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亡者的微笑 > 第 40 章
    上,古拉休斯邪笑的来到箱子前。

    “嘶啦”

    一把扯掉缝上的线条,斜靠着的『暴怒』真的暴露了。

    “我可没想到,这武器竟然能自动反击啊。”

    古拉休斯拿出来后,摸着纹路越看越喜欢。

    “攻击力真强大,怪不得哈伯lún特只有它一把。”

    眼珠子滑动着看向那块宝石。

    “这股波动,是风,那么…”

    “魔法加成的武器,是不是要契约认主呢。”

    这是个大胆的想法。

    需要契约认主的装备无不是制作艰难,而且需要的不仅是时间、人力、财力这些普通的条件,更需要的,是能够产生微量意识的‘魔徒’。

    魔徒,是相当于灵魂的一种不可思议的分支产物,它不同于灵魂的自由,也不在乎强大的实力,它能够做的,就是在第一主人未放弃它时,单一的效忠于第一主人。

    只要它还认证第一主人的时候,就算别人得到了它,而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撕毁契约,那么,就算要使用它,也只是相当于一件非常非常普通的市面上的装备而已。

    比如,空间戒指,它是最简单的例子,相较于其他攻击与防御xìng的装备,想刻入精神契约的它,简单的就像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那么,这把『暴怒』也是拥有魔徒的存在了。

    不过,看了一眼左手戴的空间戒指,古拉休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存在,坚硬,难以摧毁,多多少少的战绩当中,这枚戒指间接受到的攻击数不胜数,而至今,连细微的裂痕都找不到,不,不是找不到,而是愈合了。

    “魔徒,魔徒,取这么个名字的人,很没品味啊。”

    古拉休斯将它狠狠的chā在支柱上。

    “哐”

    剑鞘稳稳的立于半空中。

    “那么,签订契约吧,成为我的专属。”

    精神力开放,迷迷蒙蒙之间,直接冲入绿色的宝石中间。

    “嘶嘶…”

    闪电狂舞,风暴撕扯,整个世界,唯有这两种属xìng可以相依并存。

    “哟,这地方,蛮不错的。”

    …

    五十深痕

    充满了混乱了世界,没有一处是值得表扬的地方。

    除了破坏、暴躁、狂乱。

    一点点能安静的地方都没。

    “麻烦了。”

    古拉休斯觉得自己做过头了。

    本来,是不用精神全开的进入这个世界来,只要用一点精神力侵入,那便可以完整的刻印自己的契约,可现在…

    回头望了望如出一辙的背后,哪有什么进来的或门的东西。

    “噗啪”

    却有几道闪电jiāo织在一起闪了过去。

    “好险啊。”

    精神力高度集中的状态下,对预感而来的危险躲过那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要是被击中了,会不会变白痴…”

    想象一下自己被闪电割成两半的场景…

    要是ròu体的感应还在,肯定是发了个冷颤。

    “我来找找,究竟是什么在干扰呢。”

    只要脑筋开动一点,很快就能发现,这武器,还有残余的精神刻印在。

    途中回避了闪电和狂风的攻击,虽然不是很惊险,可放在明摆着就是自己的东西,却要多出力才能使用的情况下,任谁,也不会畅快吧。

    “可恶,哈伯lún特你个臭虫。”

    “叮叮…”

    “啊啊,找到了。”

    虚无的精神力使劲一晃。

    “噗啪…”

    狂暴的攻击立刻混乱而来。

    可惜那里已经什么也不存在了。

    “这,是盾牌吧?”

    古拉休斯的精神力被束缚在了这里,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暴怒』还没签订契约成为专属的武器。

    可更大的原因,就是眼前的这个‘淡紫色的盾状物’

    “哈伯lún特,你还真会为我出难题啊。”

    “嗡嗡…”

    散乱而没有实质的精神力快速凝聚…

    “啊,这就差不多了。”

    凝聚成了人体模样的虚影。

    没有正常的五官,完全一片白蒙蒙的脸上,似乎能看出他在笑。

    浑身淡影的人体伸出手,贴在了盾状物上。

    “咔咔…”

    却在一瞬间,紫色的雷电顺着手臂缠住了虚影。

    “额…”

    紫电,正在消耗他的精神。

    “哼!”

