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能笑到最后,否则”郝问些着,一个腾跃,离开了‘刹’。
“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晓风看着躺在床上的妃萱,心里闪过一丝的嫉妒。
晓风派人将妃萱接到了皇宫之中,艻伊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对晓风种种行为,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干涉。
冷月寒光,云霄空明,皇城之内的戒备比以往更加森严,三步一兵,十步一队巡逻着皇宫,兰一夕走到文伽的寝宫前却见所有侍女站在宫外禁止外人入内。
“皇上这是怎么啦?”
“回兰统领的话,皇上龙体欠安,下命任何人不得打扰。”
“让我进去吧。”
“这个”兰一夕看着侍女们一片犯难的样子,也不想让她们为难。
“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会担着的。”兰一夕见侍女们还是不肯让他进去,趁机点住了几人的穴位,走到了寝宫里。
才刚踏入寝宫,兰一夕就觉得不对劲,寝宫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道月光从顶窗照了进来,打在一群荧蝶身上散发着光辉。
兰一夕刚下叫文伽却听见文伽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兰一夕心里担心,跑到里屋一看,只见文伽躺在床上,被蝴蝶包裹,只露出了一个头,冒着冷汗,异常痛苦。
“蓝月,蓝月”兰一夕赶到文伽床前,看着虚弱的文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摸着文伽的手,却凉得像冰一样,“蓝月,蓝月,你醒醒”
听到兰一夕的呼喊,文伽还以为是错觉,朦胧的睁开了眼,竟然真的看到了兰一夕。
“一夕哥哥”
“我在”
“不行,一夕哥哥快走开,我不想让你看见蓝月现在这个样子”蓝月的手上,脸上闪现着白色的蝶纹,她看着兰一夕内心一片惶恐,可是虚弱的她已经无法动弹,“一夕哥哥,蓝月求你,你快离开吧”
“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兰一夕把了把文伽的脉搏,一手将文伽抱了起来,兰一夕这才看清文伽身上的伤痕,而那些荧色的蝴蝶正在*着那些伤口,兰一夕看着心疼。
“蓝月现在一定丑死了。”文伽干涸的嘴唇弱弱地说着。
“别说话。”兰一夕突然坐上了文伽的床上,双手抓住了文伽的手掌,从丹田中运出内力为文伽疗伤。看着命悬一线的文伽,兰一夕不敢松懈,他不想让文伽承受任何的痛苦,就算真气枯竭他也要保全文伽,那是他的承诺,和蓝月之间的约定。
几个时辰,房间里充斥着兰一夕的内力,荧色的蝶飞舞在两人周围,停在兰一夕的额头,擦拭着那豆大的汗珠。
“一一夕哥哥,求你,快停下来,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别说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您死的。”
“朕命令你停下来。”兰一夕已经开始咳嗽起来,但依旧坚持运功,看着筋疲力竭的兰一夕,文伽揪心一般的痛,“停下”文伽一声怒吼,拼尽力气,用内力将兰一夕弹开,自己口吐鲜血,倒在了床上,兰一夕被震倒在地上,轻度内伤。
“蓝月”
“一夕哥哥,够了,不要再为蓝月伤害自己,我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你自己好好调息。”
“可是”看着文伽现在这副样子,兰一夕怎么放心得下。
“我好困。”文伽竟然睡了过去,兰一夕不好打扰,替文伽盖上被子,擦干了她额头的汗珠,走出了寝宫,坐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守候在寝宫前,不让文伽受到打扰。
夜已过半,寒风四起,望苍穹弯月,想起以前种种,一夕一阵惆怅,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片喧嚣。
“有刺客——”
兰一夕立马拔剑追去,只见一群人正护送着天佐冲出天牢,欲杀出一条血路,却被侍卫们层层围住,紧咬不放,见兰一夕到来,侍卫们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什么人竟敢到天牢劫囚,把人放下,饶你们不死。”
黑衣人一见兰一夕顿时一声冷笑,不屑的样子,立刻拔剑相向,挥出一团黑气直逼兰一夕,兰一夕见势,也横剑一挥将黑气挡了回去。
黑衣人将天佐护在了身后,兰一夕见到此景,下命所有护卫退下。
“琳风,是你吗?”
“亏你还认得我,兰大人,兰统领。”琳风揭开面纱,对着兰一夕冷嘲热讽着。
“你不该来这里地,只要你放下天佐,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
“你我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
“琳风,你别管我,你自己快走。”天佐还被手铐脚铐束缚着,看着琳风恳求着。
“殿下,臣怎么可以让殿下处于敌人的朝营之中,受这种侮辱呢?”
“听我的,天佐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你快走,别为了我一个废人而丢了性命。”天佐抓着琳风的手苦求着,“兰大人,琳风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妹,看在黑老将军的份上,求你放她走吧。”
“太子殿下”
“谁也别想走。”郝突然从琳风身后袭来,一掌将琳风打到在地,一个转身,拔剑封喉的那一刻,却被兰一夕出手制止。
“兰一夕,你难道想造反吗?”
