此时已经深夜了。
又是一番折腾,终于将这几人洗了个干净,然后夫人思量着去弄一些草药来,替几人简单地疗养一下,待天亮后再去外面请个郎中来诊治。
然而,此刻谷内,却有一个白影,悄悄地飞到演武场。满脸吃惊的看着遍地尸身,一时竟然矗立当场。
过了一会,他仔细地验看众人伤势及死因。过了一会,他感觉到后山有动静,于是便悄悄地飞了过去。
他飞檐走壁,然后在发出声响的密室之上静静地听了好久。在夫人刚刚出了密室时,这道身影便反身而下,直入夜宫之内。
迎着那夫人便说道:“敢问这位夫人,这里是不是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在下冒昧,特来打听此时。”
夫人看到生人,尚未平复的内心顿时一惊,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便怯怯的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白衣雪衫男子说道:“在下白剑,师承昆仑,夫人可不必紧张。”
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块雪莲玉佩,玉佩中间雕刻着昆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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