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如果没有办法，那自己就去天下盟总部用自己这条命去换雪见，而拯救东洛帝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的重任就jiāo给永夜他们。洛辉望着永夜，眼中一片坚定，这一刻，他心中这般暗暗说到。
“会有办法的，我会想到办法的。”永夜转身望着洛辉，话语坚定地说到。
“好了，大家就先离去吧，我在这里好好想想。”永夜望着众人缓缓说到。
小屋内，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去，却只剩下郝爷爷留了下来。
“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一人去天下盟总部？”郝爷爷留了下来，却是因为他担心永夜今晚会独闯天下盟。
永夜望着郝爷爷，苦苦一笑，心中却想到郝爷爷还真是了解自己，可还未等他说什么，他却忽然晕倒了过去。
当永夜醒来的时候，郝爷爷就坐在床边，“郝爷爷不用担心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我想去闯天下盟，也闯不了啊。”
郝爷爷一直把着永夜的脉，见永夜开口说话了，终于舒了一口气，但眉头却一直紧紧地皱着，目光里只有着悲痛，“你还知道自己闯不了天下盟啊，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究竟有多糟糕？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火寒dú根本就没有好？你知不知道······”
郝爷爷话还未说完，就被永夜的轻笑声打断，“郝爷爷，我知道，从我在雪崖底被‘魔神’朝天阙救醒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永夜双手撑着身子让自己坐着，“因为朝天阙把他一生的功力都传给了我，我才能用内力压住自己身体里的伤势。可正因为我知道我命不长久，我才努力地做着这一切，才想在自己不多的日子里，为父亲报仇，为雪见和洛辉他们带去幸福。当初杀害父亲的凶手，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武威王和南宫傲天这两大元凶了。只是这一次，我还是没有保护好雪见。”
“唉，傻孩子，你总是这般强撑着自己。昨夜你和罗天刚、断心大战了一场，体内的伤势早已bào发，可你何苦强撑到现在，若不是我留了下来，我还不知道你身体的真实情况。”郝爷爷望着眼前虚弱的永夜，心疼地说到。
永夜摇头，轻轻一笑，“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倒下的样子。”
“郝爷爷，接下来这些天里要拜托郝爷爷了，至少让我能够坚持到武林大赛。”
“郝爷爷知道了。”郝爷爷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怕永夜发现自己的悲伤难过。可这一刻，他的声音还是有了一些沙哑。
低头望着永夜，却看见永夜正望向窗外，而他脸庞上露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郝爷爷也转身望向窗外，而他看见的是绽放着美丽烟花的夜空。那永夜呢，他又看见了什么？
是窗外的夜空？还是遥远的故乡？
是父亲？还是雪见？
还是说，是那已飘远、飘落的过去？
这一刻，郝爷爷不知道永夜看见了什么，郝爷爷只是看见当永夜望向窗外时，他正微笑着。
第81章 一夜征人尽望乡（4）
（一）
天空中飘舞着洁白的雪花，眼前的这片山林已是一片雪白，而南宫傲天正一步步地向山顶登去。
没有用一丝内力，目光里也没有了对雪花的厌恶，周身的气息亲切、自然，仿佛，他已融入了这片世界。
山顶处是一座古老的寺庙，当南宫傲天来到这里后，他只是站在庙门外，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道：“人间已有苦难。”
回答他的只是寂静无声，而世人若看见这样的画面，恐怕很难相信天下盟的盟主南宫傲天此时竟会出现在这座无名雪山上的古庙前，更难相信南宫傲天竟会有如此虔诚的一刻。
雪花飘落，很快，南宫傲天便也成了这漫天雪白中的一点晶莹。可他却只是微笑着望着眼前飘雪的天空，任由落在身上的雪花渐渐侵透衣裳，给予自己冰凉。
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仿佛，南宫傲天爱着这样的雪花，爱着这样的冰凉。而他是一名信徒，正向梵天诸佛虔诚地祈祷。
祈祷世间再无苦难。
许久之后，斑驳的庙门轻轻地开了，而那飘舞的雪花竟缓缓地化作了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僧，而老僧就这般奇异地出现在了南宫傲天的身前。
风雪里，老僧和南宫傲天一同离开了古庙，向着山下而去。
离开时，雪已经停了。
山上，是白雪皑皑。
山下，却是滚滚红尘。
（二）
屋旁的梅花渐次开了，在寒风中飘舞的梅花更带有了一种冷冽的幽香。
望着眼前的这片梅林，永夜开心地笑着。
“梅花开了！”
