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黄泉碧落永不相负!”说完萧逸飞举起手里的弓,但是并无箭。
他想干嘛?尤玄看着萧逸飞举起无箭的弓有些疑惑。
盈盈想伸出手,可是早已没有力气,黄泉碧落永不相负盈盈嘴角微微上扬,果然,自己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只可惜身不由已的背叛,让她有些无颜面对,幸好,环儿,还有环儿
萧逸飞感觉自己手里的弓有千斤之重,拉开的弦线却迟迟未放手。
萧声?从哪传出微弱的萧声?只有内功深厚,耳力较尖的人才听得到。
萧逸飞的心颤动了一下,这是?这是他们相识之时盈盈当时所吹的曲,她是在回应他么,她知道他心里所想
当弦从萧逸飞的手指尖脱落,一股无形的气息直入盈盈胸口。
尤玄大吃一惊,不好!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抱着嘴角流血的盈盈,尤玄低声问道:“他真是你丈夫,怎么会如此狠心。”
盈盈眼前越来越模糊,可是她记住了他所在的方向,手指间似乎有力气了,她指向萧逸飞的方向轻轻开启嘴唇道:“萧郎,对不起”
尤玄放开了盈盈,却听到对方愤怒的战鼓声和咆哮声:“保家卫国,攻!攻!攻!”
伊云轩没想到萧逸飞真下得了手。
“萧兄”伊云轩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较好,这时他突然想到玉汐。
“伊兄,该我们上了!”
伊云轩看到在战场上只流血男子,眼角流下第一滴泪,他握紧手的里剑道:“誓死护国!”
战火纷飞,血腥弥漫于上空,禹国和离国拉开了首次战争,这场战争持续了四天五夜,最后以西奇的惨败而告终,随后禹国乘胜追击又连续攻下了白山,河源,羽绝三座城池,离国拼死抵抗,才阻止了禹国的疯狂前攻。但这次的战争给离国带来了沉重的伤害,离国不再负有之前鼎盛时期,从而开始衰落
这就是被后人所哀叹的西奇之乱,此战乱中离国从此失去一位英勇的战神,也留下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而宰相府的千金不知所踪,伊云轩却战死杀场,离王欧阳震新登基,改国号为元,下旨以将功抵罪形式免除了伊府的叛乱,至此战乱之后两国又恢复了往日表面的宁静。
元国三年,初冬,大雪。
如玉楼。
春玉雕琢的牌匾悬挂于双雕龙凤黑木柱上异常显目,雪花飘落的点缀更增添一抹清新色彩。楼外冷冷清清,楼内喧哗灼热。
一名飘逸的男子站在楼前,抬头仰望着牌匾,口中喃喃道:“如玉楼会是你吗?”
男子清澈眼眸敛动流光,肤色有些苍白,面颊消瘦,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什么。
“哥,外面太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女子眉清目秀,眼里透露一股灵秀。
男子点了点头,迈步而入。
两人推门而入,迎面扑来的热气让男子的呼吸一时呛住,不断地咳嗽。
男子苍白消瘦的面颊因咳嗽而泛起淡淡的红晕,那是一种病态的红晕,可是仍然遮挡不住男子俊逸的如仙的模样,刚强里透着一股娇弱让所有的女人怜惜。
女子轻轻拍打男子的背,好让他缓过来。
“请问是玉公子吗?”来者约摸十多岁女孩子,一身清翠的衣裳,散发着青春的香味,笑起来时,脸颊两旁露出两个小酒窝。
“你是?”玉涵不记得有认识眼前这个女孩。
“我是如玉楼的丫头小翠,玉公子在一个月前就定好了位置,请随我来。”小翠十分热情地将两位引到大厅一角,位置虽偏角但清静,台上的景色一览无余。
“玉汐,你说会不会是她,几年前的兵变,没想到会让她家破人亡,我当然是不信的,可是之后我苦苦的去追寻,她的行踪竟然会销声匿迹。”玉涵握紧手里的茶杯,轻轻摇转着道:“就在我以为她死的时候,这如玉楼的出现却让我百般好奇,无意中知道里面的花魁也喜欢用清风杉,我记得暮春跟我说过这是她最爱的胭脂,之前我也是靠它才找到小伊,定下的这位置无疑只是想确定心里的疑惑罢了,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哥哥,舒儿应该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我们还是回去好不好,你的身体”玉汐还未说完就被玉涵打断道:“要回去我也要确定这个答案,否则我永不安心。”
玉涵的眼里透露着一股的执着,还泛滥着星星点点的忧伤,那忧伤如河流般在他的心里不停的乱闯,好似要将他慢慢的绞死于这悲伤的河流里而无法自拔。
看着玉涵执意如此,玉汐只好叹了口气,想当初她听到伊家灭门,伊云轩战死,伊舒下落不明,足足病了一个月,她也不甘心的想去寻找着,可是最终无果,最后失望了。
而玉涵本身体弱,身含剧毒。
听到这消息足足有半年躺在药缸里,要不是那个梦,玉汐想玉涵会不会永远都会这么沉睡了?
