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男朋友不行吗?居然还和以前一样紧致。”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
那一夜我不知道是怎么过得,第二天浑身酸疼,放佛身体被重组了一般。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西装,低头闻了下,是屋中酒气以及欢爱后遮掩不住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味道我闻后,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心。
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阿四探出头,双眼警惕的看看,确定爵爷不在后,她进来。
“阿玥,你还好吧?”
我微微起身,身上西装向下滑落,脖子下片片吻痕暴露在苍穹之下。
阿四一脸茫然,她突然哭起来,跪在沙发前一个劲道歉。
阿四也是个可怜人,再说四楼是我主动来的,和她没关系,于是我笑笑柔声道,“阿四和你没关系,是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是咬着牙说的。
爵爷不是普通人,我不放过他,可是我又能怎么做?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表达下心里的愤怒罢了。
“你想怎么对我?”
爵爷没走,将衣服和早餐放在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那双墨黑幽深的眸子带着几分玩味。
我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他长的很完美,气质天成。
多金、帅气,众多女人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可是,我对他只有厌恶,是发自内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份厌恶中,我还有一些憎恨的成分。
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他?因为昨晚他对我的恶行?好像又不全是。
我想不明白,因为车祸的原因,每次多想脑袋就会痛的厉害。
“去洗澡换衣服吃早餐。”
爵爷让阿四离开,我这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包间,倒像是高档总统客房。
他好像忘了他昨天对我做过的恶行,双腿交叠坐在我对面语气命令味十足。。
这样的命令语气我很不喜欢。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我现在下班了,已经不是服务员。
“你是在等我帮你换吗?”
“不是。”
我冷声,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大声说话,天知道什么原因,我的嗓子竟然沙哑的不成样子。
爵爷心情很好的样子看我,那样的眼神有点暧昧,而又有点提醒的意味。
他提醒什么?提醒昨晚我叫的有多厉害?
我怎么会这样想?真是有病。
“背过脸去。”
西装外套下的我是真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窘迫的样子。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背过脸还有意思吗?”
他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是依旧背过脸去。
我站起,下身很痛,双腿跟筛糠似的颤抖。
妈蛋!我在心里暗骂。
背过脸去的爵爷居然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我吐吐舌头,他居然能感应到。
往洗澡间走的时候我总感觉身后火辣辣的,似有什么在盯着看。我用爵爷的西装将自己前边包裹起来,但是后边却是包不住的。
转身关门,我对上他的眼睛,原来他一直在看着我。
“细腰肥臀,这样比不穿衣服更诱人。”他调侃我。 “流氓!”我怒甩房门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
硕大的浴缸内放好了水,我摸了下水温,刚刚好。
不要以为对我这样,我就可以原谅。
出于骨子里的傲气,我没有进。
我站在浴头下,拼命的让水冲刷昨晚上的耻辱,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就像刀子划破皮肤,不管怎么弄,都会留下疤痕。
我裹着洁白的浴巾出来,房间有淡淡的烟草味。
透明的水晶茶几上放着一打钱,钱下压了一张纸。
我将钱拿到一旁,纸上写着:辞职,我养你。
想包yǎng?我笑了。
你以为你谁?劳资才不会让你包yǎng。
钱我没要,因为我不是出来卖的。
我记得昨天衣服里有一毛钱,找出来放在茶几上,又拿笔写下一行字:技术太差,差评!
天上人间这份工作反正不打算要了,索性我就将他得罪到底,也算给自己出口气。
爵爷给我买的衣服是一间纯白的连衣裙,标签上还写着价格,五位数,要我半年的工资。
他撕了我的衣服,这件衣服就算他对我的赔偿,我心安理得的穿上下楼。
从天上人间大厅出来回家的时候,我注意到别人对我异样的眼光。
他们大概想说,看吧,平时装的清高,碰到有钱人还是主动扑上去了。
人就这样,总是习惯把被人往坏处想。
时至六月,太阳很毒,我的眼睛依旧不能接受强光。
在国外我出了一场车祸,失去部分记忆,眼睛也瞎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被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问他,我是怎么来国外的?我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我为什么有很多事想不起来?
他不和我说话,我想他可能是哑巴,于是,我喊他无声先生。
人生地不熟,加上我英语不好,下场可想而知,我庆幸身边有他。
后来我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很成功,我想我终于可以看到他了。
我期盼着摘去眼上纱布的那天。
可是,那天,他走了。
我打电话去家政公司,家政公司说L已经离职。
我这才知道无声先生叫L。
在我的记忆中,只有爸爸和他的过往。
等爸爸病情好些,我就回美国去找他,这是我的打算。
我想我可能有点爱上他了。
“夏玥!”
我往公交站牌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喊我。
是女人,而且语气不善。
回头,女人很美,小清新打扮,但恶毒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
绿茶表无疑了。
她身后还站着几个男人,身着统一西装,看样子是保镖。
“你有事?”我道,不喜欢她,自然语气也好不哪里去。
“把她带走。”
女人挥手,她后边五大三粗的人便冲上来,架起我的胳膊就走。
我喊,我挣扎。
这世道,看热闹的很多,肯出手帮忙的却没有。
他们带我来到一个小巷子里,然后拳打脚踢。
我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爸爸还在医院,我不能死。
可能是怕出人命,几分钟后,他们停止了。
“夏玥。”女人在我头顶说话。
我睁眼,她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