    古拉休斯重重的在这里施压,紫电凌乱着退了回去。

    “该死的,想我死在这里吗。”

    精神力凝聚而成的虚影更加淡了,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消耗完毕,外面的自己,就只能在白痴与神经失常之间渡过了。

    ‘那可不行啊。’

    虚影的手猛力的向前一突。

    “邦”

    类似于金属颤动的声响,再一用力。

    “邦…”

    ………

    “啊切。”

    此时的哈伯lún特,正坐立不安的敲打桌台。

    “哒哒哒…”

    “哟,感冒了吗?来,我给你探探。”

    迷幻美妙的嗓音从对面传来,说着就要起身摸上去。

    白嫩的小手还没接到额头,就被哈伯lún特忍无可忍的一把拍了回去。

    ‘天啊…’

    ……

    古拉休斯的ròu体上,浑身寂静的站在『暴怒』的前面。

    就在此时。

    『暴怒』不停的抖动,翠绿色的宝石出,缓缓流动出无形的介质。

    涌动,入体。

    “噔”

    双眼倏地间睁开。

    “嘀嘀…”

    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失沉的疲惫。

    “哐”

    一把跌落在地,热汗充满了全身。

    “呼,差点死在里面了。”

    疲惫的主人云淡风轻的说出这话,却能感觉到,其中的怒火澎湃汹涌。

    “哈伯lún特你有种,竟然设了一道结界在里面,要不是我拼死一搏,早栽在夹层中了,可恶啊。”

    “噗”

    不论他怎么坚强,精神力的亏损太重,是抵不过失沉的感觉的。

    身体完全平躺的在地上睡去,支柱上的武器,正透出蓝绿相间的星光,悄悄变化着…

    五十一朋友

    “小鬼?古拉休斯!”

    迷迷蒙蒙的梦,看见自己被抱起来放在了柔软的地方。

    那人,不停的呼唤自己,夹杂着些许熟悉的叫声,感觉,很累。

    黑,无边无际的黑暗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块不平滑的菱形晶体,竖立在中心点,永远,无法逃开…

    “该死,怎么回事!”

    摩多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的搓手温热覆上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也没停止呼吸,为什么就是不醒呢。”

    将手抽离开,又看了一眼chā在支柱上的『暴怒』?

    此时的它,外貌变化的太多,就连体积,也大了一倍,可以称作大剑与巨剑之间的武器了。

    外露的剑鞘上,占了三分之二的jiāo叉线由黑色的纹路变成了紫黑色的色调。

    弯曲的倒刺更是延伸出了几条稍微短一点的刺线。

    就连剑把上的宝石,也成了紫绿相对一半的光石。

    不时会有一两条闪电由头到尾的闪过,也让摩多不敢轻易去触碰它。

    “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摩多心里在否认,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承认。

    如果是真的,那哈伯lún特大人的意思会不会是为了处死他?但为何要将他的著名利器送过来?只要随便派遣身边的强者,以古拉休斯现在的年纪与战斗力,根本就无法对抗吧。

    但,要是不是呢?

    上位者的想法太复杂了,复杂到摩多勾起了心中掩埋至深的回忆。

    “摩多,我说给你听啊,额,这次要是额,成功了,我离升,额,升阶是不远了。”

    打着酒嗝的家伙拍着我的肩膀,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呢。

    “巴肯,别做梦了,小心一点做这行就对了,还升阶,额。”

    我摇了摇头,对他做的白日梦作出了否定。

    “我说你,额,就是没志气,别说,你比额,我,优秀多了。”

    巴肯缩着下巴,手弯曲的指着我,然后拿起酒吧台上的麦酒一股脑的喝下去。

    “呵,多谢你的称赞啊,可惜没那么容易,优秀的人多的去,但有几个人有能耐爬得更高?爬不好,跌下去…”

    我说着手指举高一晃落下点在酒吧台上。

    “啪,摔得比我们还惨。”

    “别浪费时间啊我的朋友,这世上,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巴肯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哪个不是靠能力和幸运的?”

    “那你的能力和运气够了?”

    “啊哈,老朋友,你还不能知道,不过。”

    踉跄的站起来,敲了敲吧台拿了一瓶低廉的麦酒转身走开。

    “我很快就上位了,老朋友,到时候见。”

    微笑的目送他离去,想想这顿酒又是自己请了。

    “唉,不管怎么说,祝你好运。”

    一口闷下,苦,却很回味…

    那天,狂暴的大雨席卷了整个城市,yīn暗的天气仿佛要将人捏碎一样,透的喘不过气。

    而我,则是狂暴的冲进雨帘,开始了,苦涩的一天。

    “给我散开,散开。”

    围观的人群遮挡了我前进的道路,我拼尽了全力,慢慢的挤了过去。

    “这些天尸体太多了,不够摆放啊。”

    “晦气,大雨天的都要捡尸,看样子又是没人认领的,抬起来。”

    ‘不,再等一下!’

    我心中狂吼的再加把力,在人群的谩骂声中,我终于见到了他,的尸体。

    我的朋友,巴肯。

    一个流浪的人,某天某时的某一刻,醉酒的我遇到了也喝醉的他。

    也不知道是谁撞了谁,也不管了,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疯狂的举动与白痴的行为让很多人都看了笑话。

    却没让我们停止,而是继续观望着喝彩。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

    我摸着青肿的左脸坐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拍了拍旁边睡着的人。

    “谁啊,大清早的多睡一会。”

    “起床了,天亮了。”

    “该死的,怎么那么痛…”

    ……

    至此,我与他的关系也变得难以说清。

    而现在,他却变成了这样…

    “长官,等等。”

    “嗯?你是谁?”

