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说:“那个,我一会儿可能要念一段没.节.cāo的词,就刚刚她们念的那段,你别介意啊。”
季念点头。
她按下语音键,甜甜的清脆的声音,饱含热情地学着那贱兮兮的调子念:自打我入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这……
她刚要往下念,就听见季念在旁边“嗯”了一声,他声音特别有磁xìng,即使是这种一个字的正常人单念不太念得清楚的词,他也说的特别清晰,让人仿佛都能感到他胸腔的共鸣,沉沉的嗓音简直就能直接入网配圈当CV,勾的人耳朵分分钟怀.孕。
君愣了一下,然后瞪他一眼,想到他看不见,就推了他一把算作警示。
君: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偏偏宠我一人。
她说完顿了一下,果然,季念又“嗯”了一声。君抬脚踹上去,一手拿手机,一手掐他,再开口继续念,声音就有点恶狠狠的了:于是我就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
他突然开口了,一本正经,十分宠溺地说:“不会的,只宠你一个。”
这话一说出来,君彻底傻眼了。手一抖,语音就发出去了。
一群守着手机的人手快地点开了,想收回都不成。群里彻底zhà了锅。要说前两个“嗯”她们还能自欺欺人,那后边明显就是有人在君旁边接话好嘛,这声音,真是听了就能分分钟脑补出一个温柔美男的形象啊。
那个人说话还听得这么清楚,两个人这距离,不会就是挨在一起用一个手机吧?!
太特么宠了啊这也!太甜了啊这也。
语音一条条往下跳。
邵柔:低音pào!
华桦:温柔宠溺优质男!
小米:咳咳。
邵柔:卧槽君你家大神呢?你怎么能背着大神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流觞曲水大神快来把翻墙的君打包带走!慢走不送!
君抓起手机:喂,你们别瞎说。
话刚说完,手机就被季念抽走了,仗着身高腿长,把手机举得老高,嘴角勾着得意的笑听那群不靠谱的妹子扯。君跳起来去够,结果够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语音一条条蹦。
华桦:柔柔什么脑子,君还能跟谁在一起?旁边绝壁是流觞曲水大神啊!
邵柔:哦~~~~
小米:我觉得我们真相了。
华桦:怎么办?君会不会灭口?撤?
众人:撤!
你们有本事别走,看我不一个一个过肩摔!
君按着季念肩膀往上跳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chapter25
一群人说是要撤,结果却一个也没撤,在群里一条一条地开始发信息,反正他也看不见,她们在群里各种猜测,八卦的不亦乐乎。
季念等了一会儿见没声了,撇撇嘴把手机还给君,开始是君自己同意让季念旁听的,这会儿自然也不好再说他什么,闷闷地拿着手机坐在他旁边,也没心情管几个人在群里聊什么了。
一想到刚刚几个人一点也不避讳的说法,君心里就有点忐忑,他不会听出什么来了吧?同宿舍三年,那几只对君逢流觞曲水的书必买,凡更文必抢沙发的小迷妹行为一清二楚,平时逗她也就逗习惯了,可问题是这回季念在旁边啊!
而那边季念回想了一下几个舍友的话,心里就偷着乐了,那个声音柔柔的女生一句“把你家君打包带走”可是说到他心坎里了,这样看来君对他应该也不是没感觉,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平时君老提他,她那群闺蜜会一下子就猜出他是谁,会这么打趣君么?显然不会的啊。这样一想,季念就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希望的,顿时放松不少。
再次得瑟完的季念回过神来才发现君好久没出声了,他有些担心,手在床上摸索着想去抓她的手,君赶忙握住他的手。季念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开心,我听你们聊天?”
君皱眉,倒是没什么不开心,这样的季念让她觉得很真实,现在的他对自己来说,不再只是“流觞曲水”这一个ID,而是她身边一个真实的人,没有网上那些光环,会笑得嘴边两个小酒窝,会皱眉愁得让人心疼,会发脾气,会“撒娇”,会担心人,会逗她。
尤其是他搞怪接自己话的时候,不可否认,她心跳的特别快,就好像季念真的在给她那样的承诺一样,可冷静下来一想,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却轻易扰得她心泛起惊涛骇浪,
一个借着玩笑说了真话。
一个把真话看作了玩笑。
说到底,都还是没经验的人儿,彼此在相爱的道路上迷茫前行。
见她犹豫,季念心不觉沉了几分,“你要是不愿意,我下次……”
他还没说完,就被君打断了,“没有,我就是,就是让你说的有点懵。”
季念眼珠骨碌一转,不安好心地凑过去,“我说什么了?”