“是啊，梅花开了！”郝爷爷望着眼前这片还未怒放的梅林，含笑说到。
“你决定了吗？”郝爷爷转头望着永夜，可心中却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来了！没想到，南宫傲天把苦难上师请来了。”
“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永夜点头说道，“我想这就是他南宫傲天的目的吧。”
“‘人神’苦难上师，当世间有苦难时，他总会站出来的。而南宫傲天这一连串的布局，想必就是为了引出苦难上师。东洛帝国大多的江湖门派都是被我们天宫所灭，而我们也残杀了许多平民百姓，这都是事实，而我和苦难上师之间的这场对决是无法避免的。”
“你能打败苦难上师吗？”
“不能，一丝希望都没有。”永夜转身望着郝爷爷，微微笑道，“但是，这却是我们打败南宫傲天的绝佳机会。”
“十年前，苦难上师就退隐江湖了，江湖中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但现在，想不到南宫傲天把苦难上师请了出来，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郝爷爷望着永夜，带着一丝激动，“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找到苦难上师，把这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
永夜摇了摇头道：“不能，现在还不能。其实，南宫傲天已经抓住了我最大的弱点。”
“南宫傲天这一连串精密的布局，为什么只抓雪见？”永夜望向郝爷爷，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
“南宫傲天知道江湖中只要有我和苦难上师在，他称霸武林甚至谋夺天下的野心就不可能实现。而他也知道自己战胜不了苦难上师，而抓住雪见，为的就是让我和苦难上师拼死一战。”
“但他南宫傲天也知道，苦难上师有着慈悲心，不会下杀手。而我为了雪见，必招招致命。而最后，等我和苦难上师两败俱伤时，他在来坐收渔翁之利。”
“谋算天下，南宫傲天的确无人能敌。但他却算不到我竟会是楚天明，而我除了会‘魔神’朝天阙的功夫外，我也会父亲的功夫。”
永夜望着郝爷爷，严肃地道：“最终决战的时候，我会露出一丝气息，到时苦难上师就会明白。而我一定会被抓，但这个时候，你们一定不能急也不能来救我。南宫傲天会把我带到雪见面前。”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南宫傲天一定急着开始他的计划，而他第一个对付的人一定是武威王。这个时候，才是我们行动的时候。到时，有苦难上师在，我也不担心我们会失败。”
“是啊，到时有苦难上师在，我们又怎么会失败。可是······”郝爷爷望着眼前微笑面对着自己的永夜，却还是没有说出最后的那句话。
是啊，到时我们会胜利，可是你却再一次选择了死亡。
郝爷爷走到永夜身前，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在世人眼里，他是英雄、传奇，可在郝爷爷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小小的天明，需要温暖和照顾。
“孩子，这么做，值得吗？”郝爷爷眼中闪烁着晶莹，这一刻郝爷爷想起了曾经自己在祥城外的破庙里、在梅岭里和永夜相见的画面。那时的他一如现在这般，用尽自己的生命去保护雪见。
郝爷爷知道永夜的心，可他却想知道永夜这孩子做的这一切，都值得吗？
郝爷爷知道永夜一心想要保护雪见，可曾经有过许多次的机会，当永夜是幽冥剑的时候，他可以带着雪见远走天涯。当永夜坠崖新生后，他也可以带着雪见隐居山水之间。甚至在永夜成为武林神话的时候，他也有机会带着雪见退隐江湖。
可永夜付出了所有，难道是为了让洛辉和雪见在一起？而做的这一切，都值得吗？
永夜缓缓转身望着梅林，伸出手掌接住了飘落的一朵红梅。
嘴角旁有着一抹微笑，这一刻，永夜好像在讲诉着一个故事一般。
“小时候，关于父亲的记忆很少，只记得父亲的背影和那总是相同的几句话语。可当父亲抱着我坠落火海的时候，我记住了父亲的那双眼睛，而父亲用他最后的生命保护着我让我活了下来。是仇恨，让我活了下去。是仇恨，让我忘记了痛苦。”
“后来，当我被阿婆救了后，我记住了阿婆那慈祥的面容。我更记住了在黑夜里，雪见握着我冰冷的手微笑的模样。那时，雪见叫我天明哥哥，让我永远保护她。而我知道自己多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我也知道，阿婆和雪见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后来，阿婆走了。而我知道自己和雪见要相依为命的活下去。”
“现在，不只是为了父亲，也为了雪见，我要让这一切都结束。我是雪见的天明哥哥，我会让她幸福快乐。”
“过去的她已忘记，我会让她拥有美好的未来，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位盖世英雄。而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天明哥哥是个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不想让她再哭泣。”