    “我是他的朋友,请,请别带走他。”

    “是吗…行,将那具尸体放下。”

    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嘲笑,其他卫兵得到命令,直接让巴肯摔在地上。

    我无法说出话来,默默无言的跪在地上,眼泪夹杂着雨水灌进了喉咙里,好咸…

    “知道吗?这世上只有女人跟狗i娘养的士兵难说。”

    “哦,你遇过?”

    “当然,不然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活该,谁让你跟那群家伙走在一路上。”

    “那也不能不讲理啊…”

    一幕幕画面冲上了脑袋,我抱着脑袋磕在他没有心跳了的胸膛上,好冷…

    依然记得,三年前的今天,我带着他进入了这条没有未来的路途,是我害死他的…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啊…

    为什么会这样…

    五十二再见了,巴肯

    磅礴大雨冲刷着世界的污迹,将一切肮脏恶心的都冲刷干净了。

    可它不能洗刷掉痛苦的记忆。

    “巴,巴肯…”

    我抱住了他,此刻的心,冻入寒霜般的麻木。

    对这个世界,我没有抱怨。

    对这个世界,我没有祈祷。

    对这个世界,我没有否认。

    对这个世界,我还存在爱。

    可是…

    巴肯死了,再多的怨言,再多的梦想,再多的期望,就这么没了。

    对于我,死去的是一个朋友,对于巴肯,世界遗忘了他…

    “为什么不跟我说…”

    太瘦了,巴肯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瘦了。

    我看着luǒ露出来的皮ròu,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难道,我还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吗?”

    朋友,是友情,是一种敞开心扉关注他人的爱。

    对比于爱情的自私,友情,往往伴随着自我牺牲,奉献他人的爱。

    傻、笨、白这些词语,都是称呼为「友情」这种,自杀式的情感啊。

    我无神的走在落雨的大街上,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巴肯,就这么去了,怎么,不让我阻止你…”

    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

    我开始发现,我有点自私了。

    对,我本来就很自私的…

    远离了故乡,离开了爱人的怀抱,独自一人摸滚打爬的来到大城市里,孤独的一个人,生活了很久。

    我开始没发觉,我真的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啊。

    与你的相遇,是命运开的最大的玩笑。

    可我,还是要感谢它,是它带来了你,是你的陪伴,让我从此不再害怕孤独。

    现在,你走了,走的太快了,连一声清晰的道别都没有。

    我还想,再跟你喝一杯,不,再喝一辈子的啊。

    冰冷的枷锁,就跟你留下的躯体一样,硬梆梆的没有感情,真的好冷…

    “卟啪”

    打开发霉的房门,将你轻轻的放下。

    我又跪在了地上,呜咽着你的离去。

    “嘶嘶…”

    这是什么?

    一块硬纸卡片从巴肯的衣袖里脱落。

    我将它捡起,拂去了点点滴滴的水液。

    “那是!”

    我瞪大双眼,回头望向关紧了的门户。

    再一次转头紧张的看向它。

    硬纸上,写着一通清晰明了的文字。

    六月十日:

    菲斯波尔侯爵秘密会见了神秘人物,在混杂的偷听中,只听到了公库、武器、人手三个清晰的名词,悄悄离开。

    七月八日:

    菲斯波尔侯爵离开了领地,往帝都行去,可惜自己不能轻易离开。

    七月十二日:

    菲斯波尔侯爵回来了,带着漂亮的女人坐在马车上,我怎么觉得那女人好像看到我了?不,应该不会的…

    七月二十九日:

    潜入侯爵府中,幸运的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哦,这肯定是件大事,要是摸清了他们的计划和据点,肯定能让自己当上正式的调查者。

    八月…(被雨水刷黑了的日期,不过我分析着下面的日期,应该是三号…)

    该死的,我被打了,竟然不相信我,还让我不要调查,哼,我怎么可能放弃,肯定是嫉妒我的情报能力。

    八月七日:

    哦,四天前的伤还在发痛,可不能让他发现啊。

    再次观察了菲斯波尔侯爵的行迹,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出他们的据点了。

    八月二十二日:

    我现在很痛苦,我觉得我的调查一开始就不应该继续,可我,不想一辈子这么下去,至少,让他无忧。

    九月十四日(那天晚上我正他喝酒…)

    我决定要继续下去,只要将一切都调查清楚,我就能在一晚上写好他们的yīn谋计划,这下子,不会再被人嗤笑了,为什么会有点不安呢?是不是太想女人了,那女人可真赞,不过眼睛像dú蛇一样,不像我的菜。

    九月十五日:

    我的朋友,相信我,好日子不会太远。

    ………

    就这样,三天前的记录就这么断了。

    我捂着左脸,连呜咽都做不出来了。

    菲斯波尔侯爵,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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