还记得玉涵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还活着,我要去找她。
不管任何人的阻拦执意去寻,寻找着一个答案。
玉汐害怕这个答案会让玉涵失望得再次沉睡,所以她想玉涵如若永远找不到这答案也算是件好事,她会一直相陪在他身边寻找着。
在玉汐的心里也渴望着伊云轩还活着,存在着与玉涵相同的梦,一个可能永远都没有答案的梦。
“好了,各位,现在大家可以把给月姬小姐的赠礼现出来,如若能让月姬小姐满意之礼便可进入偏室。”
楼台出现一位美人,声音十分的娇嫩却不做作,眼笑心底却毫无笑意。
是她!
玉涵见眼前的女子不由地在心底暗呼,竟然是她,如玉!
心里平复的情绪又开始荡动起来。
玉汐感觉此人眼熟只是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见玉涵有些失态,心想此人一定跟舒儿有关。
“玉公子,该你了!”小翠托着瓷盘放在玉涵的面前道。
玉涵回过神,将自己怀里的长笛拿出来,曾经答应过教她的,如若她还记得就一定知道这长笛。
玉汐望着玉涵又在神游,不由的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小翠跑到他面前道:“恭喜你玉公子,你可以进入偏室了,请随我来。”
玉汐本以为烟花之地应该是烟雾妖娆的浑浊之地,可是这里娟秀淡雅,似乎只是一个闲暇清歇之地。
看到的姑娘并非自己想像中的那样胭脂俗粉,看来传言并非可信。
玉涵一入门便看到有一位似曾相识之人正坐在那喝茶。
细长头发垂柳于额边,两眼锐利敛光,似乎注意到玉涵投来的目光,对着他摇了摇手里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身上的威严之气顿然转为柔阳,仿佛如夏日阳光耀眼而又灼热。
竟然是他!修远!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真的会是伊舒吗?
“大哥,在看什么?”
说话的是修行,不过那是他之前的法号,现在是修远的义弟凌修。
“一位故友。”
修远知道他会来的,只是他不知道玉涵是否还会认识现在的她。
“月姬好大的面子,本公子一定要目睹芳容!”
说话其间进来一位衣冠华丽,气派堂皇的人,他便是元国的王,曾经离国的大王子欧阳震,虽说微服私访,但仍然有四五人随行,贴身侍卫影兵也在其中。
鱼上钩了?
修远微微抿了一口茶,忽视邻座玉涵投来的探究之目。
“我们都等许久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
房内有人不满地叫喊道。
“各位少安毋躁,还有一位贵客未到。”
如玉笑盈盈说道:“要不如玉先给各位唱首曲解解乏。”
“谁这么大气派,敢让我们等这么久?”
欧阳震慢幽幽的说道,语气却是十分的坚硬,充满着不满!
如玉本想解释,却听到门外响起了欢叫之声:“美人!我来了!”
门外进来的人似乎心急的很!
外套早已解开,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内衣。
刚一进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他。
此人却不禁愣住道:“怎么要这么多人要服侍美人?这可能会让她吃不消啊!”
这关心的话语,使得众人的脸都变幻无常,红白蓝青可谓是各色缤纷,宛如一场变脸的戏剧!连最淡定的玉涵,脸色都微微一变。
玉汐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刺耳露骨,她倒觉得这个月姬一定不是伊舒。
以她对伊舒的了解,就并非这个登徒浪子口中的人!
来者便没有感觉有何不妥,敞开着外衣,随便找了处空处便坐了下来,十分的随意。
“这就是如玉所说的贵客?”
欧阳震有些鄙视的望着了眼不修边幅之人,好似那人玷污了他的眼眸,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哟,好酸的话啊,酸的我牙疼,不知道的的还以为你在吃我的醋,可惜啊可惜”来者翘起二郎腿,脸上的露出自豪的笑容道:“月儿早已经是我周德财的囊中之物!”
“是么,那么你不存在就行了!”欧阳震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的碍眼,这些年他对眼前碍眼的人只有一种做法,就是让他们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影兵领会了欧阳震的话语,手上的剑毫无预兆朝周德财刺去!
周德财见对方二话不说的用剑来对付他,急忙向旁边一闪,锋利的剑气将桌子劈成两半!他的衣角也被削去一边。
周德财倒吸了口气,好险,要是刚刚慢慢半分,恐怕他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众人也不由的倒吸口气,要不是那小子躲的快,估计不死也被打成内伤!
周德财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欢,痞痞说道:“啧啧啧,恼羞成怒啊,鄙人算是第一次开眼界了,不过哎,老兄啊,我劝你节哀,其实月月想见的就只有我一个!”
影兵没想到这厮竟然能闪躲过去,不甘心的再补一剑,周德财也看出来了,这家伙身边散发的杀气凌厉至极还充满着戾气!
是个很危险的主!不过他是谁,江南第一采花大盗——周德财,轻功在江湖上,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打不赢,不见得他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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