望着梅林，永夜解下了缠住双眼的蓝丝巾。
风吹起了手中的蓝丝巾，轻轻地抚摸着双眼，“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再看见红梅。”
看见这样的画面，郝爷爷心中一阵难受，可郝爷爷知道这是他的选择。
多年以前，自他还是小小天明的时候，他选择的每一步都是这般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一切。为了雪见，他可以放弃所有，为的只是让她能够幸福快乐。
“孩子，我知道你的心。”郝爷爷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一刻，永夜只是想静静地望着红梅。
“郝爷爷！”永夜忽然转身望着郝爷爷，这一刻，他脸庞上的笑容里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我看见了故乡！”
——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永夜总会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在绿色的山丘上，红梅已然怒放。
风轻柔抚慰，阳光慵懒地拂过山坡。
而在漫天飞舞的红梅中，一位美丽的白衣女子在翩翩起舞。
似雪花般晶莹，似梅花般美丽。
这是故乡！
这是佳人！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
第82章 往事随风（1）
（一）
“你已有太多的杀戮，可放得下？”
“杀戮不由我。”
“人，越痴缠，越枉然。放下，才可得自在。”
“我已是飘零心。”
——
“一线天”下，此刻，已聚涌了无数的武者和平民百姓。对于这次的武林大赛，众人却都没有想到竟会是早已销声匿迹的“人神”苦难上师和当今武林神话永夜的巅峰对决。这场武战注定被写入武林史册，注定被传为佳话，而这场武战可谓是自武林“三神尊”之后的又一次江湖盛事。
众人欢呼雀跃着，孤峰之上，那里代表着声名、权利和江湖上的至高地位，而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yù望之火。众人高声呐喊着，似乎也是在呐喊着自己内心里的渴望。
孤峰下，武威王一脸漠然地望向山峰之上，眼中除了好奇外还隐藏着一丝狠辣。在武威王心里，他却没有想到南宫傲天竟会找来苦难上师去对付永夜。虽然到目前为止，狂刀、断心死了，五dú教、神武门、百花楼和暗殿也被灭了。但他并不在乎，只要能灭了永夜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损失再多的力量也是值得的。而且这些人死了也好，省得日后麻烦。
这刻，武威王却是兴趣盎然地望向山峰之巅。虽然灰色的云层遮挡住了目光，虽然他早已想到了结局，可对于这场武战，他还是充满了兴趣，却不知道曾今的“神尊”和今日的武林神话对战，究竟谁更胜一筹，更能无敌于天下。
山峰下的另一个方向，洛辉、杨战、郝爷爷、蝶梦花、五衣长老和林清风等人却是焦急不安地望着眼前的孤峰。
洛辉和杨战的眼中充满了不安，若不是郝爷爷千般叮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有任何行动，此刻，他们恐怕早已让禁军攻入天下盟，做了那孤注一掷的选择。
五衣长老和林清风猜想到了永夜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而这刻，他们只能这般沉默。这不只是因为他们曾答应过永夜不说出关于他的一切，更因为尊重，更因为感动。
郝爷爷的眼中没有悲伤，亦没有一丝难过。这一刻，郝爷爷为永夜这孩子坚持走自己心中的路而感到高兴，而郝爷爷只是微笑着，他只是想当永夜这孩子再看见他时，他是微笑的模样。虽然永夜已失去了光明，可郝爷爷知道，永夜心中充满了阳光。而这样的欢笑，他能看见！
寒风瑟瑟，蝶梦花的心也在微微颤抖着。那刻，当蝶梦花看见永夜离去的背影时，她竟看见了他的孤独，他的坚守，和一份深沉的爱。而这样的画面让她想到了天明，想到了那时的天明一如此时的他这般，可在他这潇洒的背影中，他会是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而他又爱着谁？
想着这一切，蝶梦花竟恍惚的把永夜看作了天明，目光闪烁，这一切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可却又是那么的相像。
直到这一刻，蝶梦花心中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永夜又是谁？
（二）
孤峰上，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此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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