“就,就……”君推了他一把,“我没听见你说什么了!我走神了!”
这人现在怎么学得这么坏,哪个教他的!
季念见小兔子火了,知道不能再逗了,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了,下次我在旁边只听不说行不行?”
“唔,这还差不多。”君没注意到自己又让他揉了脑袋毛,还不自觉地拱了拱他的手心,这让季念嘴角的笑又深了几分。
两个人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君又拿出那本借来的悬疑小说给季念读,季念悄悄打开放在枕头底下的录音笔,然后抱着熊一边听一边一点也不客气地打击君。
“小兔子,这一个句子让你断的不成样子啊,我真心疼它。”
“喂,语音语调是都让你吃了么亲~~~”
“君,你单词是照着音标念得么?怎么如此得不标准啊?这牛津词典你买的是盗版的吧?”
“呃,虽然不想打击你,不过君,我觉得你可能跳段了,情节完全就连不上啊这。”
……
他每说一句君就手忙脚乱一阵,到最后查词的牛津词典,听发音的手机,原版的小说,还有一个抵着书防止跳行、跳段的铅笔,床上被弄得乱七八糟。
“君啊……”季念又开口,君一拳砸到他腿上,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给,我,闭,嘴!”
说完,她气鼓鼓地背过身去。
她真想知道季念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么多话你咋不去当主持人?!
季念让她噎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他抬抬腿,把腿上的手机抖下去,“我想跟你说手机响了,在我腿上震了有一会儿了。”
因为季念讨厌接电话,靳易天给他的手机调成了震动,那部按键手机平常除了“疯狂”的编编,几乎没人打进来,君也时常忘了充电,这自然让编辑更加抓狂了,不过今天它正好有电,此刻正尽职地在床上转着圈地震。
君把手机刨出来开扩音,说了个“喂”,“您好”俩字还没说出来,那边就有一个女孩,嗓门特别大,对着话筒:“喂!您!好!是!流!觞!曲!水!大!大!么?!”
季念一脸嫌弃地捂住耳朵。这种山寨按键手机,功能一般都特别齐全,什么双卡双待、游戏、网络,个个都有,同时它的音量也大的堪比老年机,这会儿开了扩音,更是吵得人耳朵疼。
君以为她说话这么大声是因为耳朵不好,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深意,于是清了清嗓子吼道:“是!请问您哪位?!”
那边愣了一下,似乎也是被君的音量吓得了,调整片刻,声音小了很多:“抱歉啊大大,我最近在草原上呆久了,天大地大的,说话不吼不行,那个,咱们正常一点。”
“……”
“呃,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画手苏苏苏了个小琪。”
原来是那只大草原上的画手!
君泪目,终于不用再天天在微博上打滚卖萌了!
“苏大大您好!我是流觞曲水的助理。”
那边又愣了一下,蒙古包里的小姑娘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叠衣服的男人,然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要叫我苏大大,”这让她总有一种他们在叫苏言的感觉,“叫我名字就好,我叫梁小琪。”
她刚说完,那边就有一道低沉的男声:“小琪,我说过不要随便跟别人自报家门。”
梁小琪于是默默省下两百多字的自我介绍,直奔主题:“我听编辑说流觞曲水大神回来更文了,因为我在外地旅游,没有网,手机也今天刚开,所以之前一直拖稿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没事,我帮你把电话给大神。”
君说完,把扩音关掉,将手机递给季念。
两个人jiāo流了一下意见,季念就要挂电话。
“慢着慢着!”梁小琪在那边赶紧喊,“编辑前两天给了我您助理的电话,结果我一开手机短信太多,不小心删过头了,现在电话本里就只有这个号码了,您能再给我一遍么?也省的我再去麻烦编辑了。”她说的合情合理。
季念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明是给他来当画手的,要他家小兔子的电话干什么?他都没有呢。
“不给。”他硬邦邦地说。
“呃……”梁小琪愣了一下,这大神脾气还真是,古怪啊。当她好欺负怎么着?
梁小琪清了清嗓子,把手机拿到嘴边:“助!理!小!姐!您!还!在!么?!麻!烦!给!我!您!的!电!话!”