“放她走。”
“你凭什么命令我,除非你赢得了我手中的剑。”郝拔剑相向,冷寒如灵蛇一般‘嘶嘶’作响,寒气逼人。在兰一夕和郝起内讧之际,琳风捂着伤口,起身准备前往天佐那里,不料晓风不知何时拔刀架在了天佐的脖子上,用一脸自得的神情看着琳风。
“殿下,等我。”无奈的无奈,琳风只能再一次看着天佐身陷囹圄,恨离别,不相聚,“等我”琳风拖着伤势,杀出重围,看着琳风安然离去,天佐终于轻松不少。
“你们两个打什么呀?人都跑了。”晓风一声哀叹,将天佐推向了郝,“去文伽那里邀功吧,我回去睡觉了。”
郝抓着天佐的领口,看着晓风离去的背影,有盯了盯兰一夕的那让他倒胃的脸,郝从心里恨不得一剑杀了兰一夕,无从发泄的郝只能冲天佐下手,一掌将天佐打晕,将他扛回了天牢之中。
翌日,阳光明媚,一路的颠簸摇晃,天佐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关在囚车里,浩浩荡荡地队伍着实壮观。文伽一脸虚弱乏力的样子正坐在龙辇之中喝着茶,晓风和郝骑在马背上跟在龙辇左右。
“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吗?”文伽看着天佐问道。
“不知道。”天佐确实不知道文伽想要干什么,但他隐约能看到自己的结局,从自己被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局,所以天佐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初你父亲怎么对朕,朕就怎么对你,这很公平不是吗?”话音刚落,队伍就停了下来,乍一看原来是悬崖边上。
“当初轩辕齐谋朝篡位,追杀朕至此,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是朕这一生中过得最漫长的一晚,你的父亲连一个七岁小女孩都不放过,派人追杀朕,害得朕在慌乱中从这里坠崖,因为你父亲让朕颠沛流离了十年,让朕与一夕哥哥分别了十年,你知道这十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朕都是怎么过过来的吗?”文伽突然咳嗽起来,“算了,朕没必要与你费舌,今日你的生死朕就交给上天来定,朕承蒙上天眷恋,派出蝴蝶救了朕一命,不知你是否能得到上天的宽恕呢?”
侍从们将天佐从囚车里拉了出来,推向了悬崖边上。天佐俯首看下,视线被云无遮掩,不知深浅,却让人不由地胆寒起来,天佐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眼,沉重地迈开了脚步走向崖边。
“准备好了就跳吧。”
“蓝月,能求你一件事吗?”
“这么快就想让朕饶你不死了吗?”
“不是,如果我跳下去了,可以放琳风一条生路吗?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天佐的发丝被风吹散,经历了这么多,或许他真的已经释怀,即使面对着死亡,那份淡静的心也让他变得从容。
方才还是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起来,外加雷电交加,狂风四起,飞沙走石,文伽不由的咳嗽起来。
“朕可以答应你,朕要回宫了,郝,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置了。”文伽的身体还未痊愈,她捂着口鼻咳嗽着,竟然吐出了血丝,“摆驾回宫。”晓风护送着文伽离去,只留下了郝和天佐两个人。
郝目送着文伽离去,可心里却牵挂着文伽的身体状况。
“轩辕天佐,你就跳下去吧!”
天佐仰望着天空,雨‘唰唰’飘打下来,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天地万物中的一粒尘埃,可以不顾一切的去面对风雨,回想以往种种,天佐才发现自己是那么任性,“父皇,孩儿来陪你了。”每向前挪一小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但天佐却轻松不少。
“不要”琳风从树丛中飞了出来,打晕了郝身旁的侍卫,将天佐拉住。她声音哽咽,不知面庞的是雨还是泪,“殿下,求你不要,琳风会拼死保护殿下的,求殿下不要做傻事。”
“你以为我今天还会让你活着离开吗?”郝拔剑怒指。
琳风看着郝,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将郝千刀万剐,正当琳风准备应战之时,天佐却突然拉住了琳风的手,雨声很大,雨滴也很大。
“琳风,够了,这么多年你为天佐所做的已经够了,天佐以前不懂事,就知道给你添麻烦,如今天佐什么也不是,也不想再欠你,天佐不值得你这么做。”
“保护自己的主子不是臣的本分吗?”琳风挣开了天佐的手,一个立扑,回踢,挥剑,扫腿,在雨中与郝厮杀着。
可是郝却想尽办法与琳风比拼内力。“你的内伤还没有痊愈,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想从我手里救人,简直是自寻死路。”话音刚落郝一掌将琳风打倒了一滩污水之中。
“无论如何,我都有要救他。”琳风试图站起来,却不料身体一热,一口鲜血喷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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