敢跟本姑娘我斗!她对着手机哼了一声。
那边季念脸更黑了,眼睛看不见,他最近听力愈发的好了,这会儿这个姑娘在他耳朵边吼,声音跟从大草原上传来的惊雷一样,他啪地把手机从耳朵边扔出去,君汗,捡起手机来,“抱歉啊,我的电话是135XXXXXXXX”
梁小琪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甜甜地说了再见。
那边季念不满地说:“不要给她。”
君无语了,安抚道:“你看,我天天带着两个手机也不方便对不对?这样如果有事,他们打一个手机就好了。”
季某人哼哼一声,算作同意,然后把书又凑到她眼前,“接着念。”
还念啊?!君耸耸肩,再念她就有心理yīn影了。
摆摆手,她推开书:“不念了,我都不会,下次我准备准备再给你念。”
这书她给季念读了五十页了,说真的她其实看懂的超不过十句,可偏念成这样季念还听懂了,这会儿情节渐渐紧凑起来,他更是听得不想停,这对君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折磨。生平第一次觉得这简直就是学霸在虐学渣啊!一个什么都不懂,一个什么都懂,完全就没有共同语言。
季念有点失落,君一边收东西一边说:“我给你念童话?”这个是中国字,还是她自己写的,她肯定不会错字串行。虽然总是这么安利自己的文让她有点心虚,但除此之外她是真的不知道要给季念再读什么了啊!
季念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颤一颤,看的君心也跟着颤,刚想说算了算了,大不了就再念上几页嘛,自己看不看得懂有什么关系,季念愿听不就行了?看男神这委屈可怜的小样她心都快碎了有木有。
结果季念竟然同意了,退而求其次:“那就童话吧。”有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于是君掏出手机来。
上次讲到了小兔子又被熊先生吓晕,以为他要吃掉自己,而熊先生则趴在床边,一心一意想再仔细看一眼兔子小姐红彤彤的眼睛。
没过多一会儿,兔子小姐又悠悠转醒,她先是小爪子在洁白干净的床单上挠了挠,小ròu垫和床单上的绒毛十分契合,哧溜一下就滑过去了;又感受了一下身下柔软的床垫,觉得这简直就是她睡过的最舒服的床;然后再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清香的味道,包裹着自己的不是外面无垠的白雪和张口成冰的冷空气,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得有些燥热的气息。
这辈子也值了!至少能死在这么一个舒适的地方,她想。
于是她一伸脖子,把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熊先生的利爪下:“你吃了我吧!”
熊先生有些愣怔,他一出生就在这片土地上,这里没有小动物会无故捕杀其他动物,可是祖先传下来的常识、血液里原始的血xìng还是有的,他知道最脆弱的就是脖颈,捕猎与被捕杀的时候,不论是谁,只要被人控制住脖子,基本上小命就没了。
眼下这只小兔子竟然肯把最脆弱的部位展露给他,这种“信任”让独居的熊先生有些兴奋,不自觉地就忽略了她带着颤音的“你吃了我吧”,抬手轻轻触了触她雪白的毛下跳动的血管。
他笑的露出大白牙,尖利的牙齿晃得兔子小姐刷地闭上眼睛,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呢!看自己怎么被扒开吃掉么?!
她这一闭眼,熊先生就不乐意了,厚重的熊掌去扒拉她的眼皮,“眼睛。”他粗声粗气地说。
小兔子“叭”,睁开一只,没好气地看他,要吃就痛快点!
熊先生乐了,真的是红眼睛哎!好纯的颜色!
熊先生咧着嘴有些傻气地笑,结果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了。
有些懊恼,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只兔子可能怕他,他起身从小木屋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他的围裙,坐回到床边,在围裙的兜里掏啊掏,然后拿出一块蜂蜜甜饼凑到她嘴边:“你不要怕,来吃块儿甜饼。”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蜂蜜啊!
兔子小姐鼻息之间全是蜂蜜香甜的味道,算了,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对不对?她走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ròu估计也掉了不少,没准这只熊嫌她ròu少能再养个两天呢!
她一边吃,熊先生一边跟她说:“顺着我这木屋再往前走,就是兔子一家了,他们家人丁兴旺,土地也越拓越大,一年到头全家都忙着在地里侍弄胡萝卜、白菜。啊,他家的白菜特别水灵,冬天埋到地底下,想吃的时候拿出来,还是那么的嫩。”
兔子小姐三两口吃完了甜